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与评论】王丹、韩东方、彭明敏、林保华、李大勇、王希亮、
　　　　　　　宋保卓、田晓明、陈水扁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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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通讯》2004.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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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香港释法
　　◆北京在试探香港　………………………　（美国波士顿）王丹
　　◆香港释法非必要，
　　　各地枉法现象才亟待遏制　…………………　（香港）韩东方
　　◆北京直接出手，香港政改形势丕变　…　（美国纽约）林保华

二、呐喊呼吁
　　◆一个造就英雄的时代正在到来──在4月8日
　　　纽约联合国广场“全民反迫害”集会上的演讲　……　李大勇

三、认识问题
　　◆日内瓦人权战表决在即中共紧张　………………　《大纪元》
　　◆为什么没有民间的、权威的
　　　《中国人权年度报告》？　……………………　（中国）佚名
　　◆谁应该举办公投？　……………………　（美国纽约）王希亮
　　◆归国十七载．来了公安局　…………………　（洛阳）宋保卓
　　◆毛主席的好学生李敖　………………………　（丹东）田晓明
　　◆传解放军少将涉台谍案被捕　……………………　《大纪元》
　　◆伊拉克绑匪与国际交友原则　……………………………　史达
　　◆小胡如何处理大胡忌日成焦点　………………　《亚洲时报》

四、民主理论
　　◆“竞争的伦理”是民主法治的基础
　　　──有感于总统大选后大骚乱　………　（台湾台北）彭明敏
　　◆无权阶级的终结宣言
　　　──第六篇：所有制理论　……………………………　吴中英

五、他山之石
　　◆《心情笔记》青春红楼　……………………　（台湾）陈水扁
　　◆李昌钰如何谈动机──答赵少康立委　…………………　楚远
　　◆台湾民主辩护──与华人世界对话　………　（台湾）龙应台
　　◆切尼访中落幕美中对台政策各自表述　………………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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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在试探香港

王丹


中央政府强行通过人大释法，限制香港政制改革，是近一段时间一系
列对港强硬措施的高潮。这是否代表中央政府已经决定彻底放弃对港
怀柔政策，全面推行强硬路线了呢？我看也不见得。

毫无疑问，台湾今年总统大选及其引发的岛内外政治情势变化，使得
中共已经明白，拿香港的“一国两制”作为统战台湾人民的套路已经
失效，香港在对台工作这盘棋局中的使用价值已经大为缩水，但是因
此就对香港无所顾忌地打压也是不可能的。这首先是因为香港问题上
还有一层国际观瞻上的限制，任何有碍国际观瞻的举动都会影响到外
资进入大陆的意愿，而外资又是现在大陆国民经济的命脉，中共不能
不小心应付；此外，面对香港市民的政改呼声，中共强制解决的空间
也很小。香港毕竟不是天安门，现在也不是1989年，中共要想完全把
“一国两制”改成“一国一制”，也并非可以为所欲为。

我认为中共现在对香港面临一个政策调整的问题，为了调整，中共要
对香港进行试探，去年7月1日大游行，中央政府同意撤回23条立法，
以及开放内地游客来港，属于软的一手；爱国主义讨论、人大释法，
属于硬的一手。中央政府一时软、一时硬，旨在试探香港人的反应，
看哪一种路线更能有效管治香港，政策摇摆，正是试探做法的表现。

因此，香港的前途现在掌握在港人自己手里，面对对港强硬的一手，
如人大释法，港人应当凝聚力量，予以有力的抵制。否则，中央政府
如果看到强硬政策可以起到吓阻民意的作用，他们就会逐渐升级，一
发不可收拾，香港仅存的自由与法制也就命在旦夕了。中共是功利主
义导向的政党，只有当他们看到民意强大而自己又不可能强行镇压之
时，他们才会回到用温和路线管治香港的路上来，香港人对中共的反
应将决定他们的对港政策。

〔转载自《新世纪》2004.4.15 21:01；http:// www.ncn.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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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释法非必要，各地枉法现象才亟待遏制

韩东方


4月11日，2万多香港市民上街游行，抗议全国人大常委会在非必要的
情况下对基本法有关行政长官和立法会选举的条款进行解释。

本来香港的法律制度是普通法制度，立法者无权解释法律，法律的解
释权本应在终审法院，但是偏偏基本法规定了基本法的解释权在人大
常委会。虽然这与普通法制度格格不入，但视法制为命根子的港人也
并无意挑战这一规定，只是反对人大常委会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解释法
律，从而使得法律失去了应有的严肃性。

让港人最不能接受的是，这次人大常委会对基本法的解释是将基本法
中有关07年以后行政长官和立法会选举办法的三步程序，即：一、立
法会三分之二通过；二、行政长官同意；三、报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
备案，增加了两个关卡，变成了：一、由行政长官提出；二、全国人
大常委会批准；三、再回头经立法会三分之二通过；四、再经行政长
官同意；然后，五、再报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备案。港人普遍认为，
对基本法的这种所谓解释，实际上是修改了基本法，为600多万港人
获得普选权设置了两重难以逾越的障碍。

自1993年至今，我在香港生活了11年，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才能拿回
作为中国公民依法应有的回到中国大陆的权利。身在香港，自然关心
香港的前途命运。不过，在人大解释基本法的过程中，我想得最多的
却是另外的一个问题，即全国人大宁肯冒着摧毁一国两制的风险，执
意跨越本身与香港普通法制度的差异，单方面解释基本法。另一方面
却为什么放着数不清的各地违法乱纪、贪赃枉法现象不管呢？

远的不说，4月2日和3日连续两天，山东省威海市环翠区羊亭镇王家
河村多名村民因拒绝在自己的口粮田上搞退耕还林，而被派出所拘留
并遭到殴打，至今仍有一名叫王红旗的村民仍在镇医院住院。据王红
旗的儿子告诉我，在公安把人带走后的两天半里，派出所和村书记踢
来踢去，谁都不告诉家人人在哪里。两天半后公安才承认他父亲在派
出所心脏病发作，正在医院治疗。而据王红旗的妻子介绍，从丈夫被
派出所带走至今，公安没有履行过任何法律手续。羊亭镇政府一名官
员在接受我的询问时表示，退耕还林是环翠区政府的决定，王家河村
的退耕还林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该村的退耕还林工作也已
经基本结束了。但是王家河村另一村民王宏传（同音字）却向我表
示，他手里拿着30年有效的土地承包证，他表示依据土地承包法，为
了保障自己的利益，绝不会接受任何强迫退耕还林的安排。

翻开2002年8月29日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29次会议通过的《中华
人民共和国农村土地承包法》第十四条规定，发包方及村委会必须尊
重承包方的生产经营自主权，不得干涉承包方依法进行正常的生产经
营活动；第16条规定，土地承包方及农户依法享有承包地使用、收益
和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的权利，有权自主组织生产经营和处置产品，
承包地被依法征用占用的，有权依法获得相应的补偿；第20条规定了
承包期，耕地30年，草地30-50年，林地30-70年，特殊林木的林地承
包期经国务院林业主管部门批准可以延长；第26条和第27条规定，承
包期内发包方不得收回或者调整承包地；第53条规定，任何组织和个
人侵害承包方的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第61条规定，
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有利用职权干涉农村土地承包、干涉承包方依
法享有的生产经营自主权，给承包方造成损失的应当承担损害赔偿等
责任，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在全国各地，象山东威海环翠区政府这样，甚至更加严重地公然违
法、损害农民合法权利的政府行为比比皆是，全国人大与其冒着摧毁
一国两制、并直接助长台独的风险到香港解释基本法，倒不如想办法
执行好与人民利益息息相关的农村土地承包法和劳动法这些法律，认
认真真做点利国利民的实事。

〔转载自《新世纪》2004.4.15 21:01；http:// www.ncn.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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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直接出手，香港政改形势丕变

林保华


董建华节节败阵，政府的无能和瘫痪，逼迫北京直接出手。于是北京
通过御用的“法学权威”以歪曲解释基本法的手段，阻止香港市民的
民主诉求。

去年“7．1”大游行，香港市民提出政治改革的诉求以后，董建华的
特区政府一直不做明确的答复，北京也不做明确表态，讲得都是原则
性话语，以致香港的政治前景进入混沌期。期间，又经历了11月23日
的区议会选举，香港市民在用脚投票后再用手投票选举民主派和独立
人士进入区议会，12月3日董建华到北京述职，虽然中共总书记胡锦
涛表示对政改的关注，仍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董离开后，中国御用
学者中的所谓“法学权威”出来说话，将政改的激活权由基本法规定
的香港立法会解释到北京手里。今年元旦，香港民主派再组织近10万
人上街要求政改。1月7日董建华做施政报告，总的回避政改问题，一
方面组织3人专职小组来研究，另一方面公开声言以前之所以不答
复，是因为中央来“接触”而推迟。敢于透露这个机密，显然是经过
北京的认可，表示政改问题由北京接手。

§§北京跳出来两个原因

这个过程，是香港市民从向董建华要求民主逐渐转到向北京要求民主
了。本来以为绕开北京可以减低中港之间的紧张关系，避免北京直接
表态而出现尴尬情况，是一种有效的策略。在这期间，因为北京似乎
也谨守不干预原则，而且努力为香港经济解困。但是最终还是避免不
了直接对阵。

北京之所以最终跳出来，恐怕也有不得已的原因。最主要有两个：

第一，北京开始认为只要香港经济情况改善，民主诉求就会降低甚至
取消。这是中共一贯的“人权就是生存权”的旧思维，把人当作只会
吃东西而没有精神诉求的禽兽。一旦香港经济恢复一些活力而市民仍
然热衷民主时，北京没有反思自己思想的落伍，却认为香港市民得寸
进尺、吃硬不吃软，因此决定由它自己出面来摆平香港对政改的要求
了。

第二，董建华太无能，半年下来，施政处于瘫痪状态，连经济上出现
比较有利的形势也不能化解民众的政治诉求，何况又出现维港巨星汇
混乱演出事件、暴露政府内部黑箱作业的平机会事件，以及企图缩短
选举投票时间来遏制民主派选票不果事件等等，民主气势壮大成长，
而保皇力量日益吃瘪，导致民建联主席曾钰成被迫辞职。因此中央觉
得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民主派将来就更难收拾了。因此架空董建华而
把自己放在第一线。

§§以势压人和乱扣帽子

不过北京也还讲些策略，那就是推出号称“四大护法”的法律专家来
歪曲基本法以阻止香港市民对加快政改的要求。因此不但有去年12月
上旬“四大护法”喝止香港市民追求民主的举动；到1月中旬，其中
的“两大护法”又利用在香港开研讨会的机会再度以强硬的态度制止
香港市民的政改要求。由于他们的理由根本站不住，因此只能以势压
人，不但张牙舞爪，而且乱扣帽子，其中以扣“港独”的罪名更为吓
人。总之，他们以为只要把香港市民吓住就可以了。

北京的打压行动集中表现在由香港亲共组织“一国两制研究中心”在
1月16日举办的《政制发展与“基本法”研讨会》上，北京的两大护
法──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兼前基本法草委萧蔚云及中国社会科学院
法学研究所所长夏勇光临参加并且发表讲话，作为全面清算香港政改
诉求的纲领。

原来起草基本法的中共“四大护法”并没有夏勇的份，他们是萧蔚
云、北京大学兼任教授邵天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所教授吴建□、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许崇德。但是这一轮政治改革的争论，邵天任已经
让位给夏勇，想来年事已高，不堪老天所委重任了。基本法开始起草
是近20年前的事情了，完成也是13年前的事了。世道变化很大，就如
萧蔚云当年到苏联深造，哪里懂得资本主义的法律，用苏联那一套来
看香港的法律，他怎幺懂？而用马列主义的法学观念套在香港的“一
国两制”，不是要香港的命？所以他们在香港发表的言论使不少香港
人感到“震惊”。

