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与评论】刘晓波、张林、魏京生、凌锋、郑美洪、王力雄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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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通讯》2004.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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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呐喊呼吁
　　◆营救清水君，征集签名
　　　──附最新签名统计，
　　　　　请网友帮助转贴！
　　　………………………　《中国政治民主人士（危难）救援会》
　　◆江苏青年偷渡要求政治庇护　………………　《中时电子报》

二、认识问题
　　◆当爱国变成强权的要挟　……………………　（北京）刘晓波
　　◆牛马化中国　……………………………………　（蚌埠）张林
　　◆给一个朋友的回信　……………………　（美国华府）魏京生
　　◆刘国凯：中国社会腐败的透析　…………………　《新唐人》
　　◆选台湾总统，还是中国傀儡？　…………　（美国纽约）凌锋

三、探索道路
　　◆农村经济发展缓慢问题之分析　……………　（江西）郑美洪
　　　（附：中国现代化农业的发展方向）

四、读史论今
　　◆留下的只有尊严　……………………………　（北京）王力雄
　　◆二十世纪中国风云人物解析　…………………　（中国）云衡

五、他山之石
　　◆台湾大选辩论阿扁表现“佳”　…………………　《大纪元》
　　◆新党：绝非打压冯沪祥盼他尽快证明清白　……　《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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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清水君，征集签名
──附最新签名统计，请网友帮助转贴！

《中国政治民主人士（危难）救援会》


清水君自2003年9月13日在大陆连云港被中共国安部门逮捕后，至今
已近有半年多时间了。

尽管我们都与清水君素不相识，但是我们都看的到他和那些更多的爱
国英雄的勇气和壮举。

在此我们向海内外所有的朋友呼吁，无论你是什幺国籍与身分。无论
我们的政治、观点有什幺不同，无论你是哪个党派团体的民主志士，
在此刻让我们都抛开那些无谓的歧见，出于正义与道义、出于对英雄
的关爱之心，为争取中共能早日释放清水君先生和其它更多的民主义
士和英雄，请您参加我们的征集签名活动。

此名单包括营救杨建利、王炳章、陈少文、黄琦等、徐伟、靳海科、
扬子立、张宏海、杜导斌、欧阳懿、颜均等多位优秀的民主异议人士
和英雄。

签名活动的截止日期暂定为2004年3月2日，欢迎广大社会各界人士能
给我们提出更好的建议和帮助。

来信请尽量使用中文并简单注明所在地，请勿使用附件发送，谢谢。

《中国政治民主人士（危难）救援会》
签名联络人：周育田

网上签名请点击博讯网站的清水君签名窗口。
签名联络信箱：duoduozai2003@yahoo.com
zflzyt@yahoo.ca

请网络朋友们帮助转载到各个论坛，感谢您的帮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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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到2月15日的签名如下：（签名最后按姓氏排列，不分先后）

各地营救王炳章大联盟-香港（集体）
曼谷：周育田、李毅
法国：张春林、孙丰、yaming
英国：高沛其、吾爱国、Alix Holme
美国：李立昆、戴伟、柳俊亚、大陆人、丁柯、看清楚、
　　　Li Hong Yan、李强、辛灏年、程序员A、马连环、赞黄金、
　　　winsotn mei、林易中、Yang zi、蒋品超网名wuhan1010、
　　　Crystal Liang、John Liang、Jackie Dean、
　　　George Leon、Yong Shen、Bu Si、David、小溪、韩少寒、
　　　横河、王忠效、章天亮、邢国鑫、韩湘子、Li Hong Kuan、
　　　Fanhui Kong、freemann、安琪、zhangxiayang、蔡楚、
　　　高寒、lingqi tong、Hai Mo、LR、令唬冲、
　　　bull-in-progress、上海陈、A013cpdp、洪哲胜、陈嘉远、
　　　Andreas Wexel、Yuxuzi、韦石、小平头、zhangxiayan、
　　　安琪
加拿大：朱澈、项韦丽、安魂曲、盛雪、Andrew Chan、林一民、
　　　gongzheng、北美朋友、liyao、陈成、边疆人、陈忠、雷超、
　　　陈忠、雷超、香港：罗陈香、冯爱玲、刘泰、Chris Kwan、
　　　Chan Sze Wan、李炜佳、浅水龙游、林伟棠、无用、刘泰、
　　　阮文煊、王培淼、陶君行、梁国华、布衣青年、郭维林
中国大陆：刘晓波、飞雪，默生、曾宁、ye wei、慧心、
　　　aiguowuzui、黑眼睛、New、黄柳声、东海一枭、张三一言、
　　　古仁、方舟、火山、健康之路、飞雪、iloveu123、浪人、
　　　捕鲸者、民主强国、不锈钢88、路予
大陆北京：王冠、惠君、Chinaren
大陆河北：A099
大陆河南：李毅
大陆天津：黄海波、李畅、A017
大陆上海：扬盛燕、牟波（黄奴，上海）
大陆浙江：陈贤君、Alan、程凡（温州）
大陆大连：李健
大陆湖北：姜涛、Z.原清
大陆南京：扬天水、南京、谷主
大陆江西：徐高金、天天读
澳大利亚：吕易、弓长一丈、阮杰、范辉、曾玉良（东郭先生）、
　　　他山之石、交大、何平
南非：张-麦莉
日本：gone、安明强、枪杆子
韩国：gukchung
丹麦：老者，费铮铭、刘晓梅、陈泱潮
德国：徐沛、dede
荷兰：扬洋
芬兰：王雍罡
欧洲：水镜、ISEH D C、梁志松、俞大猷、步云
新西兰：新西兰之友、jianping liu、David Sun
其它地区：name-loc、不锈钢8964、亚子、ztong、杨鸣奎、兰剑、
　　　山东老乡、辛文明、chinese、xxxk666xxx、陆陆、何小林、
　　　Esther、法成、阿猫、老戚、邵家华、不锈钢人、正义、
　　　杨凡、赵达功、不锈钢碎片、REDreamer、安田、
　　　Andy Huang、晨海、1986-lihua、袁亚震、liangmingsun、
　　　yvonne6-au、1986-lihua、荆楚

（目前共计194人）

感谢大家！！！感谢每一个关心清水君、关心我们工作的朋友！

《中国政治民主人士（危难）救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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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青年偷渡要求政治庇护

《中时电子报》


〔李金生/金门报导〕自称大陆民运人士的江苏籍青年陈荣利，1月底
雇用大陆渔船自厦门偷渡金门，向警方自首寻求政治庇护，经金门地
检署依涉嫌违反我方国安法和两岸人民关系条例，迳予缓起诉处分之
后，又请求透过美国在台协会，或台湾人权促进会的协助，让他前往
美国定居，全案正由相关单位了解和处理中。

警方调查，陈荣利（35岁，江苏省射阳县人）自称毕业于南京航空航
天大学国贸系，原系江苏淮阴县一家贸易分公司的经理，因于1995年
组建“中国民主党”被捕，2003年12月7日刑满出狱。

今年1月31日，他偷渡金门表明投奔自由和寻求政治庇护的心愿。

陈某向警方表示，他在出狱之后，被射阳县公安局扣押3天，进行法
治教育，并警告不得再从事组党的民运活动，让他深感在大陆难有生
存空间，因此才决心偷渡金门，希望转往台湾生活。

陈某在警方留置期间，心情一直十分平静，也相当遵守规定，只是常
询问员警何时可以赴台，也担心自己会被送到靖庐遣返大陆。

连日来，陈某又向警方提出新的请求，希望美国在台协会、国际人权
组织，或台湾人权促进会能协助他，前往美国定居，一偿追求民主的
宿愿。

金门在最近10年以来，曾发生几起“投奔自由”的案子，连代管的乌
丘离岛，也曾有自称“法官”的大陆人士寻求政治庇护，让相关单位
十分头痛。但除极少数引起人权组织关切，被我方有关单位低调接走
之外，大都被送到台湾靖庐遣返结案。

〔转载自《中时电子报》2004.2.16；http://chinatime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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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国变成强权的要挟

刘晓波


中共的四大护法专家对香港政改发出严厉警告，北京也在召见香港政
务司长时明确表示“香港政改要中央说了算”，其治港逻辑是“一国
在先而两制在后”，“爱国优先而爱港次之”。

接着，亲北京的香港名流纷纷为“爱国优先”背书，高调指责李柱
铭、司徒华、张文光、刘慧卿等民主派“不爱国”，曾宪梓甚至将
“反23条”等同于“不爱国”。徐四民更过分，不仅指责“成天讲
‘6．4’”的司徒华不爱国，民主派发动“7．1”大游行是不爱国，
甚至骂街般地把李柱铭和刘慧卿指控为“秦桧”。

如果不忘“6．4”、争取民主和反23条是不爱国，是汉奸，那么，甚
么叫爱国？甚么人是爱国者？难道“6．4”大屠杀是爱国？屠戮青年
学生的刽子手是爱国者？难道独裁政权将其专断意志强加于自由人民
是爱国？唯独裁意志是从的董特首才是爱国者？

谁都知道，围绕着23条立法，北京及其港府与港人民意之间的冲突，
表层是俯首傀儡与自主自治的冲突，说到底是独裁意志与自由意志的
较量。在此冲突下，以“爱国”棒打民主派的道义策略，与以经济大
礼收买港人的利益策略一样，实质上都是一种威慑性要挟，逼迫港人
放弃是非之争，而完全听命于北京。

在长期落后的屈辱之下，更在中共独裁的灌输之下，“爱国主义”早
已扭曲成愚民洗脑术，把专制和民主的制度之争偷换为爱国和卖国的
民族之争，爱国主义早就变成了维护党国独裁体制的意识形态说辞：
把政权等同于国家，“听北京”就是“爱国”，“爱党”的人就是
“爱国者”。

国家由生活于其中的人民组成，爱国首先是爱人爱民，而非爱政府爱
政党。而中共宣扬的爱国主义，说白了，无非是“爱党高于一切”，
不仅高于民主、高于港人的意愿和福趾，而且高于基本法、高于港人
治港，一句话，党的利益高于人民、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这种不讲基
本法而只讲爱国的蛮横，甚至违背了邓小平在1984年留下的遗训：
“1997年以后，……可以骂共产党，我们不怕他们骂，因为共产党是
骂不倒的。……我们相信他们都是中国人，会站在我们民族一边，维
护我们的民族的大局，民族的尊严。”

人的尊严先于国的尊严，没有人的尊严，国的尊严便是空洞的魔咒。
何况，当国的尊严变成党权的面具之时，已经享有多年做人尊严的港
人，没有理由不拒绝人治强权下的爱国要挟！

（2004年2月16日于北京家中）

〔转载自《大纪元》2004.2.1604:32；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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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马化中国

张林


同样是发展中国家，印度主要出口智慧产品－软件、电影，而中国出
口汗水、眼泪和鞭打，也就是劳力密集型产品。

仔细观察一下现代中国经济，一个最简单的事实就是，中国正在变成
世界加工厂。这似乎令人欢喜鼓舞，但是如果更仔细地一看，所有这
20年里转移到中国的加工业，都是血汗工业，或者是世界上其他国民
不愿意容忍的、有毒有害的、污染严重的夕阳工业。

而且这些加工业老板几乎都是外国人，或台湾香港人。这些加工厂大
部分的生产利润，都为老板们所得。这些加工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和
高级技术人员，也都是外国人或台港人。

所以中国人既没有赚到多少钱，也没有学到多少本领。而这些简陋的
加工厂，老板们并没有多少投资，都是租房子干的，他们都准备着，
一旦共产党翻脸，或有风吹草动，就可以突然撤退，也没有太大损
失。只要丢掉一些没什么价值的，在国际上已被淘汰的设备就行了。

如果再到加工厂里仔细看看，更让我们吃惊的是，中国人几乎象一群
牲口一样被关押起来，没有人身自由，没有人身权利，每天工作14个
小时，每个月只能休息一天，清一色20岁左右的年轻人。这些牛马不
管多么劳累顺从，每人每个月也只能挣几百元。我们更会悲叹：改革
开放仅仅是把我们从一贫如洗的奴隶变成了有吃有穿的牛马！

是的，虽然似乎耸人听闻，实际情形则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年，被
锁在工场里活活烧死，而无法逃生的工人还少吗？到珠江三角洲的工
厂里看一看，你就什么都明白了。那些工人，没有任何保障，没有任
何权利，甚至做了很久牛马，最后却连工资都拿不到。

考虑到外向型加工业已占中国经济50%的事实，从这个角度看中国，
我们会看到，中共统治集团更象一个庞大的监工阶层，全副武装，拎
着刺刀和棍子，迫使走投无路、上天无门的中国人，为外国老板干
活，做牛做马。

不管是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荒谬经济学原理，还是按照正常的经济观念
看中国经济现实，都应该很容易地得出这个结论。

以前我对于中国人的堕落，对于中国人不关心群体命运，不关心现实
政治常常感到不可理喻，用一般的理论很难解释得通。怎么就这么差
劲呢？现在用我这个新观点来解释，就很容易了。牛马考虑的仅仅是
吃饱肚子，还能要求他们更高吗？

中国作为一个监工化和牛马化的国家，自然就越来越堕落，自然在生
活方式上，文化水平及鉴赏力上就是低水平的。所以粗俗的赵本山就
会成为最当红的红星，所以野蛮丑恶的毛泽东就仍然受到崇拜，所以
不堪入目的小丑潘长江就能够成为中国金鸡电影奖“影帝”，所以官
员们就会普遍贪污。官贪民刁，犯罪、撒谎、欺诈也就会大行其道，
煤矿就会一座接一座倒塌，传染病就会一波接一波席卷而来，各种各
样荒诞离奇的罪恶也大量出现。

不管是坐在广东劳教队恐怖的牛马工棚里，还是走在安徽蚌埠熙熙攘
攘的大街上，我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的这些同胞，怎么这
样，越来越不可理喻呢？

1987年初，为了竞选人大代表，我去到针织厂工人中间动员，正好碰
到几个工人，他们对投票选人大代表都茫然得很。中国人对钱最敏
感，我就从钱的角度引导他们：

　　“不要小看发给你们的这张选票，让我算笔帐给你们听听。

　　“你们每个月上班，可以创造200元左右的财富，只能拿到100元
　　左右的工资，另外100元呢，都交给上级，也就是交给政府了，
　　政府用这些钱来安排大家的居住、治安、学校、道路等等。你们
　　3年才有1次投票机会，3年你们累计交给政府的钱就有3,000元，
　　所以这每1张选票，就值3千元！你们每个人，怎么能够不珍惜这
　　张3千元的票子，来决定让什么人化这些钱呢？

