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与评论】刘晓波、赵达功、徐文立、刘水、张伟国、陈劲松、
　　　　　　　杨银波、张林、苏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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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通讯》2004.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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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杜导斌“煽动颠覆”案
　　◆杜导斌案——从完全黑箱到有限公开　……　（北京）刘晓波
　　◆进一步镇压“杜导斌们”的信号
　　　──评新华社《我国进一步审理杜导斌
　　　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案》　………………　（深圳）赵达功
　　◆反23条内地异见者涉颠覆新华社指勾结境外组织　　《明报》

二、呐喊呼吁
　　◆强烈抗议中国共产党政府警察毒打
　　　中国民主党领导人何德普的残暴行径　（美国罗德岛）徐文立
　　◆清水君被捕．姐姐谈弟弟成长经历　…………　《希望之声》

三、认识问题
　　◆他们为什么要偷渡海外？　……………………　（海南）刘水
　　◆毛泽东阴魂庇护“陈永贵名誉”　…　（美国北加州）张伟国
　　◆中国与印度──谁更有前途？　………　（美国纽约）陈劲松
　　◆中国著名异见分子陈子明刑满获释　……　《自由亚洲电台》
　　◆〔读者回应〕蔡高德事件的报导出入较大　……………　jxsh
　　◆“不支持23条立法就是卖港卖国”　………………　《明报》
　　◆爱国席卷香江，妖雾笼罩维港　…………　（美国纽约）凌锋
　　◆不能原谅的“原罪”　………………………　（日本）林思云
　　◆台湾关爱之家遇阻．仍要在河南收容爱滋孤儿　……　中央社
　　◆苦难的中国少年工
　　　──写给我年仅16岁的弟弟杨丰友　………　（重庆）杨银波

四、民主理论
　　◆国家主义批判　…………………………………　（蚌埠）张林

五、读史论今
　　◆中华民族史上的丰碑　……………………………………　海壁
　　◆甲申三百六十年，
　　　民主宪政是中国唯一的出路　………………　（美国）苏绍智

六、他山之石
　　◆正视台商的处境　…………………………………………　百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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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导斌案——从完全黑箱到有限公开

刘晓波


2月17日，《新华网》以《我国进一步审理杜导斌涉嫌煽动颠覆国家
政权案》为题，报道了湖北省公安厅新闻发言人就杜导斌案作出的说
明。

我从法国国际广播电台听到这一消息后，第一个感觉是有些半信半
疑，上网证实了之后，仍然有些吃惊。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中共司
法部门在处理此类政治性案件时，从来不会在案件还未审结时就公开
案情。以前，官方媒体披露此类信息时，一般是在案件已经审结后做
极为简单的报道，且是极少数国际知名度已经很高的良心犯。而对绝
大多数此类案件，从抓人到起诉再到判决，官方媒体一律只字不提。
在杜案之前，就有新青年学会案、刘荻案、罗永忠案、何德普案等，
即便刘荻等人被无罪释放这样有利于政府形象的消息，人们也无法在
大陆官方媒体见到一个字。

对于杜案，湖北警方在去年10月底拘留杜导斌时、在11月中旬把逮捕
令送给杜的妻子夏春蓉时，官方都没有任何报道。警方还以涉及“国
家机密”为由拒绝向外界透露案情。而在孝感地区检察院于2月9日把
杜案退回公安局的一周后，新华网突然发布湖北省公安厅新闻发言人
对杜案的说明，无论这背后的原因多么复杂，起码可以说明3点：

◆由国内民间发起的两次网络签名活动，在互联网上和国际舆论上皆
　引起了较大的反响，国内外舆论的双重压力，显然对湖北警方产生
　了一定的作用，迫使其出面作出某些公开说明。
◆在要求最高法院和全国人大对“煽动颠覆罪”作出司法解释的最近
　一次签名信发出后不久，孝感地区检察院又以“证据不足”的理由
　把杜案退回公安局，要求其补充证据。所以，湖北警方才出面澄清
　以“煽动颠覆罪”逮捕杜导斌的理由：除了此前向杜的律师出示的
　28篇文章外，又提出杜导斌与境外勾结并接受其资助的理由。这也
　说明，尽管中国的公、检、法在重大案件的处理上，最终都要听命
　于体现党管司法的“政法委”，但这3部门之间并非铁板一块，对
　同一案件的看法也可以有所不同，开始具有了相互之间的某种制衡
　关系。
◆在大陆的制度环境下，由官方权威媒体公开杜导斌案情，绝非湖北
　当局和新华社所能作主，必定有更高层的同意。所以，破例披露杜
　案的信息，无论如何，也是官方对民间诉求和国际舆论的某种回
　应。这或许说明，在处理政治性案件上，中共政权企图改变封锁信
　息的一贯做法，开始在官方媒体上进行有限的公开化尝试。就此次
　披露的内容而言，尽管警方还坚持“煽动颠覆罪”的定性、提供的
　信息还很简单笼统，澄清的理由也很勉强，但公开回应与封锁信
　息、干脆不理相比，毕竟是一种进步。

如果湖北司法机关能够更详细公布杜案的一切证据和司法过程，公布
被指控的28篇文章，以事实向公众交代杜导斌如何“恶意”，如何
“造谣诽谤”，如何“与境外勾联”……无论将来的结果是起诉、审
判，还是象刘荻那样免于起诉，都能做到程序上的公开化，让国内、
外看到案件的真相，并以此次披露敏感案情为突破口，推动中国司法
的公开化，无疑是中国司法的进步。

因为，公开化是司法公正的前提之一，看得见的正义才是正义！

（2004年2月17日于北京家中）

（作者为独立中文作家笔会主席。）

〔转载自《观察》2004.2.17 13:59；http://guanch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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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镇压“杜导斌们”的信号
──评新华社《我国进一步审理杜导斌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案》

赵达功


当不锈钢老鼠刘荻因证据不足获释时，我们为之欢呼。她在寒冷的冬
天被逮捕，也在寒冷的冬天被释放。都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
吗？我们也曾多少感受到胡温也许有“新政”。当传出消息说杜导斌
一案因证据不足，被退回公安局重新侦察，我们似乎已经看到了春天
的温暖阳光，政治气候已经是多云渐晴。中国100多名知识分子就杜
导斌案发起要求人大和最高人民法院对刑法105条第2款作出司法解释
呼吁，签名支持者（包括发起人）已达1,000多人。腐败和司法黑暗
笼罩中国太久了，甚至当局公开允许揭露黑幕的《中国农民调查》一
书出版发行，向人民发出了“罪已昭”。但我们还是跌破了眼镜，今
天中共喉舌新华社的一篇报导《我国进一步审理杜导斌涉嫌煽动颠覆
国家政权案》，藉助湖北省公安厅新闻发言人，昭然若揭的向世人宣
示，中共当局将利用手中的权力肆意践踏法律，随意解释法律，将无
情镇压中国不同政见者。狰狞面目终于再次赤裸裸的显示出来。

新华社的报导说，杜导斌“自2001年以来，先后撰写28篇文章在互联
网上张贴，采取造谣诽谤的方式煽动颠覆中国的国家政权、推翻中国
的社会主义制度。据当地公安机关侦查，杜导斌还与境外一些机构、
组织、个人相勾联，接受其资助，并根据境外一些机构、组织、个人
的要求，在境内网站为其张贴和炒作煽动危害中国国家安全的文
章。”“其行为已触犯了中国的《刑法》第105条第2款之规定，涉嫌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中共当局装腔作势拿出法律条文来蒙骗世
人，这法律还不是中共当局的利用工具？所谓“煽动颠覆国家政权
罪”不就是过去的“反革命”罪嘛！杜导斌们这种所谓“刑事犯”不
就是“政治犯”的翻版嘛！不就是延续了几千年中国封建制度下的
“文字狱”嘛！

“两会”就要召开，《要求对“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作出法律解释
的呼吁信》就要递交人大和最高人民法院，在这个时候，当局突然对
杜导斌案作出权威表态，无非显示权力高于法律的淫威，无非是要显
示对知识分子和法律的蔑视，无非是要恐吓所有敢于对当局说“不”
的不同政见者。

中国的根本问题是制度问题。专制制度不改变，政治改革不启动，就
是在制造和激化社会矛盾，其实中共当局就是在自掘坟墓。面对严酷
的现实，我们必须丢掉幻想，我们必须适应在恐惧中生活，接受铁和
血的教训，顽强同专制制度做不屈不挠的斗争！

（2004年2月17日）

〔转载自《大纪元》2004.2.17 22:56；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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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23条内地异见者涉颠覆
新华社指勾结境外组织

《明报》


官方新华社昨日罕有地报道湖北拘捕网络异见人士杜导斌一案，指杜
导斌自2001年以来，不断在互联网上攻击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并同
境外机构组织和个人勾结，涉嫌刑事犯罪；又指杜导斌对其涉嫌的主
要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不过，杜的辩护律师回应本报查询时说，案件
目前未审，检察院先前刚将案卷退回公安机关，而杜本人也未“对犯
罪事实供认不讳”，只是承认当局所指涉嫌“煽动颠覆”的28篇文章
是他写的。这28篇文章包括多篇议论香港事务包括反对23条立法的文
章。

新华社引述湖北省公安厅发言人称，杜导斌真名杜道宾，现年39岁，
被捕前是湖北省应城市医疗保险办公室工作人员。经孝感市公安机关
侦查，杜自2001年以来，先后撰写28篇文章在互联网上张贴，采取造
谣诽谤的方式煽动颠覆中国国家政权、推翻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

§§网上28文章成罪证

据公安机关侦查，杜导斌还与境外一些机构、组织、个人勾结，接受
其资助，并根据境外一些机构、组织、个人的要求，在境内网站为其
张贴和炒作煽动危害中国国家安全的文章。去年10月29日，湖北省孝
感市公安机关依法对杜导斌执行刑事拘留，经检察机关批准，同年11
月10日，公安机关逮捕杜导斌。

发言人指出，杜导斌的行为并非履行公民的正当权利、善意地对国家
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工作提出批评，而是恶意采取造谣诽谤的方式，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其行为已触犯中国《刑法》第105条第2款的规
定，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而杜导斌对其涉嫌的主要犯罪事实供
认不讳。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