§§大放厥词歪曲基本法

那个夏勇，同香港打交道还不久，口气就很大。他说：“在内地我们
经常听到一些大学生或学者有这样的一个说法，香港是一个法治的社
会，他们对通过香港发表一些法律的评论、新的活动和互动，内地法
律与香港法律产生的互动，有乐观的一种期待。同时香港有些朋友跟
我说，实际香港人对《基本法》的认识很淡薄，有的大律师好象从来
不看《基本法》，这个可能是不是真的，我不敢随便说。”下车伊
始，就哇里哇啦企图否定香港是一个法治社会，难道中国的法治观念
比香港强？他还以首长的架势指着记者说：“还有一些新闻记者，有
多少新闻记者今天坐在后面的，真正从头到尾读过一遍《基本法》？
我这幺说会冒一个险，得罪记者，因为记得有一种说法，什幺人都可
以得罪，但就是不能得罪记者。还有一句话说，你想要好好讨好记
者，你就要喜欢记者。我非常喜欢记者，但我不会讨好记者。”

如果说夏勇在作风上表现狂妄，那幺萧蔚云在“理论”上则是大放厥
词。他不顾基本法对中央与香港权限的划分和“高度自治”的承诺，
声言中央对政改是“管到底”了。而且不顾基本法规定2007年以后立
法会的产生办法，“须经三分之二多数通过，行政长官同意，并报全
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备案”，就可以修改选举方式的规定，蛮
横的说，2007年以后就不包括2007那年。这完全是强词夺理。至于说
基本法没有规定2007年可以普选，但也没有规定说不可以普选，因为
修改选举方式可以有多种方式，而普选当然是其中之一种。他居然还
说，人大常委会“可以备案，可以不接受备案”。那为何不直接写上
“批准”呢？他在后来接受访问时干脆说，2037或2047年后或者才是
普选的日子，因为邓小平反对一人一票的选举。原来这就是中国眼中
的“法治”。“50年不变”原来就是50年不可以普选！

§§卖弄无知，蛮横无理

更恶劣的是，萧蔚云还反对“还政于民”，他说：“还政于民就是当
家作主，港人在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零点就已经当家作主了，现在还
重提当家作主，此意何在？难道香港六百万人都去当行政长官，这就
是还政于民啊，不可能这幺理解。”把人民要求的投票权利说成是想
当行政长官，是他的无知，还是恶意歪曲？

为了更广泛的阻吓香港市民，当局安排了萧蔚云一天接受九家媒体采
访的重任。萧蔚云成了阻止香港政改的擎天一柱，他也更加得意的吹
嘘他的“理论”，可怜一个80岁的人是否堪此虐待？

“专家”们的高见引起香港舆论哗然。当然，香港土共很高兴，有形
容“拨开乌云”者，有奚落香港人“蠢”者。香港民主派虽然颇为不
满，但也有的认为“护法”还不能代表中央的意见，他们比中央还“
左”，目的是试探反应，然后稍稍退却，让市民觉得中央“让步”
了。这种看法还有一定普遍性，也许北京会稍作让步达成双方的妥
协。但是对中共的本质也实在不要有太多的幻想，维持“一党专政”
的权力垄断是不会变的，对香港施加100公斤的压力再减少1公斤，香
港市民就要感恩戴德了？

§§三人专责组难起作用

当然，特区政府还有一个三人专责小组可以在中央政府与香港市民之
间起沟通作用。这三人是政务司司长曾荫权、律政司司长梁爱诗、政
制事务局局长林瑞麟。虽然曾牵头，但他是土共眼中的“港英余孽”
梁则是土共，林是圆滑著名的董建华爱将，因此曾起不了作用。而当
市民怀疑曾会不会出卖香港人的利益时，曾以“喝香港水，流香港
血”来表白。虽然这象是指天发誓，但在共产党听来，又有“港独”
的味道，对他更不会信任了。总之，香港和北京面对面对阵以后，香
港民主派的责任更加重大，如何坚持原则，但又避免公开冲突，考验
他们的水平。

〔转载自《新世纪》2004.4.15 21:01；http:// www.ncn.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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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造就英雄的时代正在到来
──在4月8日纽约联合国广场“全民反迫害”集会上的演讲

李大勇


女士们，先生们，全球公审江泽民大联盟的盟员们：
大家好！

今天，我们应约来到这里，在联合国大厦前面，是要向正在召开的第
60届联合国人权大会，向全球发出一个共同的声音：中国的人权在遭
到灾难性的迫害，这种迫害几乎涉及中国民众的各种人群，甚至包括
那些不远万里被中国政府刚刚空运去日内瓦为中国人权辩护和美化的
中国人权代表团成员。

前几天，华南教会的领袖陈敬茂，一个72岁的老人，在重庆三峡监狱
中被警察打断双腿致残，他被殴打的原因是因为他引导50多名监狱里
的犯人成为基督徒。

在人权写入中国宪法墨迹还未干，3位天安门母亲，包括中国人大的
丁子霖教授被安全部门抓捕，原因是他们想把自己的儿子或丈夫在
89“6．4”屠杀中死去的故事，告诉正在进行的联合国人权大会。

2004年2月7日，35岁的法轮功学员赵旭东，在被关入兰州市第二看守
所短短53天后，从一个满头黑发的健康人，被折磨成满头白发而死。
在过去4年发生在法轮功学员身上的这样的酷刑折磨致死的案例成千
上万。

我刚提到的例子，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但这冰山的一角已经折射出中
国人权的状态到了何等天理不容，何等令人悲愤的程度。

没有任何政治观点的老人，母亲，与世无争的打坐炼功的人，一个民
族最为善良的人群都遭到这样的迫害，我们还有什么理由退让。我们
已经退到了人和文明之所以存留的最底线！

所以，我们今天站在这里不仅要揭露江泽民对中国人权迫害的真相。
更为重要的原因是，我们要告诉世界我们共同反对迫害，共同维护人
权的决心。我们更要告诉江泽民统治集团，民众的公民意识正在觉
醒，全民反迫害的浪潮正在形成，一个造就英雄的时代正在到来。

他是天安们的母亲们。他是揭露萨斯和“6．4”真相的蒋彦勇医生。
他是用生命和笔来为民众呼吁的刘晓波，余杰，杜导冰，郑宜春，杨
银波。他是敢於报道挑战性新闻的新唐人电视台，大纪元时报的记者
们。他是用智慧和技术为中国人民打开新闻自由大门的动态网公司的
自愿人员。他是无数勇敢的冒着失去工作，亲情，甚至生命的危险，
在将迫害真相告诉世人的法轮功学员。他是更多今天无法列举的敢于
讲真话的真心英雄。

因为这些英雄们，中国人民正在从谎言弥漫的空间中走出来，中国人
民正在从恐惧的内心世界走出来，中国人民正在从思想的牢笼中解放
出来。

我们在这个自由的世界里，几乎不用损失什么，冒什么风险，那就让
我们先做点什么，为这股洪流推波助澜，帮助中国人民走出恐惧，更
多的站出来，讲出真话来，13亿人每人一个声音，会汇成万钧雷霆，
清除罪恶，匡扶正义。

全球审江大联盟最近发起的要求全国人大罢免江泽民中央军委主席的
签名，正在热烈进行。在中共严密的网路封锁的情况下，截止今天的
网上签名数目是4859人。而且更加令人振奋的是，国内大多数人，甚
至是中共体制内的人都有大快人心的同感。对江泽民的公审将带动和
深化中国人民对正义和良知的支援，对公民意识，法律意识的觉醒，
一个建设性的大有作为的时代，即将到来。

我们知道正义终会到来。但我们不能坐等，让罪犯逍遥法外。否则，
我们自己，我们的下一代所背负和承受的将会太多太重。

让我们和中国人民一道，行动起来，创造历史。

〔转载自《大纪元》2004.4.15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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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人权战表决在即中共紧张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丽莎、朱大宝日内瓦报道〕中国人权问题已成日内
瓦的焦点。为期六周的日内瓦联合国60届人权大会进入第5周，针对
美国提出的谴责中国人权状况议案，中国代表团以“不动议提案”回
应。人权委员会53个成员国将在4月15日就中方的“不动议提案”进
行表决。“不动议提案”是一种提案方式，要求将某一话题搁置起来
不讨论。

在联合国人权会上几乎每年都有谴责中国人权状况的议案，中国总以
“不动议提案”来回应，“不动议提案”表决通过后，就回避了人权
委员会进一步讨论对中国人权的谴责议案。

§§中共紧张派员活动

中共已经派遣多名官员正在日内瓦为中国人权受谴责辩解和掩盖。并
用经济利益拉拢其他国家支持“不动议提案”。与此同时，“6．4”
受难家属、要求公布“6．4”真相等中国民权人士，和曾在中国大陆
饱受酷虐的法轮功学员也活跃在日内瓦人权大会上，吁国际帮助，要
求谴责中共人权迫害。

§§假冒ＮＧＤ活跃日内瓦，中共官员王渝生身分曝光

今年是连续第四年中共官员王渝生率中国反邪教协会代表团赴日内瓦
联合国人权会议。这次他假冒非政府机构（ＮＧＤ）活跃日内瓦。一
些从中国大陆监狱被营救出来的法轮功学员，在日内瓦作证表示，在
监狱中曾在公安酷虐下强行观看王渝生替中共官方转化法轮功学员的
电视讲话。王的身分被媒体曝光，处境尴尬。

据悉，中共党员王渝生，2000年调入中国科学技术馆任馆长、研究
员，同年任中国"反邪教协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法人代表，中国
联合国协会理事；中国无神论学会理事，11届全国政协委员。

中共官方用“升学保证”、“工作保证”、“住房、医疗保障”等基
本生活条件胁迫大陆老百姓，对江泽民镇压法轮功沉默。2001年3月
中旬，王渝生将江泽民集团淫威下炮制的"百万签名”的百米长卷交
给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公室以欺骗国际社会。

鉴于当时中国政府已禁止跨省的民间团体活动，这项签名运动能在全
国主要城市开展完全依赖于官方的组织。例如，天津市由团市委组
织、江西的签名地点就在省政府大院里。而各高等院校的签名则由教
育部和各地教委统一安排。

§§魏京生声援中国农民维权

4月13日，魏京生在日内瓦联合国第60届人权委员会议案表决大会上
声援中国农民维权。魏京生说在中国，由于生活所迫害，许多农民到
城市打工。农民工工作超时，工资低廉，还常被拖欠，他们在要钱
时，常遭到他们自己组织危险，时常有人被打伤，甚至被打死，城市
常遣返农民工，这都是由于他们没有自己组织工会的权力。

他表示，在各地虽然有上千起抗议，但被政府控制的媒体根本不予以
报导。在中国，农民工是二等公民，这来源于国家不平等的制度，以
及国家推行的不公平的歧视政策。

§§“6．4”受难家属上诉联合国

另外，“6．4”受难者家属也上诉联合国要求调查“6．4”惨案真
相。要求联合国对中国官方严重侵犯人权的行为给予制裁。

在1989年6月4日晨在天安门广场附近被枪击致死的北京高中生王楠的
亲属夏泽女士于2004年4月14日向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上诉，要求联合
国调查“6．4”惨案真相。夏泽女士是以“6．4”死难者王楠的家属
身分代表王楠和其他154名已查明的死难者上诉联合国人权委员会
的。她向联合国提出了3条要求：

请联合国派一个小组调查“6．4”惨案真相；请联合国公布调查报
告，该报告应包括一些有关细节，如参与计画和组织中国军队开枪杀
人的人员名单，死亡与受伤人数，杀人的原因与动机，15年来中国官
方一直在试图阻止“6．4”惨案真相曝光的原因与动机等；向那些对
该惨案负有责任的人讨回公道。

夏泽女士说：“‘6．4’惨案已经过去将近15年了。15年来，大多数
的中国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由于种种原因，特别是在中国官
方的压力与封锁下，‘6．4’惨案真相一直没能被揭示出来。那些在
中国境内知道真相的死难者家属们一直处境困难。上个月底发生的无
理扣押3位元‘天安门母亲’的事件已经表明了中国官方对这个问题
的态度。

