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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海川文摘 《新海川文摘》第13期:来自民间的人道关怀--艾滋病专辑(二)

送交者: dok-knife2004/08/16 4:42:1 [温柔一刀]

新海川文摘 《新海川文摘》第13期:来自民间的人道关怀--艾滋病专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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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 海 川 文 摘             ○
☆                                  ☆
□           第13期 艾滋病专辑(二)          □
△     2004年8月16日出版 2004年3月16日创刊    △
◇                                  ◇
○             新海川网站发行              ○
☆     http://www.haichua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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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 期 目 录(XHC040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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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让我们尽自己的一点力量,给这些让人痛心的孩子们一点希望和温暖!
【民间查询】
中国有多少艾滋病毒感染者?                    黄 叶
【民间援助】
重在参与--答谢各位朋友                     寒江月
万水千山总是情--介绍几个活跃在中国抗艾第一线的国际NGO    绘 里
请订购“好死不如赖活著”DVD网友注意              刀 客
影片《好死不如赖活著》在夏威夷华人中放映并获得捐款千余美金    海贝珠
【民间呼声】
雷妹:我也曾经红火过!--《好死不如赖活著》观后         安 田
生命,不能商量--评《好死不如赖活著》              化 外
采访民间防艾知名人士高耀洁                    石 破
新海川第一期艾滋病专辑发表后,网友回馈摘录
【预告】
新海川艾滋病专辑《来自民间的人道关怀》将在近期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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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让我们尽自己的一点力量,给这些让人痛心的孩子们一点希望和温暖!

            ·力刀、寒江月、海贝珠·

  2004年5月,中国武汉电视台记者陈为军自费独立拍摄并制作的第一部反映河南上蔡县因献血人为污染而感染HIV/艾滋病农民家庭生活的纪录片《好死不如赖活着》,86分钟的记录片,没有故事,没有情节,没有背景音乐,没有字正腔圆的叙述,没有宏大的场面,整部影片的背景就是马家的小院。向观众展示了一个贫穷的艾滋病患者家庭的日常生活。就这样一部可以说制作简陋的记录片却从1100部提名影片中脱颖而出,成为第63届美国广播电视文化成就奖(PEABODY AWARD)29部获奖影片之一。美国广播电视文化成就奖由美国乔治亚州大学新闻学院于1940年创立,是美国第一个表彰为广播电视新闻做出杰出贡献的新闻工作者的奖项。中国大陆的新闻记者是第一次获此殊荣。5月17日,陈为军与NBC主播汤姆·布罗考,比尔·麦雅斯,以及因反映伊拉克战争难民生活而获今年普利策新闻及摄影金奖等媒体精英们在纽约同台获得新闻媒介这一殊荣。

  在领奖前两天5月15日星期六下午2点,由纽约皇后区公共图书馆国际资讯中心和《多维时报》合作,资讯中心的寒江月女士具体计划和安排指导,在法拉盛图书馆底层大礼堂为华人社区首次举办影片《好死不如赖活着》放映仪式,整个放映大厅座无虚席。独立制片人兼导演陈为军在影片放映后作了演讲并一一回答了观众的提问。中文网络《新海川》网站在陈为军获奖前后进行了积极的参与,为宣传介绍该片做了全面、大量的宣传工作并发出专辑,使网络和平面媒体在近期内掀起了一阵关注中国艾滋病问题的旋风,该期专辑被海内外媒体包括多维新闻网、天涯社区、思想的境界、《议报》、《彼岸》、《华夏文摘》、《我们》杂志及论坛、萤火虫网站、《文心社》、《多维时报》等世界各地大小中文网站广泛转载。纽约《侨报》用了两个版面来刊登新海川这期专辑作者们的文章。

  《好死不如赖活着》是中国独立制片人兼导演陈为军化了一年多时间拍摄的中国河南省上蔡文楼村一个普通农民马深义五口之家其中四个是HIV阳性或艾滋病人的悲惨故事。为拍此片,他四次被抓,被软禁并受到严厉的询问警告和上层的政治压力。为了完成这部影片,他不得不多次装扮成一个农民,用化肥袋子装着摄像机,步行十里,胆战心惊地潜入村子,在其他病人和村民的掩护下,偷偷地进入要拍摄的家庭,然后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不敢迈出这个农家小院半步。陈万军既是摄影师,又是导演,还要顾及灯光、录音、采访,整个剧组就是他一个人。此片完成以后,突破重重封锁转辗海外,先后被圣丹斯电影节(Sundance Film Festival),维也纳国际电影节(Vienna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韩国釜山国际电影节(Pushan Film Festival)等选中,有数十个国家和地区播出了这部影片,包括HBO(两次播放)、BBC、ARTE等著名的国际媒体。一些基金会和国际组织通过这部影片了解到这场灾难的一些真相和细节,并迅速作出了积极反应。在丹麦由律师无国界组织创建的“马深义基金会”已经开始为这个村子的艾滋病孤儿筹集善款,世界各地人们用各种方式,联络这个可怜的家庭,给了他们很多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支持,文楼村的艾滋病村民们也正受到了越来越多来自海外的关注与帮助。

  陈为军在接受HBO记者采访时表示:遗憾的是这个影片到目前还没有允许在中国播出。不过由于此片在海外的广泛放映,目前,他所拍摄的文楼村已经成了中国艾滋病问题的关注焦点,村子里的受感染和患病村民已经开始得到中国政府给予的一些免费基本医疗救助。最近,中国国务院副总理吴仪亲自到文楼村视察并走访了一些艾滋病患者家庭。这一切表明中国政府开始对这场艾滋病灾难在态度上的转变和希望解决问题的愿望。非常令人心痛的是,放映后,陈为军告诉观众马家二女儿马荣现已发病,连10分钟的去上学路途都走不动了,在家中忍受着病痛折磨,等待的将是她那因献血而感染爱滋病先她离去母亲的最终结局:死亡!她姐姐,可爱而又让人心痛的12岁孩子马宁宁注定不久又将要承担起把她的另一亲人送走埋葬的重担!

  笔者希望借陈为军这部获奖记录片《好死不如赖活着》在美国放映的机会,把它进一步在华人社圈推广传播,希望使更多的人们有所了解中国河南爱滋农民的悲惨境况真实事实,让更多的人了解了中国大陆的艾滋病危机,让我们大家能为这些无辜染病的农民和他们的孩子们做点事,让那些还未成人就面临自己父母兄弟姐妹去世悲剧的孩子们感受一点人间的温暖,至少让他们能吃饱穿暖,能继续上学念书。我们订购了100张影片DVD,每张售价13美元(含邮费,制片成本4美元),经在中文网络包括新海川论坛、《枫华园》论坛、《我们》论坛、《萤火虫》网站、《彼岸》论坛等公布后,获得网友们大力支持,3周之内即已全部义售出去。一位加州不愿透露姓名的网友给我来E-MAIL说:“我不忍心看到那悲惨的景象,但我想支持他们,也支持你们的义举,请接受我的500美元”。到目前为止,首批100张光碟已经全部寄出,一共有40位朋友定购了光碟,其中很多朋友除购买光碟之外另附捐款,两位在他们所在的地区组织举办了放映会,如:由美国轻舟出版社牵线搭桥、夏威夷中国大陆同胞联谊会于七月二十三日并同檀香山华人基督教信义会在信义会团契会所组织义映。参加的华人观众相当踊跃,还有些美国教友参加。放映结束后,观众纷纷解囊为许多象马深义家庭那样的艾滋病患者伸出援助之手,当场捐款现金八百多美元,也将直接寄给“马深义基金会”。