　　“就是因为大家不认真投票选择官员，所以这张3千元的票子作
　　废了，政府官员自然也就乐得把你们每人交上来的3千元化在自
　　己身上，所以大家的生活，始终都不好。”

再用我这种“牛马化中国”观点回过头来看共产主义运动，就可以更
清楚地看到，共产党国家只有两种人：象监工一样挥舞鞭子的共产党
干部，一贫如洗牛马般劳作的工人农民，其他人都被消灭了。改革开
放也就是把毛主席这个唯一的老板变成了一群借来的外国老板，中国
的变化就是，牛马们吃的穿的好了一点，监工们发了一点黑心财而
已！

在人类正面临千载难逢的高速进步时期，在二战后美国佬免费为大家
维持国际和平，巡逻全世界，日本俄罗斯和任何邻居都不可能侵略中
国的时候，在各国家各民族都在利用这个机会长足进步的时候。我们
这个民族，竟然心甘情愿地充当世界牛马，充当人类牛马，而且还要
不断加强这种监工化“领导”，加深这种牛马化“改革”，也就是把
中国彻底监工化牛马化。

谁能告诉我，这个地球上，还有哪个民族，比我们更可悲吗？

地球上的物质资源毕竟是有限的，而全世界人口还在不断增长，在耕
地、淡水、能源等很多方面，人类的处境都会日益窘迫，到了那个时
候，全世界首先遭到排斥的群体，毫无疑问是世界各地的华人，而最
可能被封锁的群体，肯定也是中国大陆！

看看我们周围的邻居，哪一个不冷酷自私？哪一个不希望中国四分五
裂，贫穷的要死，他们就可以象日本人那样，在每年的“9．18”
──中国国耻日，到大陆珠海或上海或北京，来集体寻欢？

俄罗斯还能出口少女、武器、石油，我们将来恐怕只能出口少女、建
筑业劳工、汗水、眼泪！另外还有人权受践踏，政治权利得不到保
障，又违反国际公约，监工挥舞鞭子打人的消息！

中国共产监工党领导阶层也许可以更有钱、更堕落、更野蛮，而中国
人民，只有更加牛马化，更愚昧，更不适合民主政治，与文明世界的
距离更加遥远，从而陷入更苦难的深渊！

到那个时候，地球上可能给我们垫底的，恐怕只有古巴人和朝鲜人
了。朝鲜人将来可以指望韩国人搭救，古巴靠近美国，近水楼台先得
月，自有美国人可以指望，13亿中国人指望谁搭救？

400年来，华人在印尼遭到了几十轮的虐杀、排斥。我们不能永远依
靠别的民族的善良和公正，来讨份生活；我们也不能指望，美国人永
远象现在这样宽厚，永远不计较华侨的堕落和缺乏社会责任心。

我们更不能忘记，在美国历史上，有过两次大规模的排华运动。即使
现在，由于中国人的狡猾和自私，相当一部分美国人在内心里，最讨
厌的就是华人！一旦美国面临经济或社会危机，首先被抛出游戏圈
的，现在可以肯定，和一百多年前一样，还是华人！

对于我们中国人悲惨的命运，和更悲惨的前途，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
醒悟？

（2004.2.12于安徽）

（作者为自由撰稿人，现居中国安徽）

〔转载自《观察》2004.2.13 01:34；http://guanch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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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个朋友的回信

魏京生


朋友：

非常感谢你对我个人的关心，我将把买保健品的钱转交给一位尚在狱
中的朋友的妻子。他在狱中已经患病，比我更需要保健品和营养品。
我可能不会把你的名字告诉他。除了少给你添麻烦以外，我认为：他
们在监狱中受苦，是为了包括我们每个人在内的13亿普通的中国人，
而并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这和那些在狱中投降后被早早放出来的人有
所不同。所以我们给他们一些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不应该指望任何报
答。

说到中国人的懦弱，我倒不以为然。哪个民族不是懦弱的呢？甚至在
民主制度下的美国人，又有几个敢逆潮流批评时政的呢？他们还不需
要为此而被杀头、流放、蹲班房呢！相比之下，中国人里象我这样敢
冒杀头之险为民请愿的勇士，倒是前赴后继、势如潮涌，令专制统治
者头疼，何之谓懦弱？中国人的问题是太聪明了。聪明不等于理智，
中国人的聪明往往是不理智的。小聪明而已。

当年到民主墙的人也是人山人海。我们在那里卖我们的《探索》时被
挤到了墙角上。但只有几个人敢冒杀头的风险一起干。大多数人都在
想：让他们冒险去，成功了自然就有我们的一份。民主嘛，少不了我
们一份。不成功，杀他们的头不杀我们的，何必冒险呢？殊不知，大
家都袖手旁观是很难成功的。功亏一篑，大家仍然只能给共产党当奴
隶，谁又得着什么好处了呢？

这种姿态往往使得带头犯难冒险的人气馁。看看那些替第四代吹捧的
“民运人士”吧！除少数受中共特务唆使的“精英”、“名人”之
外，他们大多是些气馁了的前勇士们。他们想，别人都那么聪明，咱
们为什么不能投机取巧一次呢？也许咱们就成功地混个旅长师长的干
干。就算不能名垂青史，也可风光一时。即使不能让人们从心里佩
服，至少也让人露出艳羡的目光呀！于是把自己10几年牺牲换来的风
骨白白扔掉，回头给人家当走狗去了。值吗？聪明倒是足够聪明，只
是不理智。特别是那些“小人物”，精英们用卖身换来个走狗头头
当，他们则往往抢不到小喽罗的饭碗，饿狗太多了嘛！

前勇士们不明白的是：对普通人来说无所谓懦弱不懦弱，他们只是不
够明白。不知道自己的利和害都在什么地方。看到一些不明白的地方
就会怀疑，但没有足够的信息和指导使他们看得明白，也就不知道该
冒什么险。所以国内百姓的反抗活动往往是两个极端：或者过于温
和，最终被中共欺骗，领头儿的仍难逃牢狱之灾；或者是过于冲动，
被中共找到似是而非的理由全力镇压，反而没有很多人同情。所以，
反抗活动的领导集团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给无知的百姓们提供足够的
正确信息和充当导师的角色。中共的主要工作也相同而相反：提供足
够的错误信息和充当导师的角色。有些人因为反共就反对所有与中共
相同的事物，反对民运组织和领袖充当有权威有信用的导师角色，以
为这就是真正的“独立知识分子”。这样做愚蠢至极，不自觉地充当
了中共打手的角色。现在可能有不少这种自以为是的傻帽精英。他们
不懂的是，如果人人都独立了，一小撮压迫者才能统治大多数人。压
迫者最怕被压迫者的团结。什么叫团结？就是多于一个的人组织成一
个结构，像一个生命一样协调地工作。如果胳膊腿都独立了，人就瘫
痪了，哪有力量？因此可知，一部分最有效的中共特务工作就是推动
民运内部的独立运动。它是最有效制造分裂和瓦解，又让“精英”们
不易察觉的活动。

最后我想说：不要过早给自己下一个悲观的结论。还有时间努力。还
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嘛！

魏京生
于华盛顿DC；2004年1月6日

（注：此回信有所修改与删节。原信请参看《魏京生基金会新闻与文
章》发布号A46-W11：《魏京生基金会新年祝贺并转发节日来信一
封》。──黄慈萍）

〔转载自《魏京生基金会新闻与文章》；www.weijingsheng.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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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凯：中国社会腐败的透析

《新唐人》


〔《新唐人．热点互动》报导〕目前中国社会各种问题层出不穷。许
多人士都看到了问题所在。其中有一位草根型政论家一针见血地指
出，一个美好的社会除了要以民主政治作基础外，社会成员的道德风
貌也十分重要。他号召从自身做起提升民族的道德水准。他就是今
天的特邀嘉宾，《草根蝉鸣》一书的作者，独立中文作家笔会会员刘
国凯先生。

刘国凯先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工人政论家，他是货运卡车司机，每天
驾驶著卡车在美国东海岸的大小道路上奔走不息。但在工作之余刘国
凯先生写出了许多对社会重大问题的见解，其中1996年刘国凯先生写
出了38万字的文革史论集《封杀不了的历史》。

2001年出版了18万字的社会理论专著《历史潮流──社会民主主
义》，今天我们就请刘国凯先生为大家谈谈他的见解。

主持人：刘国凯先生您好!
刘先生：您好!

主持人：刘国凯先生您这本书叫做《草根蝉鸣》，您能不能谈一谈
　　　　这个《草根蝉鸣》是什么意思。
刘先生：“草根”就是我一向认为我自己属于草根阶层，因为出生在
　　　　贫民家庭里边，也是在民众贫民家庭长大，所以我是属于草
　　　　根阶层的。那么“蝉鸣”就我们说一个历史史实吧。

　　　　就是当年在紫京城里边有一个故事，蝉是叫的很响，慈禧太
　　　　后很讨厌，叫那些太监去撵它们走，但是蝉一样是鸣叫。就
　　　　说我这个“蝉鸣”，我鸣叫的这些东西很可能就是中国大陆
　　　　的那些有权的人不敢去听的，是不愿听的，但是我还是要
　　　　叫。

　　　　还有一点就是蝉在叫了以后它会死去的，我觉得生生死死是
　　　　大自然生物界的自然规律，没有必要去违言，没有必要去回
　　　　避。但是，就是说即使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还是要奋力
　　　　的鸣，要说出我心中的肺腑之言。

　　　　从前在大陆的时候面临了很多危险我鸣叫过，那么现在在海
　　　　外危险是没有了，但是生活的担子还是非常沉重，但是无论
　　　　是在多么困难的情况下，我还是要为社会的正义去奋力的鸣
　　　　叫。

主持人：您开货车卡车司机，然后在道路上奔走，只有在工余时期你
　　　　才能够思考和写作。这和当年马克思写作资本论的情况是完
　　　　全不同，他可以喝咖啡，品尝莱茵河的葡萄酒。您是怎么样
　　　　写出这本书的，利用你的工余时？
刘先生：我在来纽约好几年之前，我都是在深圳里作我的机械工程
　　　　师，来到纽约以后才知道机械方面的专业知识，在金融商业
　　　　是完全无用武之地，那么在生活的压力之下，我也只好放下
　　　　自己的专业，开头在餐馆里边作，在衣厂里边作，后来就做
　　　　了司机。

　　　　我做了司机以后，因为我做时间长了以后，我能够在很短的
　　　　时间就把我的工作完成，包括是检货，或者送货，所以这样
　　　　我就有了比较富裕的时间。有的时候我是在一天譬如说我们
　　　　是9个钟头的工作，我能在6、7个钟头之间把货检好送完，
　　　　我有的时候就不那么快回到公司里边去，我会把车子停在一
　　　　个可以停车的地方，进行思考，进行思索，甚至写稿。

　　　　晚上回家以后，我太太对我的工作也很支持，我就不用作家
　　　　务了，我凡是工余的时间全部都用作思考，写作或阅读。

主持人：那您怎么查资料呢？您如果要去图书馆不是又得花时间。
刘先生：有的时候是要查资料，我会在礼拜天的时候去查，哥伦比亚
　　　　大学那个图书馆中文图书馆我也经常去，另外我自己也收集
　　　　了很多的书籍，我的书房里边有六个书架都是书，都是装的
　　　　满满的，所以很多时候有些历史方面社会理论方面那些资料
　　　　我都不用去图书馆里面查，我自己书房里面就已经有了。

主持人：您在《草根蝉鸣》这本书的现实篇里面谈到中国道德滑落，
　　　　是中国社会很严重的一个问题，您认为目前现在中国道德滑
　　　　落，给中国社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刘先生：这个影响是非常深的，整个人文领域人文世界伦理的沦落，
　　　　使到中国整个社会无论是民族转停困难程度的加深，以及整
　　　　个社会风貌劣质化都是问题非常严重，而且它有一个很明显
　　　　的标志。从前有一个说法：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医生
　　　　是白衣天使，那么现在在中国大陆恰恰这两个部门腐败，道
　　　　德滑坡非常厉害，那些医生谤礴病人，教师谤礴学生，在这
　　　　样的情况之下，就这两个方面的道德的品质滑落，就使到是
　　　　我们中国整个社会道德劣质化最典型最显明的标志。

主持人：您能不能具体谈一下教师和卫生两个部门里边怎么样腐败，
　　　　导致中国社会这么样情况？
刘先生：我已经注意到了现在在国内也有很多知识之士都注意到了这
　　　　个问题，有很多人都写很多文章抨击。譬如说在前不久《青
　　　　年时讯》那个杂志收集到了很多民意测验的结果，就是很多
　　　　大陆的人都认为在中国大陆有十个行业是暴利的。

主持人：暴利就是谋取。
刘先生：对，谋取暴利。第一个是房地产，排第二是中小学，就中小
　　　　学那些为人师表的那些老师，当然不说全部，但也绝对不是
　　　　个别的，还是因为是相当普遍的，已经是铜臭薰天，在学生
　　　　身上榨取很多的金钱。

　　　　譬如说：他上课的时候随便说一说，你们学生想听多一些的
　　　　话，想学好一些的话，就另外要开小灶，然后要收比较高的
　　　　课后辅导费。就是说中国教育本来是义务教育不收学费，但
　　　　是收的杂费的明目是非常繁多，收的非常的高，使到那些家
　　　　长是不堪负荷的。

主持人：您在书里提到高度腐败的共产党官僚本身已经没有能力或者
　　　　资格去纠正目前的道德劣质化，您为什么这么说？
刘先生：是的，因为中国整个社会道德一种大面积的滑坡，它的根源
　　　　就是在于中国共产党的腐败。因为中国共产党的官僚阶层它
　　　　是垄断了整个社会的公权力，它的制度性的腐败，这种情况
　　　　之下来说也对整个社会做了一种劣质化示范作用，成为一种
　　　　负面的楷模。

　　　　我们中国有一句俗话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他上行
　　　　下效。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来说，就带动了整个社会的道德
　　　　滑坡，而这个根源是在于中国共产党自己，所以它就没有能
　　　　力没有资格去把它进行纠正，因为根源就在他，而且还有一
　　　　点，他甚至会认为这样更好，因为整个社会都是这样道德大
　　　　滑坡，整个都是这么黑了，那就共产党的黑就不突出了。

主持人：为什么您讲要提升民族的道德水准是进行中国社会民主改革
　　　　的前提？
刘先生：是的，因为民主制度比专业制度优越，现在谁都这样认为，
　　　　谁都不敢说专制比民主好，就算共产党的官僚他也不敢这样
　　　　说，他嘴上面也要说民主的，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民主好，但
　　　　是民主到来这么困难呢？那么这里边很复杂的原因当然是共
　　　　产党的高压，这是最关键的。