作为死难者家属们，失去亲人已经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是如果
因为要讨回公道而被无理拘留，获释后因无法与外界媒体联系而被中
国官方歪曲报导成已经承认做了错事的人。这真是不公平。我一直想
帮助他们把这件事情的真相揭示出来。”

§§酷刑折磨者日内瓦讲真相

2004年4月6日上午，曾经在中国被劳教所关押一年半的日本法轮功学
员金子容子，在日内瓦第60届人权大会上揭露江氏集团对她的酷刑折
磨。金子容子说，在劳教所里她被强迫观看一个自称是科学家的叫王
渝生的人的演讲录影，他在录影中特别推崇用剥夺睡眠这种酷刑方法
来对法轮功学员进行折磨。

容子震惊的是，上周五她看见假冒“非政府”机构的王渝生竟然在联
合国人权大会上发言，替官方诋毁法轮功。她希望所有的代表通过王
的诬蔑之词能明白中国当局是如何掩盖迫害真相的。

金子容子，出生在中国，现在居住在日本。2002年5月24日从日本回
到中国，未经审判投入劳教所，一年半后才获得释放。她说：“在公
安医院里，员警逼迫我放弃信仰。他们把我的两只手两只脚都铐在床
上，手铐勒得特别紧，手腕都卡出了血。他们将管子从我鼻子里插到
胃里对我强迫灌食，他们还强行给我插上尿管，不让我下来上厕所。
当时正赶上我来例假，他们把我放在塑胶布上，裸露着下身。”

她透露，劳教所里有的法轮功学员20多天不让睡觉。吸毒者可以随意
地被允许折磨法轮功修炼者，夜里经常听到可怕的尖叫声，有的女士
被折磨的精神失常了。

另外，去年从中国团和劳教所回到美国父母身边的陈刚先生，也在日
内瓦人权大会上披露他在中共劳教所所受到的酷刑。陈刚说：员警用
几根高压电棍同时电击他身体的敏感部分，例如头、颈、胸部等等，
被电击处皮肉烧焦，全身猛烈颤抖，整个身体仿佛被放在火中烤，仿
佛被毒蛇叮咬。


陈刚受到的酷刑还包括，员警指使同室10多名犯人毒打他，使他的脸
都变了形，然后把他的脚和腿紧紧地捆绑起来，把两只胳膊捆到背
后，再把他的脖子和腿紧紧地捆在一起，使他几乎窒息，然后把他塞
到床底下，在床板上坐上人，使劲往下压他的背，当时他感觉他的骨
头都要断裂，这以后他有两个星期不能行走。另一位名叫鲁长军的法
轮功学员在这种同样的酷刑后瘫痪。

§§交战激烈

2周前在美国代表团就中国议案组织的公开咨询会上，非政府组织代
表罗伯娜-弗莱在发言中说：“我们敦促所有的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成
员国都真正严肃地考虑一下，在目前中国的人权状况下支援中国的
‘不动议提案’到底是什么意思。”罗伯娜-弗莱女士是资深国际人
权组织“人权观察”驻日内瓦主席，熟悉联合国繁琐的投票程式。

在日内瓦人权大会期间，全球74个非政府机构联名通过决议，谴责中
国政府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决议要求美国在联合国人权大会上提案
谴责中国日益恶化的人权状况，决议还要求所有联合国人权大会与会
国支持美国提案，并要求联合国派员到中国监督人权状况。

同时，全球一些大城市美国华府、加拿大、悉尼等地都有集会，要求
国际和美国一起谴责发生在中国的人权迫害。

据悉，近一个月以来，通过世界各地的收到中共人权迫害人士在日内
瓦的呼吁，许多国家已了解到中国人权真相，愿意与美国一起谴责发
生在中国的人权迫害。大多数国家的代表明白在中国发生的镇压和迫
害，仍有一些国家在中共“经济牌”压力之下，顾忌和中国的经济往
来，态度迟疑。

〔转载自《大纪元》2004.4.15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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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民间的、权威的《中国人权年度报告》？

（中国）佚名


谁都知道中国人权状况很差。但是具体如何，至今并无权威的、全面
的报告。

每年，我们只看到美国提交简略的提纲似的中国人权报告。中国的人
权报告，却要由作为外邦者、旁观者的他国提出，无论如何都是中国
人的耻辱。不过，这种耻辱不是美国制造的，而首先是中国那些侵害
人权的各种黑恶势力造成的；其次是那些沉默的大多数的消极应对造
成的；而且，也是我们这些希望社会多一些良知和正义，而从事维权
努力的公民共同造成的。每一个群体，都应该反省。美国向联合国提
交中国人权报告，只要它未使用诽谤等不道德手段，只要它所说属
实，那么不管它是否有什么意图，对中国人仍然首先是一种道义行
为。

至于官方提交的糊弄国际舆论（国内舆论连糊弄它都不屑一顾，对不
听话的直接清洗就完了，如最近的《南方都市报》案例）的“人权报
告”，谁都知道信不过。一个真正的公民，绝不会同意官方以维护内
政为名，大肆侵害人权，然后又掩盖真相并对说出真相的人士，以及
维权人士进行打压，进一步侵犯人权，制造事端。官方这种掩耳盗铃
式的“人权报告”，不如说是人权灾难制造者的“反人权报告”。

身为中国人，对这些状况，是没有办法不感到悲哀的。

为什么我们不能有一份可靠、可信、严谨、全面、权威的民间的中国
人权报告呢？

难道我们示需要吗？不，太需要了。这样一份人权报告才可以让更多
人清醒地认识自己的人权处境，从而改善我们的人权境遇。

难道是做不到吗？现在互联网这么方便，资讯已不成问题。在大陆撰
写和发表，固然还难，但国外应该完全可以办到。

我注意在网上搜查，只看到一份杨银波的《2003年中国民间人权报
告》，以个人之力完成的，应该肯定，但我觉得不够充分和理想。

我对民间的年度中国人权报告有以下一些想法和期望：

一、报告由一份概括整体状况的文本，和尽可能详尽具体的记录侵权
　　案例的主报告组成。不能只有笼统抽象概括的数字，而且每一个
　　个案的来龙去脉都要力求具体清晰。

二、资料来源要力求权威、可信、可核实，而且对个案每年都要跟踪
　　下去。

三、报告主体结构分三大块。

　　（一）第一大块，人权被侵害状况和案例：以前年度发生尚未实
　　　　　现正义的；本年度发生的。
　　（二）第二大块，维权努力状况。
　　（三）第三大块，人权改善状况。

四、报告要附上签名做见证、认可和支持的名单。

希望早日看到这份民间的中国人权报告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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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应该举办公投？

王希亮


今年在台湾的总统大选前夕，一个话题闹得满城风雨，沸沸腾腾的海
内、外人尽皆知。那就是所谓的“公投”。顾名思义，就是“公众投
票”，也就是说一个国家或一个地区内的人民用这个方式来表达集体
的意志或对某件事情的集体看法，应该是比报纸舆论或由议员等民意
代表还要直接的一种表达民意的方式。当然，首要条件是投票的过程
必须公正，在完全不受到威胁的环境下的运作，这样的民意才是真正
代表人民的心声。

历史上举行公投的例子很多，例如加拿大就曾经因为魁北克的独立问
题举行过公投，加国政府也没有阻挠，想必是对自己国家的团结很有
信心。而台湾这次公投，岛内有人反对举行，除了有个理由说是因为
公投议题无聊，浪费国家社会资源等等……还有另外一个理由是害怕
对岸的政权不高兴，云云。这就让我觉得奇怪了。明明公投是你自家
的事，你也有投票反对某些议题的权力，比如说你不喜欢“台湾独
立”的议题，借着公投你可以投反对票反对“台湾独立”，为什么要
怕别人不高兴而放弃自己神圣的权《力？甚至还要顺着别人的指挥棒起
舞，盲目反对这个表达民意的措施？是自己信心不够？还是仅仅想讨
好某方面或者配合某方面的统战须要？

我个人认为目前急切须要公投的国家不是台湾的中华民国，反而是海
峡对岸的中国大陆。台湾已经有很多表达人民意志的管道，有质询严
厉的立法委员为民请命，有无所不在的报章杂志及电台媒体从分发挥
舆论公器的功能，时时监督及批评政府，公投的重要性也就降低。而
大陆呢？大众媒体不但不能发挥民意舆论的功能，反而受政府监管，
仅仅是政府及政党的传声筒。而唯一代表过部分民意的仅有80年代的
北京西单民主墙大字报。可惜，就连那么一点点可怜巴巴的舆论，也
只能昙花一现，就被封杀了。现在虽然有了电脑互联网，可是还是逃
不过电检的命运，而大陆网民在严格的控网技术下，只能看到一些无
关痛痒的花边新闻。他们切身的重大议题，还是无法公开讨论。他们
得到的，仅仅是经过过滤的片面消息，更增加了他们的闭塞与自以为
是的盲目自大。共产党让他们去谈论美国的事和台湾的事，却不准他
们谈论自家的事情，这岂非可笑之至？何况这些能上网的网民所占人
口和广大农村十亿人口不成比例，他们很多是文革以后出生的科技新
贵，根本不知民间疾苦，遑论代表底层人民的利益了。

所以如果谈到公投，中国大陆摆在眼前的议题一框一箩，在食衣住行
方面就多得不胜枚举。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圈地拆迁，强占民宅，搞
得人民流离失所。上访无门，只好用自杀来表达民意。还有三峡水坝
的工程事关全民族未来生死存亡的大事，是不是应该听听广大民众的
意见？尤其是居住长江中下游几千万人民的意见？一个有为有信心的
政府不但不应该阻止公投，更应该常办公投，借以集思广益，让民众
有参与感，才能凝聚向心力。中共不思此道，不但将此一利器置之不
用，还将黑手伸过海峡，妄图干涉别人的公投，实在也太狂妄了。另
一方面，除了少数醒觉的民运人士之外，一般大陆民众久在一言堂的
淫威之下，惯性地接受一元化政治宣传，即使来到海外自由地区，也
丧失了反思的能力，直觉的认为“公投”就是和“台独”画等号，这
是中华民族的悲哀。

（作者:王希亮，纽约市大教师，P.O.Box3391，NY，NY10163）

（200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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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十七载．来了公安局

宋保卓


2004年4月13日，洛阳市公安局秦好忠（警号023291）、李磊（警号
023391）2警官正式找我谈话。说是，因接到三门峡市公安局发来通
报，说我在网上发表了文章，要我谈谈有关情况。

真马克思类人胸怀坦荡，无畏无惧，坐牢也要坐个明白。所以，我如
实向他们“汇报”了如下几个问题。之所以用“汇报”二字，是因为
回国17载，向党中央写了成千上万件关于第二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材
料，均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党中央早该派人和我谈话了，却让我苦
苦等至今日。虽然来人身分不对──不该是公安局的人，而应该是其
他什么人──可是，我仍然把他们当作党中央的代表、是党中央派来
的人作汇报。

§§一、２Ｍ的诞生过程

文革前，我原是河南省偃师高中毕业生。高考成绩特别突出，被清华
北大录取绝对没有问题，但却被第三志愿西安交通大学抢了去。学习
机械制造、金属材料工程专业。属于自然科学。

改革开放后，中苏关系解冻，国家教委给河南省只分配了一个赴苏留
学指标。我考了个全省第一名，经审查一切条件合格，故被录取。我
要求学习原来的专业。有关领导特意作工作，说：“一个党员要服从
祖国的需要。我们省目前最缺的是高水平的管理干部。我相信你是会
想通的。”就这样，我改行赴苏学习管理科学。管理科学的核心是什
么？在社会主义国家，不搞马克思主义，有什么管理科学可言呢？况
且又是到列宁主义的故乡去学习，我为什么不能把马克思主义发展到
一个崭新的高度呢？所以，我决心不辜负党对我的培养和期望，一定
要抱一个“大金娃娃”回来。经过刻苦的学习，我终于创立了第二马
克思主义。我觉得，我是对得起党、对得起组织、对得起祖国、对得
起人民的。可是，党组织却对不起我。

