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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 :“加人现象”

送交者: 加人2004/02/24 18:20:57 [江月茶寮]





“加人现象”说明了什么?

──给奴才加人的毕业鉴定


芦笛


今天上班时匆匆进来看了一眼,看见加人吹捧我为“大尸”,还再次声明他29日就要走了,要和什么应召女郎到很远的树林里去放屁,还有一个怪字我不认识,大概是一种最近发明的体育运动吧。何以进行这种运动不得而知,大概是人家嫌他走得慢,老不来,所以只好紧跑两步跟上吧,呵呵。

瞧瞧,这就是找个这种奴才的好处。老芦上小学时,班主任就经常警告和我玩的小朋友:“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跳大神”。但人家似乎也没跟我学会跳神,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哪儿跳起。倒是跟了这复员奴才三年多,连我这impotent的老朽都开始“性代化”起来了。

奴才跟我一场,如今要复员回乡,按规矩,我得给他作个毕业鉴定才是。本来今天想讨论施耐庵的“仇女症”,但又觉得如果不及时作鉴定,奴才走了就看不见了,所以还是先来写这玩意。


一、主奴情


加人大概是三年半前出现在说道上的,一冒出头来就胡吹乱捧我,谀词之烈,平生闻所未闻,弄得我极度难为情。那时我刚写了《马屁之邦》,成了爱国者们的眼中钉,有人立刻就逼我表态,说我是否也喜欢人家拍马屁,我只好装做看不见那帖子,更不敢答理老加,心里把这小子恨得要死。记得化外也很不满,对加人说,你这么乱吹老芦,恐怕他也不会高兴吧?

我当然不高兴,以为他是高手装傻来出我的丑。例如他上一句话说:“芦笛的文章,中国人的血泪!”我看了正觉得滋润呢,哪知道下一句竟然是:“我还是去洋妞身上读无字天书吧。”你说谁看了这种屁话不会生气,不会使“毒眼”把他看成是前来捣乱的人,如同后来的“跪拜者”一样?

最TMD可气的是他有时明明就是要出我的丑。那阵他莫名其妙地跟老枭过不去,一会儿要和老枭(这小子不认识那“枭”字,写成“老颜”,后来是我教会他那字怎么念的)比贴裸照,一会儿要和老枭比赛站在悬崖边对山歌,看谁先跌下去,等等,等等。有次老枭写了首诗,我看了觉得好,便跟贴赞道:“好诗!”这小子也跟着赞道:“好诗!”但马上接着说:“其实我根本不懂,只是老芦既然赞好,我马上跟着吹捧。”把我气得发昏章第十一。

许多人最初以为加人傻,要过许久才能看出此子的八卦来。老芦法眼无花,他一冒头我就看出了两大特点:第一,非常聪明并富有幽默感,第二,没文化。那第二个特点我原来以为是装出来的,后来看看不是这么回事,他是真没文化,不过那当然是指中国传统文化。

当然后来我也就看出他并无恶意来了,只是他的吹捧实在让我芒刺在背。让我如释重负的是,他不久就称我为“主子”,自称“奴才”,我这才敢跟他答话,心想这马屁已经拍到了底,诸位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即使如此,我实在拿他头大,曾经写帖告诉他,我要转移到奸坛去,实在怕他再跟着来吹捧我,建议他改换门庭去吹捧秋实。可是他还是死缠着我,让我实在拿他没奈何。

真正让我感动的是,911期间我恰好去出差,一周没上网,许多网友都很担心。等我回来,看见老加几次上贴呼唤我,最后一贴是:“芦笛西丧(上海话“先生”),最后一次呼叫,如果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裸体跑步请愿!”我当时看了那贴,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赶快跟了个帖道:“芦笛未丧”。

有趣的是,后来另外一位网友来信说,她也很担心,看见有人写出什么“芦笛西丧”来,心里更不舒服,直到见我冒了头,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云云。毕竟是中国人,讲究避讳,在那种场合用“西丧”,也只有老加这狗东西,嘿。

老芦并非他所说的薄情之人。这种情意,我当然会铭记在心。从此不管他怎么折腾,我都不会真的跟他计较。

其实为我担心的也不止他一人。例如07当时也在网上呼叫我,这段情意我也一直记在心中。后来虽然和他闹翻了,但我对他一直恨不起来,这固然是因为我先天不会仇恨,但也的确和我记着他那份情谊有关。

所以,老加下面这话,完全是九虚一实:

“我第一次和芦笛冲突. (我骂他.把别人摆上大批判台.