　　　　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在实现民主的过程之中，需要很多人有
　　　　很多的付出，就是说民主制度会给社会上最大多数人带来最
　　　　大的福利。但是在实现建立民主政治过程之中是需要有些人
　　　　要牺牲个人的利益。大家都是为了自己个人的利益，对整个
　　　　社会的公益事业不去关注，不去投入的话，而且反而更加腐
　　　　败更加道德滑坡的话，那么谁去为这个民主政治的建立来出
　　　　力呢？

　　　　如果大家都不为他出力的话，那民主政治什么时候会到来
　　　　呢？所以我就说整个社会道德层面的升高，对于民主政治到
　　　　来有非常大的正面意义，反之也会有相当大的负面利益。

主持人：您刚才提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从事公益事业的人，
　　　　他本身必须要有比较高的道德水准要洁身自好这种程度，否
　　　　则的话他不能够使这个民主政治本身得到实现，是这个意思
　　　　吗？
刘先生：是这个意思。

主持人：您觉得在中国目前实行提高道德水准应该怎么做？就是他的
　　　　可行性如何？
刘先生：说的也相当艰难，整个社会的道德风貌已经给共产党官僚集
　　　　团制度性的腐败弄得非常的污秽了，所以说起来也是艰难
　　　　的。那么这种情况之下怎么办呢？照我看只能够说有志于社
　　　　会公益事业的人就从自己做起，首先自己得在一定程度上要
　　　　放下自己的个人利益，要对社会公益事业有所投入，那么在
　　　　这样情况之下才有一定示范作用，才有公信力，如果自己一
　　　　天到晚为了自己的私心著想，每作一件事都考虑自己的个人
　　　　利益，而置公益事业于不顾的话来说，那这个号召力就没
　　　　有。

主持人：我觉得您讲的非常有道理，就是说这个当前海外有很多热血
　　　　的人士都是想把中国的面貌，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得到一些
　　　　改变，但是在这方面道德水准方面，特别是自身的道德水准
　　　　这个作用往往被忽视，所以您提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下面我们再看看您在书中提到另外的一个问题，就是在2001
　　　　年春节的时候，天安门广场发生了一起自焚事件，您在书中
　　　　也提到了这个事件，那么现在已经是三年多了，您回顾这个
　　　　事件的话，您现在怎么看？
刘先生：当时那个自焚事件发生以后，共产党的宣传机构发出了很多
　　　　他们的说法，那么现在我是这样看的，很可能是共产党的一
　　　　种栽赃，而且根据后来因为我是中国民主运动参加者，我越
　　　　到现在我越感觉到共产党在变。什么变呢？就从一个绝对专
　　　　制的一个群体变成一个黑社会的群体，从前是一种政治的一
　　　　种高压，现在有点走向政治流氓。为什么这样呢？这也是他
　　　　那个绝对权力的示威。

　　　　从前他说谁是反革命，就是反革命，它就以反革命罪把你抓
　　　　来枪毙也行，坐20年的牢也行，现在不是很方便了，所以譬
　　　　如说他镇压我们这些民运参加者的时候，它会毫无道理的把
　　　　你街上抓进去说你是嫖娼。

　　　　所以我从这件事情我就觉得既然共产党对付我们这些民主运
　　　　动参加者，可以用这样的黑社会手段这一种栽赃的手段，污
　　　　蔑我们是嫖娼，把我们抓起来，还有王炳章先生也是把他从
　　　　越南绑架到中国去，把他抓起来，所以共产党现在已经变成
　　　　黑社会了。

　　　　既然他能做这样的栽赃他又为什么不能够找几个人化妆成法
　　　　轮功学员，然后就说他自焚，就说法轮功是搞自焚，这样来
　　　　进行法轮功镇压，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他完全有可能这样
　　　　做的。

　　　　但是共产党始料不及的是什么呢？反而诱发了一波又一波的
　　　　2003年的自焚，那么这个自焚就真正是自焚了，就是很多民
　　　　众有拆迁问题或其他问题受到迫害，无论怎么上访他们都不
　　　　能得到伸援，最后只好把自己的生命牺牲出来，这种抗争行
　　　　为的心情就比较多，一波又一波，倒是共产党当时无论是栽
　　　　赃也好或是怎样也好，镇压法轮功自焚那个时候他是始料不
　　　　及的。

主持人：当时在2001年春节自焚事件发生以后，中国官方媒体是大肆
　　　　炒作，在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媒体，都
　　　　是对自焚事件作大量的宣传报导。您的意思就是这种宣传报
　　　　导本身使得以后发生的，特别是在2003年10月1号前后的自
　　　　焚事件，它起到了一定自己预料不及这样的事。
刘先生：对的，始料不及。

主持人：2003年这些民众他是因为譬方说拆迁的问题还有其他的各种
　　　　社会问题到天安门广场自焚，您觉得这个反应中国社会的什
　　　　么问题？
刘先生：反应人民群众受到一个很大的高压，在这种高压之下已经没
　　　　有一种正常的渠道来伸冤，所以他们只好这样做了。

主持人：就是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才会想到用残害自己生命这
　　　　种方式表示意见。
刘先生：对，去抗议。

主持人：现在我们再换一个问题，就是说您在「民族篇」里谈到了民
　　　　族主义和爱国主义，我记得您讲到民族主义的时候您说中共
　　　　政权有两把刀，这两把刀是哪两把刀？
刘先生：民族主义也是很值得说的，因为现在中国共产党政权的意识
　　　　形态已经破产了，而且他的政权合法性已经是流失了，那么
　　　　现在他就只好自竖了一个民族主义的旗子，他就好象把他打
　　　　扮成最维护中华民族的尊严，最维护中华民族意义好象这
　　　　样。而且把他打扮成中华民族的捍卫者这样。把中共政权等
　　　　同中国，你如果要爱国你就得爱他，否则你就是卖国，但是
　　　　实际上来说，真正卖国的就是中共政权，真正最毁掉我们民
　　　　族尊严、真正最践踏我们民族尊严、毁掉我们民族意义的就
　　　　是中共政权。

　　　　大家都知道从5、60年代以来，中共在北方把江东六十四屯
　　　　给了苏联，把西南边境喀什米尔几千平方公里的土地给了巴
　　　　基斯坦，把麦克马洪线以南9万3千平方公里的土地给了印
　　　　度，把中缅边界的江清坡3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给了缅甸，他
　　　　一直都使到我们国家的土地不断的流失之中，卖国就是他。

　　　　还有在1998年在印尼发生非常残暴的惨无人道的排华报导的
　　　　时候，中共是一声都不吭的，当时我们海外的这些民众起来
　　　　声援印尼华裔的这些华人的时候，他还要指使他那些拥共的
　　　　侨团，来对把我们进行坐牢，进行中伤，所以他就一点民众
　　　　的感觉都没有，但他现在还要高举一个民众主义的旗子，这
　　　　其实是什么呢？其实他又想把民族主义变成两把刀。

　　　　第一把刀是什么呢？第一把刀是把他砍向国际社会另一种进
　　　　步的国际社会，因为进步的国际社会以美国和以欧洲这些民
　　　　主国家为代表的，是一直在指责中共政权镇压法轮功镇压民
　　　　主运动扼杀人权什么的，一直在指责他，那么他就把这种很
　　　　义正严词的指责、很正确的指责说是对中国的干涉，对中国
　　　　内政的干涉。

　　　　他就用这些在中国内部鼓起一种民族主义的情绪，就说这些
　　　　的西方列强从100多年以来，从1840年来一直都是在欺负我
　　　　们中国，欺负我们中国人，到现在就变成大强主义。又利用
　　　　那些南海撞击事件，利用银河号事件，利用南斯拉夫大使馆
　　　　被炸事件大作文章。就把这种民族情绪鼓起来以后，来抵制
　　　　西方国际进步社会对他的批评。

主持人：那另一把刀是什么呢？
刘先生：另一把刀来说是砍向中国人，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
　　　　那些敢起来反对他这种专制政权的人，因为他把他这个政权
　　　　等同于中国了，然后我们这些人是反对中国政权的，他就说
　　　　我们是反对中国，我们是反华，我们是汉奸，是卖国贼，其
　　　　实中共政权绝对是不等于中国。

主持人：您为什么说中共政权不等于中国？
刘先生：因为什么叫中国？中国是在这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以及
　　　　这土地上的人民，生生不息的人民，以及这些人民在几千年
　　　　中所创造的精神物质文化财富的遗产，这才叫做中国。那么
　　　　在这土地上的政权，无论是汉朝、唐朝，后来宋朝、明朝等
　　　　等这些政权不断的更迭。

　　　　但是政权不断的更迭我们国家一样的存在，中共政权只不过
　　　　是这许许多多更迭政权之中到目前的那一个，这个政权始终
　　　　是要结束的，民主制度一定要实现，民主政权一定会建立，
　　　　中共政权始终会终结。政权被终结了，但是我们中国一样的
　　　　存在，中国跟中共政权就完全不等于了，中共只是一个政权
　　　　而已。

主持人：刚才您提到1998年印尼的事件，当时您到街上去，就是抗议
　　　　这样一种残暴的对待中国华侨的事件，当时有人说您这样做
　　　　不合适。那么2001年6月份的时候，你和其他一些人士曾经
　　　　到冰岛驻纽约的领事馆就是抗议冰岛阻止法轮功学员不给他
　　　　们签证，根据中国政府的一张黑名单，那么这两个事件有一
　　　　定的联系，那么如果说当时您在冰岛领事馆，有人说您这样
　　　　做是丢中国人的脸，是不爱国，您会怎么样回答？
刘先生：我会跟他说，我说你这完全是中共那种理论的应声虫，中共
　　　　就是把中共政权当等于中国，你反对了中国政权，他就说你
　　　　反对中国，这个立场是非常的荒谬，所以我们那些做法就不
　　　　是出了中国的丑，而是揭穿中共政权那种丑恶的面貌。

主持人：现在我们在转到另外一个话题，现在我们从网上很多文章知
　　　　道，就是江泽民曾经把中国北方的许多领土就出让给俄国
　　　　人，但是有人认为这样做，把这件事情揭露出来是不爱国，
　　　　您怎么看？
刘先生：非常的荒谬，这就是爱国。我们的领土流失了，我们指责江
　　　　泽民这个卖国贼，把这土地就让给了人家，这才是真正的爱
　　　　国，而江泽民是卖国，他们这样说法完全是黑白颠倒，说这
　　　　样话的人，思想太胡涂，不然就只不过是中共利用而已。

主持人：他们说这是“家丑不可外扬”。就是说丢了中国人的脸，您
　　　　怎么评论？
刘先生：这个不是什么家丑，这是我们的家贼，这样的一种家贼，我
　　　　们就是要把他揭露出来，这种家贼是不断的毁掉我们这个
　　　　家，把这种家贼揭露出来，把他清除就是维护我们这个家，
　　　　所以那种说法完全是站不住脚的。

主持人：现在有很多海外人士成立了审判江泽民的大联盟，因为江泽
　　　　民在这整个执政期间就是对很多中国人作出了很多侵犯中国
　　　　人权的事情，同时也有法轮功学员在海外起诉江泽民，但是
　　　　也有人说这样做也是丢了中国人的脸，您怎么评论这件事
　　　　情？
刘先生：江泽民是一个国贼。对于这样的国贼进行揭露，进行审判，
　　　　完全是为了维护我们的国格，完全是为了维护我们的民族尊
　　　　严。江泽民他这个人可以说是在目前中共政权体系里最反动
　　　　的，他起家就是在89年，89的时候就是在北京还没有进行镇
　　　　压，他已经在上海进行镇压了，他镇压了世界经济导报。

　　　　而且他这个人是镇压成性的，镇压以后那个时候赵紫阳还没
　　　　有下台，结果他受到了赵紫阳的批评，他非常的惊慌。但是
　　　　想不到后来形势转变的很快，结果是赵紫阳下了台他就上了
　　　　台了，所以说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就知道江泽民这个人他
　　　　就是那一种中国共产党这么多年来那种镇压的惯性，那种集
　　　　中的体现，所以说他上台以后无论他是继续对89民运的镇
　　　　压，继续进行搞清查、搞镇压，以及90年初镇压法轮功等等
　　　　这些行动，完全是一谋相成的，所以对这样的国贼是绝对应
　　　　该进行镇压的，绝对应该进行揭露。

主持人：由于时间的关系，今天我们关于民族和道德问题的讨论，就
　　　　到此结束。谢谢刘国凯先生!

