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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宋彬彬比赛杀人之谜」与胡平先生的辩论

送交者: 马悲鸣2004/04/16 9:22:55 [矛盾江湖]
回应   宋彬彬比赛杀人之谜 by 马悲鸣 于 2004/04/16 9:21:21


就「宋彬彬比赛杀人之谜」与胡平先生的辩论

马悲鸣

下面是整理出来的拙作「宋彬彬比赛杀人之谜」帖出之后,胡平先生与我的辩论。

【马悲鸣】「宋彬彬比赛杀人之谜」

【胡平】王友琴对宋彬彬等人当年的所作所为至今不道歉、不忏悔表示失望。

现任教芝加哥大学的中国文革史研究学者王友琴,对宋彬彬等人当年的所作所为至今不道歉、不忏悔表示失望。她说,虽然她还未观看「太阳」,但已从好几位朋友口中得知影片的大致内容。为此她与卡玛通了电话,卡玛相信宋彬彬的名字当年是被媒体歪曲利用,王友琴不认同她的说法。

引自曾慧燕:《“太阳“为何不落山》

【马悲鸣】这位是真胡平先生吗?为什么要宋为她自己没做的事道歉?

有这种道理吗?

这可是杀人的罪名!没干的人道了歉就等于自认杀人。谁敢道歉!

【胡平】负责人能不负责任吗?

宋彬彬是学校的负责人,红卫兵组织的负责人,就在校园里,红卫兵成员打人,从六月下旬就打起,直到8月51日把人打死,宋一直在学校,从未出面制止过,能说没责任吗?负责人不负责任还叫负责人吗?除非是那些负责人徒有虚名,但我们都知道,红八月的红卫兵负责人并非如此。

下面是我那篇文章里的一段话:

王友琴博士在《卞仲耘:北京第一个被打死的教育工作者》一文里,对宋彬彬所在的北师大女附中在红八月期间打老师打同学情形作出了详细的描述。卞仲耘是师大女附中第一副校长,在1966年8月5日那天被打死,就在学校操场,被该校的红卫兵群围攻殴打,从下午两点一直打到五、六点,“其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学校对面就是医院,五点多钟时,另一位被批斗被殴打的副校长胡志涛,见卞仲耘已经奄奄一息,提出送医院,但被红卫兵愤怒拒绝,等到晚上校工推车把卞仲耘送到;医院时,卞仲耘早已断气,尸体已经僵硬。事实上,从六月下旬起,北京师大女附中红卫兵就开始了对老师的折磨殴打,作为该校第一把手的卞仲耘首当其冲。在临死前一天,遍体伤痕的卞仲耘回到家里对丈夫说,红卫兵打死她那样一个人,“就像打死一条狗”。

从目前已知的材料看,没有材料证明宋彬彬参与了殴打,但是也没有证据表明宋彬彬对这场残忍血腥的殴打表示过反对。宋彬彬是党员,是该校第一张批判校领导大字报的排名第一的署名者,是该校红卫兵负责人,校文革副主任。在校领导被打倒,工作组又撤离的红八月,宋彬彬无疑是全校不数一也数二的最有权势的人物。卞仲耘被打死的那个下午,宋彬彬就在校园。如果她出面反对出面制止,就算不能避免打人事件的发生,难道连把人活活打死也避免不了吗?宋彬彬可以说她没有动手打人,但是她是否可以说她一直反对打人呢?假如她没有当场出面表示反对和制止的话,而她当时正处在最有资格也最有责任出面反对和制止的位置上。


【马悲鸣】你这是有罪推定,没证据证明宋组织,参与,领导,号召,直接下手,就只能做无罪推定。

【胡平】这叫纵容,至少是失职。这个问题真那么复杂吗?

【马悲鸣】你拿出纵容的证据来。这可是纵容杀人的罪名!

【胡平】当时宋彬彬们不认为打死黑帮分子有什么了不起,我文章写到:

我们甚至可以假定宋彬彬、骆小海们本来从心底里是厌恶打人,反对打人的;那么,他们又为什么不当场出面反对出面制止呢?这大概就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的结果了。因为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群众发动起来了,要鼓励,不能给群众泼冷水,不能站在群众前面指手划脚,如此等等。按照这种观点,那些“有问题”的人挨打,甚至被活活打死,就算不是活该,起码是无关紧要的,是无损于革命大方向的正确和红卫兵组织的光荣的。所以,宋彬彬、骆小海们才能拿著那幅沾满无辜者鲜血的红卫兵袖章毫无愧色,一点不发颤,继续骄傲地戴在自己左臂上,还把它当作最崇高的礼物献给心中的红太阳。这决不仅仅是老红卫兵的问题。许多造反派也是如此。

研究极权主义的著名政治哲学家汉娜·阿伦特提出过一个概念,曰“恶的庸常性”(banalityofevil)。她指出,很多纳粹罪犯并非天生的歹徒恶棍,如果生活在正常的社会里,他们都会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人。几年前,美国学者丹尼尔·乔纳·哥德哈根写了一本书《希特勒的志愿行刑者》。作者通过对大量的史实材料、幸存者的回忆和追述等资料的分析得出结论,当年纳粹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罪行是借助于千千万万的普通德国人之手进行的,而这些德国人是自觉自愿地参与了对犹太人的迫害和屠杀。大屠杀是德国反犹主义发展的必然结果。那么,中国的文革呢?在文革中发生的一系列暴行,难道不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当然不是全体)参与、而且是自觉自愿地参与的吗?这里,我们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挖掘,需要深究。

【马悲鸣】如果宋认为打死黑帮没什么了不起,为什么还要漏夜越级向上汇报。

谁家认为杀了一只猪有什么了不起,所以也没人漏夜越级汇报。除非是为了上割头税。

请看王友琴这段话∶「1966年8月5日,卞仲耘被打死以后,当天晚上,师大女附中“文革筹委会”和红卫兵的负责人宋彬彬等,来到北京饭店,他们立即见到了“中共北京新市委”第二书记吴德。她们向吴德报告了卞仲耘被打死的事情。」

宋等人当时是很负责任地漏夜越级向上报告学校里发生了打死人的事件。怎么能把打死人的责任反扣到宋的头上?

当时全国人民,包括你胡平,要是都能象宋彬彬那样,从来没打过人,也从来没抄过家,则文革一个人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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