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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网: 1959年“信阳事件” 饿死上百万河南百姓

送交者: dok-knife2005/04/12 22:43:7 [温柔一刀]

1959年“信阳事件” 饿死上百万河南百姓

来源: 人民网

这块四十年代以“水、旱、蝗、汤(恩伯)”四灾而闻名全国的中原古地,解放以来农村的变化的确十分显著。河南农民在合作化运动中的积极性也是极为高涨的。但是,从一九五七年夏天开始,省长吴芝圃拿省委书记潘复生开刀,在党内大批以潘复生为首的右倾机会主义,为大跃进打下了基础。省长敢斗省委书记,各级班子自然斗得更凶,以反右倾为中心的干部作风上的强迫命令和违法乱纪行为,从那时就在河南司空见惯了。 
 
1958年大跃进运动,“卫星田”的稻穗竟能托往一位小姑娘

  正是在这样高压政策下,河南在大跃进公社化狂飙陡起之时,比别的地方都有更充分的精神准备。一九五八年春季,吴芝圃就提出了全国最为激进的惊人口号:一年实现“四、五、八”,水利化、‘四无省’,绿化、消灭文盲,等等。吹牛浮夸之风也令全国望尘莫及:小麦卫星一直放到西平县的亩产7320斤,钢铁卫星一直放到新乡地区的日产120万吨,均为“世界之最”。一九五八年的全省粮食产量实际只有281亿斤,河南省委竟高估为702亿斤,导致全省性的高征购,基层干部为完成征购而一味“反瞒产”。因向农民迫逼粮食而捆、绑、吊、打、捕的现象已十分严重。到一九五八年十一月底,密县已发生饿死人的问题。来年春天,豫东黄泛区浮肿病和死人事态更加蔓延¨¨¨

  吴芝圃就是在这样的热昏疯狂状态下,背着河南农民无数饥饿而怨恨的目光,登上庐山的。八月中旬他从庐山下来,就更加恶狠了。他回到郑州立即召开三级干部会议,在全省又一次掀起反对右倾机会主义的斗争高潮。河南人民真正大难临头了。  

  一九五九年河南适逢水旱交加,粮食大幅度减产,农民拼死力苦干,实产210亿斤。但吴芝圃是不管老天爷算老几的,偏要把大灾年当年大丰年。他一手举着高指标,硬是估产为450亿斤;一手托着“右倾”帽。那子分为八种,即批“三论”(唯条件论、悲观论、神秘论),又批“五派”(促退派、观潮派、伸手派、秋后算帐派、炉前摇头派)。大帽子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党内人人自危,全省“恐右病”流行¨¨¨。  

  这年秋后,第二次“共产风”又刮起来,还夹带着疯狂的“反瞒产”。这一回可不比一九五八年,哪个基层干部完不志征购任务,就是“小彭德怀”,就得象土改的地主那样挨斗;哪个农民交不够征购粮,就会被捆起来吊打追逼¨¨¨。  

  豫南一向富庶的信阳专区,在地委书记路宪文积极贯彻中央和省委反右倾精神所掀起的狂潮中,全区打人成风,手段千奇百怪,骇人听闻。许多县的县委扩大会议当即成为斗争大会,光山县委第一书记马龙山带头斗争“右倾”的县委书记张福洪,亲自动手毒打,众人拳打脚踢,将张福洪头发连头皮一道撕下,活活整死。这个县的另一个县委书记刘文彩,到槐店公社主持“反瞒产”运动,连续拷打四十多个农民,打死四人。整个光山县公社一级干部中亲自主持和动手打人者占93%。斛山公社的一个党委委员、团委书记,亲手拷打农民九十二人,打死四人。庐山会议以后,从一九五九年十一月至六0年七月为止,整个信阳地区为追逼粮食,正式由公安机关逮捕1774人,其中36人死在狱中;拘留10720人,其中死在拘留所667人。群众形容当时的恐怖气氛说:“干部好似阎王爷,大队好似阎王殿;只见活人去,不见活人还!”

  后来河南省委在向中央的检讨中,也称这个时期的信阳“一时间形成了一种恐怖世界、黑暗世界”。  

  如此凶狠的反瞒产,把农民的口粮、种子粮、甚至喂牲口的饲料,尽数掠劫而去。到了一九六0年春天,信阳地区的公共食堂普遍断炊了,最严重的村子八十天没有一粒粮食,浮肿病大面积蔓延,农民开始大量外逃或饿死。  

  然而,那位地委书记路宪文还在吆喝:“不是没有粮食,而是粮食很多,百分之九十的人是思想问题。”一九五九年十一月间,他从潢川县驱车返回地委,沿途亲眼见倒毙在公路旁的死人、拦车要粮的群众、被父母遗弃的孩子,都视而不见,扬长而去。他还下令要公安部门“限期消灭外流”;指示社队干部民兵封锁村庄,不准群众外出逃荒;批示城镇机关、工厂、企业一律不准收留农村来人;要求各县委做到“街头、交通要道没有一个流浪汉”。这位路宪文书记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骄傲霸道,乃是因为他拥有一件最为得意也最具资本的功劳:他管辖的遂平县查岈山卫星社,在一九五八年四月,率先由二十七个小社合并为大社,成为中国人民公社运动的先声,是全国第一个人民公社,曾受到毛泽东主席的高度赞扬。有这样一块金字招牌,他还怕什么?  