  以下是具体的帐目:100张光碟共收到$2225,邮费$49.21,制作成本$400除成本之后净收入$1775.79。根据影片制作人陈为军的要求,他的版税全部捐献给设在丹麦的“马深义基金会”。笔者此次义卖纯属自愿的行为,我们无意从中扣除任何费用,因此,《好死不如赖活着》DVD的义卖所得全部捐献给“马深义基金会”。这第一笔义卖的钱看来不多,但是换成人民币,也够马宁宁这个才十二岁,不幸就将面临把全家四位亲人一一送葬的孩子今后几年的生活和读书费用了,也可以帮助她亲人们的一些医疗及营养费用。我们已经把义卖所得$1775.79的支票寄给丹麦电视二台Anne-Mette Hoffmann Meyer女士:她是“马深义基金会”的创办人,2003年12月1日,国际艾滋日那天,《好死不如赖活着》这部纪录片在全世界十几个国家的电视台同时放映,Meyer女士是“推手”之一。在收到她寄来的收据之后,我们将扫描贴到网上,作为捐款证明,告示所有捐款网友。以下是“马深义基金会”的网址和Meyer女士的地址:

THE MA SHENGYI FOUNDATION
c/o Anne-Mette Hoffmann Meyer
Hjortevangen 9
DK-2920 Charlottenlund
Denmark
http://www.toliveisbetter.com/

  如果您有任何疑问,欢迎随时向Meyer女士查证。

  据克林顿基金会公布的数字,中国大陆目前已经有10万爱滋孤儿,中国官方公布的爱滋病人和带病毒者有84万(克林顿基金会公布的数字是85万,国内及国际上一些专家学者和爱滋病防止工作者则认为更高,可能已超过一百万)。联合国预计到2010年,即不到六年之后,中国的爱滋病人将达到一千万,这也意味着爱滋孤儿的人数还将持续增加。有关中国艾滋病现况,请参看美国全球战略研究中心艾滋病代表团2004年4月在中国的考察报告《解除中国的定时炸弹:推动中国艾滋病关注的发展势头》,网址在:http://csis.org/china/040617_China_AIDS_Timebomb_chiness.pdf

  《好死不如赖活着》DVD义卖仍在进行,我们现又定作了100张光碟,希望大家在饭后茶余能设身处地为这些孩子们的未来想想,对于我们,只不过少上一次餐馆,少到影院看场电影,请大家在不本质影响自己生活质量的情况下,购买这样一张由一位有良心的中国普通记者历尽艰辛拍下的关于河南艾滋农民命运,有现实意义和历史价值的记录片DVD。所有义卖的款子仍将全部交给“马深义基金会”,用于这个村子艾滋家庭孩子们的今后生活和上学。希望通过华人团体,教会,慈善组织或以其他形式举办放映会以及个人定购的网友,请与笔者联系,我们的E-MAIL及地址和电话:

寒江月:staringriver@yahoo.com

力刀:
dok_knife@hotmail.com
mailing address:
Dr. GANG HE,MD,PHD
DEPARTMENT OF PATHOLOGY
NORTH SHORE UNIVERSITY HOSPITAL-NYU
300 COMMUNITY DRIVE
MANHASSET, NY 11030
TEL:516-562-3676(O)/516-466-0121(H)

  笔者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信任,也十分感谢《枫华园》杂志、《新海川》、《我们》论坛、《萤火虫》网站、《彼岸》杂志论坛、《文心社》、《多维时报》等中文网络及媒体的鼎立支持。我们将为推动民间救助中国爱滋孤儿继续努力。

  7/20/2004于美国纽约

附录:目前收到捐款和购买DVD网友名单(姓名缩写/所在州/捐款或购买光碟):
YY/CA/$500;Lili/TN 37614;胡雅非/MA/ 02771/$30;XM/TX 76040-7147/
10;Linda/CA94523;Jie/TX 77459/FanCao/UT 84121;WL/CA 91360/$20;
YX/MD 20850-7403/$30;Hua/CT 06776/$50;Hui/CA 94538/$20;HR/MI
48324; LY/PA 15237;Ouyang/TX 75024;Lida/MD 21042/$20;Dr. He/NY/
$450;Dr.Li; Dr. Ren;Dr. Wei;Dr.Han;Dr. Liu;Dr. QHC;Dr. FYZ(from:
Dept. of Pathology, NSUH-NYU, NY);京人/NJ 07627/2;玛雅/CA $17;Unknown
/CA /$60;Rong/MN;Hua/TX;DY/TX; 夏维东/NJ/$50;Kelan/NY;JS
H/NY;DW/NY;RR/WA/$50;John/$20; Unknown:/$ 10;HJY/NY/$70;
杜欣欣/$130;Jillian/$50;安田/加拿大/$205; Wang/$10;WRJ/NJ 07670/
2;马兰/CT 06511;Yunqi/NJ/$50;Wong/MI; 阿色/NJ;何明/MO/$200;
Dr. C Wang/NY;Dr. QXL/NY; 丁凯文/NY/$16;NX/MA 01464/$30;BW/
IL 61615/$20;HL/NY 11030;BD/NY 11030。(截止至7/28/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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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查询】
            中国有多少艾滋病毒感染者?

                ·黄叶·

  仅仅是河南省,根据自从1996年就在河南省农村自费调查艾滋病情,宣传艾滋病有关知识并帮助艾滋病感染者的退休医生高耀杰女士估计,就有超过一百万感染者。国际非政府组织的一些专家估计为一百二十万。

  在河南省大规模艾滋病感染曝光之后,中国官方承认的数字在2001年底是全国六十万,到2002年四月提高到全国约八十五万感染者。此前官方只有22517登记感染者(2000年)。

  河南省卫生厅2001年公布的数字是共三十七万感染者。但是专家估计实际感染者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在河南卖血的最鼎盛时期,全省超过230个血站,仅驻马店就有39家。感染如此之快是由於将十多人的血液混在一起进行离心分离,得到血浆后再将血细胞注射回各人体内。只要有一个感染者,就以每次十多倍的速度传染。由于只抽血浆,不像抽全血那样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有的人一年抽血三百多次,有时一天几次。这样更是加快了传染速度。几年后,绝大部分常年卖血者都被感染。其它感染途径还有针头不消毒。

  这些感染的卖血者将艾滋病毒传染给配偶,生下的孩子也被感染。於是在一些村,百分之六十至八十的人口都被感染!

  这些被污染的血浆又进一步感染使用血制品的病人。如1998年南阳没收6280袋血浆,随机抽查101袋,竟有99袋感染艾滋病毒!