（以上据《新唐人．热点互动》录音整理。）

〔转载自《大纪元》2004.2.1520:3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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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选台湾总统，还是中国傀儡？

凌锋


这次台湾选总统，随着投票时间越来越接近而更加显得诡谲。起初是
民进党提出什么诉求，例如公投、制宪等等，国亲就如法炮制、鱼目
混珠，使选民非常困扰。不但选民困扰，连中国也感到困扰而口出怨
言，唯恐失控。例如国亲提出新宪三部曲后，国台办副主任王在希11
月18日在海研中心举办的两岸关系研讨会表示，台湾有些人不能坚持
把公投的危害告诉台湾民众，反而为了选举改变原来的态度，这是助
长台独的气焰，将台湾推向危险境地。在这情况下，北京更日益赤裸
裸的插手台湾的选举，包括走“国际路线”施压，而国亲的一些人，
为了争取中国的支持，更主动相互配合。于是各种牛鬼蛇神纷纷出
笼，使人眼花撩乱。

§§台谍风波尚未落幕

由于中国把公投作为首要的反对目标，国亲的一些政治人物就不再跟
随民进党的调子起舞，转而跟着北京。于是对公投也就“旗帜鲜明”
的大力反对，出尽八宝提出各种不同的办法来抵制或破坏公投，然而
至今还没有取得共识，不知道是否需要北京做“总协调”来“统一”
一下？

公投的头一仗是在陈水扁总统为了表明和平公投的必要，指明中国有
496枚飞弹对着台湾时，国亲就以阿扁泄露国家机密为由大肆攻击，
而中国立即在台商中大捕“台谍”来配合，以挑拨台商家属同政府的
关系。“台谍”风波一波接一波，戏码至今未结束，台商安全堪忧。

第二仗由在中国的台商陈由豪出面，这位东帝士总裁本来就是有头有
脸的人物，然而在中国的诱惑下，“钱进大陆，债留台湾”。如果因
为全球经济不景气，周转困难而欠银行的货款，还是情有可原。然而
它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把资金调到中国，在那里大发展，成了中国的
缴税大户。这等于是挖台湾墙角去讨好中国，名列通缉犯罪有应得。
他身在中国，向台湾发“战书”，扰乱台湾的选情。明明是跟泛蓝走
得近，却要扮演泛绿的“黑金”而抹黑泛绿。这个举动如果不是北京
策动，至少也是得到北京的谅解，否则试试如果他把同泛蓝的关系全
抖出来，北京会不会给他好脸色？因此他说什么担心民进党会派人暗
杀他，不止是“无聊”，恰恰是欲盖弥彰，因为他人在中国，在中国
的保护下，民进党有什么能耐派人到中国暗杀他？即使人在美国，暗
杀也没有可能，只有国民党当年才有暗杀江南而酿成重大事件。陈由
豪的戏现在也没有演完，一些泛蓝政治人物和媒体的热情投入，中国
又怎么愿意轻易收手？

§§默许蓝军中国拉票

第三仗是泛蓝竞选总部在中国纷纷亮相设立。前阵子蓝军的党政要员
已经纷纷往中国跑，在台商之间进行串连工作，相信也取得了中国当
局的同意。如今大功告成，敲锣打鼓亮起招牌来了。其中一位叫张扬
的通缉犯也积极参与，引起台湾方面哗然。这个完全违背中国有关规
定，因为台商不能串连，不能从事政治活动，如今可以在中国获得“
绿灯”通行无阻，完全暴露了中国在其中的角色。在民进党提出质疑
以后，他们才收敛一些，有的收起招牌，有的还在那里活动。显然以
前要“支持”的政策与现在被“禁止”的指示，使一些人不知道该听
哪一个。其实，就连高层也举棋不定，2月10日国台办一位官员和上
海市政府发言人已经表示禁止助选活动的进行，但是第2天，针对台
商张扬所扯出的通缉犯问题，以及陈由豪这样有高度争议的台商在中
国投资，并且隔海对民进党提出抨击的相关看法时，国台办发言人张
铭清表示，这是个人的行为，台办态度很清楚，就是不干涉、不评论
任何具体的人物，如果涉及法律的问题，应该要就法论法。这种“不
干涉、不评论”，表明默许他们去做。中国在幕后的角色更加显而
易见也。

§§台湾前途在此一役

台湾的总统大选出现这些“乱象”，可以说是与中国、蓝营和黑金的
一些决策和重要人物对目前选情做出的评估有关。因为根据大部分的
民调，显示国亲胜券在握，因此某些人就利令智昏，一些人则赶紧表
态选边站。中国也觉得此时公开站在国亲一边也不妨，甚至可以再助
一臂之力。蓝营方面指责绿营染红他们，其实这就是“近朱则赤，近
墨则黑”这句成语的最好写照。在群丑乱舞中，蓝营中有比较清醒认
识的是王金平，为此发出了一些警告，但是恐怕难有决定性的影响。

因此这场选举越来越显示出是一场选台湾总统，还是选中国傀儡的选
举，也是最早时候绿营所定下，是要“一边一国”，还是要“一个中
国”。蓝绿在台湾短兵相接，蓝营在中国还有庞大的后方，而中国再
动员国际力量施压，显然情况对绿营十分不利，但是中国的一系列阴
招可能反而惊醒台湾老百姓。而土生土长的绿营，在台湾生根发芽，
有坚实的群众基础，这是一场事关台湾前途的决战，如果这一场绿营
不能取胜，后面的路则更加漫长，更加难走。

〔原载《台湾日报》2004.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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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经济发展缓慢问题之分析
（附：中国现代化农业的发展方向）

（江西省上饶县）郑美洪


我国农村自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大大地提高了农民的积极
性，土地的利用率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相应地提高了农业的经济效
益，使我国农村人民生活水平在短时间内有了较大的提高，这是无可
厚非和置疑的。但是近些年来，“农户收入增加缓慢，消费倾向较低
的收入农户拥有较多的收入份额，致使农户的平均消费倾向降低。
1980～1990年农民人均纯收入年增长率为8.3%，1990～2000年农民人
均纯收入年增长率仅为4.5%。【注一】

山东省农村调查队的一项调查表明，2002年山东省农民人均纯收入
2,659元，但达到平均线的农户只有40%，60%的农户人均收入在平均
线以下。从最能标志的购买力的银行存款和手持现金看，20%的高收
入农户持有的份额占总水平的35.8%，其人均现金拥有量是20%的低收
入户的4.2倍。江苏省农村调查局的调查表明，2000年江苏农民人均
纯收入3,595元，其中10%高收入户人均纯收入达10,235元，比上年增
14.3%，而10%低收入农户人均纯收入为1,146元，反而下降3%。
【注二】

从总体上，中国经济年年有所增长，但增幅不大，相反地，农民收入
增加减缓。可以看到中国农村经济发展减缓的问题在：

§§一、农业是中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农业生产经营方式的落后情况直接影响到
　　　　中国经济的发展和中国农民奔小康。

中国是一个拥有70%以上农村人口，4.59亿农村劳动力的农民大国，
因此，农民的富裕，农业的发展，农村经济的增长直接影响到中国经
济的快速增长，影响到中国社会朝着小康之路前进的步伐。

1998年8月，财政部副部长高强在中央电视台公开答记者问，解释对
居民存款征收所得税时说：“据我们估计，10%的居民占有60%的存
款，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如果加上股票、房地产和外逃的2,000亿
美元，中国两极分化严重的惊人。”【注三】可见，中国的农民到底
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江苏花山市委办公室副主任董建国指出：“实际上大部分农民工仍然
没有真正进城，这是因为他们虽然进得了城，却进不起城。”农民工
在城市出卖劳动力，除种种开支之外，一个农民工一般每年可存款
3,000元左右，只有这样的收入水平，很难想他们能够攒足一笔钱，
通过买房或投资手段在城市定居。因此不提高收入，大批农民工永远
进不起城。【注四】

据专家估计，目前，中国有超过1亿农民工在城市就业，未来10年是
中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高峰期，还将有1.5亿农民工涌向城镇，
从农业转向二、三产业。我国农村现有劳动力4.69亿，其中剩余劳动
力约2亿。【注五】那么，这里就有近1亿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在家里闲
着，有人称为隐形失业，据估计这种隐形失业的农村劳动力有1.2
亿。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鲁志强曾指出：中国已经跨入居民收入很
不平衡等国家行列。中国居民的基尼系数从1980年的0.33，迅速增
大，1994年突存警戒临界点0.4，目前已经超过了0.45。当前收入分
配呈现四个特点：

（一）收入差距扩大速度快；
（二）收入分化带有明显的群体特征；
（三）公众对收入分配现状已经产生不满，70%以上的人认为“贫富
　　　悬殊”已经影响到了社会稳定；
（四）是扭转收入差距扩大趋势的难度大。【注六】

据统计，2001年底中国私营企业203万户，注册资本18,212亿元，投
资者人数461万人，我们暂且按一个投资者家庭四个人口计算（不考
虑一个人多处投资的情况），占全国人口比例为1.46%。

江苏省私营企业产值2.3023亿元，占全省国民生产总值的24%。
【注七】我们按江苏私营企业产业所占比重，测算全国的人均ＧＤＰ
就知道，占全国1.46%的人口的生产总值2.3023亿元,人均ＧＤＰ为
12.49万元，而占国内98.54%人口的生产总值7.2910亿元，人平均Ｇ
ＤＰ为5,861元。

这里并没有考虑2,433万户个体工商户注册资金3,436亿元，从业
4,706万人所占的国民生产总值，也没有考虑，农业和其他产业产值
的水分。个体工商户占的人口数也以一家4口计算为9,732万人。若除
去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的人均ＧＤＰ，现在中国占90%人口人平收
入离小康社会800美元相距甚远。2002年城乡居民存款8.7万亿元，占
10%人口的人，拥有60%的存款，人均拥有量4.14万元，而占90%人口
的人，只拥有40%的存款，人均拥有量只有3,080元，而这并不是每个
人都平均拥有，可见相当部分的人几乎没有存款，甚至负债。

上述情况表明，占中国人口2/3的农村，尤其是广大农民，他们仍然
处在困境之中。因此，解决农村、农业、农民的发展问题已经刻不容
缓。

§§二、国家存在着重工商轻农业、重城市轻农村、
　　　　重少数轻多数的政策倾向

近些年来，中国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变化最大的是城市，
城里搞的开发区、工业园一个又一个，一个比一个占地面积大，花费
了大量的财力物力，有的反而空闲着；在城市一幢幢高楼大厦拔地而
起，居民楼是拆了建，建了拆；街道拓宽是20米、30米、50米、100
米、200米，不断加宽，即使一个小县城的街道宽度也达100米以上；
星级饭店宾馆鳞次栉比，娱乐、旅游区比比皆是，据报道“全长142
公里的某高速公路两侧，至少有4个高尔夫球场，投资达12亿元人民
币。【注八】

无疑这种泡沫现象直接影响到农村经济的健康发展，而且重商轻农，
重城市轻农村也会影响农业的投入。

然而，农村呢？据了解，70万人口的江西省上饶县只有一个农业园
区，而且是年年亏损，规模越来越校该农业园还将有限的资金，用在
了毫无用处的“神农殿”上，严重影响到现代农业的发展。附近的的
几个县也没有一个象样的现代化农业园。

尽管国家在农村、农业上也有投入，但与之城市、工商业、房地产
业、娱乐业、旅游业的投入相比则是九牛一毛，差之千里。而且主要
的资金则投到了少数农业开发商头上，何况在农业上投入是投的多，
见效的少。我们不说，那些拿着国家的扶贫资金吃喝嫖赌，过腐化生
活的“开发商”，就是那些具有创业精神的开发商在发展的道路上也
很坎坷，有的苗木因是政府有关部门指定地点购买的，其品种、质
量、数量得不到保证。

我们也不说，扶贫资金是否能真正到位，用在现代农业的发展上，就
以林业开发来说，也很难让农民有兴趣，这种投资大、收益孝时间
长、见效慢的长征工程。在税费政策上，还是毛泽东时代的。25%的
“两金”征完后，几乎没有利润可言，这是对林业的扶持乎，破坏
乎？

其他农业的发展也面临着困难，农民种水稻，如果不是为吃饭，就恐
怕没有人去耕种，因为种粮食是亏本的生意，那么搞其他的经济作
物，农民面临着技术、资金等服务方面的困难，如果说，政府对农业
的重视有对招商引资重视的高度，中国的农业，农村经济早就搞上去
了。

招商引资已经成为各地政府重中之重的工作，我们不看其成果怎么
样，只要看到各地的开发区，就尤如毛泽东搞得三大战役——平津、
辽沈、淮海战役，把蒋介石彻底打垮，而如今经济学家称“圈地运
动”，却把农民赶得无家可归，无地可种了。

蔑视、轻视现代农业的发展，无疑会影响到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使
社会消费水平下降，阻碍整个社会的经济增长，最终导致中国泡沫经
济的形成。

§§三、土地管理制度的落后性

在20年的生产实践中，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直接导致了土地被
细碎分割，与小规模经营，使得农业生产效率难以提高。土地小规模
经营存在着严重的甚至致命的缺陷：

（一）经营规模过小，造成生产方式落后，生产能力有限，生产效率
　　　十分低下；
（二）农民利用市场的能力低、成本高、效益差，很大程度上强化了
　　　具有倒退性质的小农经济；
（三）农村经济整体落后造成其不能有效扩大经济规模，更重要的是
　　　难以形成有效分工的发展和生产技术的进步；
（四）率先富裕起来的农户离地离农和土地被细化分割的无法管理的
　　　山地、耕地抛荒严重，影响到土地资源的合理利用；
（五）小规模经营使农户的增收困难，收入增加只能依赖市场价格的
　　　提高。

生产力作用于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又反过来影响生产力，这就是一个
生产方式问题。农村的土地的耕作制度严重影响着中国农村农业经济
的快速增长，农民的增收。毛泽东式的农村集体经济模式影响土地和
劳动力的利用率，压抑着农民的投入和生产的积极性，但土地由少数
个人承包同样影响着土地的利用率和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所以，现在农村的一家一户一小块的耕作制度严惩影响到中国社会的
现代农业的发展。但在此，我们也不能说，土地应该集中到劳动能手
的手里，或者说集中到少数农业开发商的手里，这一问题就可以得到
解决。

事实已经告诉我们，中国的革命问题是中国的农民问题，是土地问
题，相同中国的经济问题，仍是中国的农民问题，是土地问题。

（一）没有形成规模化、产业化、专业化，
　　　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制约着农业经济的发展。

　　　我国土地是国家和集体所有制，国家付予了农民的经营权。家
　　　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又将这个经营权，平均划归农户，因
　　　此而导致了无论山地、耕地都变成了零碎的地块，靠农户自主
　　　经营的方式存在着。如此耕作方式制约着土地资源实现最优配
　　　制，使得农民的收入难以最大化和农业生产潜力的最大发挥。

　　　荒地原本可以发挥它的作用，为农民带来经济效益的，而今却
　　　杂草丛生，茅柴茂盛，不能给农民带来收入；原本可以产些油
　　　茶、茶叶、木材、毛竹等东西的山地，由于疏于管理，甚至无
　　　人管理或因投入不足渐渐地减少并因连年火烧山，几乎难以从
　　　山上获得什么；原本可以实现三高农业的耕地也因你一块，我
　　　一块，张三种水稻，李四种西瓜，王二种蔬菜，很难形成规模
　　　化、产业化、专业化农业。

　　　有的农民靠其他办法率先富裕起来，离开了农村，脱离了农
　　　业，但土地的经营权还在他们的手里，因此有的出现了抛荒现
　　　象，即使租赁出去的，也是短期行为。土地的产权问题，已经
　　　成为农民增收、农业现代化的根本问题。

　　　据了解，江西省上饶县五府山镇27,000人口拥有470平方公里
　　　的面积，折合人均占地面积26.1亩，还有一个特大型水库水面
　　　的养殖权。假设说，能充分利用土地资源，每亩200元的纯利
　　　润，人均年纯利润也能达到5,200元之多，可以步入小康社
　　　会，但当地农民还是依靠走浙江、下广东外出打工求生活。了
　　　解得知，五府山镇有2/3的农户有1至2人以上在外打工和经营
　　　小本生意，还有举家外出的。实际上他们的人均年收入不到
　　　2,000元。

（二）土地集中在开发商手里也不能适应
　　　剩余劳动力富裕的中国式的现代农业的发展
　　　和带动农业共同富裕。

　　　因农业开发一个经济效益低、时间长、投资大而且是劳动密集
　　　型的投资项目，开发商无心也无力搞好农业的发展。开发商承
　　　包了大面积土地使空闲在家的农民有力无处使，因此，势必会
　　　造成农村剩余劳动力资源的浪费和土地资源的浪费，还谈何带
　　　领大部分人致富呢？