§§收海外稿费非资助

杜导斌的辩护律师莫少平昨日接受本报记者电话查询时表示，不明白
新华社在案件未审前作此报道是何用意。他说，孝感市检察院前不久
刚把本案退回公安部门，这显示案情尚未完成侦察阶段。他就本案作
两点澄清：一是据他所知，杜导斌并无“对其涉嫌的主要犯罪事实供
认不讳”，只承认当局出示的28篇文章是他所写；第二，杜导斌承认
收到海外一些网站的钱，但那是他给网站投稿的稿费，而非资助。他
希望有关部门尊重客观事实，使杜能得到公平公正的审判。

〔原载《明报》。提供者：（美国纽约）凌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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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抗议中国共产党政府警察
毒打中国民主党领导人何德普的残暴行径

徐文立


据中国民主党领导人何德普的夫人贾建英今日电话告知：北京时间2
月17日上午11时，她终于见到了被中国共产党政府非法关押了1年之
久、后又被非法判处8年徒刑的何德普，只见原150斤（165磅）重的
丈夫现在消瘦得只有100斤（110磅）。何德普告诉贾建英：他除在看
守所受到种种虐待之外，又被警察毒打过2次。一次是在二审之后，
只因为何德普在法庭上抗议中国共产党政府的迫害；今年年初，当他
被转到位于北京市大兴的“北京市监狱管理局转运遣送处”之后，他
的处境更加恶化。

我知道，中国北京市大兴“北京市监狱管理局转运遣送处”，是臭名
昭著的人间地狱。

何德普在此，再次遭到警察无理毒打，以至把左耳打聋，被打之后便
血至今，头部不断晕旋，医生不得不量了血压，高压高得惊人。另
外，贾建英按照他们的要求在1月15日送去的零花钱，何德普至今没
有收到。

当今世界，“人权第一”已经成为普世原则，中国共产党政府也不得
不加入了联合国有关的人权公约，可是在中国大陆以“政府行为”迫
害政治反对派和思想良心犯的案例却层出不穷，在他们的所谓的“首
善之区”，他们的首都，竟然不断出现如警察毒打中国民主党领导人
何德普的这样的从精神上到肉体上残酷迫害政治反对派、思想良心犯
的恶性案件，这在当今世界是绝对不允许的，是应该受到强烈谴责
的。

在此，我代表中国民主党：

（一）强烈抗议中国共产党政府残酷迫害中国民主党领导人何德普的
　　　卑劣行径，呼吁世界各国政府和舆论关注中国大陆的正在不断
　　　恶化着的人权状况。
（二）在今年3月份的日内瓦联合国人权会议上通过谴责中国共产党
　　　政府违反人权的议案。
（三）要求中国共产党政府领导人确实遵守它业已参加的联合国人权
　　　公约，以此公约管束它的警察和监狱管理系统，确保杜绝警察
　　　打人的这类残暴行径再次发生。
（四）要求中国共产党政府兑现它允许联合国人权官员视察中国大陆
　　　监狱的承诺。
（五）我们将就何德普被中国共产党政府警察毒打一案，向联合国人
　　　权委员会提交我们的投诉。

（2004年2月17日于美国）

（作者是中国民主党海外流亡者。）

〔转载自《民主通讯》；http://groups.yahoo.com/group/
dfo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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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君被捕．姐姐谈弟弟成长经历

《希望之声》


〔《希望之声》电台记者、《大纪元》特约记者林佳采访报道〕清水
君于2003年9月13日在江苏连云港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被捕。

清水君，原名黄金秋，笔名黄金、黄野、性别；男，1974年9月3日出
生于山东，中华爱国民主党发起人。《博讯网站》记者、编辑和文坛
栏目主持人。1974年9月3日出生于山东，1989年就读于临沂市技校化
学系。毕业后曾做工人，报社记者。后自费到马来西亚留学。回国后
不久即被捕。清水君积极宣传爱国、民主、和平、统一，反对独裁统
治实行多党制的民主思想，并发起和组织中华爱国民主党，希望以爱
国、爱民、爱人的精神，实现国家的民主变革。记者致电给山东临沂
市清水君的姐姐黄金梅，她讲述了弟弟的成长经历。

§§成绩优异梦想上大学，终于如愿

黄金梅说：因为家境贫寒，我弟弟初中毕业后上了技校，为的是将来
能有一个工作保障。他很聪明，他在校时成绩优异，是学校的“三好
学生”。在技校的学习成绩是全班第一。由于家贫而放弃了上大学的
机会。弟弟很不甘心，他很有理想，就是想上大学。可是在国内年龄
25岁以上就超过了大学录取资格，所以他就决定到马来西亚上大学。

黄金梅说，弟弟在马来西亚学习期间，曾因写过一篇散文在当地获
奖。

§§我不知道哪个律师能替我们做主？

黄金梅说，黄金秋（清水君）技校毕业后到工厂工作。他利用业余时
间读书，写作，工余时间从不休息。发表过一些文章后，他就辞去了
工厂的工作，后南下闯荡到广州做了记者。

当记者询问黄金梅是否想为弟弟请律师时，黄金梅说：“他（黄金
秋）上学时借了许多钱，到现在还没还完，请律师的钱我们花不起。
怕花了钱也没有用。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不知道哪个律师能替我们
做主？”

§§家人电话被监控

记者在20多分钟之内多次打电话联系黄金秋的姐姐黄金梅，一直到
“用户电话忙，请稍候再拨”的语音信号。可是到电话拨通时，黄金
梅说：“我是被你的电话惊醒的，在这之前家里没人打电话，我今天
晚上一个电话也没打。”她说她几个月前已发现家里电话被监控了。

在此之前，记者曾打电话给清水君父亲，他对记者说：“我现在说话
很不方便，有人监听电话”。

§§国家政权好好的，怎么就颠覆了？

黄金梅说，弟弟黄金秋很孝顺父母，为人热情，工作能吃苦，人缘挺
好，到哪里都有很多朋友。她说：“我弟弟不可能犯颠覆国家政权
罪，怎么颠覆国家政权了呢？我们的国家不是好好的吗？国家政权不
也好好的吗？怎么就颠覆了？”

谈到弟弟黄金秋的为人和性格，黄金梅说：“他(黄金秋)对社会的不
良现象贪污腐败小偷小摸是很气愤的，他希望我们国家人人平等。人
人自由，怎么就成了这个罪名了？我怎么也理解不了“。

她说，希望弟弟早日释放获得自由。希望大家帮助我弟弟。

〔转载自《大纪元》2004.2.1704:17；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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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要偷渡海外？

刘水


最近，中国人偷渡海外且亡命的恶性事件频繁发生，接连震惊全球。
需要提醒的是，这些惨剧都发生在中国大陆经济高速发展的背景下，
他们为什么花费巨资，甚至抵押性命，偷逃海外？他们可都是成年
人，少部分人是被拐骗到海外卖淫，大多数人是怀抱淘金梦踏上了不
归路。偷渡风潮背后，暴露出许多现实制度的痼疾。这里仅是笔者搜
集的近年的几起特大偷渡案例：

2004年2月7日，乌鲁木齐杂技团7名演员在加拿大渥太华集体失踪。
据报道，他们是受加渥太华维族人协会邀请，参加当地的春节嘉年华
演出。7人随后公开声明，他们是个人行为，未受该协会操控，已获
加国难民身分，该声明得到加拿大官方证实。但中国官方跟进说明，
这7名演员均为国家二级演员，是受了某些海外组织的诱惑和操纵。
严格讲，这不是偷渡案例，是合法进入寻求政治庇护，具体内情尚不
明了。另外，据加拿大联邦难民委员会资料：在2002～2003年度共收
到38900宗难民申请个案，中国和巴基斯坦居前，随后是墨西哥和哥
伦比亚。这尚不包含偷渡人数。

2004年2月5日，英格兰摩坎比湾发生重大海难，华人拾贝黑工19人死
亡，14人获救。获救者中有一名持合法证件的女留学生。海外媒体报
道，这些黑工是被人蛇集团控制的偷渡华人，来自福建一带。但中国
驻曼切斯特领事馆总领事在接受凤凰卫视采访时说，这些人的身分未
经确认，是否来自中国大陆有待警方调查。

2003年8月26日，26名大陆女子私渡台湾卖淫，途中为躲台警方巡
查，被蛇头推入大海，其中6人死亡，3人失踪，2人受伤。

2003年3月11日，南京审判迄今为止中国公安机关捣毁的最大的组织
偷渡团伙，成员多达150多名；自1998年以来，他们在国内10个沿海
省市的19个港口，组织了38起700余人偷渡日本，400余人得逞。

据2000年美国移民与归化局估计，每年大约有3万名中国非法移民偷
渡到美国，这些人大部分来自福州附近，每人偷渡费用高达3万美
金。

中国人有到海外谋生的古有传统，那都是因为贫穷和战祸而输出的廉
价劳动力。今日华人遍及五大洲四大样，这绝对是一部苦难史，不值
得让中国人自豪。中共建政到1980年，发生几次大规模外逃高峰：
6、70年代，云、两广知青偷渡缅甸、泰国、香港；70年代，广东沿
海居民，大规模逃港。这些资料在《中国知青部落》、同时代的香港
媒体都有大量报道。金庸创办《明报》，一举成功，多少得益于对逃
港风潮真相的报道。1980年代以后，中国大陆改革开放，人民生活改
善许多，特别是进入2000年代，政府宣称：中国全面进入小康社会。
但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借钱踏上血泪偷渡路？一部分人是被蛇头
以高收入诱骗、或灌药绑架。这些人抵达目的地，一旦被警方抓获，
他们会积极配合，提供自己的真实身分。也有明白真相者，主动寻机
报案。他们都希望得到遣返，早日回国。这次英格兰海难，那些获救
者，却拒绝透露他们的真实身分，直到警方抓获幕后老板，才获知他
们来自中国大陆。而大陆官方却有否认推脱之嫌。

排除那些偷渡海外赚快钱的人，也有许多人是为了寻求自由，这个国
家深深伤害了他们。凤凰卫视连播的“唐人街”节目，曾采访美国一
个华人社团，是在温家宝访美前夕。该社团秘书长40多岁，是一个坦
率的福建人。社团正联合其他华人小社团协商欢迎人数、地点、口
号、歌曲，画面是开会现场。据海外媒体披露：类似的中国国家领导
人访美活动，驻美大使馆都会出钱请华人和留学生社团出面，动员人
们去现场，每人大概几十美圆。该秘书长的父亲早年来美做华工，30
多年没有返回家乡。文革结束以后，他与母亲、妻子和孩子移民美
国，现在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含泪告诉记者：他忘不了那个年代，
自己和家人遭受的歧视和饥饿，再不会回大陆了，但在海外以做华人
为傲。