  其实不仅仅是艾滋病毒,乙型肝炎和丙型肝炎同样普遍地感染了卖血者及其家人。丙型肝炎同样是绝症。

  卖血不仅仅存在于河南省,江西、安徽、湖北、四川、贵州、山西、陕西、河北等省都有不少地下血站。甚至破获过以招工为名将民工长期拘禁以供无偿抽血的案件。最近开始有风声,湖北可能也有大规模感染。

  全国全年卖血者数以百万计,到底多少人感染?

  在云南、广西、新疆等地则是以吸毒者共用注射器传染为主。全国已经没有一个省没有艾滋病毒感染者。广泛存在的色情业,也加速了艾滋病毒的传染速度。

  保守地估计,中国的艾滋病毒感染者已经达到一百万至一百五十万,联合国专家预测,如果中国不采取措施,到2010年,中国的艾滋病毒感染者将可能达到两千万。

  联合国关于中国艾滋病毒感染情况的报告:2001年;2002年

  UNAIDS. Epidemiological Fact Sheets on HIV/AIDS and Sexually Transmitted Infections: China. 2002 Update.

  其它报道如:Gill, Bates, Jennifer Chang and Sarah Palmer. "China's HIV Crisis." Foreign Affairs. (March/April, 2002)

  Rosenthal, Elisabeth. "AIDS Scourge in Rural China Leaves Villages of Orphans." The New York Times. (August 25, 2002).

  到《时代周刊》《纽约时报》去查,可以找到大量关于中艾滋病毒传染的报道。

  不愿看英文,这有篇中文的《揭开河南艾滋病泛滥黑幕》,《南方周末》也有系列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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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援助】
             重在参与--答谢各位朋友

                ·寒江月·

  首先合掌拜谢朋友们的盛情。我坐在电脑前默默看时,分明感到温暖的情谊从四面八方涌来,感动之余,想说点什么来解释一下我不再上网的原因,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思考良久,决定从一个小故事说起。

  十几年前,我在中国北方一个城市里读书。也许是个性使然,觉得十分压抑,加之同学和朋友们纷纷出国,我开始认真考虑“出走”的可能性。当时我的工作去向已定,是“改革开放的窗口”,而且是一家合资公司,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导致我决定出国的真正原因倒不完全是对中国的失望,更多的是我的游牧血统的作用:我想看看世界,我向往未知,渴望挑战。

  我开始着手进行,所采用的方法与我的同学和朋友们一样:往英语国家的大学寄信申请自己喜欢的专业和奖学金,考托福,GRE,然后-听天由命。

  那一年,我向新西兰,澳大利亚,美国发出了30多封信。不久,回信陆续来了,有的寄来申请表,但是坦白地告诉我,本系不提供奖学金;有的回信是那种统一发出的拒绝信,还有几所大学根本没有回音。

  这些令人沮丧的信件中,有一封不是以学校名义发出的,是一封贴了邮票的私人信件,写信人是某大学的研究生部主任,这封信改变了我的人生。

  信中,这位我已经不记得名字的教授感谢我申请他们学校的研究生,然而,对我而言,这所学校并不适合,它实质上是一所属于某个教派的神学院,目标是培养神职人员,但是,既然我对此学科有强烈兴趣,他向我推荐两所大学,写给我这两所大学的地址,并且允许我申请时用他的名字,说是他建议我去申请的。

  次年,我只给这两所大学发出了申请信。这两所大学都录取了我,其中一所大学并给了我全额奖学金。我的人生道路从此改变。

  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到了美国之后,我一头扎进新生活中,没有设法与这位陌生的教授联系,向他表示感谢,如今我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记得了。随着时间的过去,我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很多时候,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们其实具备了很多我们也许并不了解的能力,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善念,只需要举手之劳,我们就能使另一个人的生活变得更好。

  我决定把一位陌生人给予我的善意传给另一个陌生人,作为一个善因所结的善果,善果再转为善因,也许,那个人会把它再传给另一个人,这样,一个善因就变成了一条善的因果之链。

  佛家有言:“起心动念,震动十方世界。”也许,在我“起心”之后,机会自然落到我面前。

  先是胡佳带来河南艾滋病人的一批幻灯片,首次让我接触到一些真实,接着是陈为军带来一个艾滋病家庭。看完纪录片之后,我决定参与为这个家庭筹款,帮助一个不能看着自己唯一没有感染艾滋病的女儿长大的父亲的心愿:“我只想为孩子们弄点钱,一旦我死了,他们还能活下去。”

  这件事情的第一步,是说服购买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放映权的丹麦电视二台授权制做DVD,这件事做到了。陈为军本人表示,他将把他的版权收入全部捐赠给马深义基金会。关于这个基金会,我下面将具体介绍。

  第二步,是制作DVD,这一点,也很快就做到了。这部获得三项国际大奖的纪录片在国内被正式禁演,新海川的艾滋病电子杂志转到国内网站,立刻就被网管删除。也就是说,国内即使有一些人愿意帮助这个家庭,以及其他患艾滋病的同胞,他们甚至不可能了解到这些病人的惨状。目前这部电影是唯一反映中国艾滋病人生活状况的纪录片,经过美国HBO和丹麦电视二台的努力,去年12月1日,国际艾滋日那天,这部电影同时在十几个国家的电视台播放。然而,我们中国人自己并不知道一个个艾滋病家庭是怎样挣扎度日的。

  第三步,是销售DVD。我从来没有做过销售,对此一窍不通,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我想:实在不行,我就自己留下送人吧。我给朋友们打电话,写信,问他们能不能组织放映会,能不能帮助我销售一些DVD,我真的很幸运,能够得到许多朋友的帮助,我那100张DVD在三天之内就被预定了70张,现在,我只剩下不到15张了。有一位朋友给我发来一份图书馆名单,接下来,我将向各国收藏中文图书和音像资料的图书馆发定单。

  几天前,我开车去华盛顿DC,陈为军应世界银行之邀,参加世界银行举办的一个国际大会,会议邀请了来自5大洲的媒体从业人员,会议的主题是:媒体怎样与世界银行配合,为消灭贫困而努力。

  会议的第一天,世界银行主席伍尔弗森讲话,他自称为一个“理想主义者”,也称在座的媒体从业人员为一定程度上的“理想主义者”,大家都在为减少贫困和苦难做出各种努力。他特别提到了艾滋病问题,尤其是亚洲的艾滋病问题,其中,他说,中国到底有多少艾滋病人,目前没有确切的数字,但是,中国政府去年才承认中国存在艾滋病这个事实。他问道:我们能为降低艾滋病的传染做些什么呢?我不是媒体从业人员,虽然我也算是个“理想主义者”,我知道我的能力及其有限,能做的少得可怜,不过,我就做少得可怜的一点点吧。

