一

　　此件[2]很好，很容易看。如有头昏病，还可以愈头昏。

　　　　　　　　　　　　　　　　　　　 毛　泽　东
　　　　　　　　　　　　　　　　  一九五九年三月三十日

　　　　　　　　　　　　　　　  二

　　毛注：有些地方不是这样，他们怕鬼，不敢将郑州要点立刻一杆子通到
生产队、生产小组和全民中去。他们怀着无穷忧虑，怕天下大乱，不可收拾。
[3]

　　　　　　　　　　　　　　　  三

　　毛注：这三条办法好。群众一到，魔鬼全消。本来没有鬼，只在一些同
志的大脑皮层里感觉有鬼，这个鬼的名字叫做“怕群众”。[4]

　　　　　　　　　　　　　　　  四

　　毛注：很好，必须这样肯定。[5]

　　　　　　　　　　　　　　　  五

　　毛注：牢骚也吧，反动言论也吧，放出来就好。牢骚是一定要让人发的，
当然发者无罪。反动言论，放出以后，他们立刻就会感觉孤立，他们自己会
作批判。不批判也不要紧，群众的眼睛里已经照下了他们的尊容，跑不掉了，
故也可以实行言者无罪这一条法律。现在是１９５９年，不是１９５７年了。
[6]

　　　　　　　　　　　　　　　  六

　　毛注：旧帐一般不算这句话，是写到了郑州讲话[7]里面去了的，不对，
应改为旧帐一般要算。算帐才能实行那个客观存在的价值法则。这个法则是
一个伟大的学校，只有利用它，才有可能教会我们的几千万干部和几万万人
民，才有可能建设我们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否则一切都不可能。对群众
不能解怨气。对干部，他们将被我们毁坏掉。有百害而无一利。一个公社竟
可以将原高级社的现金收入四百多万元退还原主，为什么别的社不可以退还
呢？不要“善财难舍”。须知这是劫财，不是善财。无偿占有别人劳动是不
许可的。[8]

　　　　　　　　　　　　　　　  七

　　毛注：开大会将要妨碍当前紧迫的春耕生产，这也是一项迷信，已被群
众打破。看开什么会。开一平二调三收款的会呢，还是开现在这样的会。前
者一定妨碍生产，毁坏社会主义，毁坏人民公社。后者则完全相反。[9]

　　　　　　　　　　　　　　　  八

　　毛注：讲得很好，正是这样。[10]

　　　　　　　　　　　　　　　　　　 根据手稿刊印。

　注　释

　　〔１〕　本篇（一）是对中共山西省委第一书记陶鲁笳一九五九年三月
二十九日关于山西各县五级干部大会情况给毛泽东的报告及其附件的批语，
毛泽东将这个批语拟题为《介绍山西经验》。本篇（二）至（七）是看陶鲁
笳的报告时写的批注。本篇（八）是对陶鲁笳附送的中共晋南地委第一书记
赵雨亭关于晋南各县五级干部会议情况报告的批注。

　　〔２〕　陶鲁笳的报告说，山西省各县的五级干部大会具有如下特点：
一、五级干部会议和全民大讨论结合进行。二、放手发动群众，形成大鸣大
放的高潮，在此基础上，再采取领导干部进行自我批评与群众性的摆事实、
讲道理的辩论相结合的方法，效果极好。三、解决思想问题和解决实际问题
相结合。四、全民大讨论和当前的生产运动相结合。陶鲁笳在报告后面，还
附送了中共山西省委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三日关于榆次市、太谷县五级干部
会议开会方法的通报和中共晋南地委第一书记赵雨亭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八
日关于晋南各县五级干部会议情况的电话汇报。

　　〔３〕　陶鲁笳的报告讲到：“事实上，各县在五级干部会议举行以前，
所有公社对于郑州会议所提出的所有制问题和‘十四句话’的方针，已经展
开了全民讨论。”在这后面，毛泽东加括号写了这条批注。

　　〔４〕　陶鲁笳的报告讲到，五级干部会议和全民大讨论结合进行，一
般有三种方法：“（１）开全县性的电话会议或者有线广播会议。（２）各
个公社参加五级干部会议的人，一部分是固定的（每县平均四五千人），另
一部分是不固定的。会内会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利用大字报，内外交
流，互通情报。大字报的内容，有批评、自我批评的，有建议或表示不同意
见的，有报喜的……。（３）县委临时派出工作组帮助领导较薄弱的公社。”
在这后面，毛泽东加括号写了这条批注。

　　〔５〕　陶鲁笳的报告讲到：“各县县委都按照省委的指示，在五级干
部会议的头一天，向大家宣布了‘言者无罪’，‘不戴帽子’，‘允许任何
人保留自己的意见’。”在这后面，毛泽东加括号写了这条批注。

　　〔６〕　陶鲁笳的报告讲到：“据榆次市、太谷县的材料，五级干部会
议经过三天鸣放，有观潮派、算帐派的言论甚至有反动言论的人，约占到会
人数的百分之十左右。估计其中相当一部分人的言论是属于发牢骚的性质。”
在这后面，毛泽东加括号写了这条批注。

　　〔７〕　指毛泽东一九五九年二月二十七日在郑州举行的中共中央政治
局扩大会议上的讲话。见本册第６５　７５页。

　　〔８〕　陶鲁笳的报告在举例说明解决思想问题要和解决实际问题相结
合时说：“又如运城县五级干部会议在解决思想问题的过程中，宣布了将过
去一个时期公社一级扣用原高级合作社的现金收入四百六十四万元全部退还
给原高级合作社。许多社员听到了情不自禁地高兴得跳了起来。各县五级干
部会议和全民讨论的情况证明，主席提出的旧帐要算、要处理的指示，是完
全正确的，是群众的一个迫切要求。”在这后面，毛泽东加括号写了这条批
注。

　　〔９〕　陶鲁笳的报告讲到：“各县的材料，都毫无例外地证明，五级
干部会议和全民大讨论，对于当前的生产运动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思想
运动的高潮，已经带动起了一个新的令人鼓舞的生产运动的高潮。”在这后
面，毛泽东加括号写了这条批注。

　　〔１０〕　赵雨亭的报告讲到：“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开会不但不会
影响生产，相反的，对生产还有很大的推动。开会的过程是贯彻执行党的方
针政策的过程，也是纠正我们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和发动群众的过程，同时
又是组织生产高潮的过程。”在这后面，毛泽东加括号写了这条批注。

《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八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1月)第171-1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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