  饿死近一百多万人的信阳事件,就是在这般令人发指的暴虐之下发生了。毋庸置疑,它是庐山会议反右倾的直接后果。大灾难后,人口锐减,田园荒芜,满目凄凉。饿死十万人的息县,自然村减少639个。全区有不少死绝户。有的只剩孤儿。仅据潢川、光山、息县三个县统计,孤儿达12000人之多。  

  河南全省死亡人口在二百万以上,死亡牲畜七十四万多头,荒芜土地四百四十余万亩,扒毁农民房屋一百六十多万间。值得再书一笔的是,就在这样惨烈的灾难中,当老实忠厚的河南人民一批批倒毙下去的时候,省委第一书记吴芝圃为了实现他梦寐以求的一个理想:让党中央在郑州开一次全国党代表大会,靠高征购、高积累聚敛起来的民脂民膏,在郑州北郊黄河岸边也兴建了一座豪华的园林型别墅群,内中除按法时中委和候补中委的人数,以每人一个套间盖了一幢大楼外,还别出心裁地按当时党的七位领袖,每人一幢别墅,从总书记到党中央主席,规格面积逐级递增,以主席别墅最为宽大考究。不料建成,“信阳事件”案发,吴芝圃下台,中央再没来郑州开会。这群别墅竟长年闲置,无以利用,也渐荒芜,室内墙粉剥落,地板朽烂。只是那幢主席别墅,永远紧锁着大门,自建成从未有人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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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1958.8.27

刘西瑞

  【《人民日报》编者按】这是中共中央办公厅派赴山东寿张县了解情况的同志写回来的信。这封信生动地反映了那里大跃进的形势,提出了一些足以启发思想的问题,特把它介绍给读者。

  这次寿张之行,是思想再一次的大解放。今年寿张的粮食单位产量,县委的口号是“确保双千斤,力争三千斤”。但实际在搞全县范围的亩产万斤粮的高额丰产运动。一亩地要产五万斤、十万斤以至几十万斤红薯,一亩地要产一、两万斤玉米、谷子,这样高的指标,当地干部和群众,讲起来象很平常,一点也不神秘。一般的社也是八千斤、七千斤,提五千斤指标的已经很少。至于亩产一、两千斤,根本没人提了。这里给人的印象首先是气魄大。

  他们的庄稼真长得好,一片黑呼呼的要压塌地。虽然下面提出的万斤指标,今年不一定完全实现,但万斤社、万斤乡一定出现,可能不止一个。全县亩产三、四千斤则是有把握的。

  粮食单位产量从百斤到千斤,是个质变,从千斤到万斤,是更大的质变;这样高产量,从措施来看,也不外是水、肥、土、种、密等几条,但是具体执行这些措施中就有许多新东西值得研究。比如水和肥吧,他们的干法是大水大肥,让作物吃饱喝足,不给什么限制,不怕作物闹“胃脖。看来,农作物的肚子大得很。这里的单季玉米、谷子丰产亩,一般是八水、八肥,用水量都达到三百至五百公方;用肥是:粗肥在二、三十万斤,化肥(主要是上化肥)在二百斤左右,少数地达到五百斤,是否已经吃饱喝足还难说,但决不过分。过去不少人认为一亩早作物只需要一、二百方水,化肥用多了就要烧死庄稼,损害土壤,这种看法,很显然是有片面性的。


  这里干部的看法是,只要有足够的水和一定的有机质肥料相配合,一亩地(仅指一季作物)用它五、六百斤甚至上千斤的化肥不但没危险,并且完全必要。同时,水随肥涨,施的肥料愈多,用水量愈大,足水足肥是首要的关键。足水、足肥还必须和深翻相配合,这一点在寿张特别突出,也是他们能够在大面积的土地上展开万斤运动的决定环节 。根据寿张的经验,要搞万斤粮,不掘地三尺是不行的。土质不好需要改良土壤的土地固然要这样作,土质很好不要改良、单是松土的土地也要这样作。他们的丰产田一般都深翻三尺,一般田也深翻半尺左右,他们认为不超过一尺是不行的。

  在足水、足肥、深翻的基础上,就可以放手密植。这一 点在谷子的种植上表现得特别清楚。过去种谷子一步三安苗,一丛丛的,每亩只留苗三万多株。现在他们的谷子种得象麦子似的密,基本不间留,一般在十万株左右,丰产田二十万株到二十六万株,而穗子决不比过去小,很明显,没有深耕和足够的水和肥是作不到这一点的。

  足水足肥加深耕,在此基础上放手密植(当然要有限度)再加上他们的“田间管理如绣花”,亩产万斤就成一个现实的事物了。万斤运动能否普遍推广而不局限于小块土地试验,在水利已基本解决的条件下,看来主要是两个问题:一 是肥料;二是劳力。他们解决肥料,除大搞土化肥外(有些社已生产到每亩五十斤),主要靠拆破房、刮地皮,肥料中土肥占80%。而土肥主要是靠劳力换来的,所以中心还是劳力问题。

  到底一万斤粮食要多少劳动日?到底一个全劳力使用手工工具一年能生产多少粮食?我们粗粗算了几笔账,很难答复,原因是弹性大得很。这个问题一方面和亩产多少有关系,比如许多社原来计划亩产双千斤,每亩需用三十个工(单算田间和积肥用工,不包括基本建设。以前亩产二、三百斤时,一亩十五个工左右),现在指标增到万斤,使用原来的工具,每亩地也不过六、七十个工。就是说,产量增四倍,用的劳力不过增一倍;单产愈高,用的劳动量愈相对的少。这是一 种情况。另一方面,还决定干劲的大小和工具的优劣。据对几个社的了解,亩产指标万斤粮(一季玉米和谷子),主要措施是:深翻二尺,施肥二十五万斤,管理如绣花。一亩地需用的劳动工,以正常的劳动强度,使用原来的工具(铁轮车加木轮手推车、畜力水车)计算,至少要七十个工;如果对工具加以改良,实现滚珠化,有五十个工就够了;如果鼓足干劲加上夜战,工具改革的彻底些,还用不了三十个工呢!说来说去,是不怕指标高、措施大,就怕没干劲和不改良工具。

  寿张每人平均二点六亩地,每个劳力平均六亩地,单算劳力帐,要大搞万斤亩是绝对办不到的,但实际上他们是办到了。

  他们的钢铁姑娘或钢铁姐妹,住到田间,专管高额丰产田,每人平均还需要管二亩地呢!他们今年的计划实现了,平均每人就能生产六、七万斤粮食。看来,只要干劲鼓得足足的,加上积极改良工具,普遍搞万斤运动(如果需要的话)不是办不到的事。