  会议休息时,陈为军向我介绍了一位优雅风趣的丹麦女士。她名叫麦特,任职于丹麦电视二台。看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之后,她发起了马深义基金会,该基金会的网站于去年11月推出,到目前为此,已经筹到1万美元的捐款。该基金会的计划是:首先,为马深义家唯一没有感染艾滋病毒的大女儿马宁宁筹备她从现在开始到大学毕业的生活费和学费,如果基金会发展了,筹集到更多的钱,就用来帮助其他的艾滋孤儿。我与麦特商定了把我销售DVD的利润捐给基金会的方式:我把总数的支票寄给她,她会给我写收据。基金会的钱她分批交给陈为军,由他直接送到马家。目前,马家的小女儿已经快不行了,政府发放的免费药物并非涵盖所有艾滋病人,通常是给家有幼儿的病人,以延长家长的生命。马家的小女儿没有药,她父亲把自己的那份药省下来,让给了孩子。

  与她的交谈,我渐渐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操作过程,一个家庭的命运,一个注定了将成为艾滋孤儿的小女孩的命运把几个人联系在一起,这些人居住在三个洲,他们的努力跨越了空间的阻隔,通过网络,他们用自己的爱心结成一张网,托住了一个小女孩,使她在失去所有的亲人之后,不至于流离沉沦。我想起网上流传颇广的一篇文章《抱起那只受伤的天鹅》,我想,几个人结成一张网,就托起了一只受伤的天鹅,如果有更多的人愿意结网,就会有更多受伤的天鹅得到援救。

  驾车5个小时,从华盛顿回到纽约家中,桌上放着一封信,里面有一张200美元的支票。寄给我支票的人说,他现在尚未毕业,希望在毕业之后,他将有更多的时间和能力,为河南艾滋病人做些事情。

  陈为军曾经对我坦言过他的道德困境:通过这部电影,他成了名人,他觉得把自己的名声建立在一个家庭的苦难之上,内心十分不安。手腕上绕着木质佛珠的陈为军说,尽管这部电影的放映也给马家带来了一些改变,但他和他妻子尚未走出这个道德困境。

  而我参与越多,也越感到类似的道德困境:我只是在努力帮助一个家庭,一个女孩,还有无数的艾滋孤儿,难道我就熟视无睹?

  有一天夜晚,我坐在垫上吹一位朋友送给我的印第安木笛,低沉的笛声中,我得到一个启示:不要夸大自己的能力,不要为自己设立任何宏大的目标,就去做一件小事,努力把一件小事做好。如果上天认为我尚有余力,上天自会安排。我就与有心人一起,抱起这一只受伤的小天鹅吧。我曾发愿,若有功德,全部回向给我的父母。人生很短,我还是集中精力,努力去做好几件小事吧。

  我想,当年帮助了我,改变了我的人生的那位陌生人如果知道我正在努力把他种下的善因传下去,一定会感到欣慰的。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位教授是犹太人。

  马深义基金会网址:http://www.toliveisbetter.com/update.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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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水千山总是情--介绍几个活跃在中国抗艾第一线的国际NGO

                ·绘里·

  “我们本质上是一个不能忍受冷漠的组织.我们希望在唤起警觉、促进理解的同时,能够也唤起愤怒和行动。”--Rony Brauman,MD,“无国界医生”前总裁

  国际社会对中国艾滋病问题的关注上升之时,经常能听到有人问这样的问题:我很想帮助那些不幸的人们,但是我又信不过当地政府和官办组织,能把钱捐到哪里呢?

  答案也许是:活跃在中国大陆抗艾第一线的国际非政府组织。

  这些组织经过多年的工作,已经摸索出了一套利用有限资源尽可能救助大陆艾滋病人和艾滋孤儿们的方法。他们在中国工作的时间,比中外主流媒体开始关注这个问题要早得多。这里,我打算介绍几个在中国抗艾前线特别出众的大型国际NGO。他们的网站都有捐款界面,网址也都很容易找到,如果读者诸君有意资助这些组织,自可去他们的网站上详细查询,挑一个称心的组织来捐款。

  授人以渔的宣明会:白玉影中引碧泉,涓涓育我渡长年


  1947年,美国人卜皮尔在厦门遇见了一个名叫白玉的小女孩,看到她孤苦无助的境况,卜皮尔掏出当时身上所有的钱给她购买衣食,并承诺以后每月寄5美元以资助她的成长。在战后东亚,那一派哀鸿遍野触目惊心的赤贫和绝望的图景,彻底改变了这位美国博士关于东方的浪漫想法。三年后,他在他的母国创立了世界宣明会(World Vision),将毕生心血倾注在第三世界的扶贫和卫生工作上,并把儿童的救助作为重点。今天,遍布世界各地一百多个国家的宣明会以她擅长的“授人以渔”(enablement/empowerment)式扶贫法,赢得了发展问题专家们的广泛推崇,其成功案例多次出现在各国发展经济学的讲坛上。在中国偏远贫困地区,宣明会向当地的医护人员及一般群众提供详尽的医疗培训和健康教育,开展儿童防疫注射及紧急医疗援助,还致力于改善儿童营养状况及当地医疗设施。

  一国的艾滋病防治工作如果仅靠中央运作,那么无论从宏观规模上还是微观灵活性上来看,这项工作的质和量都不会令人满意。在这方面,宣明会重视建立民间组织推动empowerment的做法显出了很大的优势,他们在印度扮演了一个民众与官僚卫生机构之间的桥梁纽带角色,帮助许多边缘群体获得他们没有想到的或正在躲避的服务。在中国,针对中国大陆严重的流行病问题,宣明会开展了艾滋病教育项目及肺结核病防治能力提升项目,加强人们对疾病的关注及认识。

  宣明会坚信,最终解决发展问题的只能是当地人自己,尤其要靠当地的年轻一代。宣明会对教育、培训、儿童营养和基础设施建设的重视,便由此而来。

  关注女童的乐施会:愿添天下一枝春,万水千山总是情


  经历过电视初入家庭时代的中国大陆人,大概都还记得汪明荃那一首明朗轻快的《万水千山总是情》。这位当年的明星歌手如今是香港乐施会的“乐施大使”,多次深入大陆最贫困地区探访慈善项目的实施,真正把一份份深情带到了内地的万水千山。

  一九四二年,英国刚刚从希特勒的持续空袭当中缓过一口气来,一群牛津居民就成立了Oxford Committee for Famine Relief,争取为纳粹铁蹄下的希腊提供援助。OXFAM是这个组织当时使用的电报密码。由于香港和英国的渊源,OXFAM(乐施会)在香港的发展特别迅速,今天已经成为香港最主要的慈善组织之一。

  乐施会在抗艾前线最出名的杰作,是促进了国际药商和第三世界国家的药价谈判,使成千上万的穷国患者及时得到了有效的药品。以扶贫为主业的乐施会认为,艾滋病不单是健康问题。在职的成年人患病,家庭收入下降,农业收成减少,儿童辍学、成为孤儿,等等,都是需要医疗方案之外的项目来解决的。其大陆地区工作重点放在艾滋病重灾区河南,致力于防止爱滋病扩散、照顾爱滋病患和保障爱滋病患者权益等工作。在民生项目方面,他们特别注意受爱滋病影响的家庭;教育项目方面,则特别留意来自这些家庭学童的需要,并且特别优先照顾女童的需要,因为艾滋病家庭往往首先放弃女童的健康和教育;女童也比男孩更容易感染爱滋病。