§§二、谁来支持２Ｍ？

２Ｍ是在苏联留学期间搞出来的。本应该首先得到苏联共产党的支
持。可是，他们没有支持。回国后，本应该得到中国共产党的支持。
可是，也没有得到支持。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当时的苏联和现在的
中国还有马克思主义吗？毛泽东说“一分为二”，杨献真说“合二而
一”。杨献真被打成“反革命”，丢进监狱。现在我又搞了个“一分
为四”。按照毛泽东的逻辑，我比杨献真还“反动”。我已经作好了
充分的思想准备。既然你们来了，我跟你们走好了。意思就是进监
狱。

他们问：“你的同事中有没有支持的？”

我答，他们有的人连看都不敢看，说是害怕“中毒”，还谈什么“支
持”呢？当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是单枪匹马研究，孤家寡人
一个。我也在经常反思，是不是什么地方有错误。可是，想来想去，
我觉得，除了个别词语、某些句子可以作技术上的适当修改以外，基
本思想没有任何错误。

他们问：“其他研究人员有没有支持的？”

我答，苏联和中国的研究人员，绝大部分都是解释派。什么叫“解释
派”──你懂吗？那是专门给领袖人物的讲话做解释工作的。不管领
袖人物说一句什么话，不管对与不对，他们都能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
给出解释来，使领袖满意，群众也满意。须知，这是没有任何用处
的。甚至是反动的。给一句错误的话批上美丽的马克思主义的外衣，
那不是反动的吗？所以，它不可能为发展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做出任
何贡献来。当然，也不可能支持真正的发展者。

他们说：“这可能就是‘曲高和寡’。不过，马克思搞１Ｍ，曾经得
到恩格斯和国际上许多人的支持，你也应该得到国际上许多人的支持
呀？”

我答，因为中国共产党在国际上很臭，人家都说我是中共的走狗。可
是，我在国内又是这么个处境──党籍被剥夺，工作被剥夺，生活无
着落，我还敢奢望其他什么人来支持吗？只要我一个人能够不受任何
干扰、安安稳稳地继续研究下去，我也就谢天谢地了。马克思能得到
支持，而我却得不到支持，这说明我所处的环境要比马克思所处的环
境落后千百倍，恶劣千百倍。

§§三、国家安全与人民安全

他们说他们的工作是救国，我的工作也是在救国。目的是一致的。所
以很想看看我的研究材料。

我说，可惜你们的身分不对。如果你们是搞科研或教书的，我的什么
材料都可以给你们看，即便是草稿，或者是很不成熟的原初构思，都
可以拿出来，同你们交流。可是，你们的身分是公安。是保护国家安
全的，而不是保护人民安全的。我还能相信吗？我回国17年，你们审
查我了17年。折腾得我全家无法生活。14年前，父亲为我的事业而
死。今年，你们又去惊动我85岁高龄的母亲。我的事情，一切由我担
待。我最你们惊动我的母亲。结果你们还是惊动了她。半月前，她听
说我又出事了，赶快派人从乡下特意进城来看我。你想，我会是个什
么心情？你们的所谓“国家安全”什么时候才会同“人民安全”一致
起来呢？你们的“救国”和我的“救国”是一个“国”吗？政权阶级
的“国”和劳动人民的“国”能一样吗？当然，我希望它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还不一样。只有等到劳动人民真正当家做主的时候才可能
会一样。

§§四、对党的认识

他们说：“我们俩都是党员，请你相信我们。”

我说，我过去是党员。现在虽说不是党员了，但我的思想一分一刻也
没有离开过党。我希望党好、国家好、人民好、自己好。可是，我做
得到吗？剥夺我党籍的那些人，都是党员。下至原单位的党小组、党
支部、经委党委，上至市党委、省党委、党中央，他们都是由党员组
成的。这叫我怎么说呢？将一个普通党员应当享有的一切权利置之度
外，不闻不问，长达17年之久，他们的党性在哪里呢？过去说，相信
组织相信党，可是，现在，血淋淋的17年，叫我去相信谁呢？

§§五、他们态度很诚恳

他们说：“别的什么不说了。我们俩很年轻，从我们个人的角度来
说，确实是很想学习学习２Ｍ。”

我看他们态度很诚恳，所以，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说：“那我们就
互相学习吧。不过，我现在手头只剩下一份打印的材料，是作为底稿
使用的。这是很早以前印出来的。因为我长期生活困难，经济紧张，
后来一直没有再印。如果你们确实想看的话，我可以交给你们一个方
法。只要把我的名字输入电脑地址栏，进行搜索，在正常情况下，我
的一切文章都可以显示出来。但是，由于上面封锁得厉害，有时候什
么也显示不出来。不过，他们的封锁技术有限，有时候还是可以看到
一些的。你们究竟能够看到多少，那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最后，我送给他们了一份《第二马克思主义简介》、《人才辩证法》
等材料，握手告别。

从这次谈话来看，尽管我作好了被捕的思想准备，可是他们还没有做
出逮捕的决定，目前仍然处在调查取证阶段。这两位警官的态度是真
诚恳，还是为了完成取证任务而做出的假诚恳，那就只有等以后的实
践来检验了。后果如何，敬请海内外一切朋友密切关注。

（2004年4月14日）

〔作者宋保卓是2M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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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的好学生李敖

田晓明


什么是鬼话？与低级的、无聊的、无耻的话沾边的话都是鬼话。什么
是神圣事物？令人向往的、使人激动的事物都是神圣的事物。

神圣是需要捍卫的，用什么来捍卫神圣却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是
用严谨的推理、周密的分析、铁一样的事实来捍卫神圣，还是用不值
一提的鬼话来捍卫神圣？

在一些中国人看来，传统文化和共产党的领导是神圣的，所以一些中
国人和海外爱国者经常去捍卫上述神圣的事物，台湾老人李敖就是其
中的一员。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老李是怎样来捍卫的。

“争取自由民主活动，未免抽象；但可乐、橘子汁却是实惠的。令人
想起最后挨枪的他们，固为争取自由民主而死，但又何尝不也为了那
几罐可乐、橘子汁啊？”（《李敖看六四》）对于李敖的这段鬼
话，晨海做了这样的评论：“李敖明知89年“6．4”学生在天安门静
坐示威是反独裁反腐败的民主运动，却诬蔑“6．4”学生是‘为了几
罐可乐而挨枪杀’。这是我所见过的有关“6．4”评论中，最厚颜无
耻的文字！”（晨海《李敖真的有睾丸？请推动大陆言论自由》）

1989年的大学生们追求的是民主与自由，而自由与民主是由庞大的理
论体系来支撑的两种理念。一个人要是反对别人追求自由与民主，他
就要用另一种理论来反驳与自由民主有关的理论，这就需要摆事实、
讲道理。在该讲道理、摆事实的时候，老李忽然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
腹，说大学生从事民主运动的目的之一是为了“那几罐可乐、橘子汁
啊”。不以理服人，而是用捕风捉影的猜测来污辱人，这是正人君子
干的事情吗？

昨天，我在《博讯》上看过一篇文章，《焦国标挑战中宣部背后的利
益和好处》。该文的作者老田是一位左派人士。他反对焦国标挑战中
宣部。既然如此，你就应该讲一讲道理，说一说挑战中宣部会给人们
带来什么危害，可是他却不这样做，一上来就一口咬定焦国标抨击中
宣部是为了给自己谋求利益和好处，是要傍美国这个大款；在他的笔
下，焦国标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现在我弄明白了，台湾的老李和中国的老田都习惯于用自己的污辱性
语言来代替自己的分析和推理。这是一种黔驴技穷之后忽然生起的狡
诈。这是他们阵营中的秘密武器。阳的不行就来阴的，仅此而已，一
个小小的花招。

据说老李当年在台湾也是一个挑战国民党专制的斗士。奇怪的是，当
共产党犯了一些侵犯人权的错误之后，老李不但不批评共产党，反而
还拼命地为共产党辩护。为什么会冒出这等事情？一位坚定地追求自
由的人，怎么会替反自由的行为辩护？为了解开这个谜，让我们回到
历史中。

在1940年代，中国共产党也高呼过反独裁、反专制的口号，在争取自
由与民主的活动中，中共的作家们也写过一些宣传自由与民主理念的
文章，在自由和民主科目的考试中，这样的文章至少能获得60分以上
的成绩。当共产党执掌政权以后，他们的行为完全背离了他们过去所
宣扬的自由与民主的理念。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
吟。原来共产党只是为了同国民党争夺权力才去学习自由与民主的理
念。他们背熟了这套理念之后，就运用这套理念来创作抨击国民党的
文章。自由与民主的理念只是他们的工具，用完了之后它就被扔了。
自由与民主的理念并没成为他们头脑中的观念的一部分。

我认为老李就是这样一个将自由与民主的理念当作工具的人。老李就
是看不上国民党（他为什么看不上国民党，我们只能到他的自传中去
寻找答案），他就是要抨击国民党。国民党搞专制，老李就用自由与
民主的理论作为武器来攻击国民党；如果国民党搞民主，老李就可能
用毛泽东思想来攻击国民党。国民党跑到台湾了，老李就追着国民党
到台湾去跟国民党单打独斗，这场面真是壮观。

有网友曾经提过这样的问题：李敖要是不去台湾会怎样？大部分人肯
定李敖如在大陆不是死定了，就是情状极其惨烈！更不可能出那么多
书！（晨海《李敖真的有睾丸？请推动大陆言论自由》）我不同意这
种观点。象他那样拿自由与民主理念当工具的人怎么会死在中国？他
在台湾都那么夸中国，在中国会怎么夸中国？我的想象力有限，实在
想不出他会怎样赞扬中国。至少他会成为一个象贺敬之一样的爱国诗
人。他不会成为刘宾雁，也不会成为王蒙。

让我们来做一个文字游戏吧。如果你的汉字输入法中有“智能ＡＢ
Ｃ”，就请你用此输入法将“李敖”两个字的拼音“liao”输入电
脑，看看屏幕上出现的是什么？是“了”。了是结束的意思。老李最
近表演得特来劲儿，一会儿在台湾助选，一会儿上凤凰卫视，李敖
（liao）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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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解放军少将涉台谍案被捕

《大纪元》


传台湾“3．20”大选前后，中国国家安全部门破获一个有多名解放
军少将和高级军官涉案、为台湾收集核心军事情报的特大间谍网，涉
案军官达10多人，目前均被拘押在京郊八达岭高速公路旁边的某一个
秘密地点，不允许家人探视。

据成报14日报导，中国国安部门破获的这个间谍网主要是向台湾提供
苏-27、苏-30等解放军主力战机的部署及训练，以及大陆防空系统等
绝密情报。涉案者包括空军指挥学院院长刘广智少将和副院长李锁林
少将等10多名军官。据称，刘广智的儿子早已投靠台湾间谍机构，在
偷情报时被父亲发现后摊牌，后父亲在儿子的游说下加入同谋，成为
台谍。

据报道，消息人士称，大陆安全部门较早前抓获24名潜伏在大陆各地
的台湾间谍，只是大陆破获的台湾间谍网中，选择性曝光的其中一部
分。

这是继1999年前原解放军总后勤部少将刘连昆向台湾提供解放军军事
情报后，第二宗大陆高级军官向台湾提供军事情报的案件。

资料显示，空军指挥学院院长刘广智，1947年3月出生，1964年8月加
入解放军空军，曾任飞行大队长、团长、副师长、空军某部副部长、
空军某基地参谋长、某军区空军副参谋长。空军少将军衔。