  关于工具改革,从这里看,当前主要是运输和深耕的问题,现在的深耕只能搞一尺多,而且要很多很强的牲畜,在目前畜力普遍不足的情况下,解决深耕工具还是个大问题。对运输问题,我们也算了一笔账:亩产万斤粮,如果需用七十 四个劳动日的话,其中翻整土地和浇水各占6.6%,田间管理占10.8%,收获入仓占12%,而运肥、施肥就要占64%,后两项费工大主要是运输用工多。解决了运输问题,劳动用工省不了一半,也要省20%~30%,实现了滚珠化将解决很大问题。不过目前铁轮大车对道路破坏得很厉害,道路不好,使改良了的运输工具大为减色。现在高唐县有的社用旧胶皮和破鞋底代替铁皮改装大车,既减轻车的重量,又保护了道路,还腾出很多的铁(一辆铁轮车的铁皮约百余斤),一举三得,值得重视。我们想,如果全华北能在短期彻底消灭了铁轮大车,作到所有道路公路化,不但能减省劳力,对改变整个农村面貌都是有作用的。

  今年寿张一个大功绩,是要摘掉大豆和谷子的低产帽子。

  根据他们的经验,在同样条件下,谷子要比玉米产量高,主要原因是谷子和稻谷一样,更便于密植。从现有条件看,一亩谷子密植到四、五十万株,是完全可以办到的。一棵谷穗一两谷,一亩就是三万斤。玉米就不同,太密了,不透风、不见阳光,就要影响生长。现在每亩一般只密植到六千多株,每株二穗,一穗一斤,才一万多斤,而作到这样,还很不容易。

  谷子产量既高,还有便于保管和收割较早、有利于及时种小麦等好处。对玉米和谷子的身价,应该重新评评。他们的大豆产量也很高。估计亩产二千斤的很普遍,万斤卫星也可能出现。多种一些大豆,可以增加食油,也是解决肥料不足的一个好出路。这里过去种植谷子、大豆很不少,近两年来因扩大玉米和地瓜,被挤掉不少。这里的地瓜和小麦矛盾也不小,地瓜种植面积占耕地45%,今年小麦播种面积要占90%,80%的地瓜茬要种麦子,小麦地要普遍深翻,地瓜要就地切片晒干,这两项重活挤在一起,安排不好,很容易顾此失彼。

  从这些方面看,合理安排明年作物种植,是个必须及早注意的问题。

  目前下面对争取秋季大丰收的劲头是很大的,但对收获后如何保管,普遍没有准备。我们问乡社干部和群众时,最初他们都是“粮食多了还怕没办法?”“那由国家买吧!”经过算细账才大吃一惊,才觉得粮食多了也有问题。特别在寿张,光红薯一项大约每人平均要收四、五万斤,该县大部地区是滞洪区,房子很小,以往的一点点粮食还都是放在院子里囤起来,今年不早些打主意,非吃大亏不可。这一点,我们已向县委讲了。

原载1958年8月27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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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亩产量会有多少

1958.6.16

钱学森

“前年卖粮用萝挑,去年卖粮用船摇,今年汽车装不了,明年火车还嫌小!”。

  这是江西井冈山农民的一首民歌。我们的土地正在农民双手豪迈的劳动中,付给人们更多的粮食,6月12日青年报第一版上发表了一个动人的消息:河南省遂平县卫星农业社继小麦亩产二千一百零五斤以后,又有二亩九分地平均每亩打下了三千五百三十斤小麦。

  土地所能人们的粮食产量碰顶了吗?

  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还远得很!今后,通过农民的创造和农业科学工作者的努力,将会大大突破今天的丰产成绩。因为,农业生产的最终极限决定于每年单位面积上的太阳光能,如果把这个光能换算农产品,要比现在的丰产量高出很多。现在我们来算一算:把每年射到一亩地上的太阳光能的30%作为植物以利用的部分,而植物利用这些太阳光能把空气里的二氧化碳和水分制造成自己的养料,供给自己发育、生长结实,再把其中的五分之一算是可吃的粮食,那么稻麦每年的亩产量就不仅仅是现在的两千多斤或三千多斤,而是两千多斤的20多倍!


  这并不是空谈。举一个例:今年河南有些特别丰产试验田要在一亩地里收一百六十万斤蔬菜。虽说蔬菜不是粮食,但到底是亩产一百六十万斤!

  所以,只要我们有必需的水利、肥料等等条件,加上人们的不断创造,产量的不断提高是没有问题的。今天条件不具备,明天就会创造出来,今天还没有,明天一定会有!

原载《中国青年报》1958年6月16日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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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视察河南农村
1958.8.12

毛泽东主席在8月6日到8日视察了河南农村。

  毛主席在河南省视察了新乡县七里营人民公社的社办工业和棉田;襄城县粱庄、薛元等农业社种植的烟叶和谷子;长葛县“五四”农业社的玉米田和商丘县道口乡中华农业社种植的红薯和稻子。当毛主席在这些地方视察的时候,干部和群众都向毛主席热烈欢呼,并且争着向毛主席报告农业社发展、巩固的情况和农业大丰收的情况。毛主席在视察时同群众进行了亲切的谈话。陪同毛主席进行视察的有中共河南省委第一书记、河南省省长吴芝圃,中共河南省省委书记处书记杨蔚屏、史向生以及有关地、县、乡的党委负责同志。

  6日下午,毛主席到达新乡县七里营乡。这里的人民按照毛主席指示的道路,已经在全乡农业合作化的基础上建立了七里营人民公社。毛主席询问了这个公社的情况,并且参观了这个公社的托儿所、“幸福院”、食堂、面粉加工厂、滚珠轴承厂,又到田间观看了棉花的生长情况。毛主席和在“幸福院”里过着晚年幸福生活的老年人握手,并且谈了话。在滚珠轴承厂里,毛主席详细地观看了用土法生产滚珠轴承的过程,他对这个小工厂在两天时间里就生产出五千多滚珠极为称赞。毛主席对于田野一望无际长得特别好的棉花感到特别高兴。毛主席走到正在棉花地里喷射杀虫药剂的女社员面前提议说:“作作给我看看”,六个女社员兴高采烈地给毛主席作了表演。毛主席走进了齐肩高的棉花地,棉花的果枝上棉桃成串,他连声称赞棉花长得好。毛主席从棉花地里走出来向社干部说:“象这样的棉花有多少?”社长王文生说:“七里营生产队一万零五百亩,有五千亩是这样的。每亩保证皮棉一千斤,争取两千斤。”毛主席笑着向吴芝圃说:“吴书记,有希望啊!你们河南都象这样就好了。”吴芝圃说:“有这么一个社就不愁有更多这样的社”,毛主席说:“对!有这样一个社,就会有好多社”。

