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
“他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
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
一个是热烈的情妇——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
—— 《红玫瑰与白玫瑰》
然而我不是普通人。 如果我是个男人
我的生命里将会有四个女子。斯文体贴的妻,
美艳温柔的情妇,潇洒聪慧的红颜知己,
和一夜情人(基本上没有标准,但以性感者为上)。
我会呵护并照顾我的妻子。她不需要做事,
但如果她希望找一份工作来打发时间,
我会尊重她的意愿。她会得体谅我在工作上已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我则不会把工作上的事宜带回家,因为家是绝对属于我们俩的天地。
我的情妇必是个美丽的女子。
她会有白得透明的皮肤衬托她星般闪烁的大眼睛、秀朗的鼻子、
殷红的小嘴与尖尖的下巴。我喜欢纤柔的女子。我的情妇必然拥有盈盈一握的
腰肢与蓬松及腰的长发,;然更多时她会以桃红色的温柔安抚我疲惫不堪的心灵。我会以慷慨并公
正的心来对她。生活中名分与责任成正比,既然我因种种的苦衷而不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
的身份,我则体贴地不将任何琐碎恼人的责任加在她的身上。我的情妇不需要与我的家人
打交道,亦不必陪我出席任何无聊的宴会应酬。我的情妇可以坐在我为她置的金屋中享受
一切金钱可以提供的快乐。希望她是爱我的,这样她的精神比较可以找到寄托。
每个男人都会有一个或数个一夜情人吧?
一夜情并不需要任何条件或环境作背景,一夜情只是简明原始地存在着,
以肉欲的方式证明着我的基本价值。
如果我是个男人,我必须赚许多的钞票,因为同时供养一个以上的女人
代表着天文数字的开销。而我是一个高尚的男人,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忠诚地面对一个女人。
或许的确有近乎完美的女人存在着,
会得以单一的身份照顾到我不同层次的需求;
但她将会复杂得远远超乎我的智力范围,我必须付出多倍的努力只为能令
她展开愁眉。我将永远不知道她在笑容背后隐藏着甚么念头
不,我不愿冒险,不要用我一生的幸福作赌注。我的愿望事实上极其卑微:
不过是用我有的来换取我所缺乏的。我不介意买笑,
金钱买回来的快乐也是快乐。我不在乎真假,
当假可乱真的时候我可以漠视其中的差别。不是说难得糊涂吗?
我毕竟也只能活一次,我选择作自己的主人。
不算过份吧?
- 奕豹 -
我写东西的目的不很崇高,用过去的话,并不是“为工农兵所创作,为工农
兵所利用”,翻译成今天的话,也不是为读者所创作,为读者所如何如何。用我
自己的话,“写文章只是抒发己见而已,从来没考虑过要去符合哪怕是一部分或
一小部分人的胃口,有一两知音就算是三生有幸”。
话是这样说,但也免不了俗。文章送出后,总想得到读者和编辑朋友们的支
持(或是批评),如果写的东西,别人连瞧都懒得瞧上一眼,那才是真正的悲喜
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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