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灭去的烛火（外一首）

　　　　　　　　　　　　　　　　·无　影·

终于灭去了，你颤巍巍的烛火
夜是这样的黑

当蒙胧间，还有光明的时候
可曾挣扎着双眼
做最后的寻觅？

静静地去吧，
你要寻找的，早已死去

国度的良心
被怯弱窒息
被金钱熏黑
被利爪撕碎

静静地去吧，
船在命运中颠簸，
离开它！随浪飘去

在天国的一方，
为它祷告，当你想起来时

……

与你告别，
只能期待新的夏季
假如没有铁丝网，
封锁你的墓碑

２００５年１月１６夜于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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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夜的雨

闪电的背后是漆黑，
黑得令人心碎。
雷声遮不住暴雨，
打在窗上的都是焦虑。

说你活着，说你离去
区别失去了意义
悲哀渐渐袭来，
心的一角死去

你的辉煌，
连系着我们的青春，
你的苦笑，
预示着我们的黄昏

歌声填不尽
　　　心头的空寂
文字写不了
　　　灵魂的哭泣

假如目光不再搜索，
是因为满眼都是怯弱
假如听不见故乡的脉搏，
是因为满耳都是困惑

酒杯里的笑，
屋棚里的饿，
饭桌下的金钱，
空气里的龌龊

难忍的不是悲哀，
是悲哀无处可说，
几曾期待过安慰？
也不知死去了什么

……

也许期待一个明亮的天，
也许期待一支明快的歌
也许期待雷雨快过，
我们回去，回到田野耕作

２００５年１月１１夜于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