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之眼——莲花

导游引领，我
路过王家的田地
一只鸽子悠闲地
寻觅
国王没有焚化完全的尸身，灰
一辆辆的车，
打碎不了她的专注
吞噬的砂石里，会有
舍利子的无意
禅在腹

得道的高僧，古黄色的袈裟
小沙弥崭新的光头，却
吸引着游客的目光
在泰国大王宫的金塔下
阳光灿烂
戴上墨镜
避免刺伤你的眼睛

是否，泰王故意
回避我的行程
在我参观他的佛殿的时候
没有出现
如同那晶莹剔透的佛尊
平静地感受
我的浮躁，我的人生
我虚无缥缈的意念，在
我周围拥挤的众生中
殿前的莲花缸，落了
一只紫色的蜻蜓

曾经寻觅，佛尊的眼
神秘地隐于高高的塔基上
金碧辉煌的神龛里
它的慈祥化解着无数的世俗悲怆
曾经问讯，住庙的高僧
平民的我是否享受皇家的佛恩
他手里的一面佛牌，标明
五万BAHT的牌价
禅在腹，钱揪心
一样生人
不同人生

穿鞋的瞬间，看见
卓而风姿
那么随意地亭亭
在台阶下的缸中
水上的浮萍
水中的幼鱼
水下的淤泥
分不清孰静孰动
只有，你
淡紫色的莲花
和曾经地蜻蜓一样
没有任何的芳香

轻轻地沾缸中的水，不
惊扰里面的幼鱼
和
水面的浮萍
点一下眉心。
佛尊，可是你慈悲的泪
洗净我的罪孽，我的前因
由此而来的果可是那蒲团
在你的身下煎熬

我的鼻翼凑近你淡紫色的眼
那朵美丽的莲
只用这冷的色调显示
你的存在
佛尊
看那些匆匆的过客
虔诚地敬拜在塑像前
佛尊，通过我的呼吸
可感觉到我的空虚不在？
让你的慈爱浇灌我的心性
你的空渺吸取我心中的辎
告诉我，
短促的行程
可有停留的缘分
佛尊，
你的眼看穿了我的眼

2000-3-28草。4-2夜，改。
注：泰王宫前的皇家田，是国王火化的地方。有鸽子闲步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