　　　五府山镇是从一个县级农业垦殖场过渡过来的，现在大部分的
　　　山林经营权被人承包，但山上的竹木并没有因此而茂盛起来，
　　　而是越来越荒秃起来。实际上，因为少数人的富裕不能拉动消
　　　费，提高全社会的总体消费水平。有资料显示：

　　　◆1999年按收入等级划分的农户消费倾向变动趋势

　　　　人均纯收入　 1101.97 1598.28 2234.76 3074.35
　　　　人均消费支出 1004.36 1264.55 1535.01 1807.10
　　　　平均消费倾向　0.9114　0.7912　0.6869　0.6003

　　　　人均纯收入 　3727.85 4232.53 7247.73
　　　　人均消费支出 2322.54 2570.52 3945.84
　　　　平均消费倾向　0.6074　0.6074　0.5444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中国农村住户调查年鉴2000》
　　　　　　　　　第44～45页

§§四、在扶农扶贫工作上缺乏有力而完善的措施

之所以落后地区经济没有发展起来，这里有客观因素，也有主观因
素。客观因素有地理位置，交通环境，历史渊源，经济基础，思想观
念等问题，但也有主观因素，即使工业不发达的落后地区农业也同样
处在落后状态，产业农业没有形成，是因为：

（一）政府对农业工作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虽然国家对农业的发展有所扶持，但政府部门，尤其是基层政
　　　府因为重在抓经济收入，以弥补财政支出的不足，所以基层政
　　　府工作人员则以经贸、税收、土地管理、计划生育工作为主，
　　　尤其近期炒得过热的招商引资工作。作为经济发展为基础的农
　　　业生产工作，却被置之脑后。虽因土地细碎分割的家庭联产承
　　　包责任制，使乡村干部只能做些引导工作，不能起到太大的作
　　　用，但是，基层政府工作人员对农村农业生产则是任其发展自
　　　生自灭，即使农业基础建设，也是上面有点钱就做点事，否则
　　　河堤冲断，河坝倒塌等等，也视而不见。

　　　政府这种对农业工作的忽视、轻视、蔑视，何谈服务于现代农
　　　业的发展呢？如何将农业推向现代化发展，使乡村干部从向农
　　　民索取加重农民负担，变为引导农业发展，服务于工农商业，
　　　帮助农民增收奔小康的工作上去？使农民从赌博，研究六合
　　　彩，做礼拜，信迷信，拜菩萨听天由命的困惑中解脱出来？

（二）农业发展规划问题。

　　　我们不可否认的是，在农业开发上的重复投入、盲目投入、形
　　　象投入、滞后投入、关系投入，给国家和人民造成财力物力人
　　　力上的浪费是无法统计的。这就是一个农业科学发展规划的问
　　　题。如何发展现代农业，理应根据地理位置，地区优势，地方
　　　特色，地方土质，市场需求（地区市场，国内市场，国际市场
　　　的需要），结合自身的财力物力人才的条件制定出科学可行的
　　　农业发展规划。

　　　然而，我们现在的扶贫扶农工作，随意性很大，县市领导换
　　　了，农业发展规划也随着领导人远走高飞。同一块土地上，种
　　　过柑桔，又种茶叶，种茶叶不成功又种毛竹，甚至有的撇开自
　　　己的优势特产。

　　　江西上饶原本盛产梨中佳品早梨，虽然也有这一发展计划，并
　　　大面积栽种，但自己栽种的早梨并非本地种苗而是浙江衢州的
　　　其它品种的嫁接苗，因此所产“早梨”与原产早梨个大圆整、
　　　皮白细嫩、肉甜香脆的特点相距甚远。有的还在山岗上栽种柑
　　　桔，拼柑等怕旱的经济作物。因缺水分不是落果就是个小味
　　　酸，这样的农业开发是很难获得效益和实现目的的。

（三）重开发商，轻整体发展。

　　　由于国家所重视的是让少数人先富裕起来，让土地集中到少数
　　　人的手里去经营，所以地方政府不是想法去扶植农民整体的发
　　　展，而是侧重于扶植几个农业大户。前面已经分析，农业因其
　　　生产的特点，决定农业开发，不适宜大户的经营。大户经营更
　　　难使占60%的农民增收，实现小康目标，所以成功者寥寥。不
　　　仅如此，开发商搞到扶贫扶农资金，不是挥霍浪费，就是挪作
　　　它用。

（四）扶贫扶农资金的使用问题。

　　　因为我国的扶贫扶农资金没有建立民主监督制度，不仅仅因盲
　　　目的投入，关系投入造成损失，错失了农业发展的良机，也不
　　　仅仅开发商借用农业开发的名义，侵占农业基金，而且即使政
　　　府也会挪用扶贫扶农基金，各级政府及官员把扶贫扶农资金看
　　　成了“唐僧肉”。所以，真正能用在农业开发上的，其数量已
　　　不及一半。

　　　实际上，少数个体农业“开发商”，原本就不是为了农业开
　　　发，而是想借机骗几块钱，所以“开发商”不计血本地请客送
　　　礼。若是真正想搞干点事业的人，不仅让其经济上受到了损
　　　失，更让农民失去了农民开发的积极性和对党的信任。因此建
　　　立并完善透明民主的扶贫扶农基金的监督机制，这是扶持现代
　　　农业发展的必要措施。

（五）农业服务工作的落后性

　　　随着农业现代的发展，在充满竞争的市场经济的社会环境中，
　　　因为信息技术销售等服务于农业的机制没有建立健全，尤其是
　　　工农业发展到国际化的社会化大生产的时代，仅仅靠农户，甚
　　　至“开发商”本身很难分析市场驾驭市场，更难防止那些坑农
　　　骗农，不失损人利己的不法分子的破坏。

　　　10年前，红蚯蚓曾在中国风弥一时，近年什么黄金虫、獭兔等
　　　等假信息，让农民损失惨重。还有假种子、种苗、劣质种子种
　　　苗，有的还是政府部门指定提供单位，政府部门和领导共同收
　　　受种苗种子公司的好处，帮助推荐劣质种苗。因为种苗公司在
　　　政府部门的安排下没有做出任何保证质量的承诺和责任担保。
　　　同样给国家和农民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这些经验教训让人记忆犹新，而今这类事件仍有发生。究其根
　　　源就是农民识别真假信息、种子种苗的能力低，市场分析能力
　　　差，而政府又不能提供相应的、可靠的保障性服务。

【注释】

一、刘建国：《二十世纪九○年代以来我国农户消费倾向偏低的原因
　　分析》
二、农民为何不敢花钱，《经济参考报》，2002年3月19日
三、《半月谈内部版》，29页，2002年6期
四、同上
五、同上
六、同上
七、《十六大以后》
八、《时代潮》2003年11月上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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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化农业的发展方向

（江西省上饶县）郑美洪


解决农村落后问题，重在解决农村土地经营权问题，也就是解决农林
的生产方式问题，这是农村经济发展的立足点。只有农民富裕了，农
村富裕了，国家的工商业才能发达起来。只有农工商发达了，第三产
业才能跟着兴旺起来。因此，农民的富裕、农业的现代化发展，农村
经济的快速增长，是中国成为经济强国，中国社会全面奔小康的基
础，所以，中国现代化农业的发展需要如此：

§§一、明确土地的产权关系

土地的产权问题，是关系到农村经济发展、农民生存与发展的核心问
题。中国的“圈地运动”让农民无地可种、无家可归问题的产生，与
土地的权属问题直接相关，但是我们首先要肯定的是土地所有权归国
家和集体没有错误，而关键在它的经营管理权，也就是一个生产方式
问题。谁有权耕种，谁受益的问题。

如果说，土地归个人所有，势必社会产生土地自由买卖，贫困的人则
会拿赖以生存的土地去换下一顿的面包，最终导致农民丧失生活生存
的基矗在这里并不是说土地归国家所有、集体所有，国家和集体就有
权无偿或以低廉的价格强占土地，那么土地是不是归少数人经营而多
数人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土地被别人耕种，坐享其“成”呢？

面临着中国土地问题，而使经济学家和政治家困惑了，所以，他们就
提出了，加强集镇化建设，以消化农村人口和剩余劳动力。在这里，
可能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集镇的人口从哪里来的问题，顾名思义，
他们都是从农民转化而来的。要让农民转化为城镇居民，首先得让农
民富裕起来，他们才会离地离农，去城镇工作和生活，否则人为地搞
集镇建设，只能是纸上谈兵。城镇化，是经济发达的重要标志，是一
个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的结果。

我们已经从“圈地运动”的惨痛教训中有所醒悟，农村土地可以随意
被地方政府以各种名目工业园、农业园、集镇建设强行占用，农民对
土地经营权的长期性、不变性、稳定性所带来的恐惧和怀疑，给农民
造成了巨大经济损失，给农业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在这里既然承认土
地是属于集体、国家所有，那么就应该承认和保护主人的权利。

相对而言，集体所有的土地并不等于国家、政府有权出售和强行征
用，因为集体的土地是农民的饭碗，集体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农民
却是一个具体的所有者、经营者。在这里，政府既无权出让出售土
地，更无权强行征用土地，无论是商业性的，还是公共设施建设，或
者是国家建设用地，都应该与商业性用地相同的价格补偿给农民，因
为被征用的土地仅是属于被占用农民的小集体或个人，如果得不到相
应的补偿被占用农民就会因失地而走向贫困。

同样，农民不因自己耕种了和使用了土地就拥有土地出售出让的权
利，真正的土地所有权在国家和集体。这一产权关系的明确，就可以
让农民对耕种土地经营一百个放心，因为无论是国家还是集体，或者
商业性用地都不会让农民有所损失，可以保证农业经济的稳步健康的
发展。

随着中国经济的蓬勃发展，农村的少数农民率先富裕起来了，甚至将
有更多的农民富裕起来了，他们离开了农村，脱离了农业生产，从事
着工业、商业、农业加工业、服务业等其他行业的工作，而且在城
市、城镇购买房屋定居下来，成了一个离地离农的其他行业，城市城
镇的农民，但事实上，他们已不再是农民了。然而他们都对家庭联产
承包责任制的土地拥有经营权、使用权和受益权。这势必会影响到农
业现代化发展，同时也影响到现代化城市的发展。

因此，对离地离农，在外购置房屋定居工作3年以上的农户，应该让
其放弃对土地的使用权、经营权、受益权，土地归还该集体。当然，
对已具备离地离农条件的农民，城市、城镇应准许户口迁入，使其成
为城市居民。

（一）土地的所有权仍然归于集体，但经营权、使用权可以是独立的
　　　农户，也可以是农村合作经济组织，还可以是农村集体组织。
　　　经营权、使用权的所有者方有受益权。

（二）在家庭或户户联合体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基础上，打破一家一户
　　　一小块细碎分割与小规模经营平均分配土地的耕作方式，实行
　　　根据土地地块、地域状况大小，分耕地、水面整片整片的承包
　　　责任制方式，建立健全适应农业现代化的新的土地耕作制度，
　　　使之为农业规模化、产业化、专业化向科学化发展创造条件。

　　　所谓产品化，指在品种上。对一个地区而言，或者对一个区域
　　　同一类土地性质而言应以同类产品为主，如生产水果类的，则
　　　以种果为主，生产木材、毛竹类的则以种木材、毛竹和经营为
　　　主，从事农业服务的则以服务业为主；规模化，指在数量上。
　　　农业的发展不上规模很难使农业有较大较快的发展，因为在其
　　　管理上、销售上、技术指导上都很难实现农业现代化；专业
　　　化，指的是专业技术和农民的分工。随着农业现代化、科学化
　　　的发展，农业的分类、农民的分工将会越来越细，一个农民既
　　　要种山，又要种地，还将养殖，甚至要出外打工，很难让农民
　　　对专业技术熟练掌握，使农业增产增效。所以现代农业需要农
　　　民从事养殖的，就专门养殖，从事种山的就专门栽树种果，从
　　　事种地的就专门种粮种菜，因此，农民将从大农业的全面农民
　　　中分离出来，成为小农业的专业农民。

　　　Ａ、实行以户为单位，户户经济联合体为单位的联产承包责任
　　　　　制；
　　　Ｂ、土地承包根据土地的性质（耕地、山地、水面、湖泊分类
　　　　　分片承包），一家农户、一家户户经济联合体只能承包一
　　　　　种性质连片的土地；
　　　Ｃ、承包的面积根据本地农户和户户经济联合体的生产能力和
　　　　　生活需要合理分配土地；
　　　Ｄ、承包的土地需根据现代农业发展的要求进行经营。没有经
　　　　　营权，离地离农或从事农业服务业的农户不再承包土地的
　　　　　经营。

（三）土地的经营权，在当地集体和农户。

§§二、建立健全国家财政和银行信贷扶农扶贫的机制

农业是国强民富的基础，而工业则是国强民富的根本。日本在第二次
世界大战后，之所以能在短时期恢复经济，成为当今世界经济强国与
其战后对农业的重视和扶持，以及对土地制度的不断改革直接相关，
可以说如果没有对农村、农业、农民的大力扶持，也没有今天世界经
济强国的日本。那么，中国要成为世界的经济强国，要的不是口头
上、号召式的对农村、农业、农民的扶持，而是在行动上的实干式的
东西。

我们已经很清楚，这些年来，农村经济增长缓慢，国家经济增长仅在
7%上徘徊，其根本原因就是占人口以2/3的农民没有真正富裕起来，
如果想中国经济持续增长，或者有一个新的飞跃，那么就必须要补农
业现代化发展这一课。仅依靠农业，农民自身力量的发展，很难形成
强劲的农业经济，但也要避免过去扶农所犯的错误。

要改变过去那种政府唱主角，或者开发商唱主角的方式，应让农户或
农户经济联合体根据当地情况，因地制宜地制定农业发展规划。

在乡、村、县的协同下，根据省内、国内，甚至国际市场制定农业发
展规划，由农户或农户经济联合体报请村、乡、县、市立项批准，经
批准后的农业项目由农户或农户经济联合体实施，在实施期间或实施
完毕根据国家扶贫扶农政策，由政府财政、银行提供财政补贴或低息
贷款，或贴息贷款。坚持自主经营、独立核算，国家扶持、风险自负
的原则，推动中国农业现代化的发展。

