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与评论】张胜凯、洪哲胜、张林、吕加平、金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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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通讯》2004.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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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呐喊呼吁
　　◆为请台湾政府协助安置中国民主运动
　　　活动家陈荣利给阿扁总统的一封公开信　…　张胜凯、洪哲胜
　　　〔附件一〕杨天水来信谈陈荣利　…………　（南京）杨天水
　　　〔附件二〕杨天水小档案　……………………　《民主论坛》
　　　〔附件三〕谈谈江苏的民运　………………　（中国）中华泪
　　◆《2003年度各国人权报告》中国部分　…………　美国国务院
　　◆致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委员的信　…　（丹东市）田晓明

二、认识问题
　　◆向中央领导和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反映
　　　我听说的一些有关江泽民的事情和传闻　…　（北京）吕加平
　　◆从香港看台湾　…………………………………　（香港）金钟

三、迫害实录
　　◆全国“人大”前200多人遭严密管制　…………　 《大纪元》
　　◆吕加平仍在高度危险中　………………………　（安徽）张林

四、读史论今
　　◆甲申三百六十年祭　……………………………………　辜世伟

五、他山之石：“二．二八”与公投
　　◆“二．二八”启示录　…………………………………　廖天琪
　　◆“二．二八”台湾将用手创民主长城　………　《自由时报》
　　◆台湾纪念“2．28”事件蓝绿明晚造势　……… 　《大纪元》
　　◆日议员来台访问护台湾行动　…………………　《自由时报》
　　◆有勇气面对武力威胁　…………………　（台湾台北）杨宪宏
　　◆公投是台湾民主里程碑　…………………　（台湾台北）阮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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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请台湾政府协助安置中国民主运动活动家陈荣利
给阿扁总统的一封公开信

民主亚洲基金会 董事长 张胜凯　会长 洪哲胜


中华民国总统陈水扁先生，你好！

报载，新近江苏籍的中国民主运动家陈荣利流亡台湾投奔自由，希望
留在台湾或前来美国继续从事民主运动。希望政府查明该人是否真的
是这位陈先生（必要时可以把他的照片送来给我查证）。如果属实，
请政府立即给予协助。

现在，台湾政府正在举办总统大选，当然非常忙碌。希望以争取台湾
民主化为宿志的民进党政府，展现它的诚意、魄力、以及工作效率，
在百忙之中仍然办好这个重要的大事，落实阿扁总统协助中国民主化
的诺言。

经查，陈荣利先生确实是江苏籍的中国民主运动家，“90年代初期，
解天刚、管林根、孟建波、陈容利、夏士海、董振刚等一起秘密组建
了中国民主党。1995年被官方破获。”（南京出狱政治犯杨天水语）
“陈荣利被判处8年有期徒刑，应该也出狱了。他是个很不错的青
年。”（中华泪语）如果他出狱后继续被中共迫害而无法正常生活，
给他一条生路，乃是政府的人道善举。如果他有意在中国以外的地区
继续从事中国的民主运动，则给他一个继续发挥的机会，将等同于给
中国人民一个希望、一个巨大的赠礼。

因此，如果调查属实，请台湾政府在中共无所不用其极的威胁下，仍
然勇敢地尽快给陈荣利以台湾的居留权，并协助他取得政府或民间的
适当的工作机会。如果他执意来美，希望政府帮忙他取得美国政府的
同意，得以如意来美。

无限等待政府作出这个壮举，让中共政府“痛”，让中国人民
“快”，让台湾人民得以“自傲”！

民主亚洲基金会
　　董事长 张胜凯
　　　会长 洪哲胜

2004.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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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一〕杨天水：杨天水来信谈陈荣利


哲胜兄：

你好。

陈荣利，是江苏盐城市射阳县人，1992年毕业于南京航天航空大学的
国际贸易专业。90年代初期，解天刚、管林根、孟建波、陈容利、夏
士海、董振刚等一起秘密组建了中国民主党。1995年被官方破获。这
个组织里，陈容利是第四号人物，负责宣传。除解天刚在先在南京的
蒲口监狱后在镇江监狱服刑外，其他所有的人都在南京东郊的龙潭监
狱，我也在龙潭监狱，除了董振刚我没有见过，其他人都见过。

陈容利我见过一面，那是在1997年底，监狱的一次书市上，匆匆交流
了不到3分钟。感觉和印象不错。

他几乎是他的同案里，唯一没有获得减刑的人。我想更应该值得帮
助。其他以后再谈。

撰安！

天水于南京
2004.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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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二〕《民主论坛．杨天水小档案》（2001.9.18）


◆杨天水（本名杨同彦），41岁。中国江苏省人。
◆1990.6.1～2000.5.31：因持不同政见，被中共当局关押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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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三〕中华泪：谈谈江苏的民运


中国大陆的民主运动是世界民主运动的部分，而江苏的民主运动又是
中国大陆的民主运动的部分。其间存在着密切相关的血肉关系。简单
地回顾一下江苏的民运，对于澄清是非和总结经验，应该是大有好处
的。

§§一、所谓的“文化革命”即“十年内乱”前的民运

江苏是民国的以前的首都所在的省份，中共取得大陆政权以后，这里
是打压的重要地区。有过很多的政见持异者，有过很多的抗争的活
动。但是都失败了。这个时期的中共的江苏省领导阶层，一直是非常
保守的，对待任何形式的民主要求都实施暴虐的打压。南京作为江苏
省的首府，作为一个文化悠久的城市，一直笼罩在一种落后的残破的
愚昧的气氛之中。非常多的民间抗争，因中共当局的新闻封锁，被淹
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二、7、80年代的民运

70年代起，江苏出了个异议名人，那就是徐水良先生。这个浙江省籍
的老牌大学生在南京，向马列主义作出了勇敢的挑战。他的文章基本
上将马列主义的批驳无余。事实上作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歪理邪说的
马列主义，是西方的韩非主义，也就是说，是西方的极权暴政主义的
学说。就连许许多多的中共自己的党员干部也是这种主义支持下的极
权暴政的牺牲品和受害者。从理论上批驳马列主义，具有极大的历史
意义和民主事业非常需要的社会效用。徐先生到了海外以后，一直没
有放弃对马列主义的穷追猛打，是这个领域公认的专家之一。

民主墙时代，南京有3个知名的民运人士，徐水良除外，还有陈艳
南，朱兆明。

艳南也是那个时代批驳马列主义的战士之一。在那个时代，他有很不
错的理论修养。也受到过异常的迫害，被关押在精神病院很多年。目
前在南京家中闭门读书。

那时兆明的家。是大陆很多民运战士的聚会所，象王炳章、陈泱潮、
徐水良、王希哲等等，都到过他家。兆明为人宽和，通情达理，乐于
助人。1990年以后入狱的很多人，出狱以后，都程度不同地受到过他
的关照。目前他是南京一家国有公司下属的一家屋业的经理，过着很
普通的工薪阶层的生活。

§§三、90年代以来的民运

80年代起，徐水良被监禁10年，艳南被关押在精神病院，兆明忙于谋
生。江苏的民运基本上异常分散的。众多的抗争分散在民间，而且受
到了相当酷虐的打压。曾经有个青年，不到20岁时候，因不满极权暴
政的通知，写了点标语张贴，就被判处无期徒刑。直到90年代中期，
他的监狱生活第18个年头，还遭到继续关押，那年他到南京东郊的龙
潭监狱参加过“五小能手”的比赛，民间民运遭到的暴虐的迫害，可
见一斑了。

89民运大潮到来的时候，南京高校之中，段小光等是个主将。高自联
的主要人物有程旭东、刘格、王银智、朱立权等等。那个时候南京的
民运还没有明确的政党纲领，当时的运动主要是反对空前的政治腐败
和争取言论结社选举的自由，当然争取废除一党专政和实行民主制
度，也是坚定不移的目标。江苏的89民运，和大陆各地的民运一样，
同样遭到当局暴虐的打压。段小光等被关押了1年半有余，释放了。
程旭东被判处2年有期徒刑。刘格、王银智、朱立权等被关押了1年半
有余，释放了。工自联几个人遭到劳教。记得工自联主席姓夏，遭到
劳教3年的迫害。

段小光释放后一直在南方深圳一带谋生，据说后来经商和有成就。但
是大家很难联系上他。

程旭东出狱以后，谋生一样遭到重重干扰，后来自己在无锡开了个小
小的打印社，勉强维持一家3口的生活。因为打印社竞争激烈，年前
去他的故乡四川经营木地板的小生意去了。旭东为人忠厚宽和，品行
纯正，是个非常值得信赖的朋友。他是那个时期南京地区高自联唯一
遭到刑罚迫害的学生。

刘格获得释放之后，一直经商，90年代中期以前，做得非常成功。但
是中共不可能让坚定的民主主义者富裕起来的。最后刘格失败在一笔
很大的生意上，那次的外贸经营的金额据说是500多万元人民币。去
年夏天，他还在上海，经济上也不宽裕。他一副稳重的知识分子的摸
样，有很好的教养，很宽容的民主胸怀，是那种很容易相处的，没有
什么个人野心的朋友，言语不疾不徐，接济过困难的同道。

王银智聪明干练，释放后谋生一直也是遭到干扰。尽管应该享有公民
的基本权利，可是事实上还是和其他的民运人员一样，经常遭到警访
的传讯。目前他在南京的南方高科一家公司谋生。为人也很不错。和
程刘一样，力所能及地帮助困难的同道。

朱立权是四川人，小小的个子，很多年来，在南京一直经营自己的小
餐馆。手里有点银子。

89民运之后，江苏的民主运动没有结束。仍然有人继续活动。有3批
人先后组建了民运组织。

一个是成立于1989年的名字大概叫做中国民主阵线前沿，主要的人员
有吴建明。他当时是南京商业管理干部学院的学生，此前曾经是海军
航空部队的一个排长，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第7个年头刑满释放，
后来在无锡经营喷绘广告公司，有30几个员工，算是经商小有所成的
人；李立夫，当时的南京医科大学的研究生，被判处8年有期徒刑，
出狱后在浙江谋生；彭焕中，当时的医科大学的研究生，被判处3年
有期徒刑，出狱大概回到老家湖南去了；李勇，另案处理，被判处两
年有期徒刑。

一个是成立于1990年5月的中华民主联盟。这年年初，南京空军后勤
部的退伍老兵冯茂丛，空后第64仓库的守备连的指导员张艳春，空后
船队的一个排长张玉祥，从江苏省社会科学院辞职的杨同彦（杨天
水），还有安徽几个朋友，经过商量之后，推举杨天水去香港寻求和
民主世界的联系。杨在香港50余天，在《开放》杂志的主编金钟和经
理黄琉的帮助下，于1990年3月4日晚7点获得当时港支联的张文光的
正式许诺，取得了政治避难的权利，当时黄琉也在场。这个时候，杨
经过考虑，决定还是回到大陆，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继续从事民主活
动。后来，他们和一个从香港特地来到南京的，其岳父家当时就在北
京的，名叫张和平的人，联手组建了中华民主联盟。

中华民主联盟的纲领的要点是：（一）中共坚持的制度是新封建主义
的制度。（二）中华民主联盟愿意和所有热爱民主自由的力量一道，
实现大陆的民主化事业。其概要是：废除一党专政，建立民主制度，
推广市场经济，富强中华民族。（三）提倡真正的言论结社出版的自
由。（四）认同国民有创教和传教的自由。（五）认同国民的迁徙自
由，要求官方废除或者改革落后的束缚国民的户籍制度和出入境管理
制度。（六）实行真正的义务教育制度。（七）废除党派和社团（诸
如共青团和妇联）由国家负担开支的恶劣惯例。（八）改造国家的功
能，放弃马列主义所谓的镇压职能，使其只担负这样的任务：保卫民
族安全，维持社会秩序，提供公共服务，调节国民收入。（九）实现
国民的机会均等和社会的其它方面的平等和公正。

自1990年5月30日，这批人就陆续被捕了。先是诗人孙中明和记者王
湛在徐州火车站出口出被捕，接着是杨天水于1990年6月1日被捕，后
来冯茂丛，张玉祥，工人代表詹跃维，等很多人被捕。官方的迫害分
别是有期徒刑杨天水10年，孙中明4年，冯茂丛3年，王湛2年半，詹
跃维1年半，张玉祥军事法庭判处他有期徒刑2年。张艳春被开除军
籍。张和平回到了海外。

张和平回到海外，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这里有很多疑点。（一）为
什么当时警察审讯杨天水时，对杨只同张和平一个人讲过的话紧追不
放，警察反复审讯的是：你们在省政府的同伙是谁，你们在省电视台
的同伙是谁，你们中间有个律师是谁。好在这些审讯都没有达到目
标。（二）既然张和平回到海外，那么他为什么不将存放在他的手提
电脑里的中华民主联盟的纲领公布给媒体？（三）非常富有的他，为
什么这些年来，不和我们联系，也不帮助那些非常艰难的落难同道？
（四）当时就是他张和平坚决要求将“推翻中共的法西斯主义的政
权”这句话放在纲领里，事后反思，他有非常明显的诱惑或者诱捕的
倾向。

孙中明和王湛是安徽萧县人，刑满后在安徽谋生。据说过的是很不错
的物质生活。

冯茂丛和张玉祥在监狱遭到很多殴打虐待。冯3年刑满后，继续勤奋
好学，生活节俭。他擅长理财，完全依靠自己的打拼，在厦门买了房
子和轿车。尽管他很少和我们往来，但是他以自己的敬业精神和很不
错的人品，在小范围里，为民运赢得口碑。

张玉祥出狱后，四处漂泊，父亲老迈，妻子没有工作，两个孩子，没
有稳定的是收入，压力是很大的。他极端的机灵，善于周旋。

张艳春是个思维缜密的，为人信实的，可以信赖的人。杨天水出狱
后，一直试图找到他，可惜都失败了。

詹跃维出狱偶一直做小生意。

杨天水出狱后，也是四处漂泊，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固定的收入，
多少次试图经商致富，都失败了。警方不可能让他富裕起来的，尽管
口头上说的非常动听。警方3年半以来，不下于20余次问他是否想出
国，如果想，可以提前解除剥权。但是到目前为止，他都拒绝了这种
变相的驱除出境。

