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与评论】黄慈萍、任不寐、綦彦臣、海壁、邢汶、楚远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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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通讯》2004.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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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认识问题
◆中国工人的悲惨状况证言 …………… （美国华府）黄慈萍
◆《不寐思想论坛》第四十四届《开版致辞》 （北京）任不寐
◆加拿大电视报导河南艾滋村内幕 …………… 《美国之音》
二、探索道路
◆艰难的追寻；从历史到精神
──为什么我们要皈依上帝 ……………… （河北）綦彦臣
◆小广告诉说大道理 …………………………… （中国）云衡
三、民主理论
◆从台湾民主化的实践看中国人最适合搞民主
——与林思云先生商榷 ………………………………… 海壁
◆无权阶级的终结宣言（三）──专权理论与民主理论 吴中英
◆民主中国与民族中国论 ……………………… （北京）邢汶
四、他山之石
◆台湾蓝军选后第三度大集会 …………………… ＢＢＣ
◆泛蓝“四．一○”集会爆发警民冲突马英九下令驱离
……………………………………………………… 《大纪元》
◆应该反省的“不要命主义” …………………………… 楚远
◆李昌钰初判子弹由外向内但射击处不明 ……… 《大纪元》
◆《台湾关系法》二十五周年美矢言续推动东亚政策 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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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工人的悲惨状况证言
黄慈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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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9日，黄慈萍代表魏京生基金会被邀请到美国国会为中 │
│ 国工人的利益而作证。在回答问题期间，她例举了大量的实 │
│ 例，比如工厂如何检查女工的月经以“保证生产效率”，将 │
│ 监狱劳犯制作的产品用于出口，以及中国政府如何压制有关 │
│ 工人运动的报道并惩治做这类报道的记者等等。在作证期 │
│ 间，她没有时间能够直接指出由于中国而引起的全球性环境 │
│ 污染的危害、武器增多的危险，以及长期镇压和压制有可能 │
│ 造成大规模的防抗和革命，从而对全球商业的威胁。 │
│ │
│ 另外两个作证人是：马克巴瑞博格（Mark Barenberg）博 │
│ 士，哥伦比亚大学法学教授，他负责起草了全美劳联产联的 │
│ 301请愿书。他有亲身经历，在中国北京大学教书期间，亲 │
│ 眼目睹了中国工人的状况。另一个是尼古拉罗迪（Nicholas │
│ Lardy）先生，国际经济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他同意中国 │
│ 工人的状况的确问题严重，应该改进，但是他站在经济和商 │
│ 业的利益上反对前两个作证。 │
│ │
│ 听证会进行了2个小时。参议院巴朗岛根（Byron Dorgan） │
│ 主持了听证会，美国众议员乔治米勒（George Miller）在 │
│ 听证会上也很活跃。听证以后，黄慈萍接受了媒介记者采 │
│ 访，包括《自由亚洲电台》，《美国之音》，以及联合工会 │
│ 新闻组织，和美国其他有关工人和工会的媒介人士。 │
│ │
│ 下面是黄慈萍的作证词。 │
│ ──魏京生基金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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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国会议员：
我叫黄慈萍，是魏京生基金会的执行主任。魏京生基金会是非盈利组
织，特别关注于中国民主事宜，包括中国工人的权益。我也是中国民
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秘书长。这个组织是世界性的中国人权民主机