（一）对产业农业、专业农民的扶持

　　　农户或农户经济合作组织根据自己所经营的项目需要，在技术
　　　部门的指导下，通过村、乡、县有关部门的批准，财政、银行
　　　根据产业、规模的有关政策给予财政补贴或低息贷款、贴息贷
　　　款扶持农业的发展。其中包括农业机械、技术推广、品种改
　　　良、信息咨询、农产品销售、种子种苗、农药化肥等。在农业
　　　的分类上包括：种植业、养殖业、农业服务业、农产品加工业
　　　等。

（二）鼓励和扶持农民离地离农，从事其他行业，如商业、运输业、
　　　加工业、服务业的经营，促进社会经济的增长。

（三）鼓励和支持农业服务业的发展。现代农业需要农业技术、农业
　　　机械、农业运输、农产品加工和销售业的共同发展，才能真正
　　　促进农业产业化、专业化、规模化的现代化发展。农业服务业
　　　将从农产品生产业中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某个专门的服务部
　　　门。如技术服务部门、种子种苗公司、运输公司、销售公司、
　　　农业康拜因等农业机械服务公司。

　　　因为现代化农业已不可能、不允许一个农户或者一个农户经济
　　　合作组织需要这么强大实力的服务，而作为一个村、一个乡
　　　（镇）、一个县（市）就需要了。如近年我国北方地区就出现
　　　了自发组织的收割机队，他们可以在一定地域上帮助农户收割
　　　大麦、水稻、玉米等农产品，农民共同使用农业机械，可以减
　　　少农业投入，减少资源浪费，提高农业机械联合体的效益，促
　　　进农业机械化的发展。

　　　其他如信息咨询、技术服务、农产品加工和销售也应如此，农
　　　业相关产业的发展，同样应该受到鼓励和扶持。

（四）鼓励和扶持农业向产业化、规模化、专业化上发展。农业的发
　　　展已不可能停留在那种一个家一户一小块土地，品种多而杂的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耕作方式上，因为它已严重阻碍到农业
　　　的发展，影响到农村经济的增长，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应更
　　　加注重对产业化、规模化、专业化的农业的扶持。

（五）鼓励和扶持农村合作经济的发展。

　　　共同富裕不仅是社会主义的要求，资本主义在合作经济上同样
　　　受到重视。中华民国35年12月25日国民大会通过的《民国宪
　　　法》第145条：国家对于私人财富及私营事业，认为有妨害国
　　　计在民生之平发展者，应以法律限制之。

　　　合作事业应受国家之奖励与扶助。

　　　日本二战后，对农村合作经济同样受到鼓励和支持，当然，我
　　　们这里不是说，中国要走毛泽东时代生产队的经营模式，而是
　　　根据原村民小组、村委会的范围为基础，农户组合成以规模
　　　化、产业化、专业化形式的农户合作经济组织的联产承包责任
　　　制，实行谁经营、谁受益的经营分配原则。

　　　由于我国土地是属于集体所有，我们应当对农村合作经济更加
　　　鼓励和扶持。

§§三、建立健全现代农业服务与管理的机制

为了避免中国农业重新回到小农经济甚至刀耕火种的方式和拿着国家
的扶贫扶农资金建“神农殿”，或者农业科技园的芋头只有农户种的
芋头一半收成的悲剧，避免农业的重复投入、盲目投入、欺诈投入、
低效投入、形象投入，我国必须健全如下机制：

（一）合理利用土地资源，建立适应农村农业现代化发展的土地动态
　　　管理机制；
（二）国家制定出科学民主的扶农扶贫政策，让农民自觉、自愿、自
　　　主地行动与国家的政策统一起来，带动并促进农业朝产业化、
　　　规模化、专业化的现代化方向发展。
（三）政府应根据国际国内市场的需要和社会发展的需要，结合地区
　　　的条件，制定出计划与市场相结合的农村农业的发展规划，避
　　　免农民根据市场猜测，盲目地投入生产，同时，也可使有限的
　　　资金得到合理科学的利用，指导农业的健康发展。
（四）建立健全配套与现代农业发展相适应的服务部门和服务管理机
　　　制。为了避免假信息、假技术、假种苗种子等假货冒牌货，坑
　　　农害农问题的发生。政府部门不仅要成立相应的督查机构，并
　　　要求为农业提供相关服务的部门作出承诺和承担因服务部门的
　　　问题造成农业生产上经济损失的经济责任。而且应以法律形式
　　　保护农业现代化的健康发展。

中央电视台、地方电视台应为中国现代化农业提供可靠的种子种苗、
生产技术、良种推广、信息咨询、市场分析，甚至细化到种子种苗的
产地、适应的地区、产品的特点、市场的价格、供销的渠道、资金的
投入、生产的管理等信息和技术服务，保障现代农业的健康发展。

（作者简介：郑美洪，1963年出生，80年入伍，83年考入解放军军械
工程学院，88年转业到江西省上饶县，先后在48镇镇政府等单位任副
镇长和纪委书记，现在上饶县上泸镇政府工作。著有小说《惊梦》。
电子信箱：dongfang_88@yahoo.com）

〔转载自《中国研究》；http://www.nows.co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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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只有尊严

王力雄


我认识梅娘已经20多年，但我一直是作爲晚辈与她接触。我见梅娘的
第一面是在北京东四流水巷她家。那是1979年，她当时不到60岁，命
运刚刚从低谷中走出，神情相当焕发。在那间祖孙三代挤在一起的小
屋里，我记得她开玩笑说她女儿柳青“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后来我
逐渐了解她的生活，觉得这话也算得上她自己命运的写照。不过这里
我并不想重复她的苦难，20年来对她的报道主要集中于她经历的苦
难，似乎苦难成了一个“卖点”。她对此并不满意。这一点我很理
解，因爲苦难是外加的，不是她自己。看那些苦难，只能看到时代对
人的摧残，以及人在权力面前的渺小。写一个人的苦难并不是写一个
人，甚至可能掩盖一个人。

不过要我去写梅娘的内心世界，我同样没有那个能力。我们毕竟相隔
一个时代，我们之间一直保持中国传统两代人的那种距离。我只是从
一个晚辈角度观察她，恰好我母亲跟她也颇有相似之处，尤其是她们
现在都面临如何选择归宿的问题──也许这可以作爲我思考梅娘的一
个切入点。

梅娘曾有三个孩子，其中两个在花季夭折，只剩下女儿柳青。80年代
末柳青移居北美，现在有一个相当富裕的生活环境。她一直希望把梅
娘接去颐养天年，除了是孝心，也是一种必要的安排。人老了，总得
有人照顾，甚至到一定时候，身边根本就离不开人。那不是雇一个保
姆能承担的，也不是进养老院能解决的。因爲人越到衰弱的时候，越
需要爱心和责任心的陪伴，而除了儿女，谁能真有那份爱心和责任
心？

梅娘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去了北美几次都无法长住下去，总是
不久就重新回到北京白石桥路边上的狭小居室。这件事情成了她女儿
的一个心病，眼看着母亲越来越老，身体越来越差，将来应该怎样安
顿？

70年代搞过一阵“批林批孔”，我在那时才听到孔子曾经说过一句
“父母在，不远游”，当时被作爲一种儒家学说进行大批判。我记得
在群衆批判时，批这句话的人最多。可能是因爲比起孔子其他佶屈聱
牙的文字，这话直白好懂，工农兵容易理解。然而我当时却心存疑
虑，父母在和远游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大名鼎鼎的孔老二说出这
么一句大白话，难道真算得上学说？

我那时对此不能领会，是因爲时代已经与孔子的时代不同，比如说有
了电话、电报、火车、汽车，即使远游到千里之外，父母有事也可以
马上知道和赶回，耽误不了什么。而孔子时代人一走出去就断了音
信，杜甫感叹“彼此隔山岳，世事两茫茫”，何况隔上几千里。以那
时的人力或畜力交通，即使往家赶，时间的漫长也可想而知。因此那
时的儿女尽孝道，不远游就成了一个前提。远游在外，不要说增加父
母的精神负担（儿行千里母担忧），一旦父母有病或遇到大的问题，
既无法得知也无法尽快赶回。至于日常该尽的孝道就更提不上了。

历史轮回到今天，孔子时代的问题又重新出现。我真正理解“父母
在，不远游”也就是最近几年──当我这一代人真正面临给老辈养老
送终的问题时。对这个时代来说，古代那种想方设法让老人保持心情
愉快的日常尽孝早成爲历史陈迹，所谓的孝道已经简化成当老人遇到
困难时能够去帮助解决。梅娘今年已经八十有一，一直独立生活，全
是自己照顾自己。她内心是否有对传统时代那种儿女在身边随时伺候
的需要，我不得而知，她表现在外的完全是独立自主，决不拖累别
人，哪怕是自己的子女。在这一点上，我母亲也是一样。就此而言，
她们这一代人已经与传统中国的家观念决裂。然而不管她们在精神上
怎么升华，肉体还是逃不出人间规律，衰老不可避免，力量也越来越
弱，她们终归要依靠别人。

这时子女是否“远游”，就又显出了孔子时代的意义，因爲今天的远
游和“批林批孔”时代的“远游”已经不一样，反倒和孔子时代重新
有些相象。虽然今天的资讯和交通都达到前所未有的能力，但正是这
种能力也使人的“远游”随之不断地扩张。今日的“远游”不再是隔
山岳，而是隔大洋；不是骑马或火车能企及的距离，而是地球另一
端；不是买张车票就可以走，而是有签证、入境等重重障碍；还有公
司、家庭、假期…… 子女一旦“远游”到了这种程度，即使资讯相
通，然而除了父母“病危”赶回来见最后一面，平时只能靠电话或汇
款保持一种虚拟的资讯关系，几乎帮不上父母什么了。

环顾周围有很多这样的家庭，成年的子女在国外，衰老的父母在国
内。这样的家庭都存在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父母怎么办？子女已经
在国外扎根，家庭、孩子、工作、社会保险等等象一道道绳索绑住了
他们，使他们再不可能象田园诗描写的游子还乡，回到父母身边。如
果他们仍然保持着孝心，能选择的最好方式，只有把父母接到自己身
边，也就是通过让父母“远游”，来解决由于自己“远游”造成的问
题。梅娘的女儿柳青在自己家的房子里面，专门给梅娘修了一套独立
单元，门户相通又可以自成一体，使她既能保持清净和独立，又能随
时受到照顾，应该说是费了不少心思，想得也相当周到。

然而梅娘无法在那里定居，总是住一段就坚持要回中国。不光是梅娘
一个人这样，我和我弟弟做了能想到的各种安排，希望母亲定居美国
的弟弟家，她同样也是呆不住。深入地看，这不是一个只涉及个人脾
性的孤立现象，而是一种时代变迁的折射。

梅娘那一代新女性是中国妇女走上追求解放道路的先锋。对于中国妇
女，解放的含义首先是冲破传统家庭的桎梏，不再充当家庭和男人的
附庸，不再爲家庭和男人而活，而是要成爲独立自主的个人，去追求
个性与个人情感的满足。新女性对中国传统的道德伦理进行了强烈控
诉，将其视爲专门压迫女人的吃人礼教。她们勇敢地抨击并反叛传统
家族，挣脱被她们视爲女人牢笼的家庭，走上社会，与各种来自传统
的压力抗争，奋不顾身地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在梅娘的早期小说中，
从年轻女性角度对旧家族的控诉和对新生活的追求是一个贯穿始终的
主题。梅娘那代新女性的出现和存在，应该是中国历史上的重要篇
章，也是我们回首那个动乱苦难的年代，所能看到的美丽亮色之一。

如果中国妇女的解放是由梅娘那样的新女性自己来追求，过程会漫长
很多，能实现到什么程度也是未定之数，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不会以
彻底摧毁“家文化”爲最终目标，也不会导致“家文化”彻底毁灭的
最终结果。因爲女性无论如何追求个性的自主和满足，她们也是天生
以家庭爲中心的，视爱情和家庭超过其他目标。她们原本的反抗只是
针对腐败的传统家族文化，那种文化要求的是女性牺牲自己去满足男
性。新女性不是不要家庭，只是要自己在家庭中的权利，是要求以感
情而不是以其他爲家庭的基础。

但是中国的妇女解放尚在幼苗状态时就被社会革命的风暴席卷，身不
由己地被拔出了自己的土壤。表面看，那场社会革命的方向和新女性
的理想一致，破除夫权、族权，妇女受教育和参加工作，妇女能顶半
边天。新女性在开始阶段欢欣鼓舞，久已盼望的美好时代似乎已经降
临，而且远比她们所能想象的要更快，更广，更彻底。然而她们中间
的敏感者很快就会发现，那种把妇女从家庭的解放，目的不是爲了妇
女自身，而是爲了“革命的目标”和“国家的利益”。妇女从家庭走
出，并没有被给予个性解放和自我追求的权利，而是要被纳入比旧家
族更严厉的体系──革命大家庭和阶级队伍中。革命极尽所能地摧毁
家族和传统的家文化，它不能容忍在它之外有任何权威的存在，即使
对小家庭，它也要将其简化到极点，使其除了满足动物性需要（那是
革命不能提供的），再没有其他内容。夫妻首先必须是“革命同
志”，家庭要“革命化”，“亲不亲，线上分”，随时可以“划清界
限”、“大义灭亲”……这和新女性的理想离的更远。而如果说她们
在旧时代还有可能进行抗争的话，在新时代的革命压路机下却只能任
其尽情碾压。

梅娘28岁失去丈夫，那正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前夕。这种时间的
一致在我看来有一种象征含义。在她所抗争和控诉的旧时代，她可以
自己选择道路，与腐朽没落的家族决裂，漂洋出海，去日本读书，那
时她得到了爱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养育了三个孩子，营造自己的美
好生活。而在新时代对旧时代摧枯拉朽之际，丈夫死于台湾海峡的汹
涌波涛。新时代孔武有力地降临，没有任何人敢于与它的威猛抗争。
从那时起她一直守寡，残存的家庭不断破碎凋零。三个儿女死了两
个。女人该得到的幸福对她从此都成爲奢侈，女人应该远离的苦难对
她都成爲日常。

我的母亲和梅娘走的路不同，她是革命队伍的“自己人”。可是对她
们而言，家庭一样是要放弃的。只不过革命的女性们比梅娘觉醒得更
晚，她们是自觉的、甚至是欢天喜地、自以爲崇高地放弃家庭，“把
一生献给党”，“一切交给党安排”。我从一岁起就进了那种每周回
家一天的托儿所，后来上寄宿的幼稚园，再后来是寄宿学校。我周围
的孩子都是“革命家庭”所生。父母在革命之余生了孩子，但是没有
时间照顾子女，甚至没时间和子女见面。记得我那时写老师指定的作
文，其中写道总也见不到父亲，星期六回家等到睡着他还没回，第2
天醒来他已经又出去工作。老师对我的作文大加赞赏，认爲我写出了
革命父亲的生动形象，让我爲父亲深感自豪。不过，即使是我这样的
革命家庭，最终也要被革命碾碎。我父亲惨死于文化大革命，我母亲
落入和梅娘相同的境地。我一家分散在不同地方（我知道的另一个被
革了命的家庭13个口人分散在13个不同的省，可算极致）。革命的新
女性和不革命的新女性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她们的共同命运依然是
依附，没有自主，牺牲奉献，遭受主宰，只不过主宰者从家族和男人
换成了党和国家，而后者要比前者强大千百倍。