  低调灵活的“救助儿童会”: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对特别有意救助艾滋孤儿和青少年艾滋病防治的人来说,最合适的捐赠对象或许应该是英国的“救助儿童会”(Save the Children)。无论从声望上来看,还是从实际影响力上来看,这个组织都属于国际NGO当中的“超级大国”。她很早就在香港、昆明和北京等地建立了办事处,致力于中国的基础教育、儿童营养和青少年健康等事业。其抗艾项目包括云南瑞丽的艾滋病预防治疗、以学校为基础的健康教育和在妇女青年团体中的倡导工作等。

  有英语民族灵活还价的天分做底子,又有常年在第三世界儿童救助领域工作的丰富经验,这个组织在知识传播和教育技巧方面特别出色,并且十分擅长对地方政府落后的行政管理提出切实有效的改进建议。例如,她注意到在传授艾滋病知识方面,同龄人比师长有明显的优势,便致力于推广“同伴教育法”,通过学生之间的信息交流来达到最大限度的知识传播。在拉萨,“救助儿童会”发现当地的教育部门和卫生部门缺乏有效合作,便把推动不同政府部门的沟通作为项目重点,等等。

  从她把中国大陆总部设在昆明这个事实上来看,这个组织在降低一切开支、做事低调求实方面,比那些铺张浪费的联合国下属组织要强很多。据公布,在“救助儿童会”2003年的全年支出里,有90%的钱用到了实实在在的项目服务上,6%的钱用于筹资本身,只有4%用于组织行政开销。对比之下,那些拿着免税欧美工资、出入六星级酒店、飞来飞去开务虚会看肚皮舞的联合国“扶贫”官员,真应该找个地洞钻进去。

  勇猛无畏的“无国界医生”:我在希望在,偏向虎山行


  如果“救助儿童会”表现出了英国人踏实严谨的务实精神,那么“无国界医生”这个由几个法国医生于1971年创建的国际组织则特别有法兰西民族的激进革命冲动。正如她的名字所昭示的,这个大型救援组织最大的特点,在于她的成员勇于冲破各种政治管制,蔑视一切拖延救护生命的繁文缛节,顶着人身危险随时出现在世界各地爆发公共卫生危机的地方。早年“无国界医生”曾经多次不经签证就冲入中国大陆的灾区,远远抢在当地政府前面组织赈灾工作,惹得中国政府大为光火,一度将其与绿色和平组织一道,列入不予打交道的激进NGO黑名单。后来经过反复沟通,如今“无国界医生”与“救助儿童会”一样在昆明设立了地区办事处,在中国逐渐铺开她擅长的一些长期项目,如照顾孤儿、艾滋病防护培训、环境病和地方病的研究防治等等。

  由于志愿工作者是“无国界医生”医疗和管理队伍的主力,这个组织对捐款的使用效率也很高。据介绍,只要一笔35美元的捐款,就可以让两百名贫苦儿童多吃上两顿营养餐。

  2003年,无国界医生组织与湖北省签约,开展艾滋病关怀和治疗。根据谅解备忘录,无国界医生组织在襄樊市设立艾滋病治疗中心,长达5年的艾滋病关怀和治疗项目从此开始。

  以中国为基点,“无国界医生”甚至直接进入北韩组织调查和救助,并通过搜集整理逃难来华的难民口述,向全世界发布有关北韩大饥荒和流行病的报告。1998年,恼羞成怒的北韩政府宣布把“无国界医生”彻底驱逐出北韩境内,而这偏偏增加了后者的光荣:这个勇敢的组织于次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在全世界的镜头前,无国界医生们只是简单地重申道:"我们本质上是一个不能忍受冷漠的组织.我们希望在唤起警觉、促进理解的同时,能够也唤起愤怒和行动。"

  图为无国界医生们获得诺贝尔奖时的合影


  以上是几家影响力较大的非政府组织。我以为,把钱捐给这些以义工为主的大型机构,可以放心。当然,活跃在中国抗艾前线的政府和非政府组织还有很多,如加拿大红十字会、国际救世军等等。限于篇幅和见识,我就不一一详谈了。诸位如果有时间和专长,甚至不妨到这些机构工作一段时间,也会是一段难忘的人生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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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订购“好死不如赖活著”DVD网友注意

                ·刀客·

  DVD已寄出,收到后请来E告之为盼。如发现有质量问题,速告,我将立即补寄。望您在自己的亲朋好友之间大力推荐传播,让更多的人们知道这部影片,让更多人们来关注中国艾滋农民和他们孩子的境况。给他们以支援。

  十分感谢大家的支持。

  刀客7/7/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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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片《好死不如赖活著》在夏威夷华人中放映并获得捐款千余美金

                ·海贝珠·

  夏威夷中国大陆同胞联谊会网站报道:由美国轻舟出版社牵线搭桥,夏威夷中国大陆同胞联谊会订购的中国河南农民因卖血而感染上艾滋病悲剧的纪录片DVD《好死不如赖活著》,已于七月二十三日,并同檀香山华人基督教信义会在信义会团契会所组织义映。参加的华人观众相当踊跃,还有些美国教友参加。第一次义映获捐款八百多美金,目前已超过千元。

  该联谊会在网站上介绍了《好死不如赖活著》(TO LIVE IS BETTER THAN TO DIE)的来龙去脉:中国独立制片人兼导演陈文军化了一年多时间拍摄了中国河南省上蔡文楼村一个贫穷农民五口之家,四个爱滋病人的悲惨遭遇。此片上映后,引起国际上的震动,被圣丹斯电影节,维也纳国际电影节,韩国釜山电影节等选中,在几十个国家和地区播出,并在今年100多部参赛的影片中脱颖而出,成为第63届美国广播电视文化成就奖29部得奖影片之一。

  影片放映前,信义会的李牧师先带领大家为祖国大陆象马深义家庭那样的艾滋病患者家庭祈祷。

  据夏威夷大陆同胞联谊会报道,电影一开始,影片男主角马深义的妻子,晚期艾滋病患者雷妹的一声惨叫“娘啊!”就把全体观众的心紧紧揪住。然后,随著时间的推移,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地衰弱下去,甚至无力挥去叮在脸上的苍蝇,眼睁挣地看着她悲惨死去,到电影快结束的时候,就只剩下她的牌位贴在她曾经烧香拜神的那面空荡荡的墙上。一贫如洗,病入膏肓,天天生活在绝望之中。大女儿马妞是这个家庭唯一没有感染HIV病毒的。她的爸爸,妈妈,妹妹,弟弟全是艾滋病患者。不到一岁的小儿子马占槽是在他父母感染上HIV后才出生的,从一生出来,便是患者。“据说,得艾滋病的孩子活不过四岁”。他爸爸马深义抱著他说。看着他那双圆圆的黑眼睛,观众的心不禁一阵阵抽搐,一阵阵颤抖。