这个有骨气的福建人，说出了一部分偷渡者的真实念头，虽然他不是
偷渡者：为了寻找自由，宁可抛弃自己的家园。他们爱着中国，但是
这个国家带给他们的只有苦难；他们一直拥护着这个政府，但是政府
却不爱他们，依然在深深伤害自己的人民。

国际间人口大规模流动，原因有3：贫穷、战祸和迫害。数十万大陆
留学生滞留海外不归，回来的毕竟是少数。排除极少数异见人士被禁
止回国，那些滞留者为什么在海外漂泊，只有他们最明白。人才流向
发达国家，无可厚非。但是这些靠知识谋生者跟源源不断的偷渡者，
不会不明白，大陆目前是全球经济最活跃的地方。前者不想回国，后
者冒死负债往外跑，为什么？财富固然吸引人，但不是全部，大陆法
治、人权和人文环境的恶劣，恐怕是主要考虑。

官方长期以来进行片面宣传，实行新闻垄断，对海外资讯封堵，实质
上依然在延续愚民政策，再加上一贯的捂、盖的恶劣作派，让人们获
得的都是不真实、不全面的信息。如果说民主社会，选票表明的是公
民对政府的支持与反对与否，那么，在专制社会，偷渡就是实实在在
地用脚给政府投反对票。偷渡本身是无奈的选择，偷渡者经甄别获得
难民身分，算幸运的人，是受国际法保护的。那些仅为了在海外打
工，冒险偷渡的非法移民，却是大陆贫富严重不均、失业严重、三农
问题突出的人证。

（2004年2月10日）

〔转载自《议报》2004.2.16；http://chinaeweek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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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阴魂庇护“陈永贵名誉”

张伟国


“毛泽东热”在中国并不仅仅是一个虚幻的幽灵！毛泽东忽隐忽显的
道统，至少在去年底大大地“显灵”了：对于吴思和北京青年报的上
诉，北京中级法院二审作出“驳回上诉，维持原判”的“终审判
决”。陈永贵是毛泽东树立的“农业学大寨”典型，是在史无前例的
文化大革命中坐火箭串升的政治暴发户，在所谓“工农兵”当家作主
的年代，他俨然是中国人口“最大多数”的农民的最高代表，曾经贵
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北京中级法院对吴思、北京
青年报社侵犯陈永贵名誉权一案的判决，似乎象征了毛泽东阴魂“陈
永贵名誉”的庇护。

著名作家吴思在《北京青年报》发表传记文学作品《毛泽东的农民
──陈永贵》，在采访调查的寄出上，如实写到了陈永贵个人的有关
历史问题，结果被陈永贵的家人一状告到了法院。尽管在当今中国法
庭，“记者的案子10个中有10个都是要败诉的”，但是陈永贵名誉权
一案还是有他的特殊性，法庭最后的枉法离奇判决，表明毛泽东不散
的阴魂庇护了陈永贵和他的后人，也极大的讽刺了这个表面上宣称
“依法治国”的社会。

从案件当事人和北京专家学者的分析研究来看，北京法院的这个判
决，似乎并不象是执政党的一种转变政策的政治行为，更象是个别人
的从中作梗，干预司法，那么这个具体的人是谁呢？原告之一陈明
亮？他虽然是陈永贵的儿子，算起来也是中共太子党的一员，但毕竟
与邓小平、陈云、江泽民、曾庆红子女的那种太子党不可同日而语，
含金量落差太大了，而他目前的公开身分只是澳大利亚成功集团的一
名董事，而要能够准确、迅速的让北京青年报停止刊等吴思的作品，
决不是陈明亮这样的商人就能够做得到的。

这就要看另一个幕后人物──焦焕成，陈永贵原来的秘书、女婿，陈
明亮的姐夫，据称他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对有权势的人服务得非常体
贴周到、无微不至。焦焕成出任过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副局长，朱
熔基当总理时几次上香山，他都鞍前马后，从山下陪到山上。有人说
他是现任中央办公厅副主任，不过在中国官方网站上可以查到：焦焕
成是现任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中纪委委员。

显然，焦焕成也是发迹于毛泽东时代的“前朝旧臣”，他幸运的是并
没有因为陈永贵退出历史舞台而遭冰冻，相反还更上一层楼，如今执
掌着最高中枢，照中国官场的“潜规则”，碰上陈永贵名誉权一案这
种“家事”，用不着他本人动嘴动手，边上人或者下面的人都能心领
神会地为他“摆平”了；如果，陈永贵家属中没有焦焕成这样一个重
要角色，兴许也就根本没有这个官司了。毛泽东的“前朝旧臣”被媒
体曝光的为数不少，但其家属跳出来打所谓的名誉权官司的，可能这
是第一例。

毛泽东阴魂不散的隐患已经浮现，如果不彻底否定毛泽东，继续让他
地幽灵一“热”再“热”，继续为祸神州，不但类似的官司会越来越
多，那些前朝遗留的残渣余孽甚至还要反攻倒算呢。正因为如此，中
国知识界对此不敢掉以轻心，现在吴思和他的代理律师表示会穷尽一
切法律手段申诉到底，最后也许焦焕成也会出面撇清与此案没有任何
关系，甚至也会全盘否定与陈永贵家属的裙带关系……不过，胡温体
制如果真的要确立依法治国的新政，这可是送上门的反面教员，实在
难得。

〔转载自《新世纪网》2004.2.17 12:44；
http://www.ncn.org/zwgInfo/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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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印度──谁更有前途？

陈劲松


安联保险公司在最近发表的一份调查报告中预测：中国经济总量将于
2014年超越位居世界第3的德国。这一说法，显然将立即受到中国当
局的青睐，并带动部分中国老百姓“飘飘然”。说到中国经济，北京
当局惯于用“一枝独秀”来自吹，即便不是直截了当，也常常借用洋
人金口。所谓“挟洋自重”。如此“舆论导向”，让中国老百姓误以
为，世界经济都停滞了，只有中国在发展；或者以为，只有中国的发
展，才是最快的发展。

事实上，除中国之外，全球有的是快速增长的经济体，诸如俄罗斯、
东欧、印度、印尼，等等。即便是发达国家，也不乏亮丽增长者。比
如美国，在经历短暂的增长放缓（不是停滞）之后，去年开始，又恢
复强劲增长，全年经济增长率达3.1%，考虑到美国经济的庞大基数
（规模为中国经济的10倍），以中国经济增长8.5%折算，去年，就经
济净增值而言，美国是中国的3倍。

而放眼全球，最令人刮目相看的，却是印度。经济学家常常比较中国
与印度这两个人口大国，印度的长期增长潜力，更被行家看好。两国
对比：

◆经济增长率──去年，中国经济增长8.5%，却同时引发经济过热；
　印度经济增长近8%，没有任何副作用的伴随。
◆外资──中国经济主要靠外资拉动，全年吸收外资530亿美元；印
　度经济并不依赖外资，全年引进外资仅35亿美元。可以设想，如果
　外资大举进入印度，印度必然轻易超越中国。事实上，外资流入印
　度的速度正在加快，仅去年，就增长了5倍。
◆外贸──外贸出口在中、印经济中都居重要地位，对各自国民经济
　的贡献，均占到10%左右。去年，中国外贸增长甚微。印度外贸则
　大幅攀升，出口增长达13.7%，仅钢铁出口一项，就猛增93%。有意
　思的是，印度钢铁的主要输出对象，正是中国。
◆股市──中国股市连续多年陷于熊市，一蹶不振；印度股市却如日
　中天，去年，印度股票价格高涨达70%。一年中，外国人向印度股
　市投放资金高达75亿美元。具有国际权威的穆迪公司，因此再度调
　高了印度的投资率分数。
◆消费──由于消费观念落后，消费意识薄弱，中国人的银行存款继
　续堆积，国内需求持续不足，国民经济因此被拖了后腿；印度人却
　一改“先存钱后花钱”的旧观念，热烈消费。储蓄占印度人总收入
　的比例，已经从1999年的12%下降到2003年的5%。经济学家指出：
　每年升高12%的消费支出，是推动印度经济全线增长的重要因素。
◆工资──10年前，中印两国的工资水平几乎持平，如今，中国人工
　资是印度人的两倍，这番劳动力成本消长，意味着中国竞争力下
　降。正是基于这一考量，更多外国商人开始把投资目光转向印度。
◆经济改革。中国号称2亿人脱贫，但经济改革先起步，已经25年。
　印度6千万人脱贫，其经济改革仅12年；中国银行至今黑洞重重，
　呆帐坏帐成山。印度银行则相对健全，具有较佳的国际信誉；中国
　过热的房地产等行业不断酝酿巨大泡沫。印度经济则呈现清新协调
　的面貌。
◆制度──与经济改革相比，中国政治改革严重滞后，僵化的政治体
　制，不仅导致中国腐败成灾，而且构成经济发展的桎梏与瓶颈；印
　度则相反，民主制度的不断巩固，不仅使腐败现象锐减，同时也为
　经济的健康和全面增长，奠定了坚实基础……

在客观对比的基础之上，国际舆论普遍看好印度。花旗银行及大多数
国际银行认为：与中国相比，印度的机会更大，印度将超过中国。此
间经济学家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比喻中国与印度的竞争关
系，意思是：中国瞄准德国，中国是螳螂，德国是蝉，然而，印度是
黄雀，时机一到，印度将展现出比中国更为强大的实力和更为耀眼的
成就。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转载自《新世纪网》2004.2.17 12:40；
http://www.ncn.org/zwgInfo/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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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著名异见分子陈子明刑满获释

《自由亚洲电台》


〔《自由亚洲电台》报导〕现年52岁的陈子明80年代曾经与王军涛
何家栋等人发起成立“北京社会经济科学研究所”，从事政治体制改
革研究。1989年天安门民主运动期间，陈子明被当局指责为所谓学生
运动的“幕后黑手”，被判刑13年。目前已经刑满释放。

经中国官方有关部门同意，最近“北京社会经济科学研究所”恢复活
动，由何家栋担任学术委员会主任，陈子明任秘书。研究所的网站
《改造与建设》已经在今年2月1号正式开通。

何家栋星期二告诉路透社记者，陈子明能够做一些研究工作，但是，
目前暂时还不能撰写文章，因为他仍然处于被剥夺政治权力的时期。

〔转载自《大纪元》2004.2.18 03:10；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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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回应〕蔡高德事件的报导出入较大

jxsh


┌────────────────────────────┐
│　收到这封读者来函，我们无法核对，特此给予公开，并列出　│
│　读者电邮地址于下。　　　　　　　　　　　　　　　　　　│
│　　　　　　　　　　　　　　　　　　　　──洪哲胜编按　│
└────────────────────────────┘