当众剥皮削骨. ) 在我批他前, 我意识到我要和我长期的崇拜偶像

作战. 当时我脸上热泪滚滚. 连电脑SCREEN 都看不见.

回房间倒在床上. 过一会, 重新爬起来. 心想: 你这个"芦文革"

以为我怕你!! 坐到电脑前. 打了一行, 又是泪流满面.写不下去.

还是等到第二天. 才开始骂芦. ”


这小子笑话我的小说虚假,TMD他这才是廉价煽情小说。那时我被赶出海川,他一开头倒是为我呼吁了一阵,后来却去写什么“快活林”,把我太太也糟蹋进去。我也没和他计较。后来Alpha Q 出来打太平拳,我略作反击,笑话他是“廖化”。这本来和加人毫无关系,他却出来打抱不平,恨上了我,呼吁“廖家村的弟兄们,团结起来!”要做个样子给我看看。我还是没跟他计较。

开始生这小子的气,是看见他跟着别人去抓特务,还要说什么“保卫自由世界”,于是我就在博讯开始教训他,不过比起对别人来,那已经是包上天鹅绒的了。到后来他居然把yqy 诬蔑我、老马、随便、狼协是特务的文字从塞上转贴到了众议院。我这才真的生气了,骂他是“加小人”。不过,毕竟主奴情深,我始终手下留情。当然也说了些伤他自尊心的话,例如我说:你别看你折腾得起劲,离开我你就没戏,云云。

后来我就不理他了,看见这小子写出什么“跟芦笛算清帐,各走各的路!”来,也懒得理他,专心去写正经文字。后来我贴出《再论不读或少读中国书》,这小子又忍不住出来跟贴,说:“对芦笛,拜服!”我就知道他原谅我了,立刻再收他入门墙。这小子还真是实诚,跟我说:老芦,你说对了,离开你,我真的没戏,觉得没意思。从这些小处上,不难看出他的为人来。

其实我这前奴才心地还是很不错的。哪怕他就是最恨我那阵,把yqy 的帖子转到众议院后几小时,又想想不对,上了个帖说:我并不认为芦笛真是共特。

而且,在我看来,他最难得的一点,是能把作者的人品和思想、观点分开。他对我的为人其实少有恭维之词,喜欢的其实是芦文而非芦人。就是这点我最欣赏,因为国人的通病是“爱(憎)文及人”,把观点和人格莫名其妙地联系在一起。我多次呼吁过,请读者们不要因为讨厌我这个人就不去考虑我说的有无道理,可惜多半毫无效果。能使用这种“二元论”,把思想观点和作者人品分开的读者,迄今为止我碰上的只有老加。在我看来,这种友情才更地久天长。这其实也就是他无法“和芦笛算清帐,各走各的路”的原因。


二、“加人现象”说明了什么?


老加就算不是网上最受欢迎的人,无疑也属于比较受欢迎的写手。这种“加人现象”看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在我看来意味颇为深长:这么一个没有学问、讲不出多少大道理、错别字连篇(经我教育,最近有所改善,起码知道把“第第”写成“弟弟”了)、充满“低级趣味”(安魂曲的评语)、说起话来“无厘头”(Mew2的评语)、深一脚、浅一脚、天一句、地一句、开口闭口“不离脐下三寸”(老格的评语)的胡话专家却风魔了高知云集的奸坛,这反常现象到底说明了什么?