不过，对人的关系而言，无论是以家还是以革命队伍进行整合，先不
谈是否公平，二者都可以提供一个框架，得以实现整合。然而当家的
文化也已经被摧毁，革命却有一天突然终结，阵营和队伍都成爲虚
妄，人的关系又该靠什么整合呢？

有人会说，家是不会被摧毁的，只要有人，就会有家。这话指的只是
那种男女加孩子的物理性的家。而我说的家指的是一种结构，一种文
化。具体的家庭实体不是文化，那种男女加孩子的小家庭本质上和很
多哺乳动物没有区别──性、繁衍后代、分工，这在哺乳动物中都能
找到相似形态，区别只是在技术层面。动物也可以有家，但是没有家
的文化。这篇文章不可能全面探讨什么是家的文化，只谈跟我们话题
有关的一点，就是赡养老人。在动物型的“家关系”里，从来只有哺
育下一代，而没有赡养上一代，这是有没有家文化的一个相当根本的
区分。

对于动物物种的延续，有了哺育下一代就足够了。赡养上一代对物种
整体是不利的，既浪费资源，也不符合优胜劣汰的规律。衰老的动物
只有自生自灭，老到难以自己获得足够食物的时候，就不会活得太
长，所以动物社会从来不会存在老龄化的问题。人类却不同，人类的
老年人能够在丧失工作能力甚至自理能力之后，继续生存很多年。之
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除了在工业化之后逐步转移到社会保险制度及
养老工业的基础上以外，长期以来承担这种赡养的就是家庭，而维系
赡养关系的就靠家的文化。

人逃避不了衰老，这是人生最无奈的悲剧。与衰老相比，死亡并不可
怕。死亡只是一瞬，衰老却是经年累月。死亡是一了百了，从此清
净。衰老却在不断制造烦恼，问题越来越多。从过程角度看，先苦后
甜的过程是好的，先甜后苦的过程是不好的。人生恰恰就是这样一个
走下坡路的过程。衰老使人生变得荒唐，年轻时的健康美丽成爲与梦
相同的记忆，眼前的真实却是病痛缠身，形象丑陋，步步走向坟墓。
人不是只求活着就好的动物。人是有精神的，面对衰老，仅仅因爲能
够得到赡养而存活还是不够的，因爲痛苦的根源恰恰就在这样活着。
随着医疗技术的发展，老人现在可以活得越来越长。如果不能解决怎
么活的问题，也就等于是变成了体会这种痛苦的时间越来越长。解决
这个问题，仅仅靠现代养老业是不够的。养老除了是物质性的，还是
精神性的，只有给予老人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满足，才能解决衰老对
人生意义的否决。中国的传统文化，正是在这方面下了最大的功夫。

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一点，就是在家族和社会的阶梯序列中，给老年
人最高的位置。道德伦理以孝爲首，发展到极致成爲祖先崇拜。这种
文化的坏处，我们已经说了很多，保守僵化、压制青年、缺乏创新
等，但它最大的仁慈，就在于给失去了健康和美丽的老人以权威和尊
严，使其生命轨迹的下滑得到平衡，从而解决人类面对衰老的挑战。

举个例子，中国有一句老话──多年媳妇熬成婆。现在的年轻人不理
解，媳妇年轻漂亮，爲什么不当媳妇要当婆？这就是文化对自然状态
的一种调整。在中国传统的家文化中，媳妇要受婆婆的管束，伺候婆
婆，对婆婆言听计从、毕恭毕敬。家文化中的女人，随着年龄增长，
在逐渐失去健康和美丽的同时，也逐渐获得越来越高的地位，越来越
受到尊敬和被人服侍。当年国民党的特务头子，被描绘成恶魔形象的
戴笠，从他下属的回忆录中可以看到另外一个形象。每当他雷霆发得
太凶，下属就去求助戴笠的老母。只要老太太一出现，戴笠立刻变得
俯首帖耳，孩子一样听他妈教训。可以想象在那个时刻，老太太的心
里会有多大满足，足以成爲她的人生顶峰。跟那时的满足相比，是否
年轻漂亮真算不了什么。如果让她选择，就可能宁愿要老年而不要青
年──这就是文化对人生轨迹的改变，使其从原本下坡的过程变爲步
步高的上坡。不能不说以这种方式对人类衰老问题的解决，的确可以
算是一种仁慈。

当然，这种对老年人的仁慈，建立在对年轻人的压抑之上。中国传统
的家族文化外表是道德说教的包装，然而其内在的动力，我想正是一
代代老人爲自己所做的充满功利之心的精心筹划。中国的家文化无疑
是産生于老人并且是由老人维护的。

所有的道德对人肯定都有压制，因爲道德不是迎合本能的事物，而是
约束本能的，或者是爲了督促人去做那些凭本能不会做的事。譬如爱
自己的孩子是所有动物的本能，因此这方面就不需要道德，道德伦理
中也没有相关的内容。而孝养老人不是本能，所以就需要道德。中国
传统文化对青年的压抑虽然在很多方面并非直接表现爲与孝养老人有
关，但文化是一套结构，对其层层剥离，追溯根源，会发现深层的根
还是大都通向那里。

追求自由是人的本能。这种本能在年轻人身上一定会和传统道德发生
冲突。过去的反叛青年总是控诉家庭，他们的反叛也总是针对家庭。
离家出走被他们心想往之，“远游”似乎成了追求自由的象征──父
母在，也要远游！在传统文化特别强大的时候，这种反叛还能被压
制，一旦传统日益腐朽并且开始崩溃，年轻人一定会奋起争取自己的
自由。年轻的梅娘正赶上那个时代，反叛成爲代表进步的潮流，而那
年代进步青年的一个典型标志就是“远游”。让我们翻一下梅娘时代
的中国历史，哪一个留下名字的青年不是在那时到处奔波、笑傲江湖
呢？

革命和反叛有很多理由应该进行，对这一点我丝毫没有怀疑。在这里
讨论的问题属于另一个层面。那里没有对错是非，就象人要吃饭，要
有配偶一样，老年也是人类一个基本面上的问题。而且老年问题比起
别的问题要更多地被文化状态决定。中国传统的家文化在青年反叛、
社会革命，还有物质主义大潮的合力作用下解体了，对此首当其冲的
就是老年人。

今天，当年反叛的青年已经变成了老人。过去的位置颠倒过来，他们
自己开始面临养老问题。如果说在他们刚出生的时候中国还被视爲老
年人的天堂，那么在他们自己成了老年人的今天，对很多老人而言
（尤其在没有社会保障的农村），已经可以说成了老年人的地狱。

不久前我在北京西郊的万安公墓看到一块新立的墓碑，碑后刻着这样
一段文字：

长眠此地的两位老人，即（既）不是商贾，也不是官宦，我们是社会
最下层的劳苦人。我们用一生的血汗养育了3男6女，爲了子女耗尽了
我们一生的精力，得到了他们什么回报呢？是对老人的孝敬、还是对
家族名誉的维护、还是对社会和国家贡献、还是他们兄妹之间的团结
互爱？从精神到物质我们得到什么了？然而他们辜负了我们的养育之
恩，到如今我们的墓地，也是我们自己的血汗钱所买。儿女们在我们
的墓前忏悔吧！教育好你们的子女！

做父母的能够在自己墓碑上写下这些文字，应该算是对儿女发出的永
恒谴责。与儿女的矛盾需要激化到什么程度，才能让父母做出这样极
端的事呢？那一对老人的心里，一定会深深怀念中国传统那种家族和
伦理吧。

不过，在我看来，更深层的断裂还不在对老人的物质赡养。当代的退
休制度、公费医疗或养老工业等，都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手段。只要有
充分的时间进行普及，中国对此最终也不是不能解决。我们面临的是
一个更困难的问题──在老年人的物质满足之外，如何还能让他们得
到精神满足，如何能够修补物质和精神之间的断裂？

从物质的角度看，梅娘和我母亲都可以算充裕。除了自己的退休待
遇，子女也随时提供。然而她们要的不是物质，物质对她们没有第一
位的意义。她们明明可以出国定居，物质条件好得多，生活舒适，得
到的照顾也会更好。可是她们爲什么不愿意过那种生活呢？原因可以
归纳爲最简单的两点──一不能开车，二不通语言。年龄已经使她们
失去了掌握这些技能的可能。而不具备这两种能力，在国外的环境就
不可能获得自立和自主，只能事事依赖他人，因而也就失去了自己支
配自己的自由。如果是不自由的生活，即使再舒适，不也是如同软禁
吗？

深层的原因则是她们不愿意沦爲附庸。在中国古代，老人是大家庭的
中心和权威，不但物质方面优先满足，更重要的是可以从家庭事务的
裁判、决策，以及通过晚辈的尊重和服从感受自己的价值，由此弥补
生理衰老的感觉。然而今天的子女顶多给老人物质照顾，却不会把老
人奉爲中心，也不会给其决策与裁判的权威。老人如果和子女生活在
一起，只能处于边缘位置，难免自己是一个多余者的感觉。在这方
面，越是一生追求自我解放、实现个性的新女性，从来独立自主，心
高气傲，越是容易体会沦爲附庸、成爲累赘的痛苦，特别难以接受。

如何让老人获得尊严，可能是人类需要解决的一个最重要的课题。对
此，西方那种仅负责保证老人动物性存活的物质型赡养方式不是出
路。人在年轻时不能体会老人的需要，也不会愿意拿年轻的自由去交
换老年的安稳。然而人人都会老，迟早会遇到老人的问题。尤其是中
国的独生子女社会结构，给未来的社会关系埋设下严重问题。今天的
老人对此只能孤独地奋斗。仔细地观察梅娘和我母亲那些老人的选
择，其核心都是在捍卫自己的尊严。她们的英勇如同青年时代对自由
的追求。我不知道老年的尊严和青年的自由是不是一定矛盾，她们的
今天是不是爲她们所追求的自由而必须付出的代价。但我们今天在享
受自由之时，应该想到我们将来也需要去捍卫尊严。面对我们的父
母，就是在面对我们自己的未来。

我尊敬梅娘，除了她的文学成就，更在于她一生不休止的追求。每当
我去她那狭小居室，我总是会想到30年代她家的巨宅；那时她家有自
己的铁路，火车可以直接开进后院；又会想起柳青在迈阿密海滨给她
准备的豪华住所，那里的装潢和窗外风景如同仙境。然而荣华富贵都
在她的视野之外，她看到的只有自己的追求。概括她的一生，就是做
一个自由的人，一个有尊严的人。也许在今天的年轻人眼里，她已经
可以被划进历史。但是她并没有凝固在过去的历史中，她从历史走进
今天，从青春少女走到耋耄老年，初衷不改，求索始终。即使她今天
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她仍然有尊严。

（2001.4.1）

〔原载《递进民主》。转载自《大纪元》2004.2.13 14:42；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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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中国风云人物解析
──云衡文件（之113）

云衡


几个月前本人就已经向大家许诺过要写这篇文章了，当时正值蒋宋美
龄女士在美国仙逝的消息传来。不过因为这一段时间可关注的事件太
多了，这篇文章又是重大课题，所以一直未敢动手。现在就让我将自
己的荣辱风险先放在一旁来触动这根关系到中华民族命运和前途的敏
感神经，以独到的视角和最简单的语言来分析这段历史，力求给这些
历史人物以一个最公正的评价。只有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不再象一些心
虚的人们那样去百般地回避历史的真实，我们的结论才有可能创造出
良好的社会效益并为我们中华民族的前进目标找到正确的方向，特别
是能够为新中国的统治者们提供有益的启示。希望大家能够踊跃地对
本文提出自己的真实看法。

【蒋宋美龄女士】

蒋夫人是整个20世纪中国历史的见证人，她的离去彻底宣告了一个世
纪在我们民族的历史阶段中结束了。有人说宋美龄是最有争议的人
物，而我的结论则恰恰相反。宋美龄在风云人物中是唯一几乎没有敌
人的人。宋美龄是坚定的反共战士，但她的反共立场并不是出于信仰
的问题，而是以民族的实际利益为考量标准的，与那些靠假大空支撑
的强人截然不同。连共产党人也抓不住她什么把柄，只能在一些小事
上做些文章。令人欣慰的是，在她结束人生旅途的时候连共产党人的
评价也是正面的。当然，由于历史发展的局限性，宋美龄在中国历史
上所产生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而她的可贵之处是在于从来没有趋同
过于邪恶势力的威胁和非理性的潮流，与其胞姐宋庆龄背道而迟并且
义无返顾，表现了其鲜明的人生道德立场和原则性。宋美龄对蒋介石
先生的治国理念发挥了巨大的积极作用，使国民党统治区有可能一直
处于相对人性化的理性社会状态，这就是她对中华民族历史的最重要
贡献。在中国20世纪这样巨大、漫长的黑暗社会周期中一个名人能够
做到保持不做错事就已经是极为难能可贵了。

【孙中山与宋庆龄】

孙中山曾经做过中国人的神，现在仍然是许多中国人心目中的神，但
他毕竟只是个人，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如果说中国历史上确实存在
过一个共和国的话那么孙中山是当之无愧的那个国父，而那个国的名
称叫做“中华民国”。现在中华民国是否存在，是否应该存在，是否
值得存在？每个中国人都有着不同的答案，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曾经确实存在过，而可怕的是有人害怕承认她的存在。孙中山对中
华民族贡献有多大？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在问他所亲手创立的亚洲第一
个民主共和国对中华民族的贡献有多大？当然还是每个中国人有着不
同的答案。实际上历史是不能假设的，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办法把中华
民国同不建立中华民国的假想中国相比，但是我们可以同自己的邻国
相比，同世界大家庭的各国相比。答案很清楚了，中国在清末时期的
国民经济产值还占世界经济产值的30%，而到了公元1949年这个数字
已经折半达到了15%。这已经证明孙中山的革命是失败的，所以孙中
山临终前才会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孙中山的革命
为什么会失败？每个中国人也会有着不同的答案。我认为孙中山的失
败是他思想的混乱所造成的。他建立中华民国的思想基础是林肯的三
民主义思想，所以他那时的革命成功了。他治国的理念却被马列主义
所污染了，所以他失败了。他的思想之所以会走入混乱状态在很大程
度上是因为他娶了个信仰马列主义的太太叫做宋庆龄，这是中华民族
发生近代灾难史的一个重要根源。