在2004.2.17的《民主通讯》中有一篇《大纪元》的《台商控诉．投
资中国．资产遭侵占──台商回应胡锦涛“三个凡是”处理遭侵占资
产才有诚意》。其中有云：

　　§§例五：李岚清亲自邀请．厂房完工．
　　　　　　　不发执照．3亿投资泡汤

　　蔡高德1992年由李岚清亲自邀请、中国前领导人江泽民设宴款
　　待，将他从美国聘请至中国参与助力车引擎生产。

　　但当他投资3亿人民币（约3,800万美金）的工厂完工，中国却
　　不肯发给执照，这3亿投资亦形同双手奉送中国。

此报道与事实出入较大，实际情况是∶

蔡先生成立的北京诠通机械有限公司至今仍在正常营业，也持有合法
营业执照及相关文件。所谓没有执照一说是指其生产的摩托车，在北
京市不能上牌照，这个对所有摩托车都是一视同仁的，并不因为是台
商就歧视。北京市人口、车辆高度密集，车辆总数超过全国的1/10，
而且摩托车污染、噪音较大，又不安全，因此在北京被限制。

蔡先生建厂之初就知道摩托车在北京不能上牌照，但他不听劝告，仍
然坚持在北京建厂，应该说有点“一意孤行”。目前大陆摩托车行业
生产严重过剩，竞争激烈，也是很正常的，这是因为门坎较低造成
的。

〔作者电邮：jxsh@ciecc.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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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23条立法就是卖港卖国”

《明报》


杜导斌是内地互联网的活跃人士，曾以“黄鹤楼主”为网名，在网上
发表大量抨击中共时政、议政论政的文章，且言辞尖锐，不留情面，
如“胡锦涛肚子里卖的什么药？”“新华社以愚民为业”、“中宣部
纪律大于宪法”、“防治非典忘了依法治国”等等。

引人注意的是，被内地公安举证为“煽动颠覆”的28篇文章中，有多
篇涉及香港事务，包括反对香港基本法第23条立法的“行动起来保卫
香港”、“请朋友为香港的自由出把力”、“支持23条立法就是卖
港、卖国主义”等文章。

文章的主题是担忧香港23条立法后，言论自由缺减，大陆人民的自由
也将受到进一步的限制。其中有一句话说：“回归后的香港，首先是
香港人的香港，其次才是中国人的香港”。

§§挺刘慧卿批刘佩琼

在另一篇题为“刘慧卿与刘佩琼：谁该被弹劾？”的文章中，杜导斌
为香港立法会议员刘慧卿因谈“台独”而遭内地舆论批评大鸣不平，
指是“中共喉舌有计划、有预谋的革命大批判”，“刘慧卿是讲真
话”，而赞成23条立法的全国人大代表刘佩琼“才是浑水摸鱼的人，
真的应被弹劾”等等。

〔原载《明报》。提供者：（美国纽约）凌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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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席卷香江，妖雾笼罩维港

凌锋


香港负责政改的3人小组从北京回来，向立法会汇报此行“成果”。
在北京接待他们的最高官员是港澳办副主任徐泽。根据汇报情况来
看，这个专责小组根本没有发言的机会，只能听取指示。这也难怪，
中方大小官员一再表示他们对香港情况非常了解，还需要特区官员说
什么？但是对中方官员的指示，则必须原原本本传达到香港，不得有
误。小组负责人、政务司司长曾荫权出任这个职务时曾经表示，他们
会起“桥梁”作用，看来这是单行的桥梁，不是通到共产主义天堂的
金桥，而是从上往下，在地狱里才可以见到的奈何桥。

虽然由七品芝麻官出来接见，但是因为背后是6,000万中国共产党党
员与13亿中国人民，所以虽然只传达了一句香港必须由爱国者治港，
已经是“一句顶一万句”，席卷整个香港。香港所有政治人物，所有
媒体，整个社会都在讨论“爱国”的标准。在所有政治人物中，又以
那些“年高德少”者最为亢奋，他们青筋暴露，指点人物，青面獠
牙，激扬口腔，恨不得把全香港都吞下。那个以做冒牌巴黎领带起
家，靠拍中共马屁发财，又以政治现金混上全国人大常委的金利来领
带大王的曾宪梓便首先跳出来点名民主党的3位立法会议员司徒华、
李柱铭、张文光不爱国；而那位号称大炮，后来把炮口转向人民而混
上全国政协常委的徐四民，则宣称刘慧卿、李柱铭“经常跑去外国”
的就是秦桧；“还有司徒华，经常讲六四，爱甚么国？不是爱中国，
是爱美国支联会，几时爱过国？”民主派对他们的回应是“垃圾”。

虽然也传出反对“23条”就不爱国的“内部谈话‘，引起更大的风
波，但是特区政府官员则私下表示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爱国的标准是
什么？当然也有文痞声称谁掌握权力谁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为爱国
定下标准。有一个鼓吹享受被强奸乐趣的人民代表谦虚的表示他不够
爱国，因为要他为爱国去死他不愿意。总之，在情人节前后，席卷香
港的不是西方文化的浪漫情调，而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打是爱，卖则国
的的瘴气乌烟。

除了这些从坟墓里爬出来，或者已是耄耋之年的爱国香港人（其实他
们都是6、70年代的大陆移民）跳出来之外，北京还搬出快要入土的
人物和出土文物吓唬香港人，使美丽的维多利亚港一时之间妖雾弥
漫。除了80岁的马列主义“法学权威”萧蔚云到香港表演语无伦次的
老猴戏，使香港人眼界大开之外，一位资深的新闻工作者秦家骢摊出
中国外交部1994年2月28日发表一篇很长的声明，回答英国的质疑时
说：关于在2007年之后普选香港立法会全体议员的问题，《基本法》
第68条以及附件2的第3段包含了这方面的条款。这是一个由特区自己
决定的问题，毋须由中方作出保证。于是又跳出一个邵大圣。这位90
岁的马列法学权威邵天任接受喉舌专访，声称那是断章取意云云。差
不多同时跳出来同喉舌表演双簧的还有前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周南。
别看他们常常出入医院，但是在谈到国际反华势力如何“颠覆”中国
时，还会用仅存的一口气“永葆革命青春”。

这些人为了使自己更加权威，也为了表示自己记忆力良好，还大肆抬
出已经入土的死鬼邓小平和姬鹏飞。宣称他们如何反对普选。“满面
红光，步履稳健”的邓小平来不及等到97回归就蒙马克思宠召，无法
享受“一国两制”的优越性。而曾经担任港澳办公室主任的姬鹏飞，
前几年儿子姬胜德因为贪财卖国被捕，由于党内权力斗争的需要，江
泽民不理他的求情，姬老为此被活活气死。

香港如此阴魂阵阵，当然也同胡锦涛等中共领导人到魔尸陈列所去招
魂有关。上梁见鬼，下梁失魂也。

〔转载自《观察》2004.2.17 16:30；http://guanch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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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原谅的“原罪”

林思云


中国大陆在走向资本主义的道路上，遇到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这就
是私有财产的合法性问题。2003年12月，中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中
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正案（草案）》，这次修正案的内容除了将“三
个代表”写入宪法，另一项重要的修正就是明确提出“私有财产不受
侵犯”的概念，增加了“保护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的条
文。各个资本主义国家的宪法中都写有“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不受侵
犯”的条款，可是中国在“私有财产”前加了一个限定词“合法
的”，这就显示出中国的特殊国情。

在新中国，个人发财致富仅仅是改革开放以来20多年的事，大批的富
翁款爷钻了中国在转轨时期制度不健全的空子，非法捞到了“第一桶
金”。对于这样的私有财产是不是也应该保护呢？这成了现在中国议
论最多的话题之一。今年河北省自行出台了《关于政法机关为完善社
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创造良好环境的决定》，其中规定“对民营企业
经营者创业初期的犯罪行为，超过追诉时效的，不得启动刑事追诉程
序”。河北省的这个决议为空谈的话题增加了现实的成分。

当然学者们也不甘落后，很多人纷纷为新富们的财富作合理性辩护。
有人提出“零点方案”，不再追溯纠缠历史问题，认为新富们只要将
拖欠国家的税款付清之后，就可以“既往不咎”……，在各种辩解
中，最具“说服力”的是资本家的“原罪说”。

有人说：资本家的原始资本积累都有不光彩的历史，在原始财富积累
过程中都有“原罪”。他们说：美国曾经无情剥夺印第安人的土地，
曾经残酷榨取黑奴的血汗；英国发生过剥夺农民土地的“羊吃人”圈
地运动，英国更靠武力侵占殖民地，强迫弱国签署不平等条约等大发
横财，甚至还向中国非法出售鸦片……，总而言之，资本家在原始积
累时期的“第一桶金”都是脏的。

这些辩解人有意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这些例举的外国资本家
的“原罪”事例，都是二战以前的旧事。二战以后资本主义已经逐渐
成熟起来，二战后发迹的资本主义国家，比如战败国日本和德国以及
亚洲四小龙等，都不是靠侵略、掠夺等“原罪”发迹的。美国的微软
在短短20多年时间里，从几个人的小公司开始，做到世界巨型公司，
比尔盖茨成为美国首富，他的“第一桶金”是乾净的，没有官商勾
结、不法黑钱的问题；日本松下电器公司的创始人松下幸之助成为日
本的巨富，他的“第一桶金”也是乾净的。

由于二战以后资本主义已经成熟起来，不需要通过非法手段的“原
罪”来牟取“第一桶金”，同时非法牟利的“原罪”已经不再被当今
世界的道德观所接受。中国现在最重要的是尽早建立一个公开、平等
和效率的法制体系，给人们提供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让合法的企业
经营者能够乾乾净净地赚钱，让中国的比尔盖茨、中国的松下幸之助
早日脱颖而出。可是现在有人执意回避“非法资本原始积累已经不再
被今天的道德标准所接受”这个问题，刻意为中国新富的财富合法性
辩解，这恐怕并非偶然。