老加自己也看见了这成功,很是得意,但他仿佛做梦捡了个金元宝似的,好像不太相信那名声真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以致连我模仿他的风格写了篇文章,他都要引以为荣,乐得屁颠屁颠的夸耀于众乡亲,让我看了只觉得好笑。

其实这小子不知道,如果老芦想写学院派那种云山雾罩、故作玄虚、艰深难解的玩意,不费吹灰之力。不是说大话,随便你点个网名,让我模仿他(她)的风格写篇玩意出来都不是什么问题。老芦不想在网上冒充什么什么家,非不能也,是不屑也。我平生模仿得最艰难的,还是这没文化的前奴才。

奴才如果有点主子的文化,其实一眼就能看出,世上最容易写的就是学院派那貌似高深,其实一钱不值的烂货。卖弄伪学问丝毫不是本事,更不难模仿,最难模仿的,还是是独特的大脑闪烁出的机智、幽默与睿智,而我这奴才的本事就在这点上。有时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能用“怪”字形容,真正是unique。

如果将老加的粗俗作品和学院派的“高深”玩意比较,便立刻可以看出,前者具有极高的娱乐价值,而后者丝毫没有娱乐价值;前者是一种文化快餐,那娱乐效果是即时的,后者则是对读者的一种痛苦折磨;前者时有真知灼见闪耀,虽然一般比较粗浅,但相当实在,能让初级读者受到启发,有的搞笑还有历时效果(如pay full──“佩服”),而后者讲的大道理只让人昏昏欲睡;前者处处流露机智,后者则多出自智力低下的录音机,完全是毛主席批评的“山间竹笋,墙上芦苇,装腔作势,籍以吓人”,唯一的价值只在于炫耀作者本人的学问,读者看了毫无收获,完全是浪费时间,甚至还有破坏自家智力之虞。

因此,在我看来,加人的胜利,是机智的、无文化的、粗俗的、实在的票友派对弱智的、具有芜杂的伪文化的、故作风雅的、玄虚的学院派的全面胜利,是他主张的“大吃、大睡、大玩、大嫖”的“四大自由”对“大义、大道理、大学问、大口气”的“四大伪”的全面胜利。

但愿加人的“四大自由”在神州大地全面压倒“四大伪”,则中国人民的平均智育水平一定会大为增长。到了那时,咱们或许有希望能够停止花费大量金钱,培养出如不尽长江滚滚来的“高学问、低智力”的文科毕业生。


三、加人并非主子的知音


优点说完了,也得说点难听的,这才符合作鉴定的规矩。

奴才夸口说:


“芦笛日日夜夜绞尽脑汁得来的研究成果.

被我在网上轻易取得. 我欠芦太师很多。”


“君子多乎哉?不多也!”知奴莫如主,惜奴不知主。我这前奴才那点心地肚肠,早被芦太尸摸得清清楚楚的。

老加和我只有两根弦共鸣,一曰:“崇洋媚外”;二曰:“痛恨马列”。只要我弹这两根弦,他立刻就要如闻舜乐,百兽起舞,舞毕再拜,曰:“对芦笛,拜服!”

但除此之外,老加实在说不上对芦笛思想有多少掌握。例如他说:


“老芦当年处处把别人看成小人,坏人.

是适者生存的做法. 到了今天. 已经没有人迫害他了.

他仍生存在过去的恐怖中.

网友易明有一句诗说老芦:"黑崽半生还忧恐惧" 之类的话...

老芦一看,当时就掉泪. 正是因为老芦前半生的悲惨经历. 老芦说我

是小人之类话.我总能原谅他. ”


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毒眼”是老芦反复抨击的毛病,自问自己此病不是很严重,凡事总是从好处想人,总觉得对方不会干出超越底线的事来。此次冰海沉船就最说明这一点:我虽然警告过大家有沉船可能,但直到船被人家凿沉,我都还不敢相信对方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来。不信请去楼下看我应箫13要求重贴出来的《桃李无言,下自成蹊》。

老芦的毛病,不是毒眼,也不是毒心,更不是毒手,而是毒嘴。而毒嘴之发,乃是我缺乏道德上的容忍力,见到下作事就要破口大骂。我上网来干的最狠心的事,就是写出了几万言的批樊弓的《疗愚篇》,那并不是因为他得罪了我,而是我准确地猜出了他泄露了内部机密(已为安魂曲证实)。