还有一个组织，虽然不大为人所知，但是他的成员的基本人品和基本
的素养都很不错。这个组织的成立于90年代前期，因为它的首要人物
解天刚有职业性的反侦察经验，所以秘密地生存到了1995年，才被官
方破获。他们的主要成员是解天刚（被捕前曾是南京公安专科学校的
武术教官，江苏省国家安全厅的秘警）、管林根（被捕前是南京大学
的研究生）、孟建波（被捕前是《扬子晚报》的记者）、陈荣利（被
捕前也是大学毕业，经商）、夏士海（被捕前是大学毕业）、董振钢
（被捕前是盐城市的警察）。

解天刚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第7个年头出狱了。目前在南京一家房
地产公司埋头谋生。尽管他暂时不发表文章，不和海内、外的知名的
民运人士往来。但是他为人品行端正，心地淳厚，总有一天仍然是民
主事业的栋梁。人品是非常重要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制度和事业，没
有好的人品，只会产生祸害。解暂时的缺席，也比一些似乎是在从事
民运的伪劣的民运人员要有更好的社会效果和更好的国民口碑，

管林根被判处8年有期徒刑，6年后出狱，他温和而善良，目前在上海
谋生。

孟建波被判处8年有期徒刑，6年半后出狱。2002年夏天出狱以后，曾
经到南京和张玉祥杨天水在一起，企图一起做小生意。结果一是种种
原因让他大失所望，二是警方为此留滞他2天，迫使他离开了南京。

陈荣利被判处8年有期徒刑，应该也出狱了。他是个很不错的青年。

夏士海被判处8年有期徒刑，出狱后在老家盐城成了家。

董振钢被判处7年有期徒刑，也回了老家盐城。

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诚实或者基本诚实。民主事业需要诚实的
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在国民之中赢得呼应和为民运阵营赢得荣
誉。不诚实的人只会给民运的团结和活动带来非常消极的影响。

90年代后期，江苏有2个人值得注意的。一个是居住在南京的自由主
义学者樊白华，他写了很多文章，尤其是揭露时弊的文章，很有价
值；一个是居住在徐州的郭少坤，经常活动在农民之中。

§§四、江苏民运的的经验教训（待续）

（于南京）

（中华泪：caryhun@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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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度各国人权报告》中国部分

美国国务院


美国国务院民主、人权和劳工事务局发布

2004年2月25日

【中国】


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一个专制国家，宪法规定中国共产党为最高权力核
心。共产党员担任政府、警方和军方机构的几乎所有最高职务。最高
权力属于由24名成员组成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以及由9名成员组成的政
治局常务委员会。中国领导人把维护安定和社会秩序作为首要任务，
并且致力于永久维持中国共产党的统治及其等级结构。中国公民既缺
少对共产党领导的政治体制和平表达反对意见的自由，也没有更换国
家领导人或改变政府体制的权利。社会主义继续是国家政治的理论基
础，但马克思主义计划经济已经被实用主义所取代，经济权力的下放
也增加了地方官员的权力。共产党的权威主要依赖于政府维持社会安
定的能力；激发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由共产党控制人事、媒体和治
安机构；以及不断提高中国13亿公民中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宪法规
定司法独立；但实际上，从中央到地方，政府和共产党经常干预司法
程序，并对很多引人注目的案件下达裁决指示。

治安机构由国家安全部和公安部、人民武装警察、中国人民解放军以
及国家的司法、检察和刑罚系统组成。文职权力机构一般能保持对治
安武装的有效控制。治安政策和治安人员侵犯人权的事件屡见不鲜。

中国继续从中央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虽然国有产业在关键领域
仍然占主导地位，但政府已成立一个委员会，帮助大型国有企业进行
改革，使很多中小型国有企业私有化，并允许民间企业家扩大经济活
动范围。城市生活水平提高、企业家享有更大的独立性、国有企业改
革（包括政府努力改进并加速出售国有资产以及改善留存的政府垄断
产业的管理状况）以及非国有产业的扩展增加了劳动者的就业选择，
显著削弱了国家对公民日常生活的控制。

中国在经济方面面临很多挑战，包括国有企业和银行系统的改革、日
益严重的失业和就业不足问题、缺乏有效的社会保障系统以及日益扩
大的地区经济差异。近几年，大约有1至1.5亿人自愿离开农村去城市
寻找更好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但他们常常享受不到政府提供的经济和
社会福利，包括教育和医疗福利。本年度，政府发布条例放松了对这
类人口迁移的管制，并扩大了流动人口享受基本社会服务的权利。在
工业部门，国有企业继续精简造成了城市失业率上升，人们普遍认为
该比率远远超过了官方估计的4%，很多信息来源估计实际数字最高可
达20%。沿海地区和内地的收入差距以及城乡收入差距继续扩大。根
据政府报告，2002年城市人均收入为933美元，比前一年增长了12%；
农村人均收入为300美元，比前一年增长了5%。官方统计的生活在绝
对贫困状态下的人口总数与前一年相比基本没有变化，政府估计有
3,000万人生活在贫困中；而世界银行采纳不同的标准，估算出贫困
人口约为1至1.5亿。

中国政府的人权记录仍然不佳，政府严重侵犯人权的情况仍很普遍。
虽然司法改革继续进行，但本年度在一些关键的人权领域出现了倒
退，包括逮捕在因特网上讨论敏感问题的人士、医疗卫生领域的活动
人士、工运人士、辩护律师、新闻工作者、家庭教会成员以及其他希
望利用改革所创造的空间的人士。中国公民没有通过和平方式改变政
府的权利，很多公开表达不同政见的人士遭到骚扰、拘留或监禁。有
关当局迅速镇压他们认为对政府权威或国家稳定构成威胁的宗教、政
治或社会团体。

侵犯人权的事件包括未经司法程序处决、对囚犯施以酷刑和虐待、逼
供、任意逮捕和拘留、长时间的单独监禁以及拒绝履行正当法律程
序。藏人洛让邓珠（洛桑东珠）于2003年1月被处决，他提出的上诉
于此前一天被驳回，而有关方面曾向观察事态发展的外交官员保证最
高人民法院将复审此案。2003年4月，中国政府正式结束了全国性的
“严打”运动。这一运动在新疆地区开展得尤为猛烈，包括速审和当
众处决。有一些地区仍在本年度发动了打击具体犯罪行为的短期运
动。据报告，在全国性的“严打”运动于4月正式结束后，新疆的维
吾尔族分离主义嫌疑者继续受到极其严厉的惩处。据大赦国际
（Amnesty International, 简称ＡＩ）报告，中国处决的人数超过
任何其他国家。

中国的司法系统并不独立，不执行法定诉讼程序仍然是一个严重问
题。政府压力使中国律师很难为刑事被告辩护。许多律师因积极为当
事人辩护而遭到拘留。在这一年内，北京辩护律师张建中和上海拆迁
户辩护律师郑恩宠均由于为有争议的当事人辩护而被判处多年刑期。
对待持不同政见者和宗教人士，当局经常剥夺法律赋予他们的保护。
通常，当局把压制政治反对力量和维护公共秩序放在首要地位，而把
实施法律准则或保护个人权益放在次要地位。

在整个年度内，中国政府以颠覆罪和泄漏国家机密罪起诉个人，以此
作为骚扰和威吓手段。去年7月，赵常青律师被以颠覆罪判5年监禁，
罪状是起草了一封致2002年11月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16届代表大会的
公开信，要求实行民主。至少有其他五位人士因在该公开信上签字也
以同样的罪名遭到迫害。2003年10月，郑恩宠律师被判刑三年，罪名
为“泄露国家机密”，据说原因是他在此之前曾向一个外国人权组织
提供有关劳工和拆迁户举行示威活动的情况。同月，家庭教会成员刘
凤刚以泄露国家机密罪遭到拘留，据说原因是向海外非政府组织提供
他在浙江省调查家庭教会遭受破坏的情况。因泄露国家机密罪名遭拘
留、起诉或判刑的人士还有政治异议者杨建利和一些网络作家。

25万多人没有经过司法审查在“劳教”所里服刑。4月，犯人张斌在
劳教所被打死，引发了公众关于劳教所的辩论和废止该制度的呼吁。

因反革命罪（现已废止）服刑的人数估计有500至600人，其中许多人
遭到监禁的原因是以非暴力方式表达其政治观点。据可靠来源估计，
截止于去年年底，因1989年6月天安门广场示威活动而继续被监禁者
仍达2,000人之多。

中国政府在1月份释放了政治活动人士方觉。许多人继续被关在狱中
或以某种其他形式遭到羁押，包括：中国民主党共同创始人王友才和
秦永敏；互联网活动人士徐伟、杨子立和黄琦；维吾尔族女企业家热
比娅·卡德尔；记者姜维平；劳工活动人士姚福信、肖云良和刘京
生；天主教的苏志民主教；家庭教会领袖张义南，刘凤刚和徐永海；
藏族尼姑平措尼珠；维吾尔族历史学家拖乎提·吐尼雅孜（Tohti
Tunyaz）以及政治异议者杨建利等。

中国政府以国际反恐怖战争为理由严厉镇压以和平方式表达不同政见
的维吾尔分裂主义嫌疑者和独立的穆斯林宗教领袖。在西藏自治区
（ＴＡＲ）和西藏自治区以外的某些藏族地区，人权状况仍然很差
（见西藏附录）。

政府继续严格限制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政府控制出版物的创刊和管
理，控制广播新闻媒体，有时审查外国电视节目，有时干扰来自国外
的无线电广播信号。在本年度，一些刊物因刊登被政府视作不能许可
的内容而遭到查封或受到处罚；新闻记者、作家、学者及研究人员遭
到当局的骚扰、拘留和逮捕。5月份，四川的一名因特网网站主持人
黄琦和属于新青年学会的学生因在因特网上发表倡导民主的文章而被
判处长期徒刑。其他因参与因特网活动而被拘留或被定罪的人员包括
陶海东、罗永忠、杜导斌、颜均、李志、姜力钧。11月份，北京师范
大学学生刘荻及另外两人因在因特网上发表文章而遭到审前拘留一年
后获得保释。政府继续并加强了对因特网以及手机、呼机和短信机之
类的无线通信技术的监控，但因特网在中国的使用范围仍在不断扩
大。在本年度，政府封堵了许多网站，加强了对网吧的监管，并对因
特网公司施加压力，要求它们保证对政府视作不能许可的内容进行审
查。据非政府组织报导说，年终时有39名新闻记者被监禁，在中国使
用因特网的短短时间内，有48人因在网上发表文章而被政府监禁。

在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ＳＡＲＳ）爆发初期，有关新闻受到严
格审查，一些刊物因披露有关ＳＡＲＳ的消息而被查封。4月份，政
府公开承认ＳＡＲＳ疫情比此前公布的情况严重。被指控干扰ＳＡＲ
Ｓ防治工作的人员受到拘留。数百名法轮功修练者因这类指控而被拘
留。在一些省份，有关艾滋病病毒/艾滋病扩散的消息继续受到严格
控制。6月份，数百名警察暴力镇压了河南省熊桥村艾滋病病毒/艾滋
病感染者的抗议活动。本年度，河南卫生官员马世文以泄露国家机密
罪被拘留，此前他曾向一些网站制作者提供有关河南省艾滋病病毒扩
散范围的信息。

政府严厉限制集会自由和结社自由，并侵犯个人的隐私权。

虽然中国宗教信仰人数在增加，但政府在尊重宗教自由方面做法欠
佳。未注册的新教徒成员和天主教教民、维吾尔族穆斯林、藏族佛教
徒（尤其是那些居住在西藏自治区的佛教徒，见《西藏附录》）以及
民间宗教的成员不断遭到官方的干扰、骚扰乃至压制，在一些情况下
此类事件有增无减。被拘留或被判刑的人员包括新教活动人士张义
南、徐永海、刘凤刚、张胜其。然而，一些地区的宗教组织指出，它
们比过去拥有更多的从事宗教活动的自由。政府继续执行监管条例，
要求所有宗教活动场所向政府登记或归属于官方“爱国”宗教组织。
在一些地区，宗教礼拜活动被中断，教会主持人和信徒受到骚扰、拘
留或殴打。在年终，许多宗教信徒因参加宗教活动仍被囚禁。虽然中
国政府与梵蒂冈均声称准备恢复谈判以建立外交关系，但双方关系尚
未出现明显的改善。政府继续镇压法轮功精神运动，数千名学员仍被
关押在监狱、违反司法程序的劳教所以及精神病院。有报导说，自从
法轮功1999年遭到镇压以来，几百名法轮功学员因在拘留期间受到酷
刑、虐待和生活条件恶劣而死亡。

迁移自由继续受到限制。政府拒绝许可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官员公署
（ＵＮＨＣＲ）在中国和北韩接壤的地区开展工作，并将数以千计的
北韩人驱逐出境，其中很多人回国后面临迫害。另外也有有关北韩人
在中国受到虐待和被扣押的报导。但是，政府继续放宽对个人居住地
点进行户籍登记的要求，并取消了某些个人决定──如结婚──必须
经过单位批准的规定。

政府不允许境内独立的非政府组织对人权状况进行监督。9月，联合
国教育权利特别报告员访问北京。虽然政府向联合国酷刑特别报告
员、联合国宗教宽容特别报告员、联合国任意拘留问题工作组以及美
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发出“无条件”的访问邀请，但到年底时预期
中的访问尚未发生。政府附加的条件导致中国与联合国酷刑特别报告
员的谈判中断，亦使美国国际宗教自由委员会两次推迟访问计划。

针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包括实行强制性的限制生育政策，有时导致强
制堕胎和强制绝育）、卖淫、歧视妇女以及歧视残疾人和少数民族都
是继续存在的问题。

劳工抗议活动──特别是对拖欠工资的抗议──仍继续发生，但规模
不如2002年那么大，范围也不那么普遍。五月，领导2002年最大规模
劳工抗议活动的姚福信和肖云良被以颠覆罪判处徒刑。工作场所安全
仍然是个严重问题，采矿业尤为如此。政府继续拒绝接受国际公认的
劳工权利，监狱内的强制性劳动仍然是一个严重问题。人口贩运也继
续是一个严重问题。