  毛主席在襄城县的粱庄农业社、十里铺薛元农业社等地观看了烟叶和谷子生长的情况。这里种的云南多叶烟,已经长到一人多高,每棵有七十多个叶,每亩计划产三万斤。毛主席高兴地走到烟叶地里,仔细地观看了烟叶的生长情况,并且向粱庄农业社的党支部书记张富德等详细询问了烟叶的种植和收获等方面的问题。

  在长葛县“五四”农业社,毛主席观看了长得很好的麦茬玉米。这里有四十亩密植麦茬玉米,已经长到六尺多高,计划亩产两万斤,附近的另一块干部玉米试验田长得更好,计划亩产两万五千斤。毛主席称赞了这些生长良好的玉米。毛主席问县委书记吕炳光今年的产量,吕炳光说:“保证一千五百斤,争取两千斤。”毛主席笑着问:“能达到吗?”吕炳光满怀信心地说:“一定达到,秋后到北京给主席报喜。”


  在商丘县道口乡中华农业社“七一”试验站,毛主席看到了架秧和不架秧的两种试验红薯以及这个社第一次试种的水稻,并且对这些作物生长的情况表示满意。毛主席看到高粱的时候,就问:“有没有种多头高粱?”商丘地委第二书记任秀铎回答说,有许多地方种了这种高粱。毛主席说:“这种高粱产量高。”

  毛主席在河南视察三天后已经离开河南。

  毛主席这次视察给河南人民带来了巨大的鼓舞和无比的力量,各地人民决心以更大的成就来回答毛主席的关怀。毛主席视察过的农业社都修订了生产计划,决心争取更大的丰收。(新华社)

  1958年8月12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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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稻亩产三万六千九百多斤

1958.8.13

《人民日报》头版头条

早稻亩产三万六千九百多斤

麻城建国一社出现天下第一田

福建海星社创花生亩产一万零五百多斤纪录

  新华社武汉12日电 湖北省麻城县的早稻生产又放异彩。根据湖北盛黄冈专区和麻城县三级早稻高产验收团联合查验证实,这个县的麻溪河乡建国第一农业社,在一点零一六亩播种“江西早”种子的早稻田里,创造了平均亩产于谷三万六千九百五十六斤的惊人纪录。截至目前,这是我国早稻大丰收中放射出的大批高产“卫星”中的“冠军”,它比安徽省机阳县石马乡高丰农业社及本县平靖乡第二农业社先后创造的早稻高产纪录高出一倍以上。


  建国一社的这块高产田的主要培育人,是这个社社主任王乾成、副主任冯福炳、社委王茂刚和第二生产队队长罗学江,他们都是共产党员,许多社员(主要是青年社员)也积极地参加了培育工作。

  这块高产田从8月8日开始收割,到五三日才全部验收完毕。参加三级验收团的有湖北省人民委员会副秘书长史林峰、华中农业科学研究所副所长韩玉生、中共麻城县委书记处书记侯尚武;此外,还有麻城县各乡、社代表共数百人。中共黄冈地委第一书记姜一,也参加了一部分验收工作。这块田经反复丈量确定面积为一点零一六亩。本来要全部割完,为了给外地代表参观,留下零点二四二亩未制。收获的全部过程都是由验收人员和社员们一起收割、打场、扬场和过秤的。把实打验收数字和那零点二四二亩田的测算估产数字加在一起,这块田的总产量共为干谷三万七千五百四十七斤,平均亩产平谷达三万六千九百五十六斤。

  这个人们所不敢想的早稻高产纪录,是充分发挥共产主义风格大胆革新的成果。据了解,这块田整地共达十次,深耕达一尺以上。共施底肥、追肥五次,先后施用的肥料计有草籽三千斤。塘泥一千担、陈砖立四百担、硫酸按一百零五斤、过磷酸钙八十斤、水粪肥六十担、豆饼一百八十斤。底肥是结合犁地分层施用的,作到了层层有肥。插秧的密度,实际上已经很难用多少党来计算了,因为整块田的稻子都是一根紧靠一根的。在验收时,人们曾选一平方尺的面积进行实测,据实测结果推算,平均每亩约有七百六十八万穗。把鸡蛋随便地放在复盖着稻术上面滚动,鸡蛋始终不会掉到田里去。可见这块田的未密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促使这块田高产的主要措施,是逐渐明确的。开始时,人们对深耕、肥足和密植都存在着一些疑虑,所以只犁了七寸深,肥料也较少,密植只作到株距一寸、行距四寸。插秧后约一个月,各地小麦高产奇迹不断出现,亩产达到五千斤以上的已有多处。这对培育这块试验田的人们是一个很大的鼓舞。他们说:“小麦能亩产五千多斤,水稻为什么不能亩产万多斤呢?”他们决心搞亩产万斤以上高额丰产试验,并且采取了相应的措施,这就是加深耕层、施足肥料、加大密度。这时,秧苗已经长到一尺多高了,但他们仍毅然把这些秧苗拔起来,又进行了一犁、一耙、一秒(将土整细碎),使耕层深达一尺,并且增施了肥料,然后,又把本田的秧和另外几亩田的秧,一起植到这块田里,形成为纯数难分的高度密植。因为苗长得极密,根本无法下田,给田间管理带来了许多困难,但人们用集体智慧战胜了它。例如,要追肥,但肥料却怎么也下不到泥里去,他们就想法在田的四周开沟,用管子把水肥灌到田里去。他们还采用打撑的办法防止倒伏,并且不断地向干旱作了斗争。

  建国一社早稻高产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麻城县,在和麻城临近的地区,也有很多人知道这个消息了。连日来,每天从本县各乡和外地前往参观的约有四、五千人。11日,正在武汉开会的华中农业科学研究所所长张子明,江西农业科学研究所副所长张歧山,湖南农业科学研究所副所长王星五,以及其他农业专家等多人,也专程前往参观和访问。参观者们普遍认为,人的智慧和大自然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