空军指挥学院原副院长李锁林，1952年出生，1969年2月加入解放军
空军，历任飞行员、飞行中队长、大队长、团长、空军飞行试验训练
中心司令员等职，官至空军少将军衔。李父原是某大军区空军的副司
令员。

〔转载自《大纪元》2004.4.15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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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绑匪与国际交友原则

史达


在伊拉克发生的7名中国平民被绑架事件总算平安结束。武装分子绑
架从约旦进入伊拉克的福建来的中国人质，并于12日晚间将他们绑架
了36小时后释放。被绑架的家乡亲人们松了口气；同时，中国政府也
长长地松了口气，因为如果伊拉克绑匪继续不识相的话，可能会引起
一场难堪的国际风波。这个绑架事件不得不让人思考：

据穆斯林长老会一名宗教领袖透露，武装分子是在看到长老会呼吁伊
拉克武装分子释放平民人质后，才决定释放中国人质的。而在中国外
交部4月13日的记者会上，发言人孔泉也强调，外交部曾就解救人质
问题与伊拉克各个方面联系，人质获释“其实是共同努力的结果”。

所以，绑匪知道抓的就是中国人。有人说，他们是最终认出绑的是拿
有中国护照的人才放行的；这种说法过于强迁，看看护照不需要用36
个小时。相反，绑匪不但知道那7人是中国人，而且，他们抓人的目
的就是要引起国际的注意；所以，他们见到外国平民就抓，根本不会
因为中国支持过伊拉克就不做他们要做的事，让中国人和亲属担惊受
怕他们在所不惜。

如果中国把伊拉克当成朋友，这种择友标准真的有待重新考量。其
实，中国自认的盟友巴勒斯坦人、越南人和北韩人都没有真正朋友间
的人道概念。

特别是巴勒斯坦人，为了在以色列制造爆炸恐怖事件，根本没有把中
国人当成朋友，倒是把中国人当成了人体炸弹袭击的对象之一。前几
年，中国人不断在“人体炸弹”的爆炸声中罹难，自杀炸弹甚至爆炸
在一个名为"麦克中国"（McChina）的中餐馆门前。尽管巴方官员和
阿拉法特说是误炸，还作道歉；但是，之后连续多起“唐人街”自杀
爆炸，阿拉法特也不再表示什么，因为有的人体炸弹干脆就炸中国餐
馆，要炸的就是中国人。

你看，中国对巴勒斯坦可谓是兄弟加难友，给钱给枪又声援。可是，
人家以怨报德，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根本没有信誉和感恩一
说。同样，当年越南人枪杀华侨的是中国的援越军火，北韩人切断中
国悉尼奥运主办权用的是中国人用鲜血为他们争取来的投票权力。

其实，我们的祖先告诫我们，君子相交淡如水。君子们互敬互爱、公
平对待，甚至谦让、吃亏为乐，这样的关系看似平平淡淡，但是有乐
同享、有难同当，怎会出轨。倒是如果交了一嫖狐朋狗友，有好处时
都来了，有分歧时根本不把各自当人看，甚至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
段，出手照样狠毒无情。

象北韩和伊拉克等，对百姓残忍、无不用其极，首脑又都是十足的草
包无赖，中国与他们为伍，不以为耻，也该觉得掉格，不知大家有何
感想。

〔转载自《大纪元》2004.4.15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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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如何处理大胡忌日成焦点

《亚洲时报》


〔《亚洲时报》记者曾慧燕14日报导〕4月15日是已故中共总书记胡
耀邦逝世15周年忌辰，曾被胡耀邦一手提携的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
如何处理这敏感日子，分外惹人关注。值得注意的是，于5年前被
“劝喻”不可祭亡夫的胡耀邦夫人李昭，曾于今年4月5日天安门事件
28周年纪念日公开露面。

路透社12日报道，江西共青城的胡耀邦陵园警卫森严，便衣及军装守
卫不断巡逻，当局亦严控传媒活动，记者必须得到邀请才可到陵园采
访。据报道，每年有多达30万人到江西胡耀邦坟前致意、拜祭，当中
包括中共党员、政府官员及学生等。

另据中国官方中新社报道，胡耀邦的妻子李昭4月5日于北京国际展览
中心露面，参观当日开始的中国国际服装服饰博览会女装展。

4月5日其实也属一个特别的日子。1976年4月5日，当时民众以纪念周
恩来去世为名，于北京天安门广场众集，藉机表达对四人帮的不满，
最后酿成流血事件，当时邓小平更因而被迫下台，至两年后才从新掌
权。李昭在4月5日出席活动，难免让人觉得事有巧合。

外间普遍认为，比起5年前江泽民时代，李昭甚至不能前往墓地拜祭
自己的丈夫，李昭这次露面已经是胡锦涛对胡耀邦家人较为尊重的一
种肯定。

1999年胡耀邦逝世10周年，当时报道指，中国官方担心重演因悼念活
动而引起大规模游行示威，而没举行任何纪念活动，而且一度封锁胡
耀邦墓地所在的江西省共青城，阻止自发前往拜祭的民众进入墓园。
胡耀邦的遗孀李昭被“劝阻”而未能前往共青城拜祭，有北京消息人
士指当局不希望纪念胡耀邦的活动被民运人士利用来“制造麻烦”。

中国分析家普遍认为，89纪念胡耀邦逝世的活动触发当年民运事件，
正是中共当局对纪念胡耀邦颇多禁忌的其中一个原因。5年后的4月15
日正值胡耀邦逝世15周年，加上早前身在北京的蒋彦永医生上书要为
89年“6．4”正名，事件显得格外敏感。

十分微妙的是，被视为“团派”的胡锦涛向来强调“以人为本”，外
间对其对同属团派的胡耀邦逝世纪念日的处理手法，会否跟江泽民一
样，似乎也是有所期待。

胡耀邦被视为中共史上罕见的开明派人物，生前长期领导共青团，是
“团派”的开山鼻祖，1978年起负责平反中共历次政治运动造成的冤
案错案，成为中共的“包青天”。1980年，胡耀邦得中共元老邓小平
提拔，成为中共总书记，但7年后他被指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不力而
辞职，两年后的4月15日心脏病发病逝北京，终年73岁。

前国务院总理朱镕基曾于91年特地前往江西共青城向胡耀邦致意，跟
胡耀邦同为团派出身的胡锦涛曾于93年、即他升任政治局常委后第二
年，到访共青城，外界普遍认为这种“致意”，其实暗示86年中共对
胡耀邦评价有问题的表现。中共现任九名政治局常委、包括胡锦涛在
内，绝大部分均曾到过共青城向胡耀邦致意。现职中央军委主席的江
泽民，95年亦曾到共青城向胡耀邦致意。

党87年初对胡耀邦的批判和处理，一直是中国共产党的禁区之一。据
了解，90年代以来，党内的万里、乔石、李瑞环和胡锦涛，都曾主张
对党在解放思想、拨乱反正、改革开放、党的建设、党群关系等方面
肯定胡耀邦所起的重要作用和贡献的历史地位。

有海外报道指：乔石、李瑞环曾在内部讨论中指出：小平同志的理论
中也包括耀邦同志的思想、认识和实践的总结。人民怀念耀邦，广大
知识界人士、民主党派、宗教界人士怀念耀邦，是对胡耀邦的最好肯
定。胡耀邦对国家振兴的贡献，是继小平同志之后的代表，这种评价
是不过分的。知识学术界、宗教界、民主党派对胡耀邦的评价，始终
是和周恩来分享一、二位的。在全国各阶层中的历史评价，胡耀邦也
始终是和周恩来、刘少奇、彭德怀、邓小平并列的。

有意思的是，江西政府在官方网站中指出，胡耀邦和中国历史上不少
名人均葬于江西，包括著名爱国者辛弃疾、文天祥、岳母等等。

〔转载自《大纪元》2004.4.15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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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的伦理”是民主法治的基础
──有感于总统大选后大骚乱

彭明敏


西欧民主国家，尤其盎格鲁撒克逊社会，数世代来，家庭父母鼓励子
女参加各种体育运动和竞赛，认为这不但使身心健康强壮，在其过程
中，同时磋磨心神、训练规律守法、修养团结合作的精神，于子女长
大以后，对其社会和职业生活，非常有益，并使他们成为成熟、守
法、负责的良好国民。如此，经过年轻时依运动和竞赛而锻炼培养出
来的守法、纪律、合作、团结的精神，成为现代西欧民主法治社会基
石之一。其自小从体育竞赛所习得的终生习惯是什么呢？第一，行为
必须符合规则（守法）、公正不作弊、不可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第二，竞争必有胜败，胜者不骄傲不夸口，败者不自卑不出恶言（在
竞赛前后以敬礼或握手等表示友好风度）；第三，竞赛有裁判，而裁
判不是完人，其判断有时难免不正确，但其决定（如法院判决），纵
使心中不满，仍须接受服从之。（有一故事：孩子打球输了回家，向
父亲泄愤“裁判不公”，父亲回答：谁说人生万事都是公平的？以此
人生哲学安慰并教诲其子）。若相信裁判有重大过失或错误，可依照
规定申诉，静候重审。

上述伦理通称“运动家精神”（sportsmanship），其社会意义深
厚，似亦可称之“竞争的伦理”（competition-ethics）。这在西
欧，尤其盎格鲁撒克逊社会，极受重视，代代相传，根深柢固，已成
为个人公私行为基本准则，其民主法治所以能够维系，因为这种不成
文伦理普遍遵守，违者为公众所唾弃。这种伦理在民主法治国家举行
选举时，表现得非常明显。他们将选举视为候选人政策的一种比赛，
选民为裁判，以投票决定胜败。候选人将其政策尽力向选民宣传说
明，让选民判断那一政策对社会和人民比较有益。例如美国政党内部
举行总统初选，开始时都有不少候选人，但在过程中获票不多而被提
名机会不大者会陆续退出，转而支持其它候选人，无人喊出“拚到
底”、“焦土战”一类口号，陷于个人意气和泄愤的生死战，将党内
团结破坏无遗。进入大选也是一样，任何一方若认有违法或不公情
事，则公开提出异议，诉诸法院或公论，以求纠正。选战可能紧张激
烈，但不哭、不跪、不爬，保持尊严和理性。投票结果一旦揭晓，大
家接受，少有异议，纵使过程中有些瑕疵，也为了社会安宁，愿意忍
受，不愿无限渲染，发泄个人憎恨，弄得鸡犬不宁。例如1960年美国
尼克森与肯尼迪竞选总统，在芝加哥区发现肯尼迪作弊的证据，有人
建议尼克森提出告诉，但尼克森却认为投票结果既已公布，再提抗诉
将使天下大乱，为了大局忍受之。上届美国总统大选，高尔落选，但
佛罗里达州有1784疑问票，可能影响当选与否，故高尔从地方法院
起，再经高等法院，直到最高法院上诉要求验票，但终于败诉，虽然
最高法院判决本身在法曹界也有争议，高尔还是含泪接受，而且潇洒
俐落大大方方参加新总统就职典礼，其间没有谩骂、没有人身攻击，
没有煽动群众游行示威、没有声言要率领暴民冲进白宫。（2000年台
湾新总统就职典礼，落选者悄悄落跑国外、不屑参加，较之高尔的泱
泱大度，不知如何相比。）

今年台湾总统选举，选后发生骚乱，惊动国内外，为何国亲两党前后
两次总统大选，都如此输不起，实有其远因和近因。

远因之一是当事人长期深受中国文化熏陶（以“纯种中国人”自
傲），而中国传统政治文化中，上述“竞争的伦理”根本不存在（只
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期望其遵守之，乃“缘木求鱼”。再
者，他们对于陈水扁始终有绝对的优越感，不论家世、学经历、英文
能力、族群阶层，都自认高等数级，彻底鄙视陈水扁，与其竞争失败
是毕生屈辱，苦大仇深，报仇之烈火不但未灭，且已走火入魔，4年
多来，反对党行为充分反映出这种深怨大仇：陈总统就任不久就发动
罢免，对新政府一切政策，为反对而反对，无理阻碍，以使新总统新
政府难堪为乐。2000年大选，连宋彼此极尽攻讦谩骂侮辱之能事，好
象已成不共戴天的永久敌人，但两者俱败后，狞然豹变，缔结“铁
盟”，誓言共生共死，可见其政治意欲强烈无比，为达到目的，不择
手段，更表现对陈憎恨之深，宿仇不报不休。