构。谢谢你们给我这次机会，让我来讲述中国工人的悲惨状况，表达
我们对劳联产联基于301条款的请愿的支持。
我肯定，我家乡的中国工人，包括农民工，会非常感谢今天有机会让
外面的世界知道他们的困境，从而有助于改善他们的现状。我们这个
组织，多年来致力于促进工人权益，一直在呼吁全世界关注中国工人
的利益，同时致力于提高中国工人的素质。我十分感谢你们今天让我
有机会代表中国工人讲话。
尽管这个作证可能有点儿长，但它仅仅是中国工人问题冰山的一角，
整个中国问题，我们已经在网站www.chinalaborunion.org上有所描
述，那里我们收集了不少于有关中国工人和人权的事例。（大多数直
接来自中国自己的报道，并以中文形式发布）。
曾经是工人一员的魏京生先生，为中国工人的权益一直在不懈地奋
斗。这也是魏京生基金会的主要宗旨之一，--保护中国工人的权益，
为他们说话，提供建议和可能的法律帮助，以使得中国工人能够以更
好的途径合理地保护自己，维护工人的权益。
作为发言的开端，我愿意叙述我自己的个人经历，告诉你们让我开始
关心中国工人权益的一个契机。这要追溯到1998年的4月，那时我正
在看望我在安徽省会合肥的父母亲。当时那里的国营企业正在经历大
量的裁员。我听说政府对工人的正当要求置之不理，直到罢工变得不
可收拾。然后为了收拾残局，政府同意工人的要求，但是不久就把罢
工组织者逮捕了，而且一点儿也不履行曾经答应工人的那些诺言。当
时我30出头，我过去的同学和我同龄，已经开始担心被解雇，因为35
岁已经是“太老”的年纪，女职工通常在这个时候被强迫进入“提前
退休”，且没有其它保障。
作为长期为人权奋争的我，站在中国工人利益的基本点上，我的核心
问题是：那些老是为了商业财团利益而争论的人们，如果你们得知自
己的利益是建立在对众多百姓人权的践踏上，你们有何看法？用何途
径？而你们的道德价值观又在何处？
§§一、中国工人的现状
中国有7亿5千万工人。2002年人口统计表明，近乎有1亿6百万为制造
工厂和矿山工人，几乎是美国制造业劳力的12倍。
中国还有近7亿8千万农民。其中估计1亿8千万到3亿5千万的农民处于
极度贫困或贫困状态，因此寻求到城里来打工。在今后20年内，估计
每年会有100到200万农民转入已经超过1亿人口的非农业劳力市场。
中国工人基本尚处于低工资收入状态，并且没有基本的保障，比如缺
乏退休金和医疗保险。中国出口工业工人的工资少的可怜，几乎是1
小时15到30美分，同时受到残酷的待遇。有些工人不得不1天工作12
到16小时，每周工作7天。他们完全不能够象美国工人那样享受基本
的福利，比如社安保险，退休金，政府医疗保险等等。实际上，许多
国营工厂的工人在正当壮年的时候就遭到解雇，一般在40到50岁之间
（女性的解雇则在35岁就开始了）。被解雇的工人被抛进了已经十分
拥挤、更加没有保障的失业大军。
即使那些没有失去工作的工人，他们微薄的薪金还要遭到推迟支付或
是不予支付。工厂的生产环境肮脏、闷热。工人们有时完全暴露在有
害化学物质和毒气的设备面前，承受着疾病、功能减退，以及世界工
业界最高的死亡率。中国长期以来无视工人的权利，严重剥夺了工人
的工资、健康和尊严。
在大幅度提高了生产率的同时，中国工厂的工人却没有得到多少工资
的提升。相反的，他们的工资要遭受种种不合理的扣留和罚款，有的
时候，甚至主管人毫无理由地不发工资。中国没有竞争的劳力市场，
没有独立的工会组织，因此无法保证工人在生产率提高的情况下增加
收入。
在各种人为地压制工人商议工资的状况下，中国工厂工人的处境，就
是中立调查组织（包括中国自己的官方机构）也认为是“悲惨”、
“令人吃惊的”、以及“不公正”的。工人们的种种基本权利，包括
自由组织工会的权利被政府统统剥夺。那些发生的事情其实都不符合
中国自己的劳工法。不用说，中国政府对此一贯视而不见。
§§二、下岗工人
2003年，中国各城市大约有3千万工人下岗，直接影响了近乎1万万家
庭成员的生活。许多工人被解雇仅仅因为他们的国营工厂转卖给私
人，而新厂主常常是那些经手卖厂、自己想经商赚钱的官员。由于新
厂主有“官方为后台”的背景，他们会以低于实际价格的数目来购买
工厂，然后用微量的遣散费把老工人解雇。
2003年6月，河南开封的一家国营工厂被私人接管。工厂的真实价值
估计至少有1千万人民币。但是它却以不到95万的价格出售了。更糟
的是，新厂主自己只支付了15万，然后动用了应该用于支付解雇工人
的80万遣散费来购买工厂。
2003年11月，河北襄阳汽车轴承厂的7千多名工人走上街头示威，反
对他们的国营工厂私有化过程中的不公正。这些工人们在工厂转卖以
后，原来的收入大幅度减少，只会得到极少量的遣散费。
下岗工人的生活十分艰难，不少人衣食无着。2003年10月1日中国国
庆节期间，河北下岗工人杨培权来到北京天安门广场，用汽油浇身自
焚。他已经想尽一切办法请求各级领导帮助解决困难，最终失去了希
望而以自杀的形式来表示强烈抗议。
§§三、农民劳工的生活
中国劳动力价格低下，缘由于中国政府机器对劳力的榨取和剥削的程
度完全不能够和当今世界经济匹配。中国政府蓄意建立的户口制度，