然而，重大法律改革措施在2003年继续进行。6月，政府废除了民工
“收容遣送”的行政拘留制度。改革措施还包括扩大法律援助和限制
非法延期拘留。10月，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3次全体会议正式通过一
项宪法修正案，该修正案如果能在2004年3月举行的全国人民代表大
会上获得批准，将有始以来第1次在宪法中加入保护个人权利的内
容。年底时，关于如何实施这些改革措施以及这些措施会产生何种效
果仍不明确。

〔转载自《观察》2004.2.26 10:27；http://guancha.org〕


──────────────────────────────

致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委员的信

田晓明


尊敬的代表、委员，你好！

在两会到来之际，我们希望你们能在会议中向建设部传达我们公民的
意见。这是一个与房地产开发有关的意见，住房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利
益，我们期待着你们的帮助。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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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制止房地产开发商欺骗行为的建议


在当前的房地产开发中，开发商欺骗消费者和业主的情况时有发生，
前者与后者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有时还会诱发暴力事件，有的业主
已经遭到了暴力袭击。开发商的欺骗行为既侵犯了公民的权利、破坏
了市场经济秩序，又引发了社会不安定因素，一个法制社会决不能容
忍这种行为。

政府有关部门应该制定行之有效的规定，以制止开发商的欺骗行为。
建议政府在开发商开始销售房屋的时候，强制开发商交纳一笔抵押
金，如发生欺骗行为，而开发商又拒绝赔偿对方的损失的时候，政府
就可以应受害者的要求从抵押金里扣除相应的部分，以补偿受害者的
损失。

田晓明
2004.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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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中央领导和人大代表、政协委员
反映我听说的一些有关江泽民的事情和传闻

吕加平


┌────────────────────────────┐
│　吕加平先生写了此文后，受到公安部门全程跟踪监控，他已　│
│　三天未回家，现已不知去向。故特将此文在网上全文公布。　│
│　吕加平先生早已作好为反卖国、反腐败、反专制而不惜牺牲　│
│　个人一切，坚决斗争到底。　　　　　　　──吕加平按语　│
├────────────────────────────┤
│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四十一条　　　　　　　　　　　　　│
│　　　　　　　　　　　　　　　　　　　　　　　　　　　　│
│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对于任何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有　│
│　提出批评和建议的权利；对于任何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　│
│　的违法失职行为，有向有关国家机关提出申诉、控告或检举　│
│　的权利，但是不得捏造或者歪曲事实进行诬告陷害。　　　　│
│　　　　　　　　　　　　　　　　　　　　　　　　　　　　│
│　对于公民的申诉、控告或者检举，有关国家机关必须查清事　│
│　实，负责处理。任何人不得压制或打击报复。　　　　　　　│
│　　　　　　　　　　　　　　　　　　　　　　　　　　　　│
│　由于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侵犯公民权利而受到损失的　　│
│　人，有依照法律规定取得赔偿的权利。　　　　　　　　　　│
└────────────────────────────┘


中央领导同志、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

本人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公民，已退休的无党派群众，最近我听说了一
些有关江泽民的事情和传闻，特作如下反映，希望能够引起中央领导
和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关注、重视，并能依法进行调查处理或澄
清：

§§一、

不久前我听一位朋友说，去年10月或11月，中共中央政治局举行过几
次生活会，参加者还包括有一些已经退下的14、15届中央政治局老同
志。在有一次生活会上有人提到了吕加平写的《第三代现象》一文和
要求调查江泽民历史和入党问题的报告，乔石同志也看过，他说：既
然有人已经提出了这件事，也应该向全党全国给个交代吧。与会的尉
建行等同志表示赞同。不过有的与会者提出，江泽民依靠“6．4”而
取代赵紫阳当上党政军最高领导人是陈云等推荐力争的，并不是邓小
平选定他当第三代接班人，邓选定的是李瑞环，因此这涉及到陈云的
错误，要慎重对待。

§§二、

去年秋天，全国政协副主席王光英到浙江温州参加一个民营企业家会
议，一天中午吃饭时有人给了他吕加平写的《第三代现象》一文和要
求调查江泽民的报告，他一看就入了神，竟忘了与敬酒者干杯而专注
看阅。看完后他拍拍坐在旁边的一位领导干部的手说：“×部长，如
果真有这种事的话，你们共产党也应该管一管才行呀！”

§§三、

有人从朋友处看到了吕加平那篇《第三代现象》的文章和要求调查江
泽民的报告后大感吃惊，为了证实真伪，便复印多份送给一些曾在中
组部工作过的老同志询问。这些中组部老同志都证实，吕加平反映的
有关江泽民的历史和入党等问题大部分是真有其事，江泽民是有严重
的历史问题，中组部早就知道。他们还说，后来王刚当档案局局长时
把江的档案中不利于江的材料进行了篡改，有的毁掉。这位同志才相
信吕文的真实性，也才明白吕加平至今安然无恙的原因。

很多好心人对吕加平的安全表示担忧。一些拥护毛泽东的同志在去年
11月一次为筹备纪念毛泽东110周年的聚会上，有一位同志发言时
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北京的公安局在中秋节给吕加平送了月
饼。”另一位同志马上高声补充道：“大家注意，这是公安局送
的。”在座的与会者听后掌声雷动，热烈欢迎公安局的同志对吕加平
的友好态度。其实北京有关公安局的领导和干警不仅在中秋节给我送
月饼，而且还在我生日时送蛋糕祝贺，过年过节时也常送些礼物慰
问，在此我特向他们表示感谢，尤其对他们支持和赞同我要筹资成立
“吕加平战略研究中心”的民间战略研究机构表示感谢（见后说
明）。

§§四、

前不久有一位朋友告诉我，江泽民在去年下半年住在玉泉山，武装军
警在围墙外日夜守卫和巡逻，戒备很严（玉泉山西门离我住的普安店
只有几百米远，这是我们亲眼所见）。后来他不愿住了，说是住在玉
泉山他受到了总参谋部特工的监视，感觉很不安全，所以要搬回中南
海住。后来果然不见了在玉泉山墙外戒备的军警。

§§五、

前几天我去看望一位老同志，他告诉我一些有关江泽民和宋祖英的
事：

前两年江泽民经常到某军种司令部看宋祖英的演唱，该部也经常在礼
堂举行有宋祖英作压台唱的演出，江泽民每次必到，并频频接近宋祖
英。有一次演出完后江泽民在与宋祖英握手时偷偷递给宋祖英一张小
纸条，宋祖英接过后因人多当时没敢看，就装进了口袋，回去后打开
一看，纸条上写着：“以后有事找大哥，大哥可以帮助你解决任何事
情。”纸条上所说的“大哥”，就是江泽民自己。后来宋祖英把纸条
的这段话告诉给了别人。

江泽民为了与宋祖英秘密来往不受干扰和外传泄露，宋祖英便和丈夫
离了婚，宋离婚后就住在该部的招待所里。这以后江泽民经常在晚上
到该招待所与宋聚会，来时相当保密，随从警卫防备很严，不许外人
接近。而且每次来的车子都换了新的牌照，一次一换，使人认不出是
江的专车，江下车后就径直到宋室。对于江、宋在某处招待所幽会，
该所的人只当没看见，而且大为恶心反感，后来一位党性原则很强、
有正义感的老干部本着对党和军队负责的态度，把江、宋的这种事和
传闻向有关上级领导作了反映，可是反映者却反而受到了监视，电话
被监听。

听说宋祖英后来与江泽民最信任的人、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徐才厚结
了婚。

§§六、

现在社会上广泛传说，在人民大会堂西侧花费30多亿人民币修建的象
坟包一样的国家大剧院，是江泽民为宋祖英演出修建的。而且还广为
传说，海军部门为宋祖英在澳大利亚和奥地利演出使其扬名世界，不
惜动用数千万人民币海军军费。此传说不知真假，如果是假的，应尽
快辟谣，以免人们将其与满清晚期掌握军机大权的太上皇西太后动用
数千万两白银海军军费修建颐和园而无力添置海军武器，致使北洋水
师在甲午海战中惨败于日本而全军覆灭之史相联系，有损中国人民解
放军海军的英名。

（据说国家大剧院的修建也与海军有关。据报道，朱佩在担任法国总
理期间曾违反和破坏中法关系，私下向台湾当局出售攻击型潜艇，赚
取巨资，后来此事被台湾军方的人泄露而发生杀人灭口事件，引起舆
论大哗。据说法国政府为平息事态和缓和中法关系，在给台当局十数
亿美元资金回扣以掩口外，也给了中国方面数亿美元的回扣以图摆平
免斥。中国方面对此事应向法国提出抗议，即使收受此巨款，也应用
于海军建设。可是当时担任中国党政军一把手的江泽民既没有抗议，
而且在收了此巨款后也没有用于海军建设，而是把它为宋祖英演出盖
了国家大剧院。并且不顾国内权威建筑设计专家和清华大学等著名院
校和设计部门的强烈反对，排斥一切国内优秀设计方案，一定要采用
并未通过评审的法国人的坟式设计，以讨好法国人，并让此钱还由法
国人赚去。）

§§七、

听说宋祖英在中央电视台的演出播出有特权，一切由她自己决定，中
央电视台的任何导演、领导和中宣部等上级部门均不得过问。更有甚
者，社会上还广传宋祖英享受国家一级警卫待遇之事：宋祖英在16大
前曾随团赴四川绵阳演出时，当时任四川省委书记的周永康（现任公
安部长）经中央警卫局局长由喜贵的批准，对宋祖英进行只有副总理
级以上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才有资格享受的一级警卫待遇。周、由之所
以如此敢于违规行事，不可能与江泽民的特许无关。而周永康后来很
快被提拔为公安部部长，也肯定与他如此讨好宋祖英和江泽民有关。
后来有人在网上发表“宋祖英有什么资格享受国家一级警卫待遇？”
进行尖锐抨击。

§§八、

听一位知情的朋友说，曾任中央电视台文艺部主任、多年执导春节联
欢晚会的赵安，在2001年的某天邀请一些知名女明星到一家叫全家福
的饭店宴聚，其中有宋祖英。席间，宋祖英趁着酒兴津津乐道、兴致
勃勃地大谈她与江泽民的风流艳事，此事被赵安偷偷记录了下来。后
来赵的这份手稿被他的合作者、歌词作者张俊以得到，张就以此手稿
内容向有关国家机关、司法纪检部门和相关领导等发了200多封匿名
举报信，检举揭发赵安和宋祖英诽谤江泽民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然而
后来张俊以却反被江泽民亲自下令逮捕法办，法院主要以诽谤国家领
导人罪将张俊以判处6年徒刑（赵安被判10年）。据说，赵安的这份
记录手稿现在还存在赵、张案件的卷宗里。

§§九、

一位著名学者曾对我说，16大前他到南方一些省份讲学，到军队里讲
时，发现军队官兵特别拥护江泽民，尤其南京军区的军官们更是热烈
拥江。他问他们为什么要如此拥江，这些军人昂然回答说，江总书记
给我们作过担保：只要你们紧跟我江泽民，选举我连任中央军委主
席，我保证带着大家打台湾。这位学者听了哈哈大笑说：“江泽民会
带你们去打台湾？真是笑话，江泽民是在骗你们，他绝对不可能带你
们去打台湾！”这些军人不信，认为江泽民已经作了铁的担保，只要
紧跟他，选他连任中央军委主席，就一定会打台湾。后来在16大上应
该全退的江泽民果然在军队的全力支持下，尤其在以张万年为首的军
人将领“特别动议”下，推翻了15届党中央要江泽民全退由胡锦涛全
面接班的决议，打压和阻止胡锦涛担任中央军委主席，而强行推举应
该全退的江泽民再次连任中央军委主席，江终于以打台湾的担保，取
得军队将领和官兵的信任继续执掌军权。而江泽民也许也曾向美国总
统布什作过这样的担保：只要你们支持我连任中央军委主席，我就不
会让解放军打台湾。所以在实际上是始终在喊要打台湾，并几次作出
要大打特打的样子，可是该打的时候不打，不该打时大喊要打，结果
把“台独”和美国助台怂恿了起来，却并不去打，始终在哄骗一心想
要完成祖国统一大业的解放军官兵。这也许正是小布什支持和祝贺江
连任中央军委主席的原因，但美国又怕江真的下令武力攻台。所以江
泽民这是在搞两头骗的“对敲”手段，以使自己继续执掌和巩固军
权，把党的总书记和国家主席胡锦涛架空，不让胡染指军队和军权。

这位学者还曾3次到我处告诉我，中央军委曾向有关军队部门发了1个
针对我的指令，该指令说：吕加平是一个军事评论家，他的文章可
看，但任何军人不许接触吕加平本人，不要与他有实际联系来往。该
令一下，果然所有军人都不再和我联系了。我问他这是为什么，这位
学者说，上面认为你吕加平对军队太具煽动性。

反映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吕加平

2004年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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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筹资成立“吕加平战略研究中心”的说明：


这6、7年来我全靠自费和朋友们的一些热心捐助，完全自力地研究战
略问题和各种历史与社会重大问题，现实敏感问题，无偿供国内外社
会各界参考。我和爱人省吃俭用（甚至不敢看病），两人每月生活开
支只有300多元，其余全都花费在为战略研究及相关工作上。因开支
和工作量很大，劳心劳力，损害身体，到现在仅凭个人力量已难以坚
持下去。我们已是60多岁的老年人，如果一旦生病或发生其他不可抗
拒的天灾人祸，尤其因言遭难，更会无能为力。然而已有越来越多的
人希望能继续看到我用独特角度所作的战略研究分析和各种与众不同
的评论。因此在我的战略研究很难得到官方实际帮助的情况下（甚至
因上面不悦反会危及自身安全），我想通过朋友和社会的资助，筹建
“吕加平战略研究中心”或“研究公司”。我的这个想法得到了北京
有关公安部门领导和干警的支持，他们赞同我筹资把这个同美国蓝德
公司相类似的中国民间战略研究机构建立起来，能继续为社会朝野各
界提供更有启发和参考价值的战略研究成果和各种新颖见解。这给我
以鼓舞和鼓励，借此机会，我向曾资助过我的朋友们深表感谢，同时
也对北京有关公安部门的支持表示感谢，并在此公布我的援助资金账
号（已公布在我主页上），以接受社会各界真诚的资助：