有人说中国人有一种特别的“仇富”心理，说中国老百姓多有红眼
病，见不得别人发财。这个话根本没有什么道理，比如打篮球的姚
明，拍电影的李连杰都是当今中国最富有的人之一，但很少听说有人
仇恨他们，因为人们知道他们合法的赚钱渠道，他们赚的钱让人心
服。而大部分的中国新富，似乎在一夜之间暴富起来，可是人们却搞
不清他们是靠干什么赚到这样多的钱。如果他们发现了大金矿、大油
田，或者他们创建了中国的微软，中国的松下这样的驰名大企业，人
们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渠道赚的钱，知道他们财产的合法性，不应该会
有人仇视他们。

中国的新富是怎样发家的呢？中国从来没有公开过这样的情报，不过
《福布斯中国大陆100名富豪排行榜》中泻露出了一些情报。根据
《2002年度福布斯中国大陆100名富豪排行榜》，前10名富翁中，有6
名涉及房地产业，而且这100名富豪中有半数以上所从事的行业都涉
及到房地产业，可见房地产生意是现在中国大陆最容易赚钱的暴利行
业。

可是我们也知道，大陆一直实行的是土地公有制，不允许私人拥有土
地，而且土地也不能作为商品买卖。开发房地产所需要的土地，开发
商们不可能通过市场的渠道买到土地，只能通过政府官员的批准获得
土地使用权。显然政府官员把土地批给谁开发，谁就能发财，这就是
中国富豪大半来自做房地产生意的原因，原来他们是靠倒卖国有土地
发财的。有人形容中国新富的发家过程：“一不留神认识了某个大人
物，拿一个批文，一下子捧回来第一桶金”。

中国民间有一句顺口溜：“大款的背后都有一个大官，大官的背后都
有一个大款”。中国的新富很大程度上依靠官商勾结，不法侵吞国有
财产变为自己的私产。他们这样搞来的不干不净的钱，要想让人们不
仇恨仇视他们，要想让人们承认他们财产的合法性，谈何容易？有人
说：没有问题的富翁从来没有主动要求政府保护他们的私有财产，而
最积极呼吁政府保护私有财产的，都是一些“问题富翁”。

有人说“中国的大款99％都有问题”，这个说法可能言过其词，但大
多数中国新富的财富来路不正，是有目共睹的。中国新富的暴富过程
中，隐含着对国家财产的非法侵吞，隐含着对客户和雇员的极端剥
夺，隐含着对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对这样非法致富的富翁，我们不
应该、也不可能容忍他们把非法所得的财富，挂上“私人财产”的新
招牌，获得国家法律的保护。

也有人提出：中国现阶段是“发展”压倒一切，发展的过程中难免会
出现不公平的问题，我们可以把社会公平问题放一放，先集中精力搞
发展。这个观点触及到一个根本问题：“到底是发展优先，还是社会
公平优先？”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妨回顾一下历史的经验。二战以前，资本主义
国家频繁发生革命和战乱，其根本原因都是因为社会不公平所引起
的，共产主义运动本身就是起因于资本主义社会的财富分配不公平。
二战以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认识到“社会公平”的重要性，把“社
会公平”放到最优先地位，基本解决好了“社会公平”问题。发达资
本主义国家解决了社会公平问题后，使这些国家摆脱了革命、内乱等
困扰社会正常发展的内因，这是二战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得以长期平
稳发展的基本保证。

中国应当借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前车之鉴，把社会公平放到第一
位，其次才是发展。如果只讲发展而忽视社会公平，只可能获得一时
的短暂发展，二战前资本主义国家内频繁发生的革命和内乱，很可能
会在明天的中国再现。

〔转载自《罕见奇坛》2004.2.17 11:32；
http://www.haichuan.net/xhc/XHC.asp?ID=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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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的中国少年工
──写给我年仅16岁的弟弟杨丰友

杨银波


友友：

今天收到你从浙江省宁波市云龙镇甲村汇港电子厂寄来的3张照片和5
张信纸，反复阅读6遍，哥哥的心情实在是万分沉重啊。你的父亲杨
兴华与我的父亲杨庆华乃是亲生兄弟，你、我2人的交情在所有兄弟
姐妹中又最为深厚，自小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比亲兄弟还亲。当我
得知你此时竟面临如此困苦之境况时，我不禁回忆起我们在一起度过
的10多年家乡时光。我们那时在一起讲故事、谈将来、论天下，平等
以待、竭力互助；于今日我们遥隔万里的现状对比起来，真是令人唏
嘘。如今哥哥已经到了21岁的年头，正月19（2004年2月9日）便是我
的生日，但我看见你写的这封字字泣血的信，又如何有心情去度过这
个正月19？今晚哥哥准备抛弃一切繁杂事务，为你杨丰友，也为所有
苦难的中国少年工写出这封信，并寄至你、你父亲杨兴华、四叔杨义
华及八叔杨运华处。因这些实实在在的问题乃是整个中国普遍存在并
呈恶性循环的问题，我谨希望我对你讲的这些话能够得到长辈的深
思，并得到当局的重视。

§§一、关于“痛苦”

你在信中说：“哥哥，我觉得人活着根本没有意思。人活着，不如生
活在深山老林的动物，没有人去打扰，也没有烦恼，它们不知道生、
老、病、死。只有人是最痛苦的，表面上是主宰着它们。我为何要远
离家乡这么远去流血流泪，去拼命地挣钱？我不想一辈子都远离家
乡、远离亲人到这么远流血流泪地过一辈子，这样我一辈子还是没有
多少钱，还这么累。我就想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山清水秀，不
去想金钱和性爱，就象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人一样，这个世界上的万
物都是幻想。我恨不得是比地球大几倍或几百倍的巨人，拿着一把巨
刀把地球劈成千万片，让这地球上有生命力的东西解脱痛苦。再有
钱，也有痛苦。”

友友，你远离家乡到浙江打工，确系体制所逼。你当年母校重庆永川
市涨谷初中的班主任对你的压迫和打骂，令你作出了退学的决定（那
时你才只有14岁）。我当时赞成你的退学，并不是因为我没有将此班
主任推上法庭的打算，而是更深刻地认识到：即便你获得初中毕业证
或者再上高中、大学，其出路也是鲜微而艰难的。农村教育与城市教
育根本不对称，而教育产业化又导致无数贫困家庭根本无力供读高
校；至于就业竞争，不单是你，即便北大、清华、复旦的大学生也怨
天怨地。当前教育与就业，其根本弊端在于机会不均等。权力资本化
和资本权力化的中国大陆使无权、无钱、无关系的大陆人生活艰难，
那么打破这种旧体制，便需要首先反对教育产业化，并建立包括政府
在内的全民性的平等而公正的援助机制。而政府的“希望工程”是大
有暗箱的，民间性质的援助组织是遭到打压的，政府害怕这一切公众
性质的集合。比如你的问题，被班主任严重体罚，那么这个问题可以
直接找他，或者检举、控告、起诉，或者找政府性质的法律援助组
织，但是找民间性质的组织呢，那就不行。所以，你面对的这个中国
大陆，是一个制度、法律、设置等统统倾向于政府方面的中国大陆，
那么这个大陆就没有生命力，它的一切运转都靠近权力和资本，整个
社会真正的生命力--民间力量--被封杀，导致全民性的冷漠、麻木、
严酷与无情，自然也导致你这个少年工的走投无路与极度痛苦。

§§二、关于“过上好的日子”

你在信中说：“哥哥，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工地上干活太累
了，早上天没有亮就出去，晚上天黑了才回来。我的身体也不强壮
（90多斤，不到1米6），岁数又小，才16岁（出生于1987年腊月初
9）。再说在工地上干，大工和老板还看不起我，并经常说我，伤到
了我的心。一天干到黑，还没有休息，只拿他一点点工钱都要说我。
他可能以为他也是跟别人打工，只是钱多一些，活路轻一些。而进厂
呢，我还没有办到身分证，再说文化也很低（小学毕业），写两个字
都很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没有亲人、朋友，可能我早就自
杀了。我不能让他们伤心、流泪，我要挣钱让他们过上好的日子。天
无绝人之路！”

友友，以我现在的能力，我可以供你继续上学，然而这条路已被卡
死，当今大陆教育是愚民教育，大陆现实也是愚民现实。我也与你一
样相信“天无绝人之路”，那么不投降于愚民政策的人，其成功率也
必然有限。你现在在工地搞建筑，受人鄙视；3月份你才能拿到身分
证，能不能进厂都是个问题；而回到农村呢，耕者有其田，但是苛捐
杂税众多，且与时代隔绝，你本身就被封闭了。看到没有？这个问题
很严重：农村无出路，进城也只能寄人篱下，奴才比奴隶还狠，不能
反抗、不敢反抗，忍气吞声。没有权力，没有金钱，没有关系，没有
独立，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能力，也没有被人认可的文凭证
件；你一无所有，只有亲人和朋友。政府把你这样的少年推向社会，
社会又把你这样的少年推向绝路，而你面对绝路，仍然在想“我要挣
钱让他们过上好的日子”，这种坚强和责任感令我钦佩，也令我心酸
乃至愤慨。政府是不负责的，社会也是不负责的，那么谁为你负责？
作为一个国家的公民，你为包工头、建筑商、房地产商流血流汗，为
国家的经济建设“一天干到黑，还没有休息”，国家竟这样将你逼到
“如果我没有亲人、朋友，可能我早就自杀了”的绝路上来，这不仅
是代价与收获严重不均等，而且简直就是屠杀公民！此种残酷的制
度，如何能使生活于其中的公民“过上好的日子”？

§§三、关于其他

想起你16年的历史，也想到我21年的历史、你父亲51年的历史、四叔
46年的历史以及八叔32年的历史，我们都是10来岁就走天下，拿家乡
话来说就是“打烂仗”。我们都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磨难与危险才
走到了今天，这条路将来还很长很长。现在你脚下这条路，只是真正
跨入社会的第一步，必须坚强、清醒。由于我的立场是彻底民间化
的，即站在人民这个根本立场上看待一切问题，也帮助了不少农民、
农民工和工人，也是因为如此，我倍受诸多企业和政府的痛恨，无法
解决你的工作问题，为此我深深愧疚。但是我对我所有的兄弟姐妹及
亲人、乡亲承诺过，对于这些人的苦难，若需要经济及法律、舆论的
帮助，我杨银波一定义不容辞。你在那边的衣食住行和病痛，若有困
难，请一定向我告之，我当全力以助。你3月份拿到身分证后，只管
到各企业去应聘；若应聘成功，就踏踏实实地工作，并力所能及地帮
助其他工友，学会和谐并处。若一次次地碰壁，那么就一次次地再
试，并深刻记录下这些碰壁的事件，因为这些事件是你被国家所抛弃
的记录。你没有任何错误，你的失败都是国家和社会的犯罪事实。这
些年，在北京、上海、广东、福建、浙江等地，对中国少年工的漠
视、剥削和排挤便是这个国家和社会的深重血债。这笔债，我记得清
清楚楚；友友，也请你记得清清楚楚。