§§无任何证据却提选举无效

至于近因，一则他们深知一旦坦承竞选失败，其政治生命立即结束，
党内要求辞职及世代交替的声音将无法抑压，唯一办法就是选败当
晚，虽无任何证据，即席宣布选举“不公”、“无效”，要求“重
选”，如此搅局，转移焦点，将失败责任推却、模糊、掩饰，藉使权
位得以苟延残喘。二则反对党过分自信，以为必胜不误，聚集总部群
众则被电视误导，相信胜利在握（当晚电视报导开票，假造玩弄票
数，其荒唐作法，可谓全球绝无仅有），等到真实判明，与预期完全
相反，青天霹雳，群情震撼错愕之余，想到过去国民党执政数十年，
选举做票乃是执政者一贯作风，直觉反应认定执政党做票才有如此意
外结果，悲愤激昂冲动完全脱羁，三则投票前夕，总统遭受枪击，全
国哗然，但其对于选情有无重大影响，相当疑问，因为其时每一选民
投票意向已大都决定，难有再大变动。但此事件却给落选者最好借
口，危言耸听，刺激群众，火上加油，显然惟恐天下不乱。有人放
言：一颗子弹，转动几十万票，大选结果颠倒，实在“说不过去”。
其实，纵使枪击总统影响选情，那也是突发事件，无法预期，好比天
灾地变，不能因之而谓“选举不公”（譬如入学考试，如有考生突然
病倒，无法应考，也不能以此抗议“考试不公”）。这是人生不可避
免的现实，若不能接受，怎能活下去？（如上述父亲教诲儿子的，
“谁说人生万事都是公平的？”）

反对党煽动群众甚至学生，制造骚乱，如林丰正说的，“将没完没
了”，意思就是“我们总统做不到，你们也休想能做下去”，宁愿大
家同归于尽。不断骚乱，其口头禅不外“选举不公”、“要验票”、
“要重选”、“疑云重重”、“真相不明”，有的毫无根据，有的仅
是输不起者幼稚泄愤。所谓“真相不明”、“疑云重重”，大概是指
枪击总统事件和“废票”多。其实，枪击事件经过非常清楚，即有人
开枪企图杀害国家元首，这就是真相，毫无疑问。只是犯人未缉捕而
已。台湾杀人案件未破案者不少，以犯人在逃，大事渲染，竟指被害
者“自导自演”，要混淆视听，抹黑选举，侮辱被害者及当选者的人
格，荒谬之至，未免太幼稚、太低估了普通人的常识吧。在任何国
家，元首遭到枪击，不论有无受伤或受伤轻重，必须激活国安机制，
动员军警，全国戒备（勿忘对岸中国恨不得把陈消灭掉），如有部分
人员，因而无法前往投票也是因执行公务使然，这与其它在海内外执
行公务者（如海外外交人员或国内执行紧急公务者）有时无法行使选
举权，并无二致，并不构成“选举不公”，况且他们如能投票，到底
对那一方有利也无法确定。至于“废票”，据云有数十万，但不要忘
记在选战中，有一政治团体，公开呼吁选民以弃权或投废票来抵制选
举，故所谓“废票”大都是顺应上述呼吁者所投，亦可以说是上述政
治团体的“得票”，何怪之有？

§§到底要什么国亲前后矛盾

反对党煽动群众学生骚乱，除了大家一同输不起以外，要的到底是什
么，恐怕连自己也不知道。前后矛盾、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忽说
“选举不公”、忽说“选举无效”、忽说要“验票”、忽说要“重
选”、忽叫“总统下台”、忽宣布“连宋当选”、忽要限时“见总
统”、忽要“总统发布紧急命令验票”、忽要“行政验票”、忽要
“司法验票”、忽要“行政司法验票”、忽要“成立调查委员会”、
忽要“政治改革”、忽要“召开国是会议”，五花八门，令人头昏眼
花。有的学生甘愿被利用，跟着胡闹，大概是想到过去曾受人重视的
真正学运，东施效颦，其动机、时机、方式、作法、诉求都无法使人
尊重。台湾民主法治能否生长，实赖于“竞争的伦理”能否生根。

（作者彭明敏：总统府资政。凌锋推荐）

〔转载自《新世纪网》2004.4.15 03:56；
http://www.ncn.org/zwgInfo/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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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所有制理论
──无权阶级的终结宣言

吴中英


所有权，就是法人对所有对象的占有、使用、处置等的权力。所有权
可分为两部分：终属权和从属权。终属权，就是最终所属权，以占有
权为主。从属权，是由终属权（占有权）而从生出来的权力，一般是
使用权、管理权等。“占有权”是终属权，是不能由人“代表”的。
只有使用权、管理权等，即从属权才能给人“代表”。如果一个法人
对一个事物拥有了“占有权”，那么，毫无疑问，这一事物就是为这
一法人所有的。所以，说“国家代表人民占有生产资料”，实质上，
“国家占有”是真的、实的，而“人民占有”则是假的、虚的。所有
制，就是所有权的表现形式，或是关于所有权的制度。所有制，按照
法人的性质，可分为公法人所有制（即公有制）和私法人所有制（即
私有制）两种；按照法人的多少，可分为单法人所有制（单有制）和
多法人所有制（共有制）两种。所以，综合起来说，单有制就可以分
为私法人单有制和公法人单有制两种；共有制可以分为私法人共有制
和公法人共有制两种；而私有制也可以分为公法人单有制和私法人共
有制两种；同样，公有制也可以分为公法人单有制和公法人共有制两
种。但是，我们必须要注意一个问题，就是：对于物产、资产之类的
占有，在公有制中，一般是不存在单有制与共有制的区分的。这是因
为，对于“公有”的物产、资产，只要与“私有”的分清界线或是分
清是属于哪个机关组织的就可以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区分到底是单公
法人所有还是多公法人所有。（而且，由于公法人的组织关系非常的
复杂，公法人的个体又很不稳定，这就使“单公法人与多公法人所
有”的区分没有什么可行性了。）当然，对于公权力，单有权力与共
有权力的区分，却是非常重要和可行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有人可
能会想：是否存在公法人与私法人共同所有的形式呢？我认为：这在
现实中是存在的，但是，它的存在却又是不现实的。（如：中国现行
的“国有资产”就是个典型，还有部分“集体所有制”资产也是这样
的。）因为：首先，公权力、公法人的存在本来就是为私法人服务
的，公法人对物产、资产的占有就更是为私法人服务了，如果要公法
人占有，那就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把私法人牵扯进去了。其次，“终属
权”事实上到底属于谁？由于公法人权力的集中和私法人权力的过于
分散，及民主的未形成、不完善，“终属权”最终只是由公法人掌握
着。从“国有资产”的现实表现，我们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再次，公
法人与私法人的所谓“共有”，实质上只能形成公法人以私法人的名
义占有物产，从而为公权阶级服务。用专权理论去解释，也可以说，
本来是私法人占有物产，但公法人“专”（侵占）了私法人的所有
权。如：国家（国家机关）以“人民”的名义占有资产；或本来是
“全民共有资产”，但国家（国家机关）侵占了“全民”的所有权。
最后，从物产收益上看，由于公法人占据了收益的分配权，物产的大
部分收益都归属了公法人，私法人实际上只得到近乎“施舍”的一点
利益，而且，这一点“施舍”（社会保障、救济等）本来就是公法人
的职责，与是否“共有”物产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正因如此，所
以，我才没有把这种形式列为一种新的所有制，而是把它归入了公有
制当中。对于这一问题，也许有人会提出：现代的有些股份制公司（
企业），公有制有一部分，私有制也有一部分，这不是“公司是公法
人与私法人共同所有的”了吗？其实，这一点涉及到的是“类公法
人”的“独立”的问题，类公法人“独立”后，它就是一个独立的法
人。它只属于它自己，而不属于其他任何别的法人。这与公法人的独
立是同样的道理。因此，我们也不能讲“国家机关是公民（人民）共
同所占有的”，因而，共产党把“政府”、“人大”、“法院”等，
冠以“人民”之名，那是纯属胡扯。

下面，我就具体辨析一下在现实社会中的几种所有制的性质。“全民
所有制”：“民”，是私法人的统称，“全民”，就是全部的私法
人，所以，它是私有制，也是共有制，即为私法人共有制。“全民的
有制”又称“全民共有制”。“集体所有制”：“集体”，当然是多
个法人的集合体，是私法人的集合体，或是私法人与公法人共同的集
合体，但一定不是多个公法人的集合体。（因为如果把公法人“集
合”成一体，那就是一个组织法人了，这样的话，直接用这个组织法
人的名义占有，也就行了，这样比用“公法人的集合体”还更明确
了。比如：我们只会说“某某政府所占有的企业”，有谁会说“某某
政府的所有的工作人员的公法人身分的集合体所占有的企业”。）即
为私法人共有制或公私法人共有制，这就要据具体情况而定了。但是
由于前面所讲的“公法人与私法人共有”出现的问题的原因，所以，
“集体所有制”一般都是指私法人共有制。“国家所有制”：“国
家”，有很多人把它当成了那个包含了一切法人、一切主体，甚至是
包含了领土、领海、领空等的那个“国家”了，其实，这是一个巨大
的误解。由“权唯法人”理论，我们可以推出：“所有权”的拥有主
体必须是法人，不是法人的主体是绝对没有所有权的。而那个“国
家”却只是一个广泛的概念、只是一个“特殊的政治组织”，“组
织”与“组织法人”是不同的。“组织法人”是组织的办事、负责机
构。所以，这里的“国家”是指国家的办事、负责机构，就是指国家
法人。在国家社会中，国家法人，就是公法人的统称。因此，“国家
所有制”，实质上就是公有制（我前面已经讲过，对于物产、资产的
公有，没有单有与共有的区分。）。还有一点可以说明一下，就是“
国有制”的问题。“国有制”，其本意是指国家中的所有（一切）的
法人（包括所有的公法人和私法人）共同所有的形式。但是由于前面
所讲的“公法人与私法人共有”出现的问题的原因，我就把这种所有
形式，归入到了“公有制”当中。

因此，我们必须要明白：“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与“公有
制”（国家所有制）是截然不同的。“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
制”是私法人共有制，是私有制、共有制。不过，中国现在存在的所
谓“全民所有制”、“集体所有制”，倒的确是“公有制”的。所
以，其解释无非是两种：①国家（国家机关）利用“全民”、“集
体”之名而占有社会资产，以为公权阶级服务；②国家（国家机关）
“专”（侵占）了本应属于“全民”、“集体”的所有权（所占有的
资产），以为公权阶级服务。无论是哪一种，其“专权”的形式和“
为公权阶级服务”的目的，都是同样的。