（1）招商银行：户名：吕加平账号：9555500103733217
（2）工商银行：户名：吕加平账号：0200216601022516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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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港看台湾

金钟


新春以来，针对香港人的民主诉求，北京联手港共发动了一场围剿民
主派的“大批判”，企图用“爱国者治港”代替“港人治港”，引起
舆论广泛反弹，理屈词穷之下，搬出邓小平的亡灵来助威，甚至公然
划分四类“不爱国”的港人，犹如毛时代划“四类分子”一般，要求
防止四类港人“窃取特区的管治权”……自从去年“7．1”大游行港
人展示捍卫民主自由权利决心以来，中共和他们的追随者的惊恐，现
在是一览无余了。也让我们看到了从北京到香港的一群左王与棍子的
蛮横无能与愚不可及。

诚然，在共产党的信仰与教条被老毛破坏殆尽后，爱国的民族主义还
是维持统治的一张牌，但这张牌拿到香港来，既骗不了人，也吓不倒
人。香港是个法治社会，英国人和香港人接受“主权回归”，依据只
是以一国两制原则订立的中英协议与基本法。仔细读读这两个文件，
从头到尾没有“爱国”二字。按照共产党的定义“国家是阶级压迫的
工具”，中国宪法列明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
国家”，而基本法列明香港“保持原有的资本主义制度和生活方式，
50年不变。”没有任何“专政”的字样，“两种制度”的巨大差异与
对立谁敢否认？要爱资本主义的人去爱连言论自由也没有的社会主
义，岂不是神经病！充其量，你只能按照23条要求港人不要去颠覆社
会主义，要人家爱你？凭甚么？那些被几个钱喂得肥肥的大老板，也
不见得爱你。“爱国”不是一个法律字眼，甚至不是一个理性概念，
珍芳达跑到河内去反越战就象今天美国人反伊战，是人民的主权与表
达自由，和爱国与否无关，同理，香港人反对中共一党专政，同爱国
与否无关。中共用“爱国”大帽子打压民主派，不仅无效，而且是公
然违反尊重资本主义的基本法与中英协议的非法行为！

最近，美国之音、ＢＢＣ等媒体记者多次来电访问，为甚么北京方面
如此愚蠢，不会对香港人温柔一点，以便“一国两制”可以感召台
湾？我只有绕开一些枝节问题，坦告乃是其政权本质所决定。北京那
群贪权者，为毛邓的专制思想所毒害，又为金钱美女的实利所束缚，
已产生对民主自由的高度惊恐症，无药可治。本期报道胡锦涛打压朱
厚泽，就因为朱不满胡的“新三民主义”缺了一条“权为民所授”。
朱的意见正点中共产党的要害，张扬民主的真谛，那就是西方先哲提
出成为今日普世价值的原理：统治者与人民以契约关系行使权力，人
民也可撤回授权。香港人要求还政于民，2007年选特首；台湾人选总
统，要求公投，甚至修宪建国，为了甚么？不都是为了追求中国人走
向共和的千年梦想？大千世界乱如麻，有时需要回到问题的基本面。

香港、台湾凭借自己的条件，都在打拼中前进，自求多福，只有那个
以权力高度集中自傲的政权，还沉醉在天朝的残梦中，我们有权利保
留自己的爱情，对它说不。

〔提供者：（美国）朱学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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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人大”前 200多人遭严密管制

《大纪元》


总部设在纽约的中国人权2月26日发布新闻稿：全国“人大”前，北
京风声鹤唳压制日紧，200 以上人士遭警察非法严密管制，甚至出
门、上班要按规定时间表执行。

中国人权接获北京知情人士报告，北京公安局的警察最近严密控制大
量被视为“不安静”的人士，可以了解知道的被严密管制的人数超过
200 名。警察对这些人士毫不讳言地说：北京召开全国人大期间，不
得长时间外出，上班直来直去，否则后果自负。对于受到舆论和社会
关注的重点个案，警察、单位更是重重设卡反复警告。异议人士何德
普的妻子贾建英，就是最近遭到非法严密管制的典型。何德普因为参
加民主党和致中共16大的公开信活动，被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判有
期徒刑8 年。贾建英2 月17 日探视关押1 年多首次会见的何德普得
知，她丈夫关押中遭到残酷肉体折磨，左耳已经被警察毒打致聋，头
脑不断出现眩晕现象，原本165磅的体重现在只剩100 磅，目前长期
关押在条件最为恶劣的“北京市监狱管理局转运遣送处”。2 月19
日贾建英前往北京市监狱管理局纪检处，控告监狱对何德普的毒打虐
待并要求依法调查处理。但是当天北京市展览路派出所的警察即到贾
建英的家中警告，到3 月20 日北京召开全国人大期间，贾建英不准
长时间外出，否则后果自负。而贾建英的单位北京宣武医院的领导也
告诉她，直到3 月20 日之前需按照给她的时间表出门上班，并直接
告诉贾建英“这是上面的意思”。

另外一个典型例子是家庭教会活跃人士徐永海的妻子李姗娜，她在2
月14 日、15 日上下班时，都被停在家门口的警车中的警察强行拉上
警车“接送”。李姗娜的单位也警告她，在3 月20 日人大会议结束
之前，除上下班之外最好不要外出。被强制拆迁户的代表人士叶国柱
表示，原本有数百名被拆迁户准备向人大代表递交请愿书，并要求与
人大代表讨论拆迁中的居住权、财产权和人身安全问题。而且他们知
道3 月5日全国人大会议时，北京警察会控制得更为严密，所以准备
在北京第12届2次人民代表会议2 月16 日召开时，即开始首先向北京
人大会议请愿。但是北京警方也不允许他们向北京人大会议请愿，动
用了大量警力将200 多名准备请愿者全部监视看管起来。叶国柱是北
京强制拆迁中丢失住所的居民，他的弟弟叶国强因为抗议政府拆毁他
们的房屋和所经营的餐厅，曾经愤而投入天安门前的金水河自杀，但
被救起后遭到关押并进而判处2年徒刑。北京有1,204 名上访人士签
名发表公开信，指出对叶国强的官方报道充满谎言，完全是任意编造
和歪曲。自愿免费担任叶国强辩护律师的高智晟也说，叶国强一案的
审理严重侵犯了他的诉讼权利，叶国强的关押地点没有告知家属，没
有允许聘请律师就秘密开庭宣判了。

中国人权谴责和抗议非法管制贾建英、李姗娜和数百北京公民。他们
有冤屈寻找人大代表申诉，是完全正当的行使自己的权利。人大代表
既然依照宪法是民众选举的国家权利代表，没有任何道理不许民众接
近人大代表，不准向人大代表控诉或提出政治要求、愿望。中国人权
要求北京公安部门立即停止对公民的非法管制和其他侵犯行为。中国
社会存在的问题绝不能依靠暴力压制消解，只能是依照法律建立起磋
商和解决机制妥善处理。

〔转载自《大纪元》2004.2.27 04:32；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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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加平仍在高度危险中

张林


刚读了吕加平先生论述朱元璋不是汉人一文，正好文后有他的电话号
码，我便马上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谈到吕文中论述的问题，和我的疑
问，即朱元璋为什么要掩盖自己的真实身分，以及可否从明史、清史
里找到相关依据。吕先生说这是一个大课题，工作量极大，今后需要
一批专家系统考证才行。

我告诉吕先生，我长期从事民运，但是越干越悲哀，所以我一直在探
索根本的原因究竟在哪里？中国人究竟怎么了？

我一直认为，华夏文明在春秋时达到高峰，自暴秦摧残之后，就再无
根本进步，只是苟延残喘了。中华民国复兴华夏文明的努力先是遭到
日寇的摧残，继又遭到俄寇通过毛泽东等信奉共产主义邪教奸党的毁
灭性打击，国民才堕落如此。

现在吕先生找到了新的线索，是我们有可能在将来，找到更有力的史
学证据证明，华夏民族已沦丧了2200年！几乎和犹太人失国的时期一
样长久。

原来华人做奴才的历史如此漫长，难怪国民奴性如此强烈，会堕落如
此深渊，苦难会如此深重！

所以我更关切吕加平先生的安危，他告诉我：“电脑被搜走并没偿
还，四个警察在家门口，24小时严密监视。我家的厕所在门外，每次
我上厕所都有警察陪伴，根本不许走出家门。”乖乖！这是我迄今为
止听到过的最严密的监控，这和囚徒还有什么两样！

我特意问了吕先生的年龄，得知他已63岁，按照中国《刑法》，这么
大年龄的人，一般都患有多种慢性疾病，不宜于在监狱关押，否则病
死或残废的可能性极大。

何况吕先生仅仅是一位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并没有从事任何政治活
动，中国加入《国际人权公约》已有多年，如果还一味滥捕异议分
子，怎么能表明中共的些微进步？

吕加平不仅仅是一位英勇的自由派知识分子，还是一位深刻的思想
家，一位忧国忧民、敢为天下先的义人！

吕加平先生仍在高度危险中，在此我呼吁，国内外有识之士，都来高
度关注此案。正如孙风先生指出的那样，此案极为玄妙，也极为关
键，几成目前中国进步与倒退的分水岭！

（2004.2.26于安徽）

〔转载自《博讯新闻每日精华》；
http://www.peacehall.com/index_GB.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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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三百六十年祭

辜世伟


60年前，一篇吊祭李自成革命的短文在西柏坡被毛泽东当作整风教材
推荐给了全党同志，当时正是毛泽东即将带领胜利之师进京赶考的前
夕。这就是《甲申三百年祭》。至迟在上世纪80年代我的读书时代，
这篇文章还是语文课本中的必读篇目之一。其篇顾名思义，是回顾和
反思1644甲申年3月19日崇祯自尽、明朝灭亡、大顺建朝、转眼也灭
亡之史实。改朝换代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上，平常至极，如夏周唐汉，
凡三、五百年，如大秦三国，或二、三十载，均可一现。但《甲申三
百年祭》偏偏着眼于明末清起之一时点。看完全篇，方知该文意不在
明，而在继明而起瞬息即逝的大顺政权，他的建朝立国到灭国瓦解只
有40来天。

对于明朝的灭亡就如先前各朝的灭亡一样，不出意外，也不应奇怪。
看看崇祯年间的景象，可知明朝进入崇祯时代，早已陷入了末世状
态。魏忠贤与客氏名奸巨贪的暴露，已显朝政乱象；崇祯依赖宦官治
国，既说明政府里精英人才的馈乏，也说明自身政治才干与治国能力
之不足；朝四暮三，轻信妄断，今天削籍大臣，明天大辟疆吏，显现
其统治手段的简单、粗暴与无奈；而频繁有那么多的大臣疆吏做出让
皇帝生气的事而被削籍大辟，也说明其统治集团的腐败与没落；连年
旱蝗成灾，“民争采山间蓬草而食，……剥树皮而食，……掘其山中
石块而食”，“炊人骨以为薪，煮人肉以为食”，遍地难民饿殍，
“民有不甘于食石而死者，始相聚为盗”【注一】，浩荡皇恩此刻却
“苛刻寡恩”【注二】，口惠而实不至，也自丧失了民心。而卧榻之
侧的关外，皇太极的满清大军虎视眈眈。内外交困，朝纲失措，一应
王朝灭亡的条件俱已具备。应该说，明朝的灭亡是劫数已到，在劫难
逃，不灭亡才怪。即使不葬身在李自成的大顺起义军手中，也会被大
清的虎狼之师埋葬，或者在蜂起云涌的民患中焚毁。

真正让《甲申三百年祭》感叹的，是那个转瞬即逝的大顺王朝。这个
王朝本也该象大汉王朝、大明王朝一样名垂青史，但是由于它的短
暂，它终于没能登上中国的历史朝代年表，李自成也未能与刘邦、朱
元彰齐肩列身于中国历史的帝王谱系表。人们感叹的，正是它在已经
象所有王朝那样缔造者已将革命推向成功、并已象模象样开朝定都的
情况下，缘何“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转眼烟消云散，灰飞烟
灭，沦为历史闹剧，成为过眼云烟。

几十年来，人们在阅读《甲申三百年祭》时，最普遍的解读是《甲申
三百年祭》作者借字里行间潜示，毛泽东通过《甲申》一文领悟并提
醒全党同志体会的这样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警醒革命成功者不要重
演大顺政权的悲剧。人们据此还进一步解读出大顺政权的失败是因为
它的缔造们者犯了两个严重的错误：一是骄傲自满，二是腐化堕落。
两大原因中，犹以骄傲自满为主要原因。

毛泽东在《给郭沫若的信》中这样谈论他的心得：“小胜即骄傲，大
胜更骄傲，一次又一次吃亏，如何避免此种毛病，实在值得注意。”
他要求全党认真学习这篇文章，不要犯李自成的错误，“务必使同志
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
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注三】。他与刘、朱、周等革命成功者“进
京赶考”时互相勉励与诫勉全党的，也着重在如何保持谦虚谨慎、戒
骄戒躁、艰苦奋斗等内容上面。