对于你父亲杨兴华和母亲李才贵的情况，请你不要担心，我对待杨大
家族的一切成员都是一视同仁：如需帮忙，我必然对他们慷慨相助。
请你也不要担心我，我从来都不愿过多地考虑个人的得失，杨银波注
定是还要在这个国家奋斗30多年的公民，我的后路、我的将来，其希
望其实都寄托在这个国家的公民身上。若因为我的努力，而使更多公
民能够自强不息，并踏踏实实地为自己、为家庭、为别人、为这个社
会自觉自愿地、大公无私地做一点有道义的事情，那么我就算没白来
这一世。我知道每当许多人准备向我求助时，他们都顾及到我的个人
利益和长远将来，我在此想告诉他们：请不要这样顾及，因为此种顾
及恰恰是培养了我的自私心和得失感，因为此种顾及使我更容易忘却
类似我弟弟杨丰友这样的弱势群体所面临的苦难与挣扎。如果生存于
这个国家的每一位公民，其是包括执政体系在内的强势群体的权力者
与资本者，都能够将自己的现状与我弟弟的现状相对比，考虑到这些
现状产生的根源，那么就应当在更多的时间、对象和场合里面，伸出
负有责任感和关爱心的援助之手，从最根本的制度入手，以维护公民
权益、扶助弱势群体的立场、智慧和能力，阻止这个国家继续走向恶
性循环，使类似我弟弟这样的弱势者能够在一个较为顺畅的国家环境
里面解脱“痛苦”，并让更多人“过上好的日子”，从而令“天无绝
人之路”。

〔原载《议报》2004年2月16日，http://www.chinaeweek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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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关爱之家遇阻．仍要在河南收容爱滋孤儿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陈清芳台北17日电〕台湾爱滋关怀团体在中国河南省设
立“关爱之家”孤儿院，收容并教养爱滋孤儿，最近其中一间孤儿院
遭县府强制关闭，孤儿多被送进官方的孤儿院，此事件使得关爱之家
更加低调，但仍要深入河南省乡间，找到更多爱滋孤儿，拉他们一
把。

关爱之家协会创办人杨捷指出，关爱之家在河南省孤儿院已经增为7
家，遭到关闭的是位于柘城的孤儿院，县府在农历春节后，即勒令孤
儿院关闭，结果有30名父母双亡的孤儿被转送到官方利用中央电台慈
善募款成立的“阳光家园”，关爱之家只留下10名还有父亲或母亲的
孤儿。

杨捷指出，站在爱滋孤儿福祉的立场，关爱之家很乐意中国官方站出
来，正视爱滋病的危害及造成社会问题，柘城的关爱之家孤儿院因为
新闻的曝光度太高，县府承受的压力太大，为重建形象才会强制孤儿
转进官办孤儿院。

杨捷说，如果阳光家园的爱滋孤儿会翘家逃院，那是因为孤儿会拿关
爱之家做比较，在关爱之家重拾关爱与快乐的孩子，进了孤儿院出不
来，不能随时见到熟悉的亲人邻人，自然快乐不起来。

杨捷说，如果父母双亡，没饭吃又没书读的孩子是第一次进孤儿院，
那么应该觉得阳光家园很不错，所以用孩子们的感受来批评阳光家
园，可能不公平：但也希望当局能和大陆当地的爱滋志工同一阵线，
不要分散了爱心。

她说，河南省的人口1亿人，相信有不少爱滋孤儿，官方一时之间还
没有注意及照顾到，国际的慈善组织都很乐意尽一分力，只要不在中
国大陆募款，不在新闻媒体张扬，官方应不会反对。她并表示，关爱
之家今年在河南还会增设孤儿院，但是确切地点，恕她不能披露。

〔转载自《大纪元》2004.2.18 03:07；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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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主义批判

张林


既然一个人都能有完整的政治权利，那么一个村庄、一个市镇也应该
拥有完整的政治权利。这就是住民自决的基本原理。

人们之所以建立各级政府，把自己的政治权利分别授予联邦、州、
县、市镇，是因为他们有不同的功能，能够更好地为我们服务。人们
之所以建立这些政府，不是为自己寻找一个主子，而是为了保障自己
的基本政治权利，使自己生活得更好。

当然，彻底贯彻这个原则，人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我们不能回
避，我们传统的国家概念，应该根据自由民主和人权理念重新定义。

在美国，每个州、每个县、每个市、每个村都有权立法，只要这些法
律不损害别地居民的利益。所以许多地方的法律是千奇百怪的，有点
类似几个不同地方来的人在一起玩牌，很多规矩都是临时匆匆商定
的。

美国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国家，而是联邦，类似于联合体或联合国
的概念，更象一个董事会。与传统的国家概念相比，美国的一个州，
甚至一个县，才更象一个‘国家’。

假如美国存在一个类似台湾的地方，早就独立了。加拿大的魁北克，
就独立问题不是进行了两次住民公决吗？被人们遗忘的波多黎各，一
直是独立的，只是他们宁愿让美国托管下去。

各地美国人之所以不愿独立，是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这个联邦是
他们所有人共同建立的，也值得他们热爱。美国人民对联邦政府的授
权，也是不断通过大选调整的。如果哪一天美国总统实行独裁，各州
会立即宣布独立，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对于今天的人类，国家不再是我们唯一忠诚的对象，我们不能在批评
美国处理每一件国际事务还不能完全公正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国家当
作唯一效忠的对象。这不是太自私太狭隘了吗？对于今天的人类，公
平、正义、契约，自由、民主、基本人权更重要。

如果我们在国家概念上永远停留在中世纪，那么人类的所有进步随时
都可能毁于一旦。

《尼克松回忆录里》写道，当勃列日涅夫告诉尼克松，苏共准备在必
要的时候，用核武库彻底毁灭中共，当然也包括所有中国人的时候，
尼克松感到简直不可思议。毫无疑问，文明的美国人确实无法理解怎
么能这样干？竟然要这样对待10亿中国人！这不是赤裸裸的种族灭绝
罪吗？

同样毫无疑问的是，勃列日涅夫、毛泽东、希特勒、金正日、萨达
姆、波尔布特、卡扎菲却认为这样干是天经地义的！只要符合自己国
家的利益，他们随时准备毁掉全人类！这些愚昧的恶棍只恨自己没有
这个本事！

多么可怕的爱国主义！

在欧洲，国家概念日益淡漠。因为欧洲人已经在他们从野蛮走向文明
的过程中，通过一战二战，在付出了可怕的鲜血和尸骨之后，明白了
什么叫做‘国家主义’！而我们很多人还不明白！

国家主义好听一点叫爱国主义，难听一点叫法西斯主义。

20世纪的两大危害就是国家主义和共产主义，人们不应该忘记，国家
主义几乎毁灭掉当代文明！那些不要命的法西斯分子，不管是德国
的，还是日本的意大利的统统都是极端的爱国主义者，都是最正统最
狂热的国家主义者。

他们残酷地屠杀犹太人、中国人、俄罗斯人、埃塞俄比亚人的时候，
也是很疑惑的，海因里希看到焚尸炉就晕了过去，他们都是为了他们
的国家而置人伦于不顾，他们坚信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当美国宣布独立的时候，英国派兵镇压；但是到了1907年新西兰宣布
独立的时候，英国只是祝福他们，同时表示愿意保护他们的独立！

也就是从20世纪初起，英国人放弃了国家主义，英国人建立的现代文
明终于达到了高峰！

尽管大英帝国从此衰落！他们卷入一战二战，都是违反他们国家利益
的，但从1907年起，正义和信约在英国人心目中已高于国家主义！

其实这正是英美现代文明与其他国家传统文明之间巨大差异之处，普
京、希拉克象小偷一样偷偷地卖军火给萨达姆，干这种丢脸的事，都
是传统的国家主义在作崇。

欧洲的民主制度在很大程度上是美英以武力建立的。即使法国，也还
没有成熟。凡是国家主义曾经高于一切的国家，到现在还深受‘国家
主义’的损害。与美英相比，法国还没有充分贯彻住民自决原理，从
而导致国家权力过大，各级地方政府权力过小，各行政部门的权力分
配也不合理，弊病重重。

法国中央政府一贯腐败，几乎历届总统都贪污受贿，而英美的首相总
统近100年都没出这样的问题了。连法国的脸面－戴高乐机场都管理
不好，那里对待中国人的态度，比当年纳粹对待法国人还要恶劣！

另一个更典型的例子是日本，日本经济已停滞了10多年，经济学家从
各种角度分析，得出了各种结论，而依我看，这个问题应该从政治和
文化上找原因，就象小泉坚持参拜靖国神社一样，他们始终还在国家
主义这个圈子里打转转。

日本所有的巨型跨国公司，都是靠政府担保提供巨额银行贷款支持，
这种做法首先导致了黑金政治，其次违反了市场公平竞争的原则，第
三掩盖了这些大公司的弊病，最终反而害了他们。这样拖到后来，日
本政府就很难解决这些恐龙了。

日本国民对这些问题还没有足够的认识，只得任由政阀和财阀勾结起
来宰割他们。所以尽管日本人拚命干活，人均收入比美国还高，但日
本人的实际生活水平却只相当于美国人的1／3左右，一个东京普通职
员干一辈子也买不起一套东京的单元住宅！而一个纽约普通职员轻轻
松松工作3年就行了。

50多年来，西欧和日本尽管在美国的庇护下，政治和经济获得了巨大
进步，但迄今并没有成熟，还有许多政治问题要解决，还不能承担应
有的国际公民义务，伊拉克战争就充分暴露了这些问题。

英国是现代文明的发源地，虽然她的国力很有限，但在全世界的每一
个角落，她一直在认真履行自己的国际公民义务，许多情况下甚至比
美国还积极。

回顾历史，我们应该清醒地看到：国家主义是人类大部分战争的根
源。在我的印象里，信奉国家主义的国民，受害最深的还不是德、
日、意，而是南美洲小国巴拉圭。在19世纪60年代，因为一点点国土
争执，220万巴拉圭国民高呼着‘征服，或者死’的口号，与巴西、
阿根廷、乌拉圭作战，90％的国民都战死了，战到最后全国只剩下22
万拿不动枪的老人儿童，何其可悲！