  现在,王乾成、冯福炳等人的劲头更足了,社员们也个个热情高涨。他们已决定用摄秧的办法,继续推行和发展深耕、肥足和密植的成功经验,力争晚稻获得更大的丰产。

  据新华社武汉12日电 湖北省麻城县的早稻获得了空前未有的大丰收。这个县的早稻目前已经基本收割完毕,根据对实收情况的反复核算,全县七万三千多亩早稻,平均亩产量达一千二百三十二斤,比去年提高二倍强;并有十一个乡平均亩产量突破了二千斤。全县还涌现了大批高产田,其中平均亩产量达三千斤到五千斤的有四千九百亩;五千斤以上到七千斤的有一千一百九十亩;七千斤以上到不足一万斤的有五百三十多亩;一万斤和一万斤以上的有三十多亩,最高的平均亩产三万六千九百五十六斤。

原载《人民日报》1958年8月13日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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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水人民公社颂

1958.9.1

人民日报特约记者 康濯

也许我把谢坊村描写得有点儿夸张,其实徐水的文化村已经出现了不少。大寺各庄和南张丰也是文明兴盛,大王店办起了艺术训练班,北里村的狮子舞走遍了欧洲,迁民庄吹歌会的演奏通过广播电台传遍了全国。史瑞的舞蹈,留东营的剧团和创作组,以及崔庄农民的自学学习,同样都航在再文化海洋的上游。但是人民公社和共产主义的最重要的标志,还在于粮食的高产。

  徐水有二百多座水库和两千多眼机井,动力抽水机一千台,已经实现了灌溉机械化。有二十多辆拖拉机,完成了轴承化和正在完成农具改革的半机械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大王店聚宝盆水库附近通过锅陀机供养的山药地,一棵秧子就已结了十二斤果实,这自然是正在成长的卫星。大寺各庄的卫星山药更是花样繁多,毛主席看过的一种粪堆形山药,是用粪和土垒起来的一个个堆堆,在堆堆上栽满秧子,既提高了土地利用率,又肥力厚实。还有毛主席看过的一条埂道上分别是秧四行、八行和十二行的山药,过去每亩两千棵秧子的耕作法发展到这里的每亩一万五千棵,计划产量是从每亩二十万斤直到一百万斤。大寺各庄还有多样化的沼气山药。用粪垒成个堆堆,外面使土密封,土上栽满山药;堆顶上插一个竹管直通土堆,从竹管上浇下水去催动肥料发酵并放出沼气,这样来养育土层和作物。或是用粪垒成一个长长的对称的山坡,沿着山坡把土砌成一级级的楼梯,在每一级楼梯上栽山药。再就是用粪垒成一个圆锥形的宝塔,再沿塔坡把土围成一层层环形的梯级,在每个梯层上栽山药。这后面两种沼气堆的顶部,也都插入了浇水的竹管。此外大寺各庄的多样化的沼气堆,现在已经发展到栽种徐水有名的大白菜,或是栽种萝卜。所有这些利用沼气或不利用沼气的卫星作物,不仅粪大水勤,而且还施钾肥、喷磷肥和洒生长素,大寺各庄亩产百万斤的山药,甚至还浇狗肉汤。

  ●一亩山药一百二十万斤

  沼气作物和使狗肉汤肥田,并不是大寺各庄所独有。漕河人民公社的漕庄,有一块二亩六分地的沼气试验场,那里更是花团锦簇。那是当地过去的乡党委第一书记刘廷奎所主持的科学研究组的野外实验室,组员有乡技术员曹清海,村支部书记魏克敏和过去的农业社主任魏文林,以及其他几个社员。那片长方形的地里,最北头的中部是一个二分地的塔行沼气山药堆,十五层环形梯级,折合平地四分,插秧五万棵。西侧六个小堆,有三堆沼气山药,共占地一分,插秧数各为三千五、一千七和一千五百棵,另外还有三堆不带沼气的山药。这几个堆堆大小都相同,是为了比较有无沼气和稀密栽植的好坏而采取不同措施的。南面还有一个弓圆形的沼气山药,下铺一层平均二尺厚的马粪,上面是粪土,再上面一层是好土,这个立体折合平地一亩三,插秧七十五万棵。此外,两侧的零星空地还有一些平地沼气山药,和一亩六千棵的给秧子搭了架的山药。那一亩拱形山药计划产一百二十万斤,只要每一棵上长斤半多山药,七十五万棵秧子就可以保证这个卫星数字;从眼下的生产情况来看,这一颗卫星上天应该说是毫无问题,因为一棵长一二斤山药本来就是值不得一提的低产。那二分塔堆上的五万棵秧子,看现在的情况,也可以成为亩产百万斤的卫星射上天去。一亩六千棵的搭架山药,共灌了四条狗的肉汤,也已长成了茁壮的卫星模样,看来同样会直上云霄。


  ●一棵白菜五百斤

  这块沼气试验场的南端和两侧,还有磨盘形的、圆瓦形的以及每条埂道上种四行或六行的白菜和萝卜。从白菜卫星来说,大寺各庄有一分菜地堆了四十个方形的立体,每个立体面积二平方尺,每个立体上要求长一棵五百斤的大白菜;漕庄试验场的平地上也有计划培育成每棵五百斤的大白菜。而漕庄试验场地的中央空地上,还有用大瓦罐和大花盆摆成“卫星”二字的一片试验作物,罐内和盆内种了四样不同的萝卜和许多白菜;有一个大花盆移栽了一棵多穗玉米,给打了5C.C.葡萄糖;另外一个盆里是一棵山药,主秧分出十三株,又因压蔓而变成二十六株,连同主秧,共二十七处长山药;这棵山药注射了二十C.C.葡萄糖,要求单产一百斤。这整个试验场原来是一片荒坟野地,但现在,紧邻这里的保定郊区每天都有人过来游览,说是来逛花园。

  ●小麦亩产十二万斤

  清庄也和大寺各庄与谢坊一样,是已经电气化的村子。沼气试验场里也就有电灯设备,有夜晚亮堂堂的科学研究组的试验棚兼宿舍棚。试验场边还正在修建一个水塔,准备以后给这里作人工降雨。现在试验场边还翻了一亩准备种冬小麦,由于我在很早以前和刘廷奎研究过高产小麦的事,他也就曾在那一亩地边诡秘地眯着眼儿笑问我:

  “你猜猜这亩小麦要搞多少万斤?”