事实证明，毛泽东等第一代革命领导者借《甲申三百年祭》给革命胜
利者的警示确实具有高瞻远瞩的作用。进京后至今，转眼又到了甲申
年，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政权已快屹立60个年头。这期间也有风浪坎
坷，也有内忧外患，和李自成一样进京不久就遭遇外来强敌与美军在
朝鲜战场交战，面临比破坏一个世界更难的建设一个新世界的经济建
设的任务，甚至还经历了东欧剧变、苏联解体那样险恶的国际环境，
然而共产党政权终究没象大顺政权那样垮掉、烂掉，没有象大顺政权
那样来去匆匆，没有重演黄炎培所担心的历史周期律，而是稳稳地站
住了脚跟，并正在带领全国人民在新世纪创造中华民族前所未有的政
治、经济和社会发展新的辉煌。在共产党政权的领导下，社会经济正
在持续繁荣，政治文明正在深化发展，国家民族正在走向稳定富强。
不能不说，毛、刘、周、朱一班人进京赶考时清醒的头脑、睿智的远
见，给革命胜利者打下的免疫针所发挥的免疫力发挥了作用，共产党
人没有骄傲自大，没有固步自封，没有得意忘形，而是在政权意志的
支配下，在谨慎、学习和一个个转变中成熟起来。同时，中国共产党
内部特有的自律、纠错和去腐的组织机制，对于遏制组织的腐败和溃
散，促进组织的保洁和良性发展，也展现出非凡成效。可以说，中国
共产党建党80余年、建立政权近60年之不倒这一事实本身，就足以说
明共产党政权与360年前的大顺政权相比，要高明得多，高尚得多，
高超得多。300年后进京赶考的共产党人，确实不同于李自成当年带
领的那批考生。

两批进京赶考的考生，一个落魄而退，一个巍然屹立，除了时运之
外，其实潜有颇令思量的奥妙。从思想境界而言，共产党政权与大顺
政权就不可同日而语，他是一个与中国历史所有政权组织迥然不同的
政党。共产党人在他的章程里面就明确宣示其斗争目标是为全人类解
放。而李自成集团与刘邦集团、朱元璋集团一样，其斗争的目的只是
为了本集团的利益，“迎闯王不纳粮”、解民众于倒悬等宣传，从其
后李自成的表现来看，只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并非出自自成的真
知。

其实李自成集团不乏高瞻远瞩之政治英才。李岩加入李自成集团后对
李自成集团的战略运作所发挥的作用，从他为李自成拟就的“均田免
粮”、“迎闯王不纳粮”【注四】争取农民阶层等政治策略看，他也
是个张良、朱升类的人物。如果真能让李岩等谋士的意念成为集团意
志而加以贯彻，大顺政权的建立和稳固应该顺理成章。然而仔细比较
史实，于无声处就陡然现出历史发展的泾渭。刘邦集团攻入咸阳后，
张良、萧何一批谋士为刘邦审时度势，施行不抢掠、不称王、与百姓
约法三章的策略，大施仁道，争取民心，为其后与项羽决战并最终战
胜强楚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基础。朱元璋在兵克徽州，胜利在握之际，
采纳儒士朱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三项策略，收揽人心，夯
实政权基础，直到条件完全成熟方才登基称帝，万无一失地保证了
300年基业的到来。300年后的共产党政权不仅在进京前后谨小慎微，
不骄不躁，进京后即在中央机关办公地新华门立下“为人民服务”的
石屏，以明宗旨；在建国已24年后，毛泽东仍然借重朱升策略，“深
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小心立政，谋求政权的稳定和长治久安。
项羽、张献忠之辈以勇谋天下，未得人心，难得长久，或自刎垓下，
或亡命天涯。而刘邦、朱元璋收揽人心，再取社稷，醉翁之意，在长
久王道。策略各异，不同结局。要论从楚汉竞雄到满汉角逐到国共相
争，政权竞争百舸争流的成功与否，无不以民心的归附与否为焦点。
《明史》中记录马世奇《廷对》的一段话就讲得很有意思：“今闯、
献并负滔天之逆，而治献易，治闯难。盖献，人之所畏；闯，人之所
附。”不得民心，焉得民附。在李岩等一班谋士的正确导引下，那时
的李自成是颇得民心的，颇有一呼百应之势。

看看李岩进京后向李自成上疏提出的四条谏见，可知李岩确是在大顺
王朝最需要金玉良言之时提出了金玉良言、并将金玉良言提供给了决
策首脑的经世之才。

第一，他要李自成待“政府择日率百官迎请（进）大内”，并由百官
“选定吉期……修茸洒扫……礼定仪制”后，以帝王之道登基。

第二，他主张对前朝官员追赃，应分别对待，“贪污者发刑官严追，
尽产入官。抗命不降者，刑官追赃既完，仍定其罪。其清廉者免刑，
听其自输助饷。”不枉不纵，严明政令。

第三，他主张“各营兵马仍令退居城外守寨”，不应在城中扰民作
乱。并劝自成“今主上方登大宝，愿以尧舜之仁自爱其身，即以尧舜
之德爱及天下。京师百姓熙熙攘攘，方成帝王之治。一切军兵不宜借
住民房，恐失民望。”

第四，他提醒自成吴三桂因陈圆圆事“兴兵复仇，边报甚急”，建议
“主上不必兴师，但遣官招抚吴镇，许以侯封吴镇父子，仍以大国封
明太子，令其奉祀宗庙，俾世世朝贡与国同休，则一统之基可成，而
干戈之乱可息矣。”【注五】

应该说，李岩这四条有针对性的谏见，是极有见地的。

睿智的政治智慧、高明的政治谋略和杰出的政治远见，是中国历史所
有开国君主和开国元勋的共有特质。就中国文化之深厚，历朝换代之
际出现几个高明的智识谋士是不成问题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智
识之士之政见是否具有影响力，君主是否愿意听，是否愿意采纳这些
政见。

刘邦、朱元璋以其深明大义的见识，采纳善言，尽得良辅，终究得成
正果；毛泽东自己即熟读历史，智识过人，许多远见卓识胸臆自出，
在进驻北京、攻陷南京之际，仍然谆谆告诫全党“不可沽名学霸
王”，建国后不当大元帅，并常敲警钟警醒全党，为共产党政权屹立
数十年而不倒，居功至伟。反视李自成，一代枭雄，起事之初尚能“
不好酒色，脱粟粗粝，与其下共甘苦”【注六】，采纳李岩之言，做
出一些除暴恤民、收揽民心、礼贤下士之举，略有刘邦、朱元璋等草
泽英雄气概，也曾创造过“人之所附”之势。然而一打进京，稍有成
就，却走向反面，迅速暴露出人性的弱点，在内有忧患外有强敌基础
未牢的情形下，就耽于华盖，贸然称王，即使对李岩在政权关键时刻
所上的如此重要的疏谏，读之却“不甚喜，既批疏后‘知道了’，并
不行。”以致坐等败局注七】，功垂事败走向末路。进京后不善纳
言、不用忠言、听信谗言等诸般表现，证明其智识之低能远不如陈婴
【注八】，政治意识之低下逊色汉唐宋明开国之君也不知几里，不堪
为一代帝王。

自成之遇李岩，恰如刘备得遇诸葛孔明。从李岩向李自成所作的一些
政治策略，即可见其超人的见识。初早之时，岩向自成进言曰：“取
天下以人心为本，请勿杀人，收天下心”。又请自成散所掠财物赈饥
民。上述建议自成从之，起义军形象为之一振，“从自成者日众。”
王气大增，战争形势为之一变。由此可见李岩智识，的确可为王者
师。自成若自始至终悉心听取其辅佐，不信王位不取。进京之后，观
其乱象，李岩以其智识，向李自成输肝剖胆忠言行谏，而自成终究未
效刘备诸葛故事，对李岩政经之才金玉之言并不重视。对李岩的定位
只是个二品制将军，地位低于愚武刘宗敏（一品权将军），低于宋献
策（开国大军师），低于牛金星本（大祐阁大学士，为李岩引荐），
可见李自成头脑中以亲疏视人，并不懂得知人善任之为君之道
【注九】。罩上黄盖，其表现更是得意忘形，不识大体，极不成器。
李岩、宋献策等智识之士之谏见，终究未能转化为首脑的领导意识，
并进一步推进为政权的集体意识，从而整个集团浑浑浊浊。在各自囚
徒思维方式支配下，这群胜利者过早地陷入了内部倾轧，在集团中央
层次就出现了牛金星对李岩的构陷，最终李岩和宋献策在内耗猜忌中
被杀被逐。内耗的恶果未必比外敌的打击对政权所造成的损失更小。
待政权上下在清军入关的攻势中头脑清醒过来，明白革命尚未成功同
志仍需努力之时，已难力挽狂澜。李自成作为统领，自当为其缺乏政
治远见统率不力的不可饶恕的致命性错误负责。自成之过，昭然若
揭。

政权集团意识的短见还可在各级文臣武将入京后的表现找到证据。进
京其时，骄傲的条件并不成熟，关外清军屯兵欲进，吴三桂兵团还未
解决，连通常开朝建国后大赦等大政也未实施，李自成却急急忙忙住
进皇宫体验龙床的滋味；牛金星俨然以丞相身分忙于筹备登极大典；
将军刘宗敏忙于拶夹降官，拷掠富绅，搜刮财富，“杀人无虚日，大
抵兵丁掠抢民财者也”，而且把吴三桂的父亲吴襄绑了来，索求三桂
的爱姬陈圆圆，“不得，拷掠酷甚”；几十万士兵屯积在京城里面享
乐。大家都纷纷然，昏昏然，陶陶醉醉，歌舞升平，都以为天下已经
太平了，上下官兵一齐动手，急匆匆地急于收获胜利果实【十】。现
今小小警队长冒功求荣巧取豪夺豢养衙内颐指气使欺压盘剥胡作非为
的事，想来在当时大顺的下层校尉和官吏中也应是常事。这与明朝弥
留时分的景象何其相似：“阿堵违心，则敲朴任意。囊橐既富，则好
慝可容。抚按之荐劾失真，要津之毁誉倒置。又如勋戚不知厌足，纵
贪横了京畿。乡宦灭弃防维，肆侵凌于闾里。纳无赖为爪牙，受奸民
之投献。不肖官吏，畏势而曲承。积恶衙蠹，生端而勾引
【十一】。”这些胜利者此时已没有了纪律严明仁道之师的模样，而
呈现出一副烧杀抢掠乌合之众的面貌。明朝败象乃是累积了几百年的
龌龊，大顺政权仅进京40天，政权的堕落与疯狂就达到了那些亡国之
朝的程度，败坏出如此迅速，实在令人惊讶。这使人想起刚被他们取
而代之的崇祯王朝。可叹的是殷鉴未远，大顺政权就陷入了同样的覆
辙。这个王朝正是在崇祯的蛀食和纵容、以及他的官吏们的努力蛀食
下归于灭亡。可以想见大顺的政权组织，并没有建立强有力的集体约
束机制，甚至也没有建立或试图建立自上而下或自下而上的合乎一个
稳健政权应有的集团意识。牛金星、刘宗敏等政权里的大小官吏都沦
落为了最无理性的白蚁，以为政权已经不朽，人人都化成了凶猛的白
蚁，拼命地啮嚼大树，拼命地内耗相争，悄然制造自己的末世，挖掘
自己的坟墓。他们似乎并不明白人人所寄生的这棵大树正是他们的依
赖，也不明白他们的最大利益在于这棵大树之不倒。在上下一心的咀
嚼啮咬下，可怕的结果果然很快就发生了，树倒蚁亡，作猢狲散，人
亡政息重做流寇，只是这时的觉悟已经于事无补了。集体性政治意识
的缺乏，终究葬送掉了大顺政权这棵大树，也毁灭了依托大顺而存在
的每一个人。那些早早就灰黑帮化了的大小头目，也必须为自己缺乏
政治责任和集团利益必须建立在多赢共存生态意识的短见所带来的恶
果负责。

这次进京赶考的恶果直接决定了李自成集团的最后结局。他们在京城
的表现，使得溃出京城的大顺政权被公众视为了黑帮集团。其实人民
并不相信李自成当了皇帝社会就真的进入了“不纳粮”圣境的表白，
中国老百姓几千年的观念中，从来就没产生过当政者是“公仆”的念
头。只是与明王朝贪官酷吏的比较中，他们寄希望于新的政权清明一
些、廉洁一些、公正一些。他们心目中对政权形象的诉求，更接近于
期盼皇帝和政权系统能是一个好的利益代理人、经纪人和保护者，是
一个在黎民百姓法理中符合公正、仁道、宽厚等特征的青天老天爷的
观念。他们对皇帝和政权官吏适当的特权与待遇也并不反对，也乐于
支付适当的报酬来换取官吏们提供公正、仁道和宽厚，甚至对各级官
员额外分摊的“粮耗”、“火耗”、“羡余”【十二】等负担，只要
不危及生存，黎民们都采取容忍的态度。他们对崇祯政权的放弃正是
因为他们受到了难以忍受的横征暴敛和欺凌敲诈，由此他们将明王朝
视为了欺民肥已只图私利的灰帮集团和黑帮分子。李自成集团进京后
的急剧变质，使他们既无奈又伤心。这种民心的丧失从以后大顺政权
残部的结局中可见一斑。

李岩、宋献策这样有头脑的人被杀被逐，从上到下迅速的灰黑帮化，
内树强敌外招强患，苦心换取的民心又迅速丧失，这个刚刚长成的大
树随同白蚁一同倒塌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李自成率军退出京城就再
也没能东山再起，溃逃各地的各部也没能建立根据地，自成本人躲藏
在九宫山，怏怏不起，落魄而亡，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和辉煌一时的
大顺政权就此彻底覆灭。

大顺的组织者们对集团意识和政权意志的构建缺乏重视还可在组织机
构上找到确证。不论在进京之前还是在进京之后，大顺政权内部都没
有形成正确的掌握政权、建设政权的必要意识，也没有清晰并富有远
见的政治理念，自然也还没有维护政权意识的《内部监督条例》之类
的东西。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李自成领导才能和政治资质的低
下。

事关政权前途的大政方略未能成为政治集团的政权意志，未能在制度
和人事组织中得到体现，未能在集团成员中贯彻为集团意识，集团成
员从上到下始终受狭隘短视和自私的农民意识所支配，这是李自成政
权如此短命并迅速失败最根本性的原因。骄傲自满只是其表象，腐化
堕落同样也只是其外在的表露。就如严、和、胡、成【十三】等辈明
知人生消耗甚少却偏要贪敛巨大财富并且为财而亡，其实贪财暴虐只
是外在，人生观念和政权信念的缺失才是内在的根本。