在21世纪，如何恰当地看待国家主义已经成为检验一个人、一个国家
是否真正文明的度量衡。国家主义在本质上不承认别的国家、别的人
民的权利。

在正义、信约、人权问题上，哪一个更重要？所谓国家利益高于一
切，就是等于声明：只要我的国家需要，谁都应该死，其他国民更应
该死！

我爱我的家人，但是当我的家人侵害别人的时候，我也去助纣为虐
吗？

我爱我的国家，但是当我的国家侵害别人的时候，我也去助纣为虐
吗？

两个国家为了一寸土地就打个你死我活，与两个人为了一分钱争执就
拚起命来是同样愚蠢的。盲目的、过时的爱国主义可以休诶。

当然我们也不能放弃国家观念，就象我们不能丢掉我们的家庭观念一
样，但是过分强调恐怕有害无益。忠诚于家庭决不意味着必须合伙犯
罪，忠诚于国家也不意味着必须同流合污。全世界所有的专制独裁
者，现在都是高举国家主义大旗，残酷压榨本国人民，威胁国际和
平。

坦率的说，我并不支持台独，但台独毕竟是一股代表部分民意的民主
性质的政治力量，他们没有拿刀子威胁任何人，所以我们要尊重愿意
与我们平等对话的台独，而反对视我们为奴隶，并进而企图奴役台湾
人的中共，这个原则立场是不能动摇的！

我们也反对毫无意义的，甚至是虚伪的‘一国两制’。1998年广州市
政府以‘非法入境罪’处我三年劳教，我曾愤怒地质问他们：“整个
世界都视香港为中国领土，而中国政府为了迫害民运人士，竟然视香
港为外国领土，我从香港到广州，是公民在自己的祖国领土上旅行，
竟然被视为非法入境！中国的国境线到底在哪里？”

由此可见，中共连国境线在哪里都不知道，还说什么爱国主义！红军
长征的口号和目的便是“北上抗日，武装保卫苏联！”他们眼里哪有
中国？他们从来不爱国！

就大陆与台湾的历史关系来说，我们大陆人先是把他们出卖给日本50
年，使他们成了没娘的孩子，然后又以武力威胁他们50年，换任何一
群人，他们能信任我们大陆人吗？

即便我们渴望与他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我也认为，我们应该
首先考虑他们有什么愿望？有什么要求？我们能为他们做点什么！而
不是武断地要求他们为我们做什么！

听说刘少奇同志临死时连写遗书的权利都被剥夺，比一般判死刑的罪
犯还要悲惨，连奴隶都不如，所以最近我做了一点善事，替这位“国
家主席”起草了一份遗书：

　　“当毛泽东迫害张国焘的时候，我是打手；当毛泽东迫害王明的
　　时候，我也是打手；当毛泽东迫害高岗饶漱石彭德怀的时候，我
　　还是打手；现在毛泽东把矛头指向了我，尽管我的主张是对的，
　　全国人民却都踊跃充当毛泽东的打手，一起打我骂我。

　　“我以毕生精力帮助毛泽东建立了这架绞肉机，现在轮到我被塞
　　进去了。我现在别无选择，只有在开封这间黑牢里病死饿死了。
　　尽管我死不瞑目，但我实在是咎由自取，不应该有一点点怨
　　言。”

这个政治原理贯穿了中国专制历史，现在还在激烈地演绎。中国人总
喜欢与强者结盟，而不是扶助弱者，坚守正义，所以到文化大革命的
时候，人人都去保卫毛主席，人人都甘心去作奴隶。

在中共奴役打压西藏的时候，我们不是西藏人，所以我们不吱声；在
中共打压法轮功的时候，我们不是法轮功，所以我们也不吱声；在中
共打压台湾的时候，我们不是台湾人，所以我们还不吱声；到了最
后，当中共再打压民运的时候，我们能指望谁援助我们？

欧洲在联合，美洲在联合，非洲在联合，东盟在联合，这是人类发展
的必然趋势，大家都在克服中世纪式的‘国家主义’情结，走进新世
纪。但这都是建立在公平合作基础上，通过谈判实现的，不能以武力
强迫的。

在这个全球融合的大趋势里，台湾独立不独立都是一个时间性的、阶
段性的、次要的问题，就是她独立了又怎么样？对中国大陆又有什么
害处？

香港倒是“收回来了”，对双方的人民有什么好处吗？在目前这个阶
段，还不如让她彻底自治更好。香港人过得不开心，50万人冒着烈日
上街游行几个小时抗议，而穷困的大陆人民还要勒紧裤腰带给香港输
血，维持虚荣。有什么意义？

如果大陆实行民主制度，100个香港也可以建立起来！几百万平方公
里的北方领土都可以弃之如敞履，还在乎香港、台湾那弹丸之地？

国家只是为民众办事的服务机构，没有任何神秘色彩，我们应该现实
地理性地看待这个级别的办事机构，给她恰当的地位。

英国人主动放弃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方，那是什么境界！是遇到武
装反抗了吗？我看过马哈蒂尔自传，他之所以投身政治活动，建立马
来西亚历史上第一个政治组织，就是为了反对英国政府‘把一些互不
归属的酋长国凑在一起，建立马来西亚联邦，让马来西亚独立，弃马
来人不管，任马来人自生自灭！’

波多黎各、海地、菲律宾还想与美国统一，想加入美国呢！美国愿意
接纳他们，愿意与他们分享一切吗？更明显的是东欧列国，几乎是拚
了命地要加入欧盟、加入北约，甘愿放弃政治上的经济上的军事上的
独立！为什么？

现在台商已控制了大陆制造业的半壁江山，如果中共果真想要统一，
就先实现民主，建立法治，保障人权。到那个时候，台湾人既不用维
持庞大军备，又可以尽情享用大陆市场；到那个时候，大陆想让台湾
更名独立，恐怕台湾民众还不愿意，甚至可能游行示威，坚决要求统
一呢！

人类已进入新世纪，该调整一些陈旧的观念了。

金家父子60年来始终高举爱国主义大旗，让人民受尽苦难，纷纷饿
毙，还说是为了朝鲜的民族统一。请问这种统一有什么意义？尤其是
让金家父子统一朝鲜！那不纯粹是把韩国人往虎口里送吗？那不纯粹
是一种人道灾难吗？在当前世界，除了丧心病狂的国家主义者，恐怕
谁也不希望如此。

金家父子没有资格去统一朝鲜，我们中国大陆人就有资格统一台湾了
吗？我们管理一块地方，难道仅仅是为了占有土地统治人民吗？那跟
一个强奸犯还有什么区别？那跟一个法西斯强盗还有什么区别？我们
还是文明人吗？

如果我们不能象美军进入欧洲日本、中东中欧地区那样，有把握给这
些地方的人民带去利益，我们就不应该考虑用兵于这些地区，否则便
会有强盗嫌疑！

既然我们自认是文明人，我们就必须承认一个冷酷的事实：我们中国
大陆人是目前世界上最无能的管理者，我们的政治能力最差！自从
1949年以来，看看我们的国家都干了些什么？我们自己受苦受累受折
磨不说，还明确输出共产主义，暗中支持恐怖主义，扰乱世界安宁，
威胁人类和平，从来没有尽国际义务，没作过一点好事，而始终都是
一个捣乱者和破坏者！我们不应该羞愧吗？

我们不能说这都是共产党的事，这与我们也有关，这都是我们的父老
乡亲族人同胞干的！每个中国大陆人都有一份责任的！你若爱国，先
担其责！

我们连自己的家乡，自己的祖国都没有管理好，我们在自己的故土上
都不能立足，不得不忍受共产党的邪恶统治，或流亡国外，这不已经
充分说明了我们的无能吗？中国人讲究修身齐家平天下，我们连老家
都没修“齐”，几乎沦落到叫花子的境地，我们还有什么能力去管理
别人！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去管理别人？谁能信任我们，谁会授权给我
们？

尤其对于不堪忍受中共奴役，逃到美国的人，你自己有权利追求自
由，不愿被奴役，2300万台湾人就没有这种权利、就无权决定自己的
命运了吗？就必须捆绑在共产党的战车上了吗？就不能来一次集体大
逃亡了吗？就算逃走时带走和海南岛差不多大的一块房地产，又算什
么？跟几百万北方领土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人的生命、人的权利、人的尊严、人类正义高于一切，离开这个主
体，国家就剩下房地产了，能够与无数生命的价值相提并论吗？

国家的道理既不复杂，也不神秘。很简单，国同于家：捆绑不成夫
妻，打压不成兄弟。

〔原载《人与人权》。转载自《新世纪网》2004.2.17 02:33；
http://www.ncn.org/zwgInfo/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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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三百六十年，民主宪政是中国唯一的出路

苏绍智


今年是农历的甲申年，从李自成进入北京，明王朝覆亡的甲申年算
起，已经360年了。60年前，郭末若写有《甲申三百年祭》一文，被
国民党大骂，受共产党大捧。从此“甲申300年”在现代中国大受注
意。今年又值甲申年，国内的鲍彤先生和海外的余英时先生都对此发
表了宏论。余先生并提出《甲申三百六十年，中国往何处去？》。我
认为两位先生的见解很好，值得大家深思。

回想1944年春郭文在重庆《新华日报》刊出，随即被毛泽东规定为中
共党内的整风学习文件。当时我正在重庆大学读书，对郭文深表赞
同，并认为中共能够从李自成进北京后迅即腐败以至失败中吸取教
训，极有见地。因而对中共革命成功后当能不再重蹈国民党的腐败覆
辙，寄予信心。

60年匆匆过去。根据我亲身经历的中共建国后的曲折历史，乃至所见
所闻的当前中国党政腐败之愈演愈烈、两极分化之日趋严重、弱势群
体困难之深重和不满情绪之激烈，终于使中国社会隐藏着种种危机。
今天重读郭文，深愧我当年见解之肤浅。其实当时之郭文和毛泽东对
郭文之评价，均没有认识到农民革命的局限性、中国皇权专制主义的
弊害和中国需从改革政治制度寻求出路等问题。

郭文有两个重点。一个是指出明王朝腐败不堪，横征暴敛，灾荒频
仍，饥民遍野，铤而走险，“均为政治所促成”，早已失尽民心，明
王朝之覆亡乃是必然的结果。这是不错的。该文暗示国民党腐败，人
民要造反，因而触动了当时国民党统治者的神经，《中央日报》乃大
肆抨击。