  “八万?”我反问着。这是我听说过的最高的数字。

  “嘻嘻”,刘廷奎用巴掌捂着嘴唇,悄悄笑道:“我跟你坦白了吧!这搞的是十二万斤!”

  想要亩产十二万斤小麦!我实在不相信世界上曾有任何人听说过这种事。我问刘廷奎的措施,他告诉我,现在是在让伏天的太阳照晒翻开的土,然后深掘七尺,把地下的红土层翻上来同好土和匀;施底肥三十万斤;种子先进行人工培育,刚出芽的工夫播下,防止粪大烧芽;土地叠成堆形,利用沼气养育,人工降雨浇灌,用最多最好的化肥分批追补;播籽一千斤,每平方公分一粒;每棵长八十粒小麦,就是亩产十二万斤。

  多么豪壮的雄心!多么宏伟的气魄!刘廷奎还在培育多色棉花和新的山药品种,并在个人生活上攒钱买照相机;他要用照片来纪录科学试验的过程,用照片表扬先进和推动工作。他有着冲破天的乐观和朝气,一刻也不放松向别人学习。用狗肉汤上地,就是从大田人民公社党委第一书记高玉生那儿受启发而来。他同高玉生以及现在漕河人民公社党委第一书记师义发,是长期竞赛的死对头和互相学习的好同志。师义发在南亭村搞了大面积的多穗玉米卫星,如今棵棵近丈高,每棵九、十个穗。刘廷奎也搞了八十亩高产多穗玉米,并搞了多穗高粱。这些卫星作物在大寺各庄和谢坊也都茂盛无比。他们和大寺各庄都还搞了每亩四十万棵的卫星谷,现在棵高一公尺多,秸杆粗如木棍,穗长五寸,至少可以达到亩产两万斤。

  ●皮棉亩产五千斤

  最后还该回到大寺各庄,回到那儿的七亩棉花地。那里毛主席看过的三棵棉枝都绑上了红布。每亩四千棵,平均高六尺,谁看了都说那是棉花树。每棵平均果枝二十五个,成铃四十个,花蕾四十五个;成铃最多的已达一棵一百一十个,眼前的情况就可亩产皮棉近二千斤。但人们还要叫棉棵长到八尺高,叫每棵长一百二十个棉铃,以保证每亩产五千斤皮棉。这七亩地的耕作有稀密对比和早晚对比的,还有搭起棚子,晚上在顶棚盖被单,棚下用电灯光照明的催生的一片。这里亩施底肥五万四千斤;过磷酸钙一百二十斤;追硫铵四次,共用一百七十斤;追氮肥一次,生长素和钾盐各四次,喷磷四次,除虫七次;锄八遍,浇水两次,整枝十八次。这片棉花已有中央和省的负责同志再三说过要赶快拍成电影。这片棉花将如许多人所说今年秋后农业上不知要出现多少吓人的高产怪事那样,会如卫星般地震动湖海山川。

  ●全县粮食亩产二千斤

  所有这些将要发射的高产卫星,和徐水的大面积丰产田连成一气,要把这儿的粮食亩产从去年的二百一十四斤提高到今年的两千斤。人民公社的建立和毛主席的视察,就是目前争取两千斤的足以使山倒海平的力量。这些将要发射的卫星庄稼,是在迈向共产主义的人民公社殿堂上空飘扬的鲜明耀眼的红旗;也只有人民公社才能竖起这样的红旗。试想想,一个二分地的沼气山药堆就得花去成百个人工,成本更是不可计算;这可除了几万人大的人民公社,哪一个普通农业社能够办得到!

  唱不尽人民公社的优越性,颂不完人民公社的灿烂前程。徐水人民公社将会在不远的期间,把社员们带向人类历史上最高的仙境,这就是“各 尽所能,各取所需”的自由王国的时光。

(原载1958年9月1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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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到了徐水1958.8.11