对这次几乎就要大功告成的王朝梦的最终破灭，我们无法找到李自成
入主紫禁城后的李氏皇家档案来追寻他们当时的思想状态，而各方流
传下来的史实记录给人的印象，是这些胜利者的目标仅在于占据社
稷，仅停留于占据社稷，而不是经营社稷。因为他们并没在经营社稷
的课题上下功夫。李自成起于草莽，出于草莽，最终还是没逃脱草莽
的心态。与雄才大略入主中原的敌人皇太极相比，与虽负恶名却异常
勤政的雍正相比，与300年后未雨绸缪深谋远虑的共产党人相比，甚
至与同样起于草莽的刘邦、朱元璋相比，自成委实算不得真豪杰。

事件的偶然性往往昭示着历史的必然性。假如李自成创业时是什么风
范成功时还能保持那种风范，假如大顺集团进京前是什么风范进京后
还能保持那种风范，假如李自成集团能够将李岩的政经理念上升为政
权意志，假如大顺的官兵们具有足够理性的集团意识，假如集团由白
变黑的进程不那么快或者稍稍迟缓一点，假如李自成作为集团首脑的
政治理性和资质稍稍多一点，假如政权官兵此前也经历过整风运动、
脑筋里有那么一丁点儿大局意识……如果这些假如有一个存在并发挥
作用的话，即使后来退出京城与清军进行长期抗战，其胜负仍难预
料，不至于落到一败涂地的地步，历史的图景也未必是现在的模样。
然而种种假设都不能替换历史的真实性。就如法国人的假设不能改变
滑铁卢的泥泞已经带给拿破仑的失败一样【十四】，360年后今天的
中国人也不能依靠假设来重塑大顺政权的命运。

北京依然还是北京，紫禁城也还是那个紫禁城。可曾经端坐里面的崇
祯、李自成、溥仪都先后离开了那个地方；把紫禁城从北京搬到台北
的蒋家父子也离开了他们心仪的城垣。不知今天到北京故宫、或台北
故宫旅游的人们面对斯城斯殿，还能感受多少触动，还能发出多少感
慨！

（记于甲申2004年2月19日夜）

【附注】

一、均见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引马懋才《备陈大饥疏》。
二、见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引《流贼传》。
三、毛泽东在西柏坡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的讲话。
四、见《李自成传》
五、前述见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引《北略》。
六、见《明史》。
七、见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引《北略》。
八、秦末各地起义蜂起，众人推陈婴为王；陈婴审时度势，坚不称
　　王。
九、见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引据《北略》和《甲申传信录》。
十、见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

十一、崇祯《罪已诏》。
十二、中国封建社会各级官吏除领取皇帝薪银外，还巧立名目捞取私
　　　财，如补征粮税耗损的部分叫“粮耗”，补征上缴银两溶铸耗
　　　损的部分叫“火耗”，皇帝默认各级官吏以这类方式获取的收
　　　入，并将这部分收入称为“羡余”。两千年封建历史中，它们
　　　都是官吏们合法的非法收入，皇帝和黎民对此都采取容忍的态
　　　度。
十三、严世蕃、和绅、胡长青、成克杰皆前朝今世以贪贿奸恶著称的
　　　历史名人。
十四、至今仍有相当多的史学家认为，拿破仑在滑铁卢具有转折点意
　　　义的失败纯属偶然，如果当时那名信使顺利将信息送达增援部
　　　队，滑铁卢之役将不会战败，欧洲历史也将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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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启示录

廖天琪


57年前台湾所发生的“2．28”事件虽然在台湾人的心灵上留下了巨
创，然而这件事情于将近半世纪后终于云拨青天，政府正式向人民道
歉，并建立纪念馆，树立碑文，赔偿受难者家属。“2．28”事件在
中国的历史上是一桩大事，冤案得以昭雪，权力向人民低头。台湾人
经过长期的争抗，付出了几代人坐牢流亡的代价，才逼迫政府跨出
“澄清历史，还我公道”的一步。在今天台湾朝野和民间展开“手护
台湾，纪念‘2．28’”的这个日子，海峡对岸的大陆人民的心境如
何？何时中国人民也能摆脱“伟、光、正”的话语和思维模式，让半
世纪以来各种政治运动中的冤案大白于天下，让千百万枉死的亡灵得
到安息？繁荣下的“娼盛”和贫穷、黑暗司法掩盖的冤屈不公、腐败
贪婪权力下人民的呻吟和无助、精神贫血下“失语”和“失忆”的中
国人何时才能真正站起来？

犹记在台湾上中学的时期，同学之间偶尔私语“2．28”，绝大部分
人从未听说过此事。60年代的台湾，社会上低阶层的劳苦大众多半是
台湾人。台语也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方言。我生活在台湾20年，周围很
多说台语的同学和街坊，自己却从来没有产生学台语的念头。当时对
台湾籍的人抱着一种看殖民地二等公民的态度。家中洗衣妇和清洁工
都是台湾人，跟他们谈话时，“请”或“谢谢”从来不在我们的词汇
中。我注意到台湾人对日本既怀念又崇拜，台湾的习俗中从吃便当、
穿木屐到上酒家嫖妓，都带有日本东洋文化的残余痕迹。中老年人更
以能说日语为荣。这些引起我极大的反感，认为这是一种奴性的表
现。当时年少幼稚，并不明白台湾人对于来自同族同种的外省人的歧
视，屈辱的感受更胜于来自异族的殖民统治。

真正开始思考这些省籍问题和初步认识“2．28”事件的内情，还是
在离开了那片“非我故乡”的海岛之后。如果那块我长于斯的台湾宝
岛不是故乡，那么什么是我的故乡呢？江南水乡是母亲的原籍，成都
平原是父亲的家乡，在历史和地理教科书的“熏陶”下，我滋长了一
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华夏情怀”，它同这个小岛是格
格不入的。这是国民党“身在曹营心在汉”统治术的成功。在台湾生
长的人，并不认同台湾，却认同黄河流域的中原文化，把那从未踩
过的土地认作自己的故乡。我在相当长一段时期接触了西方的人文精
神和思维方式之后，才开始返身对台湾和中国的文化和体制进行反
思，逐渐抛弃了“国家”“民族”的狭隘框架，不再为自己的文化追
求和精神价值设限，对许多历史和社会问题开始有了新的理解和诠
释。

二次大战後，台湾脱离日本统治，蒋介石的南京政府派大员陈仪接收
台湾，然而陈仪官兵将大陆的贪污腐败无能和蛮横作风带到台湾。加
上战後经济体系破败，物价高涨，人民生活艰苦，才从“日本皇民”
变成“中国公民”不到2年的台湾人民，怨声载道。1947年2月27日于
台北发生官员查缉私烟，打伤女贩，又开枪误杀抗议市民的事件。次
日台北市民请愿要求严办凶嫌又遭机枪扫射，终于引发全台民众纷起
抗暴，全岛本省人对外省人的流血大冲突。抗议行动后来发展成要求
政府彻底改革的争取民权和民主的运动。陈仪起初佯作妥协，然私下
电请中国派兵。国民党大军登陆後随即展开全岛恐怖大屠杀和清乡，
逮捕知识阶层，举凡教师、医师、记者、作家尽皆落网，造成台湾精
英死伤无数。随后的白色恐怖长达40年。这一段历史跟89民运，天安
门大屠杀和其后的追捕民运分子的红色恐怖在很多地方可以前后呼
应。

“2．28”到底死了多少人，至今仍为一个历史的谜团。各家有不同
的说法，从《杨亮功调查报告》、《白崇禧报告书》中的1千7、8百
人到彭明敏的《自由的滋味》中提到的两万多人和史明《台湾人四百
年史》所说的10几万人，中间差距很大。1960年行政院下令把户籍正
本中，有籍无人的户籍消掉,其数目高达126,800多人。总之，不少台
湾人家庭的远亲近邻中，总有那么几个当年突然从人间蒸发，从此生
死下落不明的。一件历史大事被掩盖，受难者的家属和社会被强制噤
声沉默长达数十年，这样的例子对中国人来说太熟悉了。中共治国以
来，50年代的各种运动，从土改到反右，60年代的四清到文革，70年
代的批林批孔到“4．5”，80年代的清除精神污染运动到天安门事
件，一路的血迹斑斑，都同样地不让人民和受害者公开申诉和进行
调。历次政治运动的“非正常死亡”人数也始终是国家机密。

80年代后期台湾解除戒严，并开放党禁和报禁以后，各地开始调查研
究“2．28”真相的个人、机构和基金会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1989
年第1座“2．28”的纪念碑在嘉义市兴建成立。几年之后，连台北的
新公园都改名为“2．28”和平公园了。李登辉的国民党政府还于
1994年开始发放受难家属补偿金，至今总额已达26亿台币。始终是台
湾人和外省人心中疮疤的“2．28”事件现在伤口总算愈合，留下的
难看疤痕是一道警示，唤起记忆，但是它会随着时间逐渐苍白淡化。
笔者在波兰华沙市内的大街小巷行走时，引我注意的不是他们重新修
复的金碧辉煌的宫殿和繁花似锦的萧邦公园，而是那每3、5步就有一
块小小的立着或躺着的铜制碑牌，有时不过一个巴掌那么大，上面刻
着华沙某位市民的名字和生年死月，一看日子就知道此人是死于纳粹
的铁蹄下。走过的陌生路人，有时在那里放一朵小花或一盏蜡烛。这
样简单平常的“拒绝忘记”举动，令人深深感动。什么时候中国的大
地上不再争着去盖那些靓丽的高楼大厦、名人不再在风景胜地的山石
上题字糟踏自然、毛泽东纪念馆从天安门广场上消失、各地的“伟人
”铜像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以遍地开花的形式，在全国兴建大大小小
的纪念馆和碑文，有那百万千万哪怕是小块小块卑微的石刻和铜碑，
上面刻上普通冤死的平民的姓名和生死年月，当这些出现的时候，这
个国家和民族的良心和尊严就又失而复得，那时候中国人才真的有资
格感到骄傲了。

〔转载自《观察》2004.2.26；http://guanch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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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台湾将用手创民主长城

《自由时报》


〔《自由时报》记者范正祥□台北报导〕陈水扁总统昨天接见泰国国
会议员参访团时表示，周末将有超过100万的台湾人民用“手牵手”
这样简单又具有团结意义的动作，连成一个“民主的万里长城”，表
达台湾人民追求民主和平及族群和解的意志。

总统指出，3月20日台湾将举行第3次总统直选及首度公投，这是深化
民主与催生两岸和平的里程碑，政府将用最庄严、最有秩序的方式，
来完成公投这项神圣的民主大业。

陈总统说，他深信2,300万台湾人民拥有智慧与决心，一定能在平
和、理性的过程中，顺利投下总统与公投的选票。

泰国华裔国会议员参访团一行20人，昨天下午由团长张德文领队、侨
委会委员长张富美陪同，前往总统府晋见陈总统。

总统并期盼访宾在明天能一起见证百万台湾人民手牵手的历史性时
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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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许绍轩、王贝林□台北报导〕前总统李登辉昨天接受电视访问
时表示，现在以台湾为主体的意识是主流民意，21世纪的台湾是世界
的一部分，绝非中国的一部分，“2．28”牵手护台湾运动就是发出
这样的声音给全世界知道；他说，现在登记已经超过100万人，但民
众不要以为人数够多就不参与，当天一定要到。

他也呼吁民众继续将这股热情维持到“3．20”当天，把票投给陈水
扁，巩固台湾本土政权，粉碎中国影响台湾大选的企图，让中国再一
次失败。

李登辉说，“2．28”百万人牵手护台湾有三大意义。首先是台湾历
史400年以来，首次社会汇集100万人以上的民众集体发声，明确表达
台湾的信念与决心，这就是台湾民主化以来，对国家认同与国土安全
寻求全民共识的试验，他要对参与民众说，“感谢你们，你们创造了
台湾的历史”。

他表示，其次是确定以台湾为主体的意识，已经成为台湾主流民意，
对国家未来发展是一个明确清楚的目标，21世纪台湾的目标很明显，
就是以台湾为主体，是世界的一部分，绝对不是中国的一部分。

第三个意义，对威胁台湾的中国以及不是很了解台湾的国际社会，应
该要明确表达拒绝威胁、要求尊严、爱好和平、追求自决的愿望与决
心，相信对岸的中国与国际社会一定会重视，尤其是民主国家应该会
了解，这是大多数台湾人民的民意。

他并以香港为例表示，香港曾因50万人站出来反对，中国就不敢通过
基本法第23条，由此可知现在一个国家要独裁并不容易，中国不是靠
自己就能生存，还是很怕美国，因此不管政府话说得再大声，不如人
民出来发声，台湾如此就能走出另外一条路，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公
投。

李登辉呼吁，台湾人长期被当成长工，现在是站出来的时候，这次活
动在各阶层及地区反应热烈，登记人数已逾百万人，但百万人只是个
名义，人越多越表示台湾人意志的坚强，不是几个媒体和过去统治台
湾的剩余势力叫两句，就能动摇台湾的民心，请大家不要误会，以为
已经超过100万人就不参加，一定全家族都要出来拚一下，这是未来
子孙幸福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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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嫂珍妈吁全民 站出来反飞弹


〔记者李欣芳□台北报导〕第一夫人吴淑珍一家四代，“2．28”将
在总统府前手牵手，她昨天偕同母亲王霞出席“牵伊的手，走台湾的
路”记者会，呼吁面对中国飞弹威胁，台湾人民在“2．28”要站出
来，以最温柔、最善意的牵手方式，向国际间表示台湾人民愿与中国
和平谈判，保护这块土地的决心。

很少公开露面的王霞表示，这次为了台湾，家中祖孙四代都要站出
来，参加“2．28”手牵手活动。她说，台湾人绝对不能让外国人看
不起，因此要站出来，“向中国说NO，向台湾说YES”。

手护台湾大联盟昨天召开的这场记者会，原本吴淑珍要与女儿陈幸
妤、女婿赵建铭、孙子赵翊安共同现身，但因赵翊安感冒，最后由吴
淑珍、王霞出席。

吴淑珍说，陈幸妤不太喜欢面对媒体，但是为了这个活动，居然主动
说要带小安安一起来参加，让她很感动，希望当天能有100万人、200
万人、300万人，或是更多的台湾人站出来。