所以,我“扫荡”伪民运,并不是出于私人原因,也不是针对哪个政治派别,而是针对一种以“民运人士”为代表的反动思潮,其实是针对许多国人(包括加人)身上都存在的毛共党文化遗毒。

老加叫我“芦文革”,一点都没叫错。文革的确对我思想形成影响至深至巨,就是在这段期间我全面彻底地清理了党文化,形成了后来上网写作的坚实基础。正因为我对党文化了解特别深入,今天我才能一眼就看出,所谓“民运”,其实基本上是现代毛共分子掀起的一股反动逆流。

要看出这点来其实丝毫不困难,许多国人(包括老加)没这本事,实在是让我百思不解。例如楼下安魂曲郑重其事地为随便辨诬,说他不像国安部特务。看了有关的帖子,我禁不住悲从中来,仿佛又在网上重温当年的噩梦。

任何一个现代人,恐怕在理论上都会同意西方采用的“无罪推定”的神圣原则。可就是所谓“民主派”,却不遗余力地在奸坛掀起文革式的“揪特务”恶浪,实行“在嫌疑人证明自己无罪前必须认定为有罪”的共匪原则,搞出了“凡是说共党好话、说美国坏话,而又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共特的必然是共特”千古“民主”丑闻!而据说是“轻易取得”“芦笛日日夜夜绞尽脑汁得来的研究成果”的前奴才,竟然也卷入过这种卑鄙活动中,大打所谓“保卫自由世界”之战,又如何不让我这前主子凄然欲涕!

所以,我和高寒打架,并不是因为他至今信仰马列,那本是人家的神圣人权。如果他只是一个书斋中的马列主义者,本人决不会说三道四。我和他打架,乃是因为他不但是个毛共余孽,专门在网上把文革时代练就的童子功使出来,带头抓“共特”、辱“共奴”,在自由世界实行红色恐怖。更是因为此人连起码的做人底线都没有,让你不能不怒发上指冠。

我在楼下贴了个《致高编》,某个“看棋人”跟了一串帖子,我认出是高寒所为,变性网友酸“太太”却出来顶了缸,却又不敢回答我的质问。不知前因后果的网友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知道,恐怕稍有天良的人都会气炸了肺。

话说内坛有位网友不幸害了某种恶疾,但凡有点人味的人,不管政治立场如何,知道这事恐怕都会心存恻隐。不料有个丧尽天良的内奸,竟然把这隐私捅给高寒,此后高寒便把他人的不幸当成了赖以克敌制胜的“七寸”,使用各种具有污辱性的化名反复嘲笑这位先生,让我看得气炸了肺。“看棋人”在楼下又使出这招来,所以我立刻判定那是高寒化名。如今变性同志顶了缸去,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他出来冒充,炫耀自己的聪明和对方的愚蠢;二是高寒天良丧尽,不但自己他人不幸当成“锺馗打鬼”的“利器”,而且在网民之间大量扩散他人隐私,以致变性同志都知道了。

加人,你说,干出这种下作事的人还能算人么?我骂“小人”已经是够客气的了。

老实说,在网上看够了“民主派”干出来的无穷无尽的丑事、烂事、臭事,老芦现在确实是“黑崽半生犹恐惧”,倍感毛主义在中国民间的社会基础真是牢不可破,越是所谓“民主精英”越不可救药。网上的红色恐怖不过是他们牛刀小试而已,一旦他们掌了权,马上就要把“网上文革”推向全国,把所有胆敢不赞成他们政治主张的人打成“共特”、“共奴”,实行大规模清洗。老芦余生唯有日夜馨香祈祷,求上帝大发慈悲,千万不要让这些比现代中共还反动百倍的黑暗势力再度吞没神州!

行了,鉴定就作到这里罢。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主子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生我的气我也顾不得了,反正你就是生气也生不长,过两天在图书馆里看到主子崇洋媚外的文字,又要害起禽流感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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