  中国大陆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飞速,但有些地区,特别是农村,还是比较贫穷落后,医疗和卫生条件很差。贫穷,缺乏知识,加上急于致富的心理,导致许多农民想靠卖血赚钱。一些私人血制品机构趁机大赚黑心钱,结果导致大量交叉感染,造成了成千上万的HIV患者!在河南农村,形成了许多“艾滋村”无数个象马深义家庭那样的“艾滋家庭”陷入了悲惨境地。如影片中马深义所说,这些村子有“五多”:患者多,死人多,孤儿多,孤寡多,孤老多。“千村辟荔人遗矢,万户萧瑟鬼唱歌”的现象又在那些地区重现!据报导,中国大陆HIV感染者已过百万,现在,还处在“快速增长期”。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到2010年,中国大陆的艾滋病患者将达到一千万!艾滋病,这个人类目前最严重的传染病,正在神州大地肆虐。

  86分钟的记录片,没有故事,没有情节,没有背景音乐,没有字正腔圆的叙述,没有宏大的场面,整部影片的背景就是马家的小院。向观众展示了一个贫穷的艾滋病患者家庭的日常生活。

  整个放映过程场内一片静默,看着濒死的母亲在中秋之夜,躺在院子里的平板车上苟延残喘,看着一岁的马占槽在家徒四壁的家里泥地上爬著找吃,看着葱绿农田里一片一片的新坟,观众的心里都给堵得喘不过气来。放映结束后,观众都纷纷解囊,为许多象马深义家庭那样的艾滋病患者伸出援助之手,第一次放映获得捐款八百多美金。檀香山中国大陆同胞联谊会向捐助的朋友们表达由衷的感谢,所有的捐款将通过特定账号汇给“马深义基金会”(FOUNDATION OF MASHENGYI)。如有要继续愿意捐献的朋友,请将支票开檀香山中国大陆同胞联谊会(HMCOA),并和王华松会长(LORY WANG)联络。她的手机号码是:384-8852。EMAIL:LORY@CBPACIFIC.COM,如有要订购DVD碟片的,请与张一新先生(BRUCE ZHANG)联络,他的手机号码是:630-0908。EMAIL:BZHANG@AMWATER.COM。

  夏威夷中文“华声”电视台对此做了报道并订购“好死不如赖活”DVD,对更多观众播出,呼吁人道援助。此活动发起人之一张一新先生接受了夏威夷中文报纸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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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呼声】
       雷妹:我也曾经红火过!--《好死不如赖活著》观后

                ·安田·
  
  在《环球华报》的热心帮助下,温哥华的三十余位作家、报人在本星期六聚集一起观摩了记录片《好死不如赖活著》。这是一部真实记录了河南艾滋病家庭生活情况的影片。片中的主人公马深义一家,除了上小学的大女儿马妞幸免,其他四口全部因为母亲卖血感染艾滋病而得病,其中母亲雷妹已经故世。影片凭借其震撼性的素材、直白的表现手法而荣获了今年的美国广播电视文化大奖。

  影片开始没有多久,片中的女主人公雷妹回忆往事,说她曾经也“红火”过。这句话在大厅里引起了一阵笑声。确实,面对摄像镜头的雷妹,显得苍老、疲乏、无奈,无论如何与“红火”联系不起来。这两个字在观众听来,颇有王婆卖瓜的嫌疑。但我注意到,这时候雷妹的头发还是蓬松的,说明她不久前洗了头发。

  整个放映过程,作家们只发出了这一次声音。随著影片中气候逐渐变冷,由“夏至”转到“中秋”直至“春节”,观众们的声音也被冻结了起来,放映厅里死寂得如同无风的雪山。而影片中雷妹的头发,再也没有蓬松过,每次所见的都是一缕缕粘在一起。炫耀过曾经“红火”的雷妹,已经没有了洗头发的力气,而她的丈夫马深义显然也没有在意这样的生活细节。

  雷妹打结的头发给了我强烈的视觉冲击,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在垂危期间遭受的磨难。生活在北美的我,无需为洗澡烦忧。每天一澡,已经成了习惯。别说头发打结成缕,就是隔一天洗发,头皮也会发痒。但雷妹一缕缕的头发,在荧幕上却是真实的存在,让我体会到一个艾滋病人除了死亡的恐惧,还必须体验的生活细节上的无奈。我们没有权力责怪她的丈夫,一个需要照顾三个孩子的艾滋病毒携带者。事实上,在整个影片放映以及随后作家们对我提问的过程中,我也一直没有想明白应该责怪谁。这起由于地方卫生厅任意发放“血站”牌照,涉及了上百万河南村民健康的医疗事故大案,至今也没有找到一个明确的责任人。

  这也许就是本片的摄制者陈为军先生的原意:直白地表现生活的原色,而不追究它的底色。正是基于此点,影片几乎没有什么画外评论,只是不加删改地映射著新世纪里真实的中国农村生活景观,包括一些细节。比如:死人以后对联颜色的变化、覆盖在雷妹尸体上的蒙眼纸、马深义碾碎一块煤灰遮掩小儿子的大便。所有展示出来的都是生活的本来面目,甚至包括了一些冗长乏味的镜头。但我们从中找不到生活的源头,更不知道应该向谁讨还公道。

  放映结束以后,一位来自香港的纪录片摄制者对我说,这是一种不加评论的拍摄手法,把思考留给了观众。但我知道,同样的事件在不同人的眼里,得出的是截然相反的观点--因为人类理性所依赖的决不是客观的事实而是先入为主的偏见。对于刚刚学步的马占槽来说,活不过十岁的客观事实绝对比不上父亲夺走他的肉盆更痛苦;思想成熟了的马深义,依然说“要从大局出发”,我相信这也是他一年还可以得到几百元人民币补助的充分必要条件;而对于远在温哥华的我,思考却是比观看影片更痛苦的过程--因为再慎密的思考也赶不走停留在濒临死亡的雷妹唇边的那只苍蝇。

  既然如此,我不如感谢上帝--今夜有温哥华的热水可以洗净我的头发。

  7/10/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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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不能商量--评《好死不如赖活着》

                ·化外·

  《好死不如赖活着》放完了,我盯着空白的电视屏幕看了半天。

  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想。

  胸口发闷。

  怎么说呢……对了,就像影片里雷妹说的:就是心里难过,不好受,不对劲儿。

  想跟雷妹那样,伸开双臂如狼似狗地喊一嗓子。不表达任何思想,没有表情,甚至都不带感情。

  只是需要宣泄情绪。

  不是感情。情绪,就是情绪。

  一种从千万重压抑和困惑的裂缝中升华逃逸出来的,抽象的,无以言状的,返祖的,干巴巴的情绪。

  象需要排便一样必须而且不能再等一秒没有商量的余地让我们现在就一起伸开双臂张大嘴巴亮出舌苔和焦黄的牙齿或者空空荡荡嚎一嗓子吧。

  语言,此时已经自惭形秽,缄口无声了。

  雷妹一家如此不幸,尤其是三个孩子。

  而最悲惨的是老大马妞,马家唯一没有染上艾滋病的人,八岁的小女孩。

  妞,命中注定早早把妈妈爸爸弟弟妹妹送上黄泉路,然后独自走下去--如果她能幸免被感染的话。

  最冷血的巫婆魔鬼最恶毒的诅咒,也不应当如此残酷。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一个面对死亡时再自然不过的疑问,但绝大部分时候都没有答案。

  这里更没有。

  也许是因为他们太贫穷?贪婪冷血的血贩子?无能失职的政府管理部门?