吴淑珍表示，“2．28”当天很多游览车被包走，但再怎么困难，还
有铁路、公路、轿车、摩托车、脚踏车等交通工具，甚至还有双脚，
“我也有轮椅，用轮椅也走得到！”

吴淑珍说，有一位旅居日本的100多岁人瑞要特别回台参加这个活
动，实在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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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赖仁中□台北报导〕明天“2．28”，全台各地无数民众，将
携老扶幼参加手护台湾活动，法务部长陈定南也不例外，将动员全家
参加这项别具意义的活动。

陈定南昨天表示，他计画前往台北市捷运忠孝复兴站与其他民众集
合，再和所有参加者一起手护台湾，他的太太等家人也会前来。

陈定南说，他和家人原则上是在台北市参与活动，但如果他回去宜
兰，因主办单位把宜兰参加民众的手护台湾地点，安排在苗栗县，所
以他也有可能和宜兰乡亲一起到苗栗参与这项活动。

〔转载自《大纪元》2004.2.27 07:59；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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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纪念“2．28”事件蓝绿明晚造势

《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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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江山归依旧．迎来旗帜庆长春”　　　　　　　　　　│
│　“放马桃林示民弗用．有汉社稷新数中兴”　　　　　　　　│
│　　　　　　　　　　　　　　　　　　　　　　　　　　　　│
│　此幅书法为花莲名医张七郎所写，当时他为了筹建欢迎国军　│
│　牌楼，勤练对联字句。却没想到死于所欢迎的“祖国”枪　　│
│　下。（照片提供□张玉婵，“2．28”纪念馆；文□记者谢　 │
│　亚晴，参考“2．28”纪念馆网站之镇馆之宝文字叙述）　　 │
│　　　　　　　　　　　　　　　　　　　　　　　　　　　　│
│　　　　　　　　　　　　　　──〔照片从略〕洪哲胜编按　│
└────────────────────────────┘

〔记者谢亚晴□台北报导〕2004年台湾总统大选战况激烈，蓝绿两组
候选人除原来死忠支持者外，许多中间选民还在犹豫当中。明天
（28）是台湾史上最惨烈的政治迫害事件“2．28”纪念日，连宋与
水莲两方都举办纪念兼造势晚会。

水莲方面明午将举行“‘2．28’人手护台湾”活动，“2．28”手护
台湾活动总干事李应元说，报名参与民众已超过百万。前总统李登辉
亦将出席，据主办单位表示，明天重点为参加民众，将避免李扁过于
突出。除了诗人李敏勇出席朗诵，备受争议的国策顾问金美龄也将携
带孙子参加，李前总统女儿李安妮将陪同出席，现任总统夫人吴淑珍
也将携带孙子参加活动；主办单位表示，下午2点28分时，将有出席
贵宾、族群代表将穿梭民众当中。活动起点设在台湾头基隆和平岛，
终点则选在屏东昌隆村。

国亲联盟则于2月14日至28日举行“‘2．28’千万人心连心”圣火传
递路跑活动，路线包括全台369乡镇，这把象征族群融合的圣火将于
明日到达终点高雄市，并由连战、张昭雄（亲民党副主席）带领族群
融合誓师大会，连宋全国竞选总部总干事马英九（现任台北市长）与
连宋全国竞选总部主委王金平（现任立法院院长）都将出席。连宋高
雄市竞选总部总干事林享能估计明日高雄将有7、8万人参加誓师大
会。

§§嘉义“2．28”罹难家属提早举行追思仪式

首座“2．28”纪念碑所在地嘉义提前于今日举行追思仪式。相较于
台北市内沸腾的选举政治手法来说，显得严肃且真诚。

本次追思活动，台湾知名画家陈澄波之子陈重光早已白发苍苍，想起
当年父亲睁着双眼，死不瞑目的遗体，仍旧心痛。许多受难者家属提
起在“2．28”白色恐怖受害家人，不是别过头去，就是眼泪盈眶。
当年受难者家属生活也受到影响，有的家破人亡，有的搬家，有的躲
避情治人员监视而隐姓埋名，过着惨澹的一生。

§§“2．28”事件

1947年2月27日，天马茶房（现在台北市南京西路一带）前发生一起
官方查缉私烟，却因官僚作风造成民众一死一伤，引爆全台民众对当
时国民政府接管后乱象横生（通货膨胀、台湾粮食被偷运至大陆、发
生饥荒）之不满。翌日中午，台北市民众为查缉私烟事件游行请愿，
中央政府却下令开枪射击游行民众。

台湾历经清末刘铭传之建设、日据时代发展，奠定知识分子风骨与国
际视野。“2．28”事件发生后，许多知识分子介入斡旋，于报纸、
广播中发表声明，却遭到当时中央政府遣台行政官员设计陷害，他们
一方面表示将彻查此事，会将凶手绳之以法；一方面却向中央政府虚
报情况，遣调军队赴台血腥镇压。

“当时，他们从基隆港上岸，一上岸见人就开枪。当时火车已经停
驶，所以几百个学生走路回家，全部被枪杀。”某位台湾老人对当时
情况记忆犹新。

“2．28”事件发生数月后，台湾知识分子发现受骗，情势急转直
下，因此向国际组织发出求援讯息，呼吁重视正在发生之台湾政治迫
害事件。却引来更严重的政治迫害，当代台湾菁英多遭屠杀。

“2．28”事件发生后，执政党实行白色恐怖，情治人员监视知识分
子，认为有问题的或者半夜失踪，再也没有回来过；或是被警局“请
去讲话”，然数天后，已成死尸。当时担任刽子手的正是「警备总
部“。直到1987年，执政党宣布解除戒严，白色恐怖长达近40年。

“2．28”事件后，台湾人对政治保持沈默，将一切不满放在心里。
而执政党迟至李登辉（当时为国民党员）担任总统时，才向罹难家属
正式道歉（1995年）。

目前台湾各县市已成立“2．28”纪念碑，台北市“2．28”纪念馆中
收集了血衣、罹难者从狱中偷偷托人带给妻小的遗书、昔日报章杂志
对“2．28”事件与社会情况的呼吁。

§§相关网站

◆档案管理局“2．28”事件档案资讯网
　ttp://www.archives.gov.tw/228/
◆“2．28”纪念基金会
　http://www.228.org.tw
◆台北“2．28”纪念馆
　http://228.culture.gov.tw
◆228事件惨案纪实影片（可下载纪录片）
　http://228.sayya.org
◆财团法人吴三连台湾史料基金会之“2．28”专题
　http://www.twcenter.org.tw/d01/main_d01.htm(http://www.dajiyuan.com)

〔转载自《大纪元》2004.2.27 19:19；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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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议员来台访问护台湾行动

《自由时报》


《自由时报》记者问：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访问台湾？

中津川答：台湾超过100万以上的人以人链表达保卫自己国家的决心
　　令人感动，这是历史性的时刻，谁都不想错过，这次台湾的总统
　　选举也是决定台湾未来的一个关键，虽然日本国会正在开预算委
　　员会，很忙碌，但我还是要去。

问：你是如何对台湾感兴趣的？

答：大学时代在东京第一次吃到正宗台湾料理，开始对台湾感到兴
　　趣，李登辉任总统后，我变成十足的台湾迷，最近李前总统写的
　　《武士道解题》一书，更让我了解到日本武士道《帮助弱者》的
　　价值，李前总统是真正懂得这种价值的人物。

问：你对李前总统有何看法？

答：李登辉的存在对我来说好象是父亲一样的存在，我周边的人没有
　　一人曾经说过李登辉的坏话，他是一位真正得到尊敬的伟大政治
　　家。

问：你对陈水扁总统又有什么看法？

答：整个世界潮流是一个年轻化的潮流，如美国前总统柯林顿、现任
　　的布什总统、英国布雷尔首相，都在很年轻的时候出任国家领导
　　人，陈水扁总统也一样，我非常欣赏他的个人魅力，他在2000年
　　就任总统那天，双手抱起他夫人的那张照片让我很感动，“总统
　　与坐轮椅的夫人”本身是很感人的故事，我想将来推动日本国会
　　议员的夫人与台湾议员夫人的交流，尤其是与陈总统夫人交流
　　后，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问：你怎么看这次台湾的选举？

答：台湾总统由人民直接选举是很新潮的民主制度，日本还没有直选
　　制度，台湾的选举制度有许多地方值得日本学习。我个人希望陈
　　水扁当选，刚刚我遇到了本党前党代表鸠山由纪夫，他说陈水扁
　　在还没做总统以前来日本见过他，表示如果当选总统，希望到他
　　的家里（鸠山的大宅第在日本很有名）开派对，但没有想到做了
　　总统反而不能来日本，因此鸠山说如果我到了台湾有机会见到陈
　　总统，一定要代他向陈总统问好。

〔转载自《大纪元》2004.2.27 07:59；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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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勇气面对武力威胁

杨宪宏


公投向世界宣告台湾坚持独立主权，也宣告台湾人思维的转换，要为
世界担更大的义务。

陈水扁总统依公民投票法17条所发动的防御性公投，意外形成了一种
“万山不许一溪奔”的奇特景象。现在就只等看3月20日大选，是否
陈吕配“堂堂溪水出前村”了。公投法第17条的全文是：当国家遭受
外力威胁，致国家主权有改变之虞，总统得经行政院会之决议，就攸
关国家安全事项，交付公民投票。前项之公民投票不适用第18条关于
期间之规定，及24条之规定。这是陈水扁总统的“活水源头”，而反
对他们的人，如山头土堆一般阻挡，都很难让陈总统的“活水”却
步，反而风生水起，水势愈来愈湍急。

这次选战由于公民投票的加入，让这场总统选举的历史性意义更加凸
显。泛蓝过去执政55年，从来没有要让台湾人民当家做主，在李登辉
前总统执政12年间，发生了主流与非主流的政治斗争，可以看成是李
登辉前总统利用他在权力顶峰的机会，想开启“还权于民”的民主机
制，但所遭受的反弹，埋下了时至今日，仍无时无刻不被泛蓝集团修
理的恩怨。李前总统不久前公开谈话时说，如果泛蓝当选总统，他的
头会被泛蓝剁下来，表明了知道他当年是甘冒泛蓝的大不韪，为台湾
人民争自由解放，泛蓝的人至今恨他入骨。

§§公投因陈水扁的决心而加载史册

陈水扁总统选择这个时机，利用公民投票法，宣告台湾主权，将“还
权于民”的深化民主机制往前再跨一步，其实这是一个历史偶然，却
因为陈水扁总统的决心，成了历史的必然。由于“公民投票”名正言
顺，不论是泛蓝或是国际上的人士，都无法正面反对，对泛蓝政治人
物而言更是反对无力，因为操作不当，很容易就成了“反公民投
票”，一个要“公民投票”才能当选的总统，如何在要公民投票选他
的同时，又如何告诉公民不可以投票决议自己的前途？

可是泛蓝的人士显然无法从这个矛盾走出来，他们在选战上，准备杯
葛公民投票，其实已经站到民主的对立面了。2000年大选，泛蓝败在
政党轮替的呼声，本质是“台湾人民要当家做主”，不能让一党独大
了那么久，将国民党请下台，当年国民党的“副品牌”亲民党想接替
执政没成功，原因再明显不过了，人民不相信。而人民的怀疑是对
的，果然2004年国亲又变成同一个品牌了，国亲的结合，恰好证明了
2000年时，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要真正的政党轮替，而不是假
冒的脱帽换装。

这次选战其实并未脱离“台湾人民想要当家做主”政治主力战线，这
可以从所有民调的分析看出来，即使是在总统支持率处于下风的陈水
扁总统，他所主张的公民投票，还是取得大多数选民的支持。这样具
有投票取向切割力的议题，到底最后会对选情产生甚么样的影响？这
非但关系到总统谁当选，也关系到台湾人民的民主深化决心。

§§反公投的泛蓝和亲中商业势力

泛蓝想要操作，认定此次公民投票为“违法公投”其实是一个致命的
错误政治判断，他们所持的理由是，台湾今天并没有国家主权被变更
的“紧急状态”，所以陈水扁总统不能激活防御性公民投票。这个说
法，并非公投法17条的适用情况，如果今天已发生紧急状况，陈总统
所要激活的已不是公投法17条，而是戒严令或是紧急处分令。而公投
法17条的情形是“当国家遭受外力威胁，致国家主权有改变之虞”，
其立法的重点是“之虞”，文意是，“有这种令人担心的情况”，而
情况的判断，法律授权给总统自行裁量，所以陈总统根据他所能接触
到的情资，以及所有的国家大政方针判断，现在是进行藉用公民投票
向世界宣告台湾主权，告诉全世界人民，台湾反对中国以飞弹对准台
湾，并且企图用武力强迫台湾与中国统一的野蛮行为。这种宣告透过
公民投票，可以加强人权的正当防卫，如果成功的通过的话，对台湾
安全有加强作用。台湾是独立于中国之外的一个国家，民主的台湾人
民可以选自己的总统，也可以自行投票决定自己的前途。这都是独裁
的中国所做不到的。

目前的两岸关系在军事对峙上虽不紧急，原因是中国的军事实力不足
以攻台成功，可是谁也不能预料中国的军事冒进行为。更因为如此台
湾更要用一种民主阵营的普世价值，来宣告自己独立自主的意愿。让
中国感受到世界民主阵营的压力。而自从陈总统提出公投之后，台湾
国内的反公投势力倾巢而出，这些主要力量来自几个方面，第一个当
然是泛蓝政治集团，第二是亲中国的商业势力，而这两个力量正在慢
慢结合。泛蓝的反对是政治判断的失准在先，而一贯对中国的迷思加
强了他们的错误。亲中国的商业势力则想藉由“反对陈水扁”表态来
套取中国的利益承诺，其实这种拿台湾的公共利益去与中国交换私人
利益的行为，是与台湾本位具有利益冲突的。

