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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认为黄翔这些是什么诗论!而且整整一本书都是这些描述语言

送交者: 武汉蒋品超2004/02/16 20:42:40 [诺奖百年]


不管怎样,文学与政治还是有区别的。尽管我我一再强调文学应该关注政治。黄翔作为一个政治情形下诗歌干枯时代人们努力接近诗歌出现的一个特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认为黄翔的诗歌具有艺术性这是误会,当然这个误会是历史造成的,但不能因为谁造成有这一历史就认定诗歌该服从这一历史。诗歌毕竟是诗歌,它以自己的艺术特征独立于自身。不要那段历史的匮乏就一片好心,拉什么人去填补。这是对事实的不负责任。



沉思的雷暴 (诗论选)(九)
「壶」中海德格尔--现代「诗」学之三

作者:黄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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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语言有某种模糊性,像远处雾中的灯;
有某种透明性,像琥珀中清晰可见的蜜蜂和树叶;
有某种波动性,像风中不可确定的水纹;
有某种遽发性,像黑夜中突然受惊骇的叫喊;
有某种直接性,像触电;
有某种难以自制的失控性,像剥皮的青蛙肌肉的跳动。
有时它锋芒毕露如伤口,隐藏看不见的刀刃。
有时它阵发性痉挛沉思的雷暴,咄咄逼人后退。
以语言表达的诗有远离语言的羁绊才能达到最完美的自由。语言对诗的距离,就是诗对语言的超越。
离开诗本身单纯去关注语言结构、变构的人,无异于一个钟表匠对钟表结构的关注和对钟表构造进行改造的企望。诗的语言本身已经变成依据齿轮运转而定格移动的指针;诗本身变成了一架无生命的座钟、一部受人操纵的机器,诗人不过是一个不时去上紧发条的钟表匠。这种钟表诗或机器诗无论它的结构是多么完美,无论装配得多么精密,它无法指示生命!也无法报出生命「宇宙时辰」!
它是一架语言的钟表;
是一部机械地运转的死的机器。
而诗人是个文字钟表匠!
海德格尔正是这么一个「诗哲」钟表匠。
他的书斋正是一架「诗思」的座钟。
他在那儿运转语言的齿轮和发条,拨动「艰涩」。
他的哲学有一种油腻的气息和金属的齿痕。淤积的思想艰难地移动。我们在其中看不见生命,看不见人体「宇宙情绪」诗化的行踪。
无论是「诗化哲学」钟表匠海德格尔诗思,还是海德格尔哲学「座钟」都应该从根本上瓦解和打碎其原有「结构」!
大宇宙就是超结构「座钟」!
生命自身就是诗的指针!
做声的人是人自身和人以外一切无言无语无声的存在「语言的总汇」。
传统形而上学分裂人与世界的统一。它把「存在者」的人视为主体,把另一种「存在者」的物视为客体。一般传统哲学一直沿袭和延续这种形而上学主客体二元论。它直至尼采才开始终结。尼采是传统形而上学全面崩溃和现代诗化哲学开端的头角峥嵘的标志。形而上学二元论也引出诗与存在、诗与真理的分裂和对抗。海德格尔试图消融和弥合传统的存在、真理、诗之间的裂谷,表现出建立一种诗意的存在和真理,或存在的诗化和真理的诗化的意图。但
海德格尔没有完成这种「诗」意图。从诗化哲学的角度说,他是完成一种讲述。面对诗哲同一,他缺乏诗性「表现」。
作为一个智者和思人,海德格尔把世界当作「课堂」,向世人进行一种诗思或思诗的讲述。
他没有把「诗」在「思」中活起来,也没有把「思」渗透于「诗」。这两者在他那里是「黏合」,达不到他期望或预想的相互包容或同一。
海德格尔是一个哲学课堂的冷静的讲师。
他不是思想的诗人,也不是真正叱诗意的思者。
他贫乏于诗的想象,他受制于思维的囹圄,苍白于语言。
从宇宙学意义上说,他是个「无情绪者」。



沉思的雷暴 (诗论选)(十七)
翻译沉默--现代「诗」学之五


这是一个浑浑噩噩中跳出的那,暴跳般死寂的那,你听见了霹雳,静默的霹雳。
这是你生平第一次听见的霹雳。
它彷佛来自你的天灵盖的高空;来自你手臂漆黑的河流的尽头;来自你足趾的远处,或者你的身体模糊的树丛和山影空阔的边缘,喑哑而静默。
你淋浴在静默之中。
全身谛听静默。
是的,你曾经成千上万次地面对面遭逢过霹雳,却忽略了霹雳。你是听而不闻。是刚才这一瞬间,你才真正听到了霹雳之声。这是人体布雷的静默。这是生命黎明时分整个宇宙洪亮的寂静。一种浩瀚无垠的天崩地裂的寂静。这声音太大了,你堵塞的身体反而听不到它。
它从一开始就存在著,是被你熟视无睹。
这是无言震击的人体宇宙之音。
所有的语言都在这无声的寂静中轰隆隆土崩瓦解。
这是宇宙浩瀚的原语。
人类的听觉必须穿透所有的声音才能听到它。这是隐而不显的寂静的雷暴。它威胁著你,永远使你防不胜防、避之不及,而你却一直忽视它的无时不在的存在。
我们人类无时不生存在自身寂静的威慑之中,这是一种随时都可能将我们击毙于宇宙情绪中的威严的寂静。
它不是声音,不是声波频律的振动。
所有声音都来自这无声寂静的原声。
所有的声音都是宇宙情绪寂静的回声。
它是宇宙寂静的无言。我们人类自始至终都置身于这轰鸣不绝的寂静之中,却从来没有学会谛听和言传不绝于耳的宇宙的寂声。
我们不过是宇宙寂声中一只叽叽喳喳的雀鸟,叽喳于伟大寂静的节拍之外。
我们的一切传达、辩论、解释、讲授、演说、报告和各式各样概念系统的表述、各式各样语言信息的交流,在这宇宙情绪的寂声中显得多么虚幻。
我们人类活得多么不真实。
人类的生存是一种幻象。
也正是同一瞬间,在冥冥生命瞬间的破晓中,你也是生平第一次看见了霹雳之光。这是你从未见过的闪电之光,这是照耀天地之间的漆黑的电光。
它一直就这样照耀著,是我们视而不见。
它不是光波,不是亮度,不是阴电和阳电的碰撞,而是黑暗。是来自黑暗的黑暗的寂光。
这是与光亮同一的「光」。
光是我们肉眼所见的黑暗;而黑暗是我们视而不见的寂光。
多么奇异的一瞬感觉;这是一种超感觉的生物宇宙感觉。
光的尽头是黑暗。
黑暗的源头是光。
光明与黑暗化一;白天与黑夜化一;天空与大地化一;人与宇宙化一。
人类宇宙地存在著。
离开人宇宙就归于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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