有关私有制的产生的问题。中国权威理论认为私有制是原始社会末期
才产生的，我认为这是不正确的。因为，我在《我的法人理论和公私
权理论》中已经证明了，人的产生、人类的产生、法人的产生、权力
的产生、私法人的产生、私权的产生，都是同一的。而人的产生、人
的权力的产生，就是人的所有权的产生，（人对人自身的“所有”的
权力，就是一种最基本、最根本的所有权。）也就是所有制的产生。
但公权力、公法人、公有制却是在后来才产生的。所以，人的产生、
人的权力的产生、所有权的产生、所有制的产生、私有制的产生，也
都是同一的。因此，我才说：有所有，就必有私有；有所有制，就必
有私有制。所以，如果要“消灭私有制”，那就必须要先“消灭所有
制”。而要“消灭所有制”，那就必须要先“消灭所有的法人（包括
一切私法人和公法人）”。而“消灭所有的法人”，就等于是要消灭
整个人类、消灭整个人类社会。所以，那种“消灭私有制”观念，根
本就是一种反人类、反社会、反生存的邪恶观念。另外还有一点我们
必须要明白：所有制产生和存在的原因是价值的存在。也就是说，价
值，是占有（所有）的根源。如果要世界上不存在“所有”，那除非
让世界上不存在“价值”。现在，我们也可以对原始社会的“氏族公
社”的所有制进行辨析了。因为公法人、公有制是在原始社会后期才
出现的。所以，氏族公社时期的所有制也就只能是私有制了，但它也
是一种共有制，因而，即为私法人共有制。

另外，还有一点关于“所有”的观点。“所有”，即为所拥有者（占
有者）的所有，同时，也是非拥有者（非占有者）的不所有。也就是
说，“所有权”、“所有制”，是具有私己性（或排他性）的。所
以，从这一角度去看，有些人说：“所有”，其本身就是一种“私
有”，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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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笔记》青春红楼

陈水扁


4月12日，是个相当特别的日子，因为这一天，阿扁与100多位的青年
朋友与社团代表，在西门町的红楼剧场有一场没有距离的对谈。不只
空间上没有距离，态度上也没有距离。阿扁今天能够担任总统，是因
为有无数年轻朋友的支持与协助。大家愿意给阿扁机会来领导我们的
国家，阿扁更愿意给大家机会，对年轻世代所关心的议题畅所欲言，
相互沟通，共同学习。对谈顾名思义就是平等地交换意见，不预设任
何的立场，也不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人，更不会是摸头，大家都是摸
着自己的良心，为台湾的进步一起努力。

经过3个多小时的对谈，其实阿扁与许多发言同学的观点与意见几乎
是相同的。也许在执行的细节或推动的时程上，会有不同的考量，毕
竟政府的施政有制度上的限制，必须经过一定的法律程序，但对台湾
未来发展所面临的挑战与课题，方向上是一致的。大家都希望台湾是
个能够接纳不同意见、尊重多元价值的社会，能够不分族群、不分党
派，没有操弄也没有撕裂。同时，大家也冀望在受教机会、社会正
义、族群团结、以及学生参政等方面，能更加健全、更臻完善，不要
因为朝野政党的内耗而影响整体国家的竞争力。

这些何尝不是阿扁的心愿？

不管是落实教改、促进族群融合、关心弱势、或是媒体改造的建言，
阿扁都牢牢记在心中，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台湾社会由来已
久的问题。正因为重视这些问题，所以更加不能草率，需要有更多的
参与，倾听不同的声音，构思完善的配套措施来解决。

因为负责、必须谨慎；因为关心、所以着急。这样的心情，阿扁完全
能够体会，就好比每位为人父母的家长，都恨不得孩子明天就长大成
人，有个充满希望的未来，但却常忘记成长需要时间，这与民主建设
的道理一样，不但要有信心更要有耐心，阿扁和大家一样，都希望能
够与全民共同建造一个长治久安的优质环境，台湾的未来绝对是色彩
缤纷，而不是只有蓝绿。

今年台湾的大学生，首度踏入睽违30多年的联合国大门，与全世界来
自200多个国家的3千位菁英学子，共同参加联合国所资助的“模拟联
合国大学生高峰会议”，比起台湾申请加入联合国的脚步更快、更
稳，令阿扁对台湾的年轻人有着非常高的期待，台湾需要具有国际视
野的年轻人，带领台湾迈向全球化、推向更高峰。

各位年轻朋友，有理想、敢冲、肯拼，一向是鞭策政府进步的重要力
量。年轻人对现实环境的不满意，是民主社会中常见的现象，也有着
不可抹灭的价值，让执政者时时警惕、不敢懈担同时也充分展现出年
轻人热衷公共议题，关怀社会、热爱台湾的精神，大家对社会改革议
题投入的态度，不但渐趋成熟，更能跳脱单纯的政治议题，提出更多
元的关注与关怀，也可说是台湾民主政治的珍贵资产。

台湾的民主化过程，是经过不断地检讨与改进，才有今日这样的成
果，阿扁非常乐意倾听各界不同的声音，红楼的座谈绝对不是结束，
而是一个开始，阿扁已经承诺在“5．20”之后召开“青年国是会
议”，而行政院也已经开始筹备，欢迎大家踊跃参加，循着过去台湾
民主的足迹和阿扁一起向前行。

（2004.4.15）

〔原载《阿扁总统电子报》No.131，2004年4月15日出刊；
itservice@iod.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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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钰如何谈动机
──答赵少康立委

楚远


看了台湾《苹果日报》上赵少康的文章：《李昌钰为何不谈动机？》
楚远不禁摇头叹气：堂堂立委，何以偏执至如此境地！

李昌钰作为国际知名的刑侦专家，为了这次枪击案，不顾时差，劳苦
了两天。据他自己说，只睡了3个小时。作为一个中立的第3国专家，
李先生找到了一系列的细节并得出了合乎这些细节的结论。

显然，这样的结论不是赵少康立委所希望的。所以，在失望之余，赵
立委提出了一系列的专业政治问题质问李先生：“陈水扁是一般的
‘人’吗？刺杀总统不赶快查有无‘内乱’、‘外患’，有无中共在
后面操控？怎么只是这么单纯普通的‘杀人未遂’？”

确实，”真是笑死人“。作为政客的赵少康提出这样的问题毫不奇
怪。如果他顺势说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也不奇怪──即使是一番主观
猜测，至少还说明他有这样的胆识。但他偏偏要去用这些政治问题问
李昌钰，就未免太泛政治化了。

李昌钰的专业不是政治，和赵先生的专业不是刑侦是一个道理。如果
李先生掉过头──我猜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问一问赵先生：你知
道如何鉴别陈水扁先生衣服上的火药颗粒吗？不知道赵立委可否在他
的立法院图书馆里找到答案？

显然，从专业角度上，赵先生又挑不出李昌钰结论的毛病。这正是他
不得不提出“动机论”的原因。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总是不落下乘的
胜算。但是偏偏好事的楚远看了不服：“动机论”根本不是李昌钰探
案所应该得出的结论。不仅如此，一旦破案，如果凶手不认帐，赵立
委就是有个“心理内窥镜”看出了嫌凶肚里的爬虫，也无法让法官把
这虫子当作定案的证据。

可以想见，赵立委一定会大呼冤屈。但法律又岂非儿戏？难道赵立委
靠政治吃饭，就一定要侦案的李昌钰和定案的法官也陷进政治漩涡里
不成？堂堂中华民国的立法委员，这样的常识都不具备，也就可以知
道为什么台湾的民主政治总让人产生娱乐八卦的幽默感了。台湾华人
的民主素养，还有一段很长的补课过程。

赵先生在文章中，还为李昌钰的这一句话感到奇怪：“说一生中从未
受过这么大的政治压力”。其实，只要回头看看自己的文章，也就可
以明白李先生作为一个蓝营支持者的苦衷。一面是专业道德，一面是
政治信仰。当这二者产生矛盾的时候，良心的天平是否还能够平衡？

毫无疑问，李昌钰先生用实际的结论告诉了我们：一个真正领会了民
主政治的成熟公民的选择。对比之下，全体的台湾华人，是否应该冷
静地反思一番：为了政治理念的不同，是否一定要不择手段地置对立
同胞于死地呢？而那个改变了大选进程的凶手，是不是也更应该负责
地站出来告知全体同胞以真相：你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这不是李昌钰能够回答的问题，也不是赵立委可以自说自话的问题。
这是非你莫属的问题，拿出你敢做敢为的勇气来，如果你还是一个堂
堂正正的汉子！

（2004.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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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民主辩护
──与华人世界对话

龙应台


§§我们，华人世界

我们下了飞机不需要调时针。我们说话不需要翻译，迷了路可以开口
就问；我们随手买份报纸，拿来就可以读。电视上的新闻和酒酣耳热
的辩论，不需要解释就可以听懂，因为，我们属于一个“华人世
界”，同时区、同语言、同文同种。

我们的履历非常相似：大多数的我们都有贫穷的童年记忆，少年时对
于镇压逮捕和政治迫害有了懵懂觉察，大学时开始对西方的开放自由
有所向往；成熟时，却发现现实中有太多的人为障碍，阻挡着我们对
梦的追求。

我们的梦，也很相似：傲慢的殖民者，走开；颟顸的专制者，下来；
让公民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前途。从北京到新加坡，从香港、澳门到吉
隆坡，我们都在梦想建立一个公平正义的社会，而且从长时期的殖民
和专制统治的经验中我们已经知道，公平正义既不能依靠“仁慈”的
异族殖民者，也不能依靠自以为替天行道的本族专制者；民主，遂承
载着我们深重的期望。

在这一种梦想和苦闷的交织下，台湾的民主十几年来变成华人世界关
注的焦点，除了因为它在华人历史上开创新局之外，也因为它的发展
有我们熟悉的轨迹：帝国主义国家譬如日本或英国，在我们的土地上
留下或深或浅的工业化基础；利用这个基础，华人胼手胝足地努力，
又在威权政府的统治下创出经济成果，同时将经济成果投资于教育，
但是教育水平提高了之后，人民转而向威权政府挑战要求政治参与，
逐渐开展出今天的民主体制。

§§华人民主，行吗？

华人心底蠢动的问题是：我们的国家或城市，是否也可能沿着相似的
规则发展出民主来？中华传统文化中的封建官僚、血缘观念、凌驾法
治的泛道德思维方式等等，与讲究社会契约、强调权利与义务的民主
究竟能否接轨？民主是不是会降低政府效率？民主是不是会带来社会
不安？或者，以华人的公民素质，有没有资格实行成熟的民主？

台湾的民主是一个公开的当代实验，在所有华人眼前进行。这个实验
究竟怎么样了呢？

台湾政府在沙斯（ＳＡＲＳ）期间的慌张混乱、上下扌干格，相较于
新加坡或甚至于北京政府在处理善后时的剑及履及，在华人世界兴起
一个流行的说法：处理危机时，民主政府不如威权政府有效率。即或
不是处理危机，北京或上海近年在城市建设上的高楼暴起，大开大
阖，相较于台北建设因为与民众长期沟通协调而出现的“牛步”效
率，也加强了一种印象：民主等于低效率。

台湾国会里相互嘶吼、打耳光、扯头发的镜头传遍全球，国际社会引
为笑谈，华人社区更是当作负面教材。民主制度里可能有的弱点，譬
如粗暴多数牺牲弱势少数，譬如短程利益否定长程利益，譬如民粹好
恶凌驾专业判断，在台湾民主的实例中固然比比皆是，但是随着国会
不堪入目的肢体和语言暴力，辅以电子媒体的追逐耸动煽情而更被放
大，以至于政治“台湾化”这三个字已经在大华人区中成为庸俗化、
民粹化、政治综艺化的代名。

在这样的背景中，我们走到了2004年3月20日的总统大选。象拙劣的
警匪片：莫名的枪响、离谱的公安、诡异的医疗；象三流的肥皂剧：
控诉不公又提不出证据、要求正义又提不出主张、召唤了群众又不知
如何向群众负责；象不忍看的闹剧：总统的肚皮公开展示，仿佛肉摊
上等待卫生检查的一堆肉。

这是亲痛仇快的一幕：对民主本来就敌视的人，用台湾民主的走调来
证明民主的不可行。北京的高官以盛气凌人的天朝姿态指着香港人说
香港人“不够成熟”，不能实施民主普选。对民主抱着憧憬而希望以
台湾民主的成功来做他山之石的人，陷入焦虑。一名南京的年轻学者
来信说，“台湾的乱象动摇了全世界华人对民主制度的期许和信心。
也许这是民主必修的课程，但是如果学费太昂贵，会使想注册的人望
而却步，而部分注了册的人则可能决定退学。一次大战后意大利的无
政府状态导致了莫索里尼和法西斯的上台。如果类似的悲剧在台湾上
演，将不仅仅是台湾的悲哀，也是全中国人的悲哀。”