人民日报特约记者 康濯

8月4日,毛主席来到了河北徐水。

  这是徐水人民幸福的一天。
  下午四点半钟,毛主席由河北省书记处书记解学恭、河北省副省长张明河、保定地委第一书记李悦农和徐水县委第一书记张国忠陪同,首先到了南梨园乡的大寺各庄农业社。毛主席精力充沛,满脸红光,宽阔的前额在雨后刚晴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毛主席穿着灰裤子,白衬衫。一到大寺各庄,就大步跨进社里的俱乐部。俱乐部里面墙光彩夺目的各种奖旗,立即引起了主席的注意。他沿着北墙,看了几面奖旗,并且问了问每一次得奖的经过。然后,在长桌旁边坐下来。村妇联主任和共青团支书给主席倒菜,主席连忙欠起身子,笑着说道:“谢谢!谢谢!”主席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这个乡的党委书记桂登科,社里的支书阎玉如和社主任李江生;现在,又让写了写他们的名字,并把每个名字都念了一遍。接着就抬起头来问他们:
  “今年的麦子收得好吗?”
  “很好!比哪一年都强。”李江生回答。
  毛主席又问:“每亩平均各少斤?”
  支书阎玉如答道:“七百五十四斤”。
  毛主席笑着“啊”了一声,赞叹地说:“不少啊!”随后又问大秋作物的预计产量;问了社里的,又问全县的。县委书记张国忠告诉主席说,今年全县夏秋两季一共计划要拿到十二亿斤粮食,平均每亩产两千斤。张国忠又说,主要是山药高产,全县共种了春夏山药三十五万亩。毛主席听过以后,不觉挣大了眼睛,笑嘻嘻地看了看屋里的人,说道:
  “要收那么多粮食呀!”这时候,主席显然是想起起了张国忠在路上介绍的本县情况,就伸出又厚又大的坚强的巴掌,算帐一般地说:“你们夏收才拿到九千多万斤粮食呢!秋季要收十一亿呀!你们全县三十一万多人口,怎么吃得完那么多粮食啊?你们粮食多了怎么办啊?”
  大家一时被毛主席问住了。后来,张国忠答道:
  “粮食多了换机器。”
  毛主席说:“又不光是你们粮食多,哪一个县粮食都多!你换机器,人家不要你的粮食呀!“
  李江生说:“我们拿山药造酒精。”
  毛主席说:“那就得每一个县都造酒精!哪里用得了那么多酒精啊!”
  毛主席呵呵笑着,左右环顾地看看大家。大家不党都跟着笑了起来。张国忠也笑道:
  “我们只是光在考虑怎么多打粮食!”
  毛主席说;“也要考虑怎么吃粮食哩!”
  很多人都在私下里互相小声说着:“毛主席看问题看得多远,看得多周到啊!”
  “其实粮食多了还是好!”毛大席又笑道,“多了,国家不要,谁也不要,农业社员们自己多吃嘛!一天吃五顿也行嘛!”
  毛主席亲切而很有风趣地笑着,一边就站了起来,要到村子里去看看。
  这时候,阳光灿烂,四外一片安静。毛主席来了的消息早己传遍了全村,人们是多么想着跑来看看毛主席啊!可是,不少的人活儿正紧,都丢不开手。于是,毛主席差不多走遍了全村,去看大家。
  毛主席先去了粮食加工厂。那里一台锅驼机带动钢磨在磨大麦面。毛主席同管钢磨的郑德祥谈了一阵话,问了问生产情况。后来,看到机器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小青年,身上油渍斑斑,可都高兴得有点儿慌乱地直盯着他。主席忙问他们:
  “你两个是开机器的吗?”
  他们问答说,是的。毛主席问清了女青年叫田金花,十八岁,男青年叫郑德生,十五岁;就连忙夸赞他们道:
  “了不起呀!这么小就会开机器呀!”
  两个小青年更加高兴得手足无措。看他们的神态,是多久想跟毛主席握握手啊!可是,他们满手油污,又赶紧把手缩回去了。
  毛主席笑嘻嘻地招着手,离开了他俩。又去跟筛面的四个妇女说话。这都是壮老年妇女。她们披着满身白雾,热切地笑着同主席握手。有个叫郑秀芳的一把抓住主席的胳膊说:”毛主席!你老人家身子结实吧!”毛主席笑道:“我很好,你们都好吧!”几个妇女都激动得哆嗦者嘴唇说:“我们好,毛主席!毛主席……”
  毛主席走到了街上。附近做活的人都一伙伙地张着笑脸,使劲儿盯着毛丰席,高呼着:
  “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
  毛丰席就一边走,一边招着手,向大家点着头,有时还停下来跟大家握手。然后,毛丰席看了农业社的供销部,看了社里的医院和正在扎针的医生与病人,又看了猪场,看了缝纫工厂;并跟那几个地方的社员谈了话。在缝纫工厂,毛主席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说:“你们做活吧!”并且摸了摸缝纫机上的布料,看着女社员做了会活儿。啊!那个叫张爱芝的熟练缝纫工,怎么拿着线好半天还穿不进针眼!毛主席亲切地笑着,直看到张爱芝穿上了针,做上了活儿,这才挥着手跟她们告别。
  一队身系白围裙,头戴白布罩的社员,站得整整齐齐地在街里欢迎毛主席。这是一个食堂的炊事员。他们大多是妇女。他们又鼓掌,又欢呼。毛主席跟他们打过招呼,在社干部的带领下,先去看了幼儿园。几十个小朋友都很干净,背心和短裤都是新的。他们鼓掌欢迎毛主席,喊着共产党毛主席万岁;站在最前面的女孩崔小玉又领着大家唱歌,唱了一个“歌唱总路线”,又唱了一个“一条小手绢”。毛主席摸摸这个女孩,又摸摸那个男孩,一直笑呵呵地听他们唱完歌子,还跟保育员阎凤贞去看了看小孩们的宿舍。这里
是“全托”,小孩黑夜白天都不回家;小孩的花销也不用家长负担,而由社里统一供给。在小孩们住的隔壁那个院里,住着的也是由社里统一给养的已经失掉了劳力的老人们。那是社里的“幸福院”;毛主席也去那里看了看。那里炕头上坐着的几个老大娘,都对着毛主席高兴地喊着口号;地下站着的八十多岁的老汉田老举,一劲儿抖着白胡子对毛主席说:
  “咱们这真是享福了啦!有了毛主底,咱们可享了福啦!享了幸福啦!”
  毛主席笑着同老人们握手告别。然后,去两个食堂的厨房看了看,亲自拿起社员们吃的大麦面馒头摸了摸,问道:
  “这里面有没有山药面?”
  “没有。”支书阎玉如回答。
  毛主席又左右环顾地笑着和大家点头,他老人家显然是对社员们的生活感到满意。他还特意去看了看墙上贴的食堂规则和饭菜价目表,并且还一句一句地念了一遍呢!
  从食堂出来,向地里走去。场里地里的社员都鼓掌欢呼,毛主席又接连不断地挥手点头,同大家打招呼。毛主席大概是看到地里做活的妇女很多,一边又对陪同的人们说:
  “这妇女劳力解放得很彻底哩!”
  保定地委书记李悦农告诉主席,说这里的妇女都脱离了炕台、锅台、磨台、碾台这四台。主席就说:
  “是呀!人人都吃食堂,社社都办幼儿园……”又看了看张国忠说:“这个县是十一万多劳力,袖出了四万多搞水利、打机并、办工业,只有七万多人搞农业啊!”随后又同省委解书记和张副省长说:“他们这里又解放妇女劳力,又搞军事化,全县农业社搞了九十多个团,两百多个营。他们就是这个办法哩!”
  毛主席微微地笑着,看来是对这里战斗化的干劲很感兴趣。你看,毛主席对张国忠介绍的情况记得多清楚啊!
  走到了一块半人多高的棉花地边。毛主席仔细看了看棉花生长情况,很高兴地赞美着这块经济作物,一边就分开密密挤挤的棉枝向地里走去。只走了儿布,就停下来说:
  “我钻不进去啦!”又问道:“这一亩可以收多少棉花呀?”
  “一千斤皮棉。”社主任李江生说。
  “那就是三千斤籽绵罗!”
  毛主席说。一边高兴地从棉花地里,又往前看庄稼,看到一块长得很好的黍子,就停了下来。李江生告诉主席,说这块黍子地是一年四作三熟。主席就详细问了问是怎么样的四作三熟,问清以后就连连点头称赞。这时候,主席已经连续一个多钟头没有休息,肩膀上的衬衫都已经汗透了,可是还一定要接着看;并且一直满脸是笑,不断地跟农业社员握手和打招呼,看见什么都要亲昵地问一问。西斜的太阳照着主席魁武的身子,人人都看到我们的主席是那样健康,那样精神饱满,浑身上下都放射着光辉。
  毛主席又看了玉米和谷子,看了粪堆形的山药和每条道栽四行秧子、八行秧子以及十二行秧子的几种山药。在每一块不同的地里,都要问每亩栽多少棵秧子,施多少底肥,追肥怎么上,亩产多少斤。主席听到那些山药都是亩产二十五万斤,有的竟计划亩产一百万斤,不禁又笑着问道:
  “你们这粮食吃不完,怎么办呀?”又对乡、社干部说:“粮食多了,以后就少种一些,一天做半天活儿,另半天搞文化,学科学,闹文化娱乐,办大学中学,你们看好么?”
  大家都说好,都听得很高兴。有人告诉毛主席,说这个社已经办起了共产主义的红专大学;主席又惊喜地“啊”了一声,笑着直点头。跟着就走上大道,同大寺各庄农业社告别。
  毛主席和乡、社干部一再握手,并说:“耽误了你们不少的工夫!”毛主席十分亲切而慈祥地直看着每一个社干部的眼睛,说道:“祝你们丰收!秋后我要有时间的话,再来看你们。”
  掌声和欢呼声响成一片。“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更快更早地向共产主义迈进!”这些口号,发自和毛主席心连着心的人们的心坎上、心尖上。这里平原一望无际,墨绿的庄稼给阵阵的东风吹得一浪一浪滚滚向西。大寺各庄农业社员们的口号和欢呼声,也带着整个村子里永不平静的心,一浪一浪地紧跟着毛主席告别的手臂,回旋不止。
  毛主席离开大寺各庄以后,又在徐水城看了县里的细菌肥料厂和铁工厂。毛主席在两个工厂里都走遍了所有的车间。对肥料厂出的固氮菌,从化验室的显微镜看起,一直一步一步地看到成品菌的出现,并且听了只在保定学了很短几天技术的谢玉和对整个生产过程的介绍。还提出了很多问题和年轻的、初中毕业不久的谢玉和研究了一阵。又走到院里,让几十个女工把他保卫起来,跟大家一一握手问好。在铁工厂,四百多工人高呼共产党毛主席万岁的声音,以及欢笑声和鼓掌声,更是始终跟随和簇拥着毛主席。毛主席出了翻砂间,看了一台元车和两个姑娘操纵的一台刨车,也看了发电车间和这里出产的十马力煤气机。并在通红的小高炉旁边来回走过,还跑上去和炼钢工人丁喜握手。丁喜满身煤迹,兴奋和激动得连连直嚷:
  “哎呀呀!毛主席!毛主席!他老人家跑,跑过来跟我握,握手!我,哎呀……”

