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叶芝出生在中国
——在云儿《萤火虫》网为为逃避文学辩对茉莉的支持

假如叶芝出生在中国
我们会一起看到广场上方政被履带碾碎的下肢
和下肢外痉挛着不忍与下肢分离的脚趾
我们会一起看到丁子霖幼子
合眼时还扎在他身体里已吸干他生息的那颗枪子
和枪子上年轻的生命惨惨凄凄凄凄惨惨不甘心凝固的血迹

假如叶芝出生在中国
我们会一起目睹在血腥的尸骨中还漠然飘动着的那面红旗
看到十七世纪初法国如火残忍如铁森严的监狱巴士底
我们会一起矗对九百六十万个平方上唯一威卧着的城楼
看到十九世纪末中国北京崇午门前戊戍那年
刽子手手中举起的刀子

假如叶芝出生在中国
我们会一起聆听
面对电视镜头公元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
大河上下长城内外所有炎黄子孙的号哭
我们会一起凝视一只只被牧的羔羊
在大好河山中隐忍牧者的屠宰无路可去的孤苦
国魂丧亡
焉对匹夫

假如叶芝出生在中国
假如叶芝也是我们的一面旗帜
国难之时
面对干枯的血液
和血液之上垂死者履带碾下的罪恶
悲悯在心
我不相信叶芝不知道文学的真义
疼痛伤情
我不相信
所谓唯美
他不会认为是逃避人学的幌子

2004/2/11 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