我们，究竟能不能为台湾民主的“荒腔走板”辩护？在“警匪肥皂闹
剧”里，可不可能读出深沉的理性和文明的努力？

§§寻找核心价值的必要

假设你在一条黑暗的街道上，一扇窗里突然亮了灯。你看见窗格里的
人在吃饭喝酒谈笑，影像分明。但是，你看不见，也不可能知道，一
离开那小小窗格，那一家子人做什么说什么。你的视角，就锁在那灯
光所在的一方小格子里。

华人世界看台湾民主，往往也在镁光灯照亮的一小方格内。在那方格
里，我们看见陈水扁举着拳头嘶吼，看见连宋趴下来亲吻泥土，看见
立法委员带头冲法院，看见打架、流血、绝食。在那一小方格内，我
们听见“消灭外来政权残余势力”、“为台湾人民挡风、挡雨、挡子
弹”、“冲进总统府”等等充满煽动煽情、与民主的理性精神背道而
驰的声嘶力竭。

可是，你不能不知道：窗格后面，有你看不见的纵深和广度。

纵深之一：为什么美国的两党政治可以那样平静地政权交替，胜败都
等四年一决；台湾却有如身家性命的孤注一掷？是华人文化里缺乏理
性吗？

不，是阶段的不同。美国的民主制度有200年的实践经验，今天两党
之争只是政策之争，属于执政的技术层面。台湾民主，从解严的1987
年算起，只有短短17年。两党所争，不是政策，而是核心价值之争，
属于文化认同、安身立命的灵魂层面。为技术或为灵魂而争，意义不
同，激烈程度当然不同。别忘了，美国为了对于奴隶制度的认知差
异，是打了仗、流了血的。奴隶制度，牵涉到自由和人权的核心价值
认定；为了核心价值，人，是可以义无反顾的。

凡是从专制统治解放出来的社会，在独裁者或殖民者走了以后，会有
一种迫切的需要，需要重新面对被扭曲、被伪造的历史，用自己的眼
睛彻底找出真实的自己。殖民的日本、威权的国民党、集权的共产
党；文化的日本、文化的中华民国、文化的古老中国──三股文化的
影响与政治的笼罩，还有被稀释掉了的非汉族原住民的影子，纠缠在
台湾的深层意识中。未来怎么走取决于过去怎么解释，那么过去怎么
解释？不同来历的台湾人──福佬人、客家人、原住民、外省人，因
为集体经验不同，痛点不同，感情的投射方向不同，对于“台湾应该
是什么”因此有截然不同的认知。这些不同的认知必须经过长期的交
锋摩擦之后，才能得出共识，也就是一组共同的核心价值；没有共同
的核心价值，就没有公民社会。

如果你知道，寻找、建立共同的核心价值是任何民主必经的首要过
程；如果你知道，台湾人在经过50年日本殖民、40年军事戒严，而此
刻还面对强权的国际封锁和飞弹的威胁，这是第一次有机会试图“把
自己理清楚”；如果你知道，在压抑了一百多年之后，自由第一次来
到，而且只有短短的17年，17年中没有军事政变、没有流血暴动、没
有强人独裁……你会怎么说呢？

你在镁光灯小方格里看见警察的盾牌和受伤的人民，但是你看不见的
纵深是：50万人上广场，心中怒火狂烧，可是行为理性温和，秩序井
然，对于民主真相的要求，却又坚定不移。另外可能也有50万人，对
广场上的认知完全相反，但是忍耐地留在家中，不冲上街去叫嚣对
抗。3月27日可以说是台湾“新公民运动”的开启。

更何况，选举的争议翻天覆地，人们血脉贲张，但是最终还是诉诸司
法；我们没有看见暴民，没有坦克，没有街头的火焰冲天。

是的，在权力争夺的卑鄙龌龊中，我仍然看见深沉的理性和文明的努
力。

§§民主在生活里

在那一小方格里，很多人以为：那就是民主了，选举投票、国会争
执、万人抗议，很耸动，很刺激。你或许羡慕它：我们，门儿都没
有。你或许排斥它：太乱。

可是我想告诉你，不，那不是真正的民主所在。民主真正的意义，在
那小窗格以外，无形地溶在生活点滴里。

是民主，使台湾变了。政府机构、军事单位从长期霸占的都市核心撤
走；庶民历史重要，因此历史街区得到保存；族群意识高涨，弱势的
权力──不论是语言文字还是宗教信仰，得到平等保障；市民参与政
府决策，因此城市的改造由市民意愿主导。如果说，民主政府的效率
低，是的，那是因为政府必须停下脚步来听人民说话，很费时间。可
是，你要一个肯花时间来听你说话的政府呢，还是一个招呼都不打就
可以从你身上快速碾过的政府呢？

民主，就是手上有一本护照，随时可以出国，不怕政府刁难；民主就
是养了孩子知道他们可以凭自己本事上大学，不需要有特权；民主就
是发表了任何意见不怕有人秋后算账；民主就是权利被侵犯的时候可
以理直气壮地讨回，不管你是什么阶级什么身分；民主就是，不必效
忠任何党，不必讨好任何人，也可以堂堂正正地过日子；民主就是到
处有书店，没有任何禁书而且读书人写书人到处都是；民主就是打开
电视不必忍受主播道德凛然地说谎；民主就是不必为了保护孩子而训
练他从小习惯谎言；民主就是享受各种自由而且知道那自由不会突然
被拿走，因为它不是赐予的。

民主并非只是选举投票，它是生活方式，是思维方式，是你每天呼吸
的空气、举手投足的修养，个人回转的空间。这，在小方格窗里是看
不到的。所以如果你对小方格里的混乱失望，不要忘记，真正的民主
在生活里，在方格以外的纵深和广度里。

§§被“绑架”的感觉

我无意说，台湾的民主很成熟。不，它很幼稚，充满缺陷，因为它先
天不足。

国民党当权时，我曾经觉得自己是“被绑架的人民”。蒋介石的独裁
使我在西方留学时，觉得抬不起头来。他没有我的背书，却对全世界
代表了我。

当时并没有想到，有了民主之后，我仍然是个“被绑架的人民”。四
年来，陈水扁以巩固政权的手段来治理国家，以对抗中国的操弄来巩
固政权，以族群对立的情绪来凝聚选票，件件都违背我这个公民对民
主原则的认知，但是他，对全世界代表了我。

被政客“绑架”的感觉，不好受。

可是，让我们把事情理清楚：

陈水扁的确是操弄了“中国妖魔牌”而赢得权力，但是他有民意支
持；不管怎么验票，比四年前多出150万人投票给他。在指责他玩弄
民粹的同时，我们可能不该忘记了根本的问题所在：中国本身的极权
统治、中共对台湾的武力威胁和国际压迫，是台湾人真正的痛苦来
源。这种痛苦越深，陈水扁的操弄空间越大。政绩可以一塌糊涂，诚
信可以疑云重重，政策可以出尔反尔，国家发展可以长期原地踏步，
但是因为有中共极权的威胁在，人民觉得就必须团结在他的羽翼之
下，同仇敌忾。对政绩、诚信、政策的质疑，对民主程序正义的坚
持，都可以被当作“卖国”标售，因为中共的威胁，实实在在，就在
眼前。

使我被陈水扁成功“绑架”的，是中国集权政体对台湾民主的威胁。

§§戴着防毒面具跳舞

台湾的民主，就在这样变形扭曲的结构里想要长得正长得直，象戴着
防毒面具跳舞，象穿着防弹衣游泳，象绑着脚链赛跑；而你说，17年
太长？台湾民主是个“国际笑话”？

我说，17年太短；我说，台湾的民主不是“国际笑话”，打击它的极
权统治才是。我说，台湾人很了不起。

2004年的大选，是民主退步吗？或许，因为多年来不曾被怀疑的选举
机制在操弄下倒退到原点，被严重怀疑。但是谁说民主的进程是一条
直线呢？它其实更象曲折的之字，进一步退两步，退一步进两步。进
退转折之间，走势向前，就是进步。2004年的台湾，我们看见国亲两
党的挫败。但是在野党，如果没有热情理想、没有革新冲劲，因而消
灭，难道不是民主的进步？执政党，以最不光彩的姿态在抗议声中上
台，因而被迫谦虚怀柔，难道不也是一种获得？

这些日子，台湾人心情确实沉重。在强人的阴影下生活过，他们太清
楚自由多么脆弱。现在新强人陈水扁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历史的悲
情、族群的撕裂、中共的威胁，所有的政治武器全都耍过了，接下来
的考验严酷无比：悲情可以夺权，如何执政？族群撕裂可以煽情，如
何愈合？与中国的关系，完全失去信任，如何对话？面对半国人民的
敌视，何以治国？

民主，其实就是维持清醒，不间歇地与强权的角力。

台湾人今后最大的挑战是：国民党作为反对党一败涂地，反对的势力
如何重整？知识分子又怎么找到位置，重建反对力量？理性、宽容、
有知识有定见的公民，如何从草根培养？

台湾人不需要华人的鼓掌，但是他需要鼓励，更需要理解。在40年的
军事戒严下生活，在500枚飞弹的瞄准下思想，面对新的强人上台，
还要回头去研究德国的1933和意大利的1922，台湾人在民主的进程上
从无到有，从有到深沉，没有勇气，没有毅力，是做不到的。华人世
界，请你拍拍台湾人的肩膀，给他一点默默的温暖，同时，深思你自
己的处境，让我们彼此扶持吧。

（作者按：本文在中国大陆、新加坡、吉隆坡、香港、台北同步刊
出）

（作者是台湾作家、香港城市大学中文、翻译及语言学系客座教授）

〔转载自《联合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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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尼访中落幕美中对台政策各自表述

中央社


〔中央社记者廖真翊特稿〕美国副总统切尼访问中国的行程落幕，行
前被外界高度关注的台湾议题，总体还停留在“各自表述”的层面。
北京学者认为，切尼访中时程安排在台湾总统大选后，虽然美中对台
政策各说各话，却显示美中台情势短期不会有太大改变。

切尼这趟顺访，密集拜会中国大陆国家主席胡锦涛、中央军委主席江
泽民、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及国家副主席曾庆红，他在两天内陆续会见
4名中国领导人，每一场会谈中，中国全都把台湾议题列入首要谈话
内容。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孔泉今天评价切尼访中之旅的积极意义之一，在于
台湾问题。他说，这是中国领导人全面而详细的对切尼阐述对台政
策，让美方清楚知道这是美中关系最重要的一环。

虽然中国领导人旧调重弹的强调“一个中国”，再三要求美国恪守美
中三个联合公报，甚至要求美国终止台湾关系法、停止对台湾军售，
切尼依旧不动如山。他多次重申美国必须遵守台湾关系法，美国反对
海峡两岸任何一方作出单方面改变现状的举动。

事实上，切尼在上海复旦大学演讲，面对学生提问台湾议题时，再度
重申了美国对“三报一法”的重视。他说，台湾关系法和三个联合公
报是美国对两岸政策的基石。他坦率的说法，事后却遭到中国媒体有
意掩盖，有关台湾关系法部分，大陆媒体在全文中跳过不提。

对于这次重要的美中领导人会谈，清华大学战略所所长楚树龙评价“
双方谈话没有新意”。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金灿荣认
为，这是两个大国领导间的正常互动，重点是在双方都展现了对对方
的重视。

北京大学国际关系研究所教授牛军则认为，双方虽然对台湾议题各自
表述，但是这个时机是在台湾“3．20”大选后，显示美中台关系不
会受到陈水扁连任所影响，短期内美中台三边情势不会出现太大的变
化。

〔转载自《大纪元》2004.4.15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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