宋庆龄也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报应。她大概早已认识到了自己对中华民
族灾难的历史责任。在晚年她过着如同被软禁的生活生不如死，她已
经完全沦为人家的御用工具了。在百无聊赖的状况下她只能包了一房
二爷了度残生。她得到的一切光环都显得令人作呕。宋庆龄毁了孙中
山，毁了中国，也毁了她自己。

【蒋介石和蒋经国】

蒋介石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既十分幸运又十分倒霉的人物。蒋介石在中
国成气候的时间正值国际共产主义思潮在中国甚嚣尘上的时代。蒋介
石成了极少数坚定反共的风云人物。正是因为他做了逆历史潮流而动
的选择才使他显得异常突出也备受争议。不过历史却告诉我们，蒋介
石的眼光是多么远大呵！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共产主义运动必
然失败的命运。蒋介石在中国国民党中如同鹤立鸡群，具有绝对的领
导优势，离开了他国民党就几乎完全瘫痪了，连斯大林也不得不承认
只有他才能够担当中国领袖的重担，也正因为如此很多人认为蒋介石
是个大独裁者。可是人们常常忽略的问题是在中国近代史中，凡是蒋
介石统治过的时期和地区都是相比之下民主自由程度最高的这个事
实，这说明蒋介石是民主自由的坚定捍卫者，而这样的捍卫又是依靠
枪杆子，依靠权力，依靠个人魅力来实现的。20世纪中国的历史就是
这样的一部矛盾史。在国共生死搏斗的年代侈谈中国的全面民主化实
际上是天方夜潭，只有孙中山时代才是20世纪中国走向全面民主化的
唯一最佳契机。

蒋介石的最大弱点是他过分宠爱、过分相信、过分依赖名将，这也证
明了他是很讲义气的人物。结果他在中国大陆的政治前途活生生地被
张学良、魏煜煌、傅作义等人断送、出卖、毁灭了，这是他留给后人
的一个极其重要的惨痛教训。

蒋经国时代实际上是蒋介石时代的延续，新一代比老一代更加开明也
是一般性的正常规律。台湾奇迹是蒋氏父子的共同结晶。蒋氏父子留
给中国人民的最宝贵遗产就是缔造了中国全面民主化的基础，尽管这
个过程非常艰辛而又漫长，但毕竟在他们身后逐步地在台湾实现了，
这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绝对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件，不亚于华盛顿缔造
美国民主制衡机制的历史作用。中国人民将永远铭记着他们的这一伟
大功勋。

　　〔洪哲胜按〕对于两蒋在台湾的法西斯统治，云衡的评估与事实
　　相差十万八千里了。台湾的民主化不是两蒋的恩赐，而是台湾人
　　民不屈不挠的半个世纪以上的民主运动的功劳。以下几点描述两
　　蒋威权统治台湾的一部分罪行：

　　◆在台湾人热烈欢迎祖国来台受降的仅仅14个月（1945.10～
　　　1947.2），促成了“2．28”事件于其后的大屠杀。
　　◆在台湾遂行半个世纪的白色恐怖统治。
　　◆在台湾拒绝台湾人民给蒋家政权的授权。
　　◆镇压雷震的《自由中国》与组党运动。
　　◆镇压台湾党外的民主运动。
　　◆镇压美丽岛政团的高雄纪念国际人权日游行，把党外精英大量
　　　集体判刑。
　　◆……

【毛泽东】

毛泽东是20世纪中国史上的一个政治爆发户。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席
卷亚非拉美的大潮流下，中国绝大多数的政治精英人物都云集到了共
产党的旗帜下，于是一场争权夺利的残酷斗争就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这些精英们在混战中死的死，逃的逃，还有很多人叛变了，谁都没有
想到让毛泽东这个乡巴佬拣了个大便宜，一举掌控了中共的大权。毛
泽东的得势有着复杂的社会背景，当然还与他独特的个人魅力和无比
的幸运密不可分。没有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大背景就不可能有毛泽东
飞黄腾达的机会。

和一切小人乍富的现象一样，毛泽东被这个巨大的意外收获冲昏了头
脑，于是便忘乎所以起来。在大陆主政后，他以人民的大救星自居，
效法秦始皇焚书坑儒，利用各种精神刑法残害百姓，还企图称霸世界
做全世界人民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泽东造成了数千万中国同胞
的非正常死亡，数代中国人的观念畸形，数十年中华文化的沙漠状态
和大陆国民经济的全面崩溃。毛泽东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暴君，他的
罪行之大也将是空前绝后的历史之最。

凡是人类星族都会有崇拜者。毛泽东是人类暴虐之星当然也会引来众
多中外追星族。只可惜毛泽东留给人类的遗产却是一片空白，找不到
一丝实际价值的痕迹。我们知道暴君秦始皇留给了我们统一的度量
衡、统一的中国、还有中国标志性的建筑物――长城……，而暴君毛
泽东留给我们什么了？现在只能找到一些充当旅馆的防空洞而已，连
毛泽东的书都见不得阳光了，因为那里记录了他太多的罪恶。剩下的
就只有毛泽东给人民留下的无尽苦难回忆了。实际上毛泽东在治国理
念方面毫无建树和创新，所以才只能依靠马列主义教条和秦始皇的淫
威来坐稳江山。不过毛泽东在党内斗争方面确实是高人一筹，在各社
会主义国家中堪称为一个整人的天才，玩弄阴谋诡计的土专家，所以
他才发自内心并自豪地说：“与人斗其乐无穷”。有人总要给毛泽东
的功过三七开，可是谁能够说出三在哪里呢？毛泽东只不过是魔鬼撒
旦在中国的总代理而已。

【刘少奇】

刘少奇是身受马列主义残害的典型人物。他一生追求共产主义理想，
参与过无数迫害同伴的政治运动，而他自己最终死于毛泽东的政治迫
害。刘少奇与毛泽东最大的不同是他主张在经济上采取比较开明的政
策，因此他博得了同僚们的支持也牵动了毛泽东的杀机。他的悲剧告
诉我们，替魔鬼卖命是没有好下场的。

【林彪】

林彪是在同毛泽东做斗争中最勇敢的共产党人。他坚持中国传统文化
的理念，以克己复礼的信念为自己的座右铭，企图用韬晦之策除掉恶
魔毛泽东。林彪之子林立国及其所组织的反毛联合舰队已经绘制出了
毛后的国富民强蓝图。林彪的理想虽然破灭了，但他对动摇毛泽东在
人民心中的神话地位做出了极其重大的贡献。

【周恩来】

周恩来比毛泽东在人格上更加扭曲。周恩来去过西方世界，但在观念
上比毛泽东更左、更极端，在参与政治迫害的活动中更加凶狠，而表
面上又给人以非常温和的假象。周恩来与毛泽东是狼狈为奸的关系，
二者都绝对不可能单独在中国的政治舞台上生存下去。正是由于这样
的微妙关系毛泽东到最后也无法搞掉周恩来。不过毛泽东是不允许自
己死在周恩来前面的，因此周恩来、朱德和毛泽东的死亡顺序也许不
是简单的自然时间巧合。

【江青】

江青走上中国政治舞台完全是毛泽东在政治上的需要，她担当了毛泽
东的一只看家狗的角色。江青活着做毛家的人，死了做毛家的鬼，保
住了自己的晚节，是毛泽东最当之无愧的妻子也是毛泽东一生难得的
一个骄傲。江青在受审闹剧中的表现基本适当。

【张春桥】

张春桥为毛泽东集团的统治提供了强大的理论依据，贡献巨大。在审
判闹剧中张春桥以缄默不语进行抗议，表现出了一个硬汉形象，给人
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他确实是个真正的共产党人。

【姚文元】

姚文元利用自己的才学为毛泽东的文化大革命摇旗呐喊，一时名噪天
下。现在的姚文元已经从噩梦中醒来，准备为历史做见证了，我们希
望他能够把当时真实的历史内幕全部地呈现出来。

【王洪文】

王洪文只是毛泽东精心打造出来的新溥仪皇帝。王洪文为自己的神奇
机遇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毛泽东成就了王洪文也害了王洪文。王洪文
将来出狱后会告诉我们什么感想呢？让我们期待着吧！

【华国锋】

华国锋是毛泽东在死亡前安排的一个缓冲器，目的是避免他身后可能
立刻爆发的内战。华国锋的宫廷政变为邓小平的顺利夺权奠定了基
础，他的历史作用将会逐渐被后人所淡忘。

【邓小平】

邓小平是给毛泽东擦屁股的专家，虽然擦不干净却博得了一些中外人
士的好评。邓小平是震惊中外的北京“六四”大屠杀的制造者，对人
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邓小平只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政治跳
梁小丑。

【江泽民】

江泽民是中国20世纪末一个新的政治爆发户，是更小的跳梁小丑。江
泽民效法毛泽东，悍然发动了镇压法轮功的政治运动，造成了无数冤
案和大批群众被迫害致死的血案，激起了全球华人的愤怒和起诉浪
潮。江泽民必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历史代价。

（200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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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大选辩论阿扁表现“佳”

《大纪元》


〔《ＢＢＣ中文网》驻台湾特约记者杨孟瑜2月15日报导〕针对首次
总统大选电视辩论会，台湾多家媒体今天（2月15日）公布的民调结
果显示，大多数民众认为现任总统陈水扁的表现较佳，但此评价未必
会影响民众的投票意向，国民党主席连战的支持度依然小幅领先陈水
扁。

台湾首场总统大选电视辩论会，有10多家电视台、电台同步转播，据
广播电视市场研究单位调查，全台约有450万人收看，整体收视率比
以往同时段成长一倍，显示台湾观众相当关心总统候选人的公开辩
论。

台湾多家媒体当晚也实时做了民意调查，对于两位辩论者的表现，几
乎都呈现“扁优于连”的局面。

〔《中国时报》〕星期日（15日）公布的民调结果显示，收看了此次
辩论会的民众中，有56%认为陈水扁口才反应胜过连战，36%的人较认
同陈水扁的政见主张，32%的人属意连战的政见主张；就整体表现而
言，约39%的人觉得陈水扁较佳，32%的人表示连战较好。

〔《联合报》〕公布的民意调查也显示，认为陈水扁表现较佳者有
44%，认为连战表现较优者占30%。

〔《东森电视台》〕的新闻民调同样显示，有44%的民众认为陈水扁
表现比较好，领先连战的38%。

§§连战民意领先

不过，虽然普遍认为阿扁表现较佳，但此评价未必会影响民众的投票
意向，民调显示，连战的支持度依然小幅领先陈水扁。

〔《联合报》〕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在电视辩论后的支持率，连战
仍以41%支持率领先陈水扁的35%。

辩论会前一天，连战与陈水扁的支持率各为41%与37%。《联合报》比
较辩论前后，连战支持度没有变化，陈水扁则略减2个百分点，使得
双方差距由4个百分点增加到6个百分点。而未表态选民则由22%上升
到24%。

〔《联合报》〕指出，依照收看电视辩论选民自己的说法，只有4%的
人表示这场辩论改变了他们的投票决定。换算为全体受访者，大约只
有1%选民改变了支持意向。

而在这些改变意向的选民中，66%由原先支持连战或陈水扁转为观
望，34%改变支持对象（其中17%由蓝转绿，17%由绿转蓝，正好平分
秋色）。

〔《东森电视台》〕的民调也显示，问受访民众“看完两组候选人的
辩论表现之后，会不会改变原先的支持对象？”只有8%的受访者表示
会，表示不会的则高达84%。

〔《东森电视台》〕的民调另外发现，在公投议题方面，对谁比较有
利？31%的受访者认为对陈水扁比较有利，26%的受访者认为对连战有
利；至于在黑金议题方面，受访者对两组人马的看法一致，都是
25%。

§§实问虚答

阿扁表现较佳但支持度依然是连战领先，原因可能有两部分：一是阿
扁向来口才较好、攻击力强，在辩论场合中胜过连战，外界并不意
外；二是辩论技巧再好，台湾民众还是要看“实质”的内容，而这方
面辩论双方似乎都没有令大众满意。

〔《联合报》〕走访几位大学辩论社社长，这些年轻人就表示，“不
会以候选人在辩论会中的表现好坏来决定投票行为”，并强调，候选
人的个人魅力虽然多少有加分或减分的效果，但政策能否落实，并无
法从辩论中探知。

此外，大选辩论会上担任提问人的社会团体代表与学者，也对两位候
选人在论政方面的表现感到不满。

社会团体代表认为蓝绿双方都是“实问虚答”，回避敏感问题，只是
相互抹黑与口水战，让辩论会成为“一对乌贼的躲避球赛局”。部分
财政学者也对蓝绿双方在国家财政、经济议题方面的表现感到失望，
认为两人不是“不熟悉”，就是“不负责”。

其它舆论反应方面，褒贬互见。有的认为陈水扁展现自信，挥洒自
在，对绿军有提振士气之效，但某些表现上也有失风度，暴露出其令
人诟病的尖酸气，恐怕得不偿失。有的认为连战展现学者气质，平稳
大器，但时间掌握、临场应变都有待加强。

舆论一致的评价是，肯定这场首度的总统大选电视辩论会，对台湾民
主政治发展的意义，也期待2月21日的第二场辩论，两位候选人能端
出更实在的料，展现他们对台湾前景的擘画，与具体的政策落实。

〔转载自《大纪元》2004.2.16 00:17；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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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党：绝非打压冯沪祥　盼他尽快证明清白

《大纪元》


〔据《中广新闻》报导〕前立委冯沪祥因为性侵害疑案，遭到新党廉
政勤政委员会暂停党权，引发冯沪祥不满，批评是藉故不提名他参加
年底立委选举。对此新党秘书长陈义扬指出，廉勤会是聘请学者公正
人士组成，独立运作，主席也不能干涉，目前总统大选都还没结束，
新党对于立委提名也还没规划，因此他个人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陈
义扬希望冯沪祥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恢复党权，这是大家乐见的结
果。

现任新党秘书长、前空中大学校长陈义扬听到冯沪祥说党中央是故意
打压他的说法后，表示新党的廉政勤政委员会是独立运作，对党员的
操守采取高标准采取，因此直接宣布暂时将冯沪祥停权，并不是由党
中央决定，党主席郁慕明也不在国内。

陈义扬说：冯沪祥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证明自己的清白。

〔转载自《大纪元》2004.2.16 19:40；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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