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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邓建国手下工作的日子(二)(再转)

送交者: 雨天打赤膊2003/12/24 3:27:17 [矛盾江湖]


我在邓建国手下工作的日子(二)
朵朵儿

3

  那是一个非常富裕的小镇,镇政府简直像一个苏州园林,车库里简直像
一个奔驰车的展览中心,各种型号、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都有,据说他们
曾经一次就经过十几部。

  接待我们的人让我们在饭堂吃完工作餐,然后安排我们住进了一家小旅
馆,告诉我们:晚上的治安不是太好,没事情就不要外出。一进房间一股刺
鼻的空气清新剂的香味,以后我一闻到空气清新剂,就觉得是“小旅馆”的
味道。

  刚放下行李,马上有人打电话过来:“小姐,一个人呀,做不做生意呀。”
一声不啃放下电话,这回是个女声,“先生,要不要服务呀?”“谢谢,不
用了。”我恶声恶气地回答。一个晚上电话就没有停过,因为说好公司会打
电话过来的,我又不敢挂起电话。模模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又来了:
“小姐……”“你们还让不让人家睡觉?……”我简直要骂人了,“我是镇
府的呀,就你起床喝茶呢。”拉开窗帘一看,天已经亮了。

  这个单位非常重要,我又是初出茅庐,所以公司派出了“增援部队”来
支援我们。电影演员王小姐是我们公关部的主任,据说经常在电影里面扮演
一些女公安人员或者女特务之类的角色,当时我一直没有记住。她也是邓建
国当时能够做起来的主要功臣吧。王小姐美丽、成熟、高雅、能干,那时的
我跟她比起来简直就是雏儿一个。

  王小姐一来马上展开强大的攻势,弄得镇府的一帮负责人神魂颠倒,我
们也跟着沾光,不用再去他们的饭堂吃工作餐,可以与镇长书记们一起杯盏
交错,王小姐更是酒量惊人,与他们频频举杯,气氛融洽极了,我们的业务
也很快谈成了。

  吃罢午饭,王小姐拉上我陪她去完成些“特殊任务”,原来在饭桌上镇
长悄悄对她说:让她中午一定到他的休息室去,不然下午就不付款。王小姐
当时笑盈盈地答应了。然后就带着我一起赴约。镇长的休息室就在办公室的
里面,其中的装修不亚于五星级的酒店的蜜月套房,一张豪华的大床想着睡
着这么一个又老又肥的主人,实在时暴敛天物。

  有我傻嫩嫩地支在一边做‘女保镖’,咱们王小姐对付这么个糟老头还
是游刃有余,愣是让他感觉这块又香又甜又鲜美的天鹅肉就在嘴边,但就是
吃不进嘴里,还无可抱怨、心甘情愿。

  总算是圆满完成任务,班师回朝,在外面一呆就是半个月,我也开始找
到感觉迅速地成长起来。

  那时我们公司的义务非常繁忙,我经常是一个月有将近3 /5 以上的时
间外出拍片,一回家,编辑们就催着交稿以完成后期的剪辑配音工作。那时
我就是以每天2000-4000 字的速度写作,还是用笔写,必须写得端端正正,
不可增删,以便于精确计算配音时间。

  那段时间,我的邻居都很少见到我,还以为我回家乡了呢。但也有一个
很好的好处,就是钱袋越来越充实,只见进不见出(没时间出去消费)。多
开心!

  数数钱包里的钱是很开心,但是对着与我同行的那些同事可不那么开心
了。

4

邓建国的‘虾兵蟹将们’

  我们每次都是以一个摄制组的形式下去的,一般来说,就是一个摄像师,
两个摄像阻力,负责帮着拿摄像器材和打杂,另外就是一个主持人或者应该
叫公关小姐,主要任务是负责协调与拍摄单位的关系,将拍片款收回来,在
需要采访单位领导的时候也要出镜,只有我和另一个女孩是还要负责编写文
字配音稿的。

  据说再早一点的时候,邓建国是临时聘请珠影的摄影师的,由于费用太
高和有时候时间会不凑巧,渐渐地开始由自己人掌镜,我常跟的有两个,一
个是邓建国的弟弟建平,他是一个很憨厚的人,原来在江西的一家工厂里开
机床,但是就是一个坏毛病,一闲下来就喜欢用机油擦拭那些摄像枪、三角
架,大概是以前工厂养成的保养机器的良好习惯罢,但是我们经常会抓到满
手是油。他的为人很厚道,话不多,因而别人很少能发现他的底细,所以不
用担心他给我捅漏子。

  另一个摄影师是邓建国的舅舅涂老师,他原来是在家乡作物理老师的,
听他说邓建国还是跟他学的摄影呢。本来他也是过来帮忙打杂的,有一次,
突然接到一个单,却怎么也找不到摄影师,实在没有办法了,邓建国就叫他
上,他不敢,邓建国说:“不怕,你就像拍照片一样,将一个个镜头拍长一
点就行了。”如法炮制,顾客竟然也没看出什么,于是他就正式掌镜了。

  涂老师人也不错,就是有些倔强,个子也比较小,以工作起来就满身大
汗,不过往往能给别人很好的印象。

  最头疼的就是那些摄影助理,比如我以前提到的欧阳,他原来是摩托搭
客仔,长得就像电影里的奸诈小人,虽然他与邓建国有些相似,但是好像没
有了邓建国的优点,又夸大了邓建国的缺点。

  另外还有一个也是邓建国的远亲,他的特色就是孤寒(小气),每次外
出拍片,短也有个把星期,长的话至少半个月,他的身上始终只带5 元钱,
每天都要想办法让接待单位帮他解决一包烟,不然他就有颜色给我看了。有
一次,去到一个有名的寺庙,他让我叫接待单位买香买纸钱,我觉得也太过
分了:“烧香必须自己花钱,不然你拜得再诚心也没用。”终于第一次花掉
了他的“压袋钱”,气得他几天没有理睬我。

  还有一个助理是广东人,年纪轻轻精力旺盛,每到一个地方就到处打听
哪有发廊、哪有小姐,弄得别人直皱眉头。

  带着这么一班人出去,我有时真地很难堪:一方面也维持我们摄制组的
形象,顺利地完成任务(主要是将拍片款拿回来);一方面又要尽量满足各
位兄弟的要求,尽量不露痕迹地向拍摄单位要辛苦费;还要为他们打圆场,
以令人信服的理由来解释我的同伴们各自暴露出的毛病。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毛病,我最大的毛病就是打电话,一看见电话就控制
不住自己,因为那时我将还不满一岁的宝贝儿子带回了老家,做母亲的心对
孩子的牵挂真是无法形容。有一次我们住在惠州的一家四星级酒店,我与家
里一聊孩子,听着他呀呀学语的声音,哪里还知道时间在流逝?结果人家一
结账,我的房间竟然有400 多元的长途电话费,本来那个单位对我的印象非
常好的,马上变得有些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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