  都是。

  也都不是,因为拍案而起之后我还是一样憋得慌,心里难过不好受不对劲儿。

  我不知道答案也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将来也还会问别问我为什么要问问也需要理由吗?

  活着,不需要理由。

  生命,不能商量。

  影片结尾,妞穿着臃肿的棉衣,搂着穿得更臃肿的弟弟,侧仰着小脸看着镜头。

  记者:“你知道你爸、妈、弟、妹得的是什么病吗?”

  妞:“知道,是艾滋病。”

  “你知道艾滋病很可怕吗?为什么可怕?”

  “知道,它会传染。”

  “那你怕被爸爸弟弟妹妹传染吗?”

  妞的小嘴扁了一下,眼睛低下去,看了一眼弟弟,轻声说:“不怕。”

  这个镜头,妞的这句话,妞的表情,我这辈子不会忘。

  5/19/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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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民间防艾知名人士高耀洁

                ·石破·
  
  “我最近在忙4件事:一是打黑洞,40天跑了4个地方;二是攻血头、血霸、血老虎;三是继续关心艾滋孤儿问题;四是有些人拿艾滋病病人做药物试验,政府发的药都受到了影响。”

  近日,记者前去探访民间防艾知名人士高耀洁,这位78岁的老人说,她的防艾工作越做越“伤心”……

  “打黑洞”

  “黑洞”是高耀洁对那些自称没有艾滋病疫情,实际上疫情却很严重的地方的称谓。高耀洁说:“媒体已经报道,政府已经关注的地方,我一般不再去。我要出去,就是去打黑洞!”高耀洁说,从5月4号到6月14号,她跑了河南省的4个地方,发现其中2个地方的艾滋病疫情也很严重。

  第一个地方是驻马店驿城区古城乡。这是郑州市委一位干部的家乡。这位干部告诉高耀洁,他们村里有不少艾滋病病人,希望高耀洁能去看看。在古城乡马园村,高耀洁痛心地发现,不仅这里的艾滋病疫情严重,而且当地的人对待艾滋病,还像1999年以前那样无知,病人、家属只知道害怕,周围邻居都是“铁将军”把门,举家搬走了。

  “这就说明我们的宣传不力,形式主义还很多,普及艾滋病知识做得太差!到今天了,驻马店地区的人们怎么还这样愚昧无知呢?”高耀洁非常生气地说。

  5月4日,高耀洁一行登门看望了一位病人。5月18日,这位病人去世了,村民们没人敢去帮忙抬棺材,死者的的遗体在家里都搁臭了,家属们跪到村委会大院,哭诉央求,村长没办法了,大声吆喝:“共产党员都给我站出来!”有几名共产党员站了出来,村长带著他们,把棺材抬到坟地埋了。

  河南省登封县的石道乡和君召乡,1990年代中期曾开办过两个血站,如今这两个乡的艾滋病疫情都很严重。高耀洁跟一个留学归来、热心艾滋病防治事业的女士前去探访,因为怕受阻挠,两人是以给当地投资、考察投资环境的名义去的。到那里以后,见了不少艾滋病患者,拍了许多照片。高耀洁说,这里的患者也像驻马店大马园村的村民一样无知,有的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有的连这也不知道。

  “我做这个工作,越做越‘伤心’,但是不会放弃努力。”高耀洁颇为伤感地说,每到一个地方,她都大量携带自编、自印的《防治艾滋病知识》小册子,散发给当地村民。如今这本小册子已经印到了第18期,这一期印数达10万份,迄今为止,这份小册子的总印数已达到了77万份。

  “药物试验比歧视更可怕!”

  去年,在上海大学法学院艾滋病法律研究中心成立大会上,高耀洁做了题为《比歧视更可怕的药物试验》的发言。她说:“你知道艾滋病疫区成了‘新药’试验场吗?在艾滋病疫区的病人身上做药物试验,反映了当前艾滋病药物试验混乱的现状,触目惊心。

  “据各地艾滋病病人反映,给艾滋病病人做人体药物试验,在很多地方都有,并且几年前就出现了。为艾滋病病人提供试验药物的,除了正规医疗机构外,还有私人制的药;往疫区送药的,既有大医院,也有个体医生、江湖游医,甚至一些非医务人员,而许多给艾滋病病人试验的药物,副作用很大,有的非但没有控制住病情,还引发了淋巴结肿大、面部浮肿;有的病人用药后头晕、呕吐、不能吃饭,甚至死亡。

  “大多数提供试验药物者,只管提供药物,甚至也不懂药物疗效。为了钱财和名誉,有人拿自配药到疫区卖给病人,更有非医务人员为了‘轰动效应’,不但非法自制药酒让艾滋病病人喝,还雇用不明真相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同赴艾滋病村为其捧场,而当地县卫生局局长、乡长更是蒙在鼓里,还请他去饭店撮了一顿……”

  为什么国内艾滋病疫区的药物环境如何混乱?高耀洁分析说:“一是绝大多数参加药物试验的,是没有多少文化的农民患者,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享有的知情权等合法权益;二是艾滋病病人丧失了劳动能力,没有经济来源,只要是不掏钱的药,给了就吃,或者掏钱买便宜的药吃;三是艾滋病病人发病后,身心遭受折磨,痛苦不堪,而且找不到就医渠道,只好盲目投医,有人给药就接受,并视之为恩人。”

  高耀洁大声疾呼:“艾滋病病人也是人,为什么他们这么苦,有些人还拿著他们做试验?!这样做,真比歧视更可怕!”

  中心成立大会闭幕2个月后,高耀洁再次下乡,发现问题更严重。一是“仍然不断有人拿假医、假药往艾滋病村送”,二是今年政府加大了对艾滋病重点疫区的扶持力度,包括免费给患者发放抗病毒药物等。但在假医、假药的干扰下,政府的发药工作遭到抵制,“有的艾滋病病人公开说,我不吃政府发的药--政府发的药,我吃了有反应!有的一个村二、三十名患者都吃这个药,然后都说‘有反应’,我把这叫作‘集体反应’。他们把政府发的药扔了,去吃‘神医’给他们的试验药。”高耀洁说。

  为了验证政府发的药是否确有副作用,高耀洁把艾滋病患者扔掉的“去羟肌_散”拿了一包,回家后,自己按照说明吃了3天,结果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么,为什么病人纷纷自称“吃了有反应”呢?高耀洁说:“这个药应该是早上一包,晚上一包,一天吃两包。他们是怎么吃的?一次吃两包,一天吃三次,一天吃了三天的药,能没有反应吗?有的病人是吃吃停停,停的时候一包不吃,吃的时候猛吃。尉氏县有几个患者,按照规定吃药,现在都挺好的。两年前我见过的一个患者孟某,当时已经不能动了,我以为他早已经死了,最近去看他,才发现他又能下地了!”

  高耀洁编写于2002年的艾滋病、性病防治的大众读本《鲜为人知的故事》,总印数27000册,免费向社会公众发放,现在已经快发完了,高耀洁准备再版加印3万册。她说:“我正在修订书稿,想把‘如何服用去羟肌_散等抗病毒药物’这部分内容加进去,写清楚患者应该怎么吃药,帮政府做做工作。”

  “孤儿不是唐僧肉!”