§§美国与西方对台是小骂大帮忙

另外一个被台湾部分媒体一再曲解的是国际的反应。事实上，包括美
国在内的各民主国家反应，基本上都没有反对台湾公民投票。但他们
关切中国的野蛮行为，他们怕中国因此而借口攻台，因此，美国需要
大力安抚中国死硬保守派。可是到目前为止，美国为首的民主国家，
第一次成功的操作，将台湾视为一个国际关切的议题，中国主动与他
们相商。一举将过去中国一向认定“台湾是中国的内政问题”，不准
国际过问的壁垒打破。美国与其它国家对台湾都采取了“小骂大帮
忙”的模式。他们不可能与中国站在对立面，但他们也不接受中国用
武力解决台湾问题的思维，国际普遍认定以美国的“台湾关系法”为
基准，台湾问题的解决要台湾人民的全体同意，要用和平的手段。目
前是准备期，美国与其它国家要警觉，台湾人民有权改变任何现状，
他们必需准备接受。可是，他们希望台湾给大家一些时间与空间。所
以2004年此时当下的状况是：还不到改变现状的最佳时机。但是现状
到底如何？现状是台湾主权在2,300万人手中，目前现状是“事实独
立”，可是就国际承认而言，还没有到达“法理独立”临界。

陈总统所提的公投，从文意上来分析，基本上是一种主权的隐性宣
告。看看文字：第一案，强化国防公投：台湾人民坚持台海问题应该
和平解决，如果中共不撤除瞄准台湾的飞弹，不放弃对台湾使用武
力，你是不是同意政府增加购置反飞弹装备，强化台湾自我防卫能
力？第二案，对等谈判公投：你是不是同意政府与中共展开协商谈
判，推动建立两岸和平稳定互动架构，谋求两岸人民的共识与人民的
福祉？这些文字所要凸显的是昭告全世界，台湾是一个和平的民主国
家，现正受到独裁流氓国家的恐怖武力威胁。透过全民公投，台湾人
民有权利要求全世界民主阵营不要沉默，不要对中国国家恐怖主义沉
默。这种沉默，或甚至姑息，都是对民主普世价值的反叛，更是等同
于让国家恐怖主义有了正当性。这样的懦弱将导致民主阵营的崩解。

在所有对台湾公投的谈话中，下手较重的是美国副国务卿阿米塔吉，
他说，就他的了解，公民投票一般是要保留给非常具有分歧性和非常
困难的问题，而台湾提出的公投问题似乎既无分歧性也不困难。阿米
塔吉说，中国官员与他会谈时，未保证不会对台湾升高压力，但重申
了中国和平解决两岸问题的政策。中方并要求美方保证维持一个中国
政策以及遵守三项联合公报，而阿米塔吉在重申政策时，重提了美国
必然遵守台湾关系法。

阿米塔吉的谈话是“小骂大帮忙”的典型，他说的公投是一般的情
况，可是台湾的情况是特殊。其实他只说了上半句，台湾的公投题
目，一般而言是不必公投的；可是为甚么，台湾对这种“既无分歧也
不困难”的题目要进行公投？他没说的下半句是，就是因为有个蛮横
不讲理的中国，台湾才要用这种非常的手段来自保。

台湾问题已成为民主世界未来几年必然要面对的主题，这个主题的重
点是，如何利用台湾与中国争议的过程，让这个13亿人口的大国的最
后独裁体制，能够和平演变，让民主的制度在中国生根，台湾人现在
站在这个历史的分水岭上。过去台湾人为了自己国际生存总是不断地
希望世界为我们做甚么，从今天起，台湾人应转换一种思维，那就
是，我们为世界做甚么？台湾人追求独立的目的，并不是要逃避责
任，而是要为世界负担更大的义务，就是如何使中国在解决自身难局
的过程中，不要让世界陷入灾难。而台湾在助人之前必先自助，拿出
勇气向世人宣告，我们有能力在中国武力威胁下，仍然坚持独立主
权，这种表现，将使台湾建立全新的国际地位与声望。投下历史性公
民投票，这个台湾人出头天的目标就更接近了。

（杨宪宏：台湾资深新闻工作者）

（《开放》2004年3月号）

〔原载《开放》2004年3月号。转载自《新世纪网》2004.2.27
12:21；http://www.ncn.org/zwgInfo/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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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投是台湾民主里程碑

阮铭


中共“一个中国”联合反独纲领，就是以军事霸权扩张势力同台湾内
部反民主势力相结合，以摧毁台湾民主。

今年“3．20”，台湾要举行历史上第一次公投，大陆反对，美国紧
张，台湾内部也有重大分歧。

其实公投是台湾民主发展自然进程的需要。从1986年蒋经国在中国国
民党12届3中全会提出“革新保台”，台湾已经完成了全国民意代表
直接民癣总统直接民选和政党轮替。自由选举是国民意志的表达，但
其意志是通过选出的代表去实现，是间接民权。公投是直接民权，即
由国民意志直接决定政府的重大政策与国家的前途命运。

§§从文攻武吓转变以台反台

公投是民主国家每一个国家的自由权利。大陆反对台湾公投，就是反
对民主，但在策略上有所改变，从外部的文攻武吓，转变为联合台湾
内部反民主势力，以台反台。因为中国共产党认识到：

第一，大陆单方面的文攻武吓，阻止不了台湾的民主发展，阻止不了
台湾人民选择公投制宪。最近中国国台办主任陈云林再度到美国，表
示中国对台湾“无能为力”，所以促美国帮它一把，阻止台湾公投。
然而美国是个自由民主国家，即使政府中有人愿意助中压台，也不可
公然反对台湾人民的民主进程。美国充其量只能表示反对任何一方片
面改变台海现状。所以中国的“联美压台”不可能得逞。

第二，台湾内部的外来政权复辟势力，也不可能单独阻止台湾的民主
发展。连战喜欢拿二次政党轮替欺骗选民，其实他做的是复辟党国。
他最近出了一本书《蓝天再现──连战与国民党重新出发》，披露国
民党一位元老写信给连战一封信，嘱咐他“拿回政权，再造党国，造
福台湾与两岸人民”；“连战内心不敢或忘记这位元老语重心长的真
知灼见！”所以连战称台湾这10几年民主与本土化的历史是他们的
“一场恶梦”，他要“一刀两断”也就不足为奇。他想再造的，是10
几年前那个不可“轮替”的“党国政权”。然而今天的台湾，已非昔
日蒋家王朝标榜的“反攻大陆，灭共复国”的党国时代，连战怎么可
能以一己之力“拿回政权，再造党国？”

第三，摧毁台湾民主的唯一可能，是中国军事霸权扩张势力同台湾内
部党国复辟势力相结合。那就是汪道涵在2000年3月29日，陈水扁当
选总统后提出的那个“新斗争纲领”，即“一个中国，联合反独”八
字纲领。

§§连战反台湾主权，标榜代表中国

连战在2000年总统败选后周游列国，到处讲他的“92共识”，“一
中”反独主张，他反对台湾主体、台湾主权、台湾意识，标榜自己是
“Pure Chinese，”“代表全中国”。我早就说他该到大陆去选村民
委员会委员，不该在台湾选总统。连战无视台湾经济竞争力在全球名
列前茅，鼓吹唯一出路是依附大陆；他反对建设台湾的主体经济，反
对新十大建设，主张把制造业统统搬去大陆，让台湾做通向大陆的
“跳板”、“桥梁”、“门户”、“窗口”，说甚么“制造在大陆，
设计在台湾”，“营运在大陆，总部在台湾”，也就是让台湾沦为大
陆的经济附庸。连战把他的竞选总部延伸到大陆去，甚么“服务
处”、“后援会”、“联谊会”，倚仗中国共产党拉台商选票。他还
派“外交代表”到华盛顿，游说美国政府、国会、媒体、学界反公
投，同中国共产党的做法如出一辙！

可笑的是连战这个“Pure Chinese”，还抱怨别人给他戴“红帽
子”，标榜自己未去天安门，未派密使，似乎那顶“红帽子”该给陈
水扁、李登辉戴上。不错，李登辉派过密使，陈水扁去过大陆，因为
台湾需要认识大陆，需要同大陆打交道；正象美国总统也派密使，也
去中国，也需要认识中国，同中国打交道。李登辉、陈水扁与连战不
同之处，在李陈始终坚持台湾的独立主权不容“搁置”，所以中国共
产党才把李陈拒于“联合反独”统一战线之外。连战虽未派密使、未
到天安门照相，却口口声声要“搁置”两岸主权争议，去同中共签订
甚么“92共识”基础上的“综合性协识”，把台湾套进“一个中国，
联合反独”绞索！岂不正是汪道涵2000年“3．29”谈话中想物色的
“愿者上钩”的最佳人选么？连战自己戴上红帽子送上钩去，还需要
别人去戴么？台湾的命运一旦掌握到这样的人手里，岂不等于掌握到
中共的手里？台湾的民主程度必遭重大挫折，倒退回昔日“党国”时
代。

§§民主反对派和反民主的懦夫

有人看不到这一点。中共反对台湾公投，也跟着反对。也有人鼓动不
投票，投废票，还有甚么“百万废票运动”“投废票联盟”，这是对
台湾民主发展的一种反动。

在民主国家，作为个人，可以选择不投票、投废票，这属于个人表达
自由，但你去鼓动别人不领公投票，不去投票，甚至组织“投废票联
盟”，实质上是反民主行为。假使你不使用暴力或胁迫手段，民主国
家也允许反民主的表达的自由；但公众舆论应当揭穿这种行为对民主
发展的损害。

公投是每个国民不可剥夺的民主权利，也是国民意志的自由表达。但
参与公投，不等于必须投“同意”票。有人说，公投的两个议题没有
重大分歧，所以不必要。连美国人也被骗过，说99.6%都同意，何必
公投？

怎么没有重大分歧？面对中国飞弹威胁，你可以选择同意、或不同意
购买反飞弹武器防御。奇美集团许文龙董事长就认为增强台湾主体经
济实力是最好的国防。这里必须区分维护公投的民主权利和对公投议
题持独立的反对意见，是性质不同的两个层次。有人故意混淆这两个
性质不同的层次，图谋破坏台湾民主史上第一次公投。所以必须分清
两种人：

一种是民主反对派。我维护台湾人民公投的民主权利，但我对政府在
公投议题中提出的重大政策说不。若公投的结果，说不的达到多数，
政府必须遵重国民直接民主表达的民意，修改政策。这正是公投直接
民主补充代议制间接民主不足的意义所在。公投的反方，指的就是这
种维护民主公投的反对派。

另一种是反民主懦夫。他们根本反对“3．20”公投，意图破坏台湾
人民历史上的第一次公投。他们组织甚么“百万废票运动”之类反民
主团体，煽动民众拒领票、投废票。日前更异想天开，要冒充
“3．20”公投两个议题的“反方”混进公投辩论会破坏辩论。而台
湾的中选会居然荒唐到请这种反公投的所谓“名嘴”充当两个公投议
题的“反方代表”！其中一个，是连战替身，宣称“3．20”是他同
陈水扁的选战的陈文茜。连战一度也伪装赞成公投，还一口气提出过
莫名其妙的公投题目达五项之多，一听到中共反公投，立刻统通收
起，跟中共一起反公投。他自己反“3．20”公投，又不敢参加辩
论，就躲在后面让替身代打。还有一个李敖，居然说他要穿防弹背
心，把正方代表都“一个个斩掉！”你看神经衰弱到何等地步？

反民主，就该学学邓小平、蒋经国。邓小平对美国总统讲：中国不能
民主，民主会动乱，一天多少万人上街，政府还怎么搞经济？几千万
人跑到你美国去，你美国受得了？蒋经国对美国学者怀特说：“只要
中共存在一天，我们就永远没有民主！”这是蒋经国1955年讲的，后
来他看到“时代在变，环境在变，潮流也在变”，他自己也转变为台
湾民主的奠基者。这就是政治家的光明磊落。今天台湾已是自由社
会，国家法律允许你享有反民主的表达自由，你何必畏首畏尾，一面
气壮如牛要“一个个斩掉”别人，一面又胆小如鼠要“穿防弹背
心”，岂不让人笑死？

§§谁在挑动族群仇恨？

这就是台湾反民主懦夫的特色。还有一位不甘寂寞的“艺术家”，居
然荒唐到打着“族群平等联盟”的旗号挑拨族仇恨，无中生有地煽动
说：“不会说台语就该被杀吗？象希特勒时代一样，很恐怖”。如此
颠倒黑白地诅咒民主台湾，令人讶异。

我就是一个不会说台语的人，虽来台教书几年，因年纪大了，未能学
会，不但不会说，也听不懂，却从未感到自己“该被杀的恐怖”。我
遇到的“出生地”在台湾的Pure Taiwanes，对我这个出生地在上海
的New Taiwanese毫无歧视。遇到有讲台语的场合，我听不懂，旁边
的人都会主动替我翻译。我们学生来自台湾各地、各族群，相处都很
融洽，他们都不认为台湾今天还存在族群歧视。他们告诉我过去上学
时讲台语要被罚款，打手心，今天没有人想报复，反过来去对不会讲
台语的罚款、打手心。更不用说制造“该被杀的恐怖了”。我自己中
学时在上海参加学生运动，经历过中国国民党镇压学生运动的白色恐
怖；又在文革中经历中共的红色恐怖。来到台湾以后，最大的感觉是
自由与安全，两个党国的“希特勒时代”，对我已成历史的记忆。想
不到今天有这样的“艺术家、学术界”人士，会把自由的台湾抹黑为
“象希特勒时代一样”，很恐怖；而把企图“再造党国”的复辟狂捧
为“族群平等”的“促进”者。

台湾人为了避免沦于“再造党国”的统治，无论是中国国民党的“党
国”还是中国共产党的“党国”，只有把台湾的命运牢牢掌握在“头
家”自己手里，维护“头家”的民主公投权利不被剥夺。这就是说，
我们选择一个主张民主公投的总统，他做不好，可以公投纠正他的缺
失。如果选出一个“再造党国”，反对公投的总统，国民就从此丧失
重新选择的权利。所以台湾今年“3．20”，不只是人们选择，而是
两个台湾命运的选择，是选择维护自由民主现状、继续向上提升的台
湾，还是选择“再造党国”，向下沉沦的台湾？答案很快揭晓。

（阮铭：淡江大学教授、政论家）

〔原载《开放》2004年3月号。转载自《新世纪网》2004.2.27
12:26；http://www.ncn.org/zwgInfo/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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