  整个徐水城关的人,好象都涌到了铁工厂门外,拥到了从铁工厂到县委会的路上。人们兴奋得跳起来,兴奋得心神无主地南北跑动。人们欢呼领袖,向领袖伸过手来。我们伟大的领袖走出铁工厂以后,不时地站住,不停地呵呵笑着,他那集中了上下古今的劳动人民智慧的眼睛看着大家,他那大山般魁武的身躯和海洋般宽阔的额头,发出万道光彩,照射到每一个徐水人的火焰熊熊的心上。
  毛主席到了县委会,头一句话就问省委解书记和张副省长说:
  “这里的干劲不小哩!”又对大家说:“世界上的事情是不办就不办,一办就办得很多!过去几千年都是亩产一二百斤,你看,如今一下子就是几千上万!”
  毛主席问了问河北省其他地区庄稼情况,又了解了一下徐水去冬今春实现水利化和今年抗旱的情况。最后,指示徐水县委要早抓明年的粮食规划,要多种小麦,多种油料作物,种菜也要多品种,这样来满足人民的需要。又说,小麦地一定要深翻,翻到一尺以上;以后人民就主要吃小麦,玉米和山药喂牲口,喂猪;猪喂多了,人民就多吃肉。最后说道:
  “下面真好啊!出的东西真多啊!”又笑着对大家说:“北京就不出什么东西。你们说,北京出什么呀?”
  “北京出政治领导,”张国忠说,“出党的总路线!”
  毛主席又嘻嘻笑着,不断点头。
  七点半钟,毛主席走了。毛主席脸上焕发的容光,把西边地平线上金黄鲜艳的彩云照得花团紧簇。徐水城关附近的人们,奔走相告,对根本不认识的人,也要叫他赶快去看看毛主席。自然有些人没有见着领袖的面。但是,没见着的虽然都惋惜不止,却也和见了领袖面的人一样兴奋如狂。大家都说,毛主席没有离开徐水;你看,咱们每个人不是都干劲十足了么?毛主席还一直在咱们面前鼓舞咱们的干劲呢!
  黑夜,县委召开了全县的电话会议。乡乡社社都在电话会议上向党和毛主席宣誓,保证今年粮食亩产超过两千斤,保证工业的百花也要在全县处处争奇斗艳,保证整风和思想也一定要丰收,保证各个战线上都有无数的卫星发射上天,要把天上的星星都遮没。
  黑夜,细菌肥料厂和铁工厂开会提高各自的生产指标。早晨还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十几个钟头以后就不仅办到,而且被超过。大寺各庄早已酝酿的公社,也在这天黑夜正式成立。树木全归集体,房屋也由公社统一分配,社员实行工资制。郑大中的母亲献出全部一千多斤存粮,献煤的、献几百斤上好面酱的,多得很,并且立即就送到食堂里去。腿肿了的田老忠坚决不入幸福院,他说:
  “我歇不住!我要赶英美!我见了毛主席,看见毛主席那么健康,我的腿早好了!”
  8月4日,有多少徐水人在黑夜中没有睡觉!有多少人流着又酸又甜的眼泪,想起了他们黑暗的过去和美好的今天!多多少母亲非要去幼儿园看看自己多日不见的孩子,才肯回去,而人们回去以后,可又偷偷上了地,……这是一个不黑的白夜,这一夜,毛主席的智慧、思想和声音笑貌走遍了整个的徐水,把徐水的全面大跃进推上了更高的上游。
1958年8月11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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