郭文另一个重点是探讨李自成经历了16、7年的艰苦奋斗，取得势如
破竹的胜利，何以却在进北京后40天即败于清兵之手，仓皇逃离，终
于败亡？郭沫若对这一问题始终强调个人的作用，认为李岩的升降生
死对李自成的成败起决定作用，并把失败的全部责任归咎于牛金星和
刘宗敏，不探索李自成的责任和农民革命的局限性。这些显然是大为
不足的。

另外，郭文其实首尾都是落脚在民族问题上的。文章开头说：“甲申
总不失为一个值得纪念的历史年。规模宏大而竞争力长久的农民革命
在这一年使明朝最专制的王权统治崩溃了，而由于种种的错误却不幸
换来了清朝的入主，人民的血泊更潸流了260余年。”文章最后说：
“300年了，种族的遗恨幸已消除，而300年前当事者的功罪早是应该
明白判断的时候。从种族的立场上来说，崇祯帝和牛金星所犯的过失
最大。──而李岩的悲剧是永远值得回味的。”郭文写于1944年日寇
侵华战争时期，以清兵入主影射日军入侵。这正是国民党最忌讳之
处，故痛批不贷。而毛泽东从郭文另觅启发，大张旗鼓褒扬之。致使
郭文的这点种族的“初衷”反而湮没不张。当然，理性地看历史，这
种“种族的立场”也是不必在300年后再予张扬的。

然而毛泽东从郭文所得到的启发也是肤浅的。

毛泽东对李自成极为崇拜。他在1944年4月致李鼎铭的一封信中说：
“大顺帝李自成将军所领导的伟大的农民战争，就是2千多年来几十
次这类战争中的极著名的一次”。毛推崇李自成至以“大顺帝”称呼
之，充分说明毛是认可农民起义领导人打天下，坐天下，以称帝为目
的的。他自己毕生追求的而后来终于实践之的，其实也就是这个，哪
里有什么马克思主义和现代民主观念呢？

毛泽东从郭文得到的启发主要是针对当时解放军节节胜利中防止骄傲
的问题。

1944年4月毛泽东在《学习和时局》一文中说：“近日我们印了郭沫
若论李自成的文章也是教同志们引为鉴戒，不要犯胜利时骄傲的错
误”。毛泽东还在1944年11月复信给郭沫若说：“你的《甲申三百年
祭》，我们把它当作整风文件看待。小胜即骄傲，大胜更骄傲，一次
又一次吃亏，如何避免此种毛病，实在值得注意。”

可见，毛泽东把郭文当作整风文件，看重的不过是防止胜利时的骄傲
的错误而已。这样也可以，但是显然没有抓到问题的本质。

60年后的今天，分析明王朝之覆亡和李自成成功后迅速瓦解的原因，
然不能受郭沫若和毛泽东的认识的限制，应该以今天的认识水平，着
重于分析以下诸方面。

中国两千年的皇权专制主义的影响十分沉重。从统治阶级方面来看，
权力过分集中于最高统治者之手，又有一个过分奉承的官僚体制，没
有制衡机制，绝对权力绝对腐败，任何王朝的最终腐败都是不可避免
的，中国历代王朝都逃不出兴亡循环的周期率。

另一方面，从被统治阶级来看，专制主义影响下的农民意识是：被压
迫剥削至不能生活时，会聚众造反；但农民起义领袖必然是打天下、
坐天下，彼可取而代之的思想，一旦成功，仍以做皇帝、建立新王朝
为目的。农民起义不过是改朝换代的手段，即使成功，仍然不能逃脱
王朝兴亡循环的周期律。

明王朝的覆亡和李自成的迅速崩溃都是专制主义下王朝兴亡循环的产
物。至于李自成失败之迅速，则是农民起义军领导层迅速地、普遍地
腐败以致无力抗拒入侵的清军所致。

所以，若要从甲申300年，特别是从甲申360年吸取教训，探索中国向
何处去的大课题，就一定要跳出60年前郭沫若、毛泽东的窠臼，不能
再跟着他们的脚印走。60年前郭沫若痛惜李岩，其实李岩再好，顶多
也就是个中共的周恩来，周恩来能令中国走上新路么？毛泽东把郭文
作为整风文件，但中共整了60年以上的风，到如今却整出个贪官如
毛，腐败无已的政党和社会。这些教训还不够吗？时代已经进入21世
纪好几年了，中国人无论如何应该明白，专制主义不除，类似王朝兴
亡的周期率本质上不会改变。只有实现民主制度，才能打破这个周期
率。毛泽东1945年与黄炎培谈话中见识到了这一点。邓小平也在1980
年作《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讲话时认识到领导制度、组织制
度、工作制度的重要性，说了“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
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的
名言。但是他们都未能把这种认识付诸实施。根本原因在于中共不肯
也不敢放弃高度集中统一的一党专政。以致多年来纵然谈到民主和政
改，自是徒托空言，于事无补。

如今最根本的是要改革政治制度。只有确立三权分立的民主宪政体
制，真正实现分权制衡、新闻自由、舆论监督，才能还权予民，以法
治和民主制约腐败，整顿吏治与民风，令社会呈现正气与生气。至于
甚嚣尘上的整风论，共产党自我监督论、几个代表论、德治论，等
等，乃至重新煽情毛泽东思想，其实质无非都只是中共一党专政的装
饰品而已，鼓吹几十年，迄无救国救民之实效。今日倘旧调重弹，即
使无倒退之心，欺骗之意，也难逃避敷衍之责，人民是不会买帐的
了。

中国往何处去？民主宪政是唯一的方向和出路！

〔原载《自由亚洲电台》。转载自《新世纪网》2004.2.17 03:38；
http://www.ncn.org/zwgInfo/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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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史上的丰碑

海壁


2月14号通过互联网阅读了台湾总统大选的辩论，心中为中华民族史
上的又一座丰碑喝彩。

今年又是甲申年，网上就郭沫若先生的《甲申三百年祭》发表了许多
文章。60年前，毛泽东就指出，跳出兴衰循环圈的方法就是民主。现
在写的文章大概都没有超出过这个结论。但毛泽东把民主的内涵给搞
错了。毛泽东把原教旨马列主义当成了民主，一切事物都要用原教旨
马列主义的教条去套，套得上才叫民主，套不上就不叫民主，要对之
专政。这就把民主给理解错了。民主只是一种方式，一种过程，民主
的结论有可能是错的，但只要程序合格，就是民主。用专制的方式也
能行德政，但那仅仅是德政，而不是民主。2月14号台湾的电视辩
论，好就好在向整个中华民族第一次示范了什么叫民主。投票是一种
民主的形式，但并不是民主的全部。民主的要旨是把全部的问题摊到
民主的阳光下，由人民去选择。象在1989年64事件中那样，把当时党
和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要吃粮、找紫阳”的赵紫阳一关就是15年，
什么道理也不讲，这样无论干出了多少政绩，也谈不上民主。

有人受文化大革命历史的误导，对民主非常害怕。以为把一切问题都
摊到民主的阳光下，群众就会受到过激言论的引诱，被不可能实现的
物质利益所欺骗，而得不到正确的结论。其实人民固不畏死，人民也
不贪蝇头小利。在2月14号的辩论中，所涉及到的唯一的一项现实的
物质利益是连战先生提出，要国家给退休基金按18%的固定年利率付
息。这可是一张价值几千亿新台币的大支票、一大盘牛肉。但从辩论
后的民意调查来看，这张大支票并没有能收买人心。其原因陈水扁总
统已经讲清楚了：一是金额过大，国家在银行年利率只有1%的时候根
本付不起这么高的利息，二是不公平，钱越多的人占有的国家补助就
越多，普通劳动者反而得不到什么实惠。因此只要把道理讲清楚了，
在社会稳定，大家都摆事实，讲道理的条件下，人民的眼睛是雪亮
的，哗众取宠并不能骗人。

建议生活在资讯不受限制地区的网友在网上全文刊登这一辩论。万事
开头难，中华民族已经有5千年的历史，这还是第1次把人民当作国家
的主人，由人民公仆的候选人当着全体人民的面就国政方针公开地辩
论，听候人民的挑选。见贤思齐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这场民主辩论的
历史意义是无论如何也封锁不了的。希望能通过互联网的转载，让13
亿中国人都有机会看到中华民族的国家也是可以这样来治理的，并不
一定要把人民群众都当成群氓，听任精英们去黑箱作业，去搞专制独
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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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视台商的处境

百志


日前，民进党某立委举行一场名为《台商血泪史大公开》的记者会，
与会多位受害的台商一致批评中国法治不彰，也提醒“一窝蜂”前进
中国的台商切莫再一厢情愿，以免血本无归。

海基会官员表示，海基会接获的投诉已有1,000多件，实际受害台商
案例至少有3,000多件。台商受骗、受害却投诉无门，但两岸没有互
设办事处，中国又拒绝两岸恢复协商，致使台商权益保障面临很大的
挑战。

这些台商赴大陆投资之前，莫不抱着极大的希望。部分甚至做过详细
的评估、甚至有相当的人脉关系。可是，遇到的问题，往往不是经营
方面的问题，而是大陆的道德人心低落所致。

日前媒体报导，北京市的公车每天收到的钱，有1/3是伪钞。就是这
种人心，使得大陆上台商，陷身于危机而不自知。

台商高为邦说，他的公司，竟被大陆职员勾结银行，伪造文件贷款，
再将贷款债务转到他的户头。接着还联合同业及2名法官以执法之
名，将他的工厂洗劫一空；案发5年，罪犯逍遥法外，银行仍向他追
讨120万元人民币的贷款债务。

这真是无法无天，中共无法给受害人公道之前，难道台商不应予以抵
制？拒绝赴大陆投资？

荒谬的是，中国的法官扮演的不是执法者，而是利用公权力的强盗。
这不只是中国人缺乏法律观念，或是法治不完备所导致的。真正的原
因，乃是文革后，大陆人在追求金钱的潮流中，道德急速下滑着。连
基本的规则都不遵守了。

这一点，应该归罪于中共政权50年的毒害，毁灭中华文化所致。笔者
相信，中共当局本身无法使人心回归于善良，因此对于台商在大陆的
保障，也只能是空口说白话而已。

笔者呼吁，台湾各界应该正视台商的处境。不仅是对受害者给予支
援，更应该让有意前往的投资客，认识大陆的道德与人心，做好保护
自己的必要措施！

这不是笔者敌视大陆，而是在台商血泪的控诉下，呼吁大众正视事
实。台湾的政府官员，应该正视此事，不能让台商随意过去，任人宰
割！

〔转载自《大纪元》2004.2.17 22:23；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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