  如今发什么财的都有,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有发“孤儿财”的。高耀洁屡次遇到艾滋孤儿的亲属、乡亲拿孤儿当摇钱树,骗财、骗物的事情。她自己长期给艾滋孤儿寄钱,总数达8万余元,后来她得知,这些钱绝大多数没有用在孤儿身上。比如高耀洁介绍到山东曹县领养的高丽、高岩姐弟俩,2001年高耀洁为他们寄了1100元钱,这些钱都被他们的叔叔拿去赌博了,两个孩子3个月没有盐吃,政府救济他们的面粉、煤也被叔叔抢走了。

  因此,高耀洁在多种场合大声疾呼:“孤儿不是唐僧肉!不要把孤儿当摇钱树!”

  今年5月10号,河南省妇联权益部一位干部给高耀洁打电话,说驻马店驿城区有一家人,哥哥、嫂嫂都得艾滋病死了,落下两个孩子,想给孩子找个新家。5月14号,高耀洁和中央电视台的记者去了,才发现“原来他不是给孩子找新家,而是把孩子当摇钱树,张口就向我要2000块钱买化肥!”

  后来,高耀洁和记者真的给孩子找到了新家,而且条件还相当好,收养人之一是上海某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周干荣。周总为了领这个孩子,跟夫人一起,千里迢迢自费来到驻马店,给孩子买了新衣服,又领著他去郑州、少林寺等地游玩。没想到,孩子走后,“他叔叔瞎话成灾,闹得一塌糊涂,打电话逼著周总把孩子又送了回来!”

  尉氏县曲楼村70多岁的老太太张秀芝,儿子、儿媳都因感染艾滋病死了,只给她留下一个9岁的孩子建龙。张秀芝照看不了建龙,想把他送到孤儿院去,建龙抱著院子里的树,死活不走。高耀洁听说后,给张秀芝寄钱,让她给孩子交学费。张秀芝特地跑到郑州,对高耀洁表示感谢。她说:“建龙这孩子命‘毒’,村里人都说他是一条‘毒龙’,把他的父母克死了。现在他改名叫‘建设’了。”

  半个月前,经曲楼村村长丁泉牵线,公安部一位参谋来到曲楼村,想领养小建设。没想到小建设的亲戚只想要钱,并不想放这条“毒龙”走。村里有人造谣说:“你可不能让他领走,他是个黑社会!”那位参谋把孩子领到郑州火车站,都要上火车了,他的亲人又反悔了。

  艾滋孤儿问题,始终是萦绕在高耀洁心中的头等大事。四川自贡市一对夫妇,双双感染了艾滋病。他们通过中央电视台《半边天》栏目的编导找到高耀洁,跟高耀洁说:等我们俩快不行时,想把孩子交给你。这两个孩子一个6岁,一个8岁。高耀洁非常心酸,给他们回话说:“到时候,即使我自己不能去,也要派人、派车去把孩子接来,放到北京、郑州给你们养!”

  《一万封信》

  “这几天我忙得要死!”高耀洁对记者笑言,“今天有人来,想拿我的事迹写小说,明天有人来,搜集我的‘遗物’,连我的手稿都想收走--好像我得了癌症,快死了似的,后天又有人来给我写电视剧。天天忙得我真想藏了!河南省豫剧三团的团长也来动员我,说要把我的事迹搬上银幕,跟我缠了两天,我死活不干!”

  虽然拒绝对自己的这些重磅宣传,但高耀洁自己却还在写书。她告诉记者,从去年夏天开始,她整理了自己近4年来接到的万余封来信,并编写成了书稿《一万封信》。这些来信既有艾滋病病人、家属、遗孤写的,也有热心艾滋病防治事业的民间人士写的,还有那些自称神医、在艾滋病人身上骗钱的人写的。

  高耀洁说,她写此书的目的,是揭露社会上针对艾滋病人的造假、讹诈等丑恶现象,对那些坑公家、害民家、肥自家者进行抨击!

  《一万封信》是北京一个出版社向高耀洁的约稿,初稿写出后,责任编辑让高耀洁先给他两篇看看。高耀洁就把井宝宝和邸伉伉亲人的两封来信给编辑看。井宝宝和邸抗抗是两个非常可爱的小男孩,都是输血感染了艾滋病,去世时都只有4岁。井宝宝临死之前,搂住妈妈大哭:“妈妈,我很难受,你保护我吧!”又冲著医生、护士喊:“阿姨、叔叔,救救我吧,我不走,我要治病哩!”

  而邸伉伉的父亲在写给高耀洁的信里说:“小伉伉很聪明,他得病后,我想要抱他,他说‘你别抱我,小心把病沾到你身上!’”

  邸伉伉的父亲写道:“2003年10月初,爷爷要来看小伉伉。小伉伉跟我和他妈妈说:‘等爷爷来了,爷爷在家看着我,爸爸妈妈去拾棉花,挣钱给我看病!’”但他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临走前几分钟,他躺在床上。我问他:‘伉伉,还能看到爸爸吗?’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用手揉一下眼睛,嘴里说了一个‘看’字,就停止了呼吸……”

  责任编辑给高耀洁打电话说:“我在家里看你的稿子,我爱人小王在做饭。看著、看着我就掉泪了,小王不解地问:‘今天谁惹你了,坐在这儿哭呀?’我就让小王看稿子。小王一看,她也不做饭了,也坐在那儿掉泪。正好一个朋友来我家,看到我俩都在哭,就奇怪地问:‘你俩打架了吗,怎么坐在这儿对著哭呢?’我就把稿子又让他看。他看完后,我们仨都对著哭开了……”

  出这本书,出版社给高耀洁2万元稿费,高耀洁不要,让出版社把这笔钱印成书给她,她要像以往一样,把这本书免费发送到社会各个阶层的人们手中。


高耀洁和艾滋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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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海川第一期艾滋病专辑发表后,网友回馈摘录

封从德:

  难受。

  比看《鬼子来了》还难受。

马王堆:

  从头读到尾,不哭是不可能的。

BJ:

  谢谢班主及全体作者,还有在幕后为这是努力的人。

  这是第一次将海川文摘从头到尾逐篇阅读,和著泪水。

  以前也听过卖血的故事,但从不知背后有著政府官员贪婪的手,也不知这些血是卖给药厂。

  我很想知道目前这卖血的事情还存在吗?文中提及要成立基金会不知是否有着落?

  这些文章其实也可以投到台湾的媒体,让台湾人更清楚这一切。

茉莉:

  新海川做得好!

  这期专集充满人道关怀,这是各位斑竹出钱出力所做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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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新海川”艾滋病专辑:“来自民间的人道关怀”将由美国轻舟出版社在近期出版。价格:$12(含运费),销售利润将捐于认养中国艾滋孤儿。欢迎网友踊跃订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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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编辑:赵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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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部联系地址:journal@haichuan.net
  新海川网站地址:http://www.haichu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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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刊文章版权属作者所有。请与本刊编辑部或作者联系转载事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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