使得年轻的农民工不能够从他们原来贫穷的乡村，转到他们工厂所在
城市永久居留。这样，农民工就在自己的国家里，从一个普通工人变
成了被高利剥削的另类贱民。在南非结束了种族隔离之后的今天，中
国的这种歧视，是一个由国家政府推行的非常可耻的大规模系统化的
歧视，在世界上独一无二。
当今中国各城市里有一亿多农民工，几乎都是来自贫穷的乡村，因而
被叫做“农民工”。他们在城市里承担着最繁重、肮脏的工作，但是
被视为二等公民，在城市社区里处于最低下的阶层。
农民劳工通常在不安全、有毒性的环境内工作，福利甚少，甚至根本
没有福利。根据2003年官方的统计，有2千5百万农民工在没有保护的
毒性或过脏的环境下工作。每年都有1万多起中毒事故，连同无以计
数的工伤事故和死亡。2003年夏季，来自浙江绍兴的30多名农民工由
于在户外劳动过久而中暑死亡。
农民工通常工作时间长，薪水低廉。并且薪水的支付要拖延好几个月
甚至好几年。在蒙古省大城市包头某饭店打工的农民工，每天工作12
个小时，只有每个月150元人民币的收入。官方报道披露，2003年全
国拖欠农民工的总数已经达到100亿人民币。对于来自贫穷地区的农
民工来说，这是个巨大的数目，因为他们家乡每户平均年收入只有两
千元。
在拖欠工资、不公平待遇和极度贫穷的惨境下，农民工在讨询拖欠工
资时常有悲剧发生。其中几个例子是：河南的李子豪在2004年1月企
图用自杀来申述不公；湖北的胡卫国在2004年新年的第2天从北京高
架桥上跳下；黑龙江的徐殿彬因为讨要工资，在2003年12月被雇主严
重打伤。官方报道指出，2003年仅仅在珠江三角州地区，就有100多
起因为拖欠工资而引发的自杀事件。
农民工几乎不能够从政府那里得到任何帮助。中国没有独立的工会来
保护工人的权利。结果，工人们的权益经常遭到侵犯，而且没有申
诉、得到公平处理的地方。农民工还要支付“临时居住证”费用，以
便在所工作的地方住下来。如同过去的南非，这些工人们处处受到歧
视。他们不但要花巨额（高达上万人民币）来购买临时居住证，而且
他们的孩子上学也成了问题，因为是“临时居住”，他们的孩子必须
支付更多的学费才能入学，而且常常被赶出校门。一家工厂的年轻女
子，白天黑夜都被锁在工厂或简陋的宿舍里。当火灾发生的时候，有
数十人乃至上百人因为无法逃出被锁住的房间而丧生。这些农民工通
常也是政府遣返的牺牲品。遣返过程中发生了许多不人道的事情，甚
至造成死亡。在公众舆论谴责下政府最近不得不停止遣返。
§§四、工人的健康和安全
2003年是工人健康和安全状况最遭的一年。一份政府报告披露，和
2002年相比，工人事故死亡率上涨了16%。截至于2003年10月，共有
132,830工人因工作事故而死亡。更令人悲哀的是，如果建立了基本
的安全措施和健康保障，大多数事故都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其中一起恶性事件是2003年12月23日发生的重庆开县天然气喷井事
故。因为造井时使用的是低质材料，又因为不合格的技术人员没有在
事故初发阶段采取控制措施，1千多名职工在事故中丧身，上万人遭
到毒气的侵害。
中国地下矿井的矿工死亡率一直是世界之最。据估计每年至少有
5,000名矿工死于矿井事故。
根据山西政府的报告，2003年该省发生了153起矿井事故，496人死
亡。其中，2003年3月22日孝义市煤矿的一次地下毒气事故中，就有
62名矿工丧生。煤矿的主管曾经被多次告知，矿井的安全和健康措施
过时，应该停产加以改进。但是警告被一次次地忽视，工人们被强迫
进入矿井劳动。
还有另一些事例，比如江西省建新煤矿2003年11月14日发生了爆炸事
故，48名工人死亡；黑龙江省鸡西煤矿2004年2月23日的事故中，有
32名矿工死亡，5名失踪；贵州省汪家寨煤矿的地下爆炸中也有24名
工人死亡，2名失踪。
§§五、中国工人运动
中国制造业工人不被允许组织独立工会来保护自己的基本权利以及提
高工资。他们也不被允许罢工。任何工人想要为自己的权益组织起来
的行动，则遭受镇压、监禁、心理羞辱、人身攻击、肉体折磨等等。
一方面，中国政府控制的媒介想尽一切办法掩盖全国各地工人抗议的
事实，据估算每年至少发生过几千起工人示威抗议。另一方面，中国
政府继续对组织独立工会的工人们实行镇压。
2004年2月，湖北生随州市有20多名下岗工人因为抗议而遭到被捕。
一个来自江西省修水县的下岗工人徐高金先生被监禁了4个月，拘留
了6个月，仅仅因为他发起了“下岗工人协会”以便让下岗工人相互
帮助。
2003年5月，两名来自辽宁省辽阳地区的下岗工人领袖姚福信先生和
肖云良先生在被拘留了13个月以后，分别被政府判处7年和4年的徒
刑。最近我们得知，他们被监禁在条件恶劣的锦州监狱，两个人的身
体健康遭到严重损害。而政府仍旧不断地拒绝他们“狱外治疗”的申
请。
§§六、世界工人的影响
如果占有全世界工人数量1/4之多的工人权益被无理剥夺，就象在中
国发生的情形那样，那么，全世界非技术劳工和半技术劳工的状况就
会恶化，国内和国际的需要就会压缩，从而造成过量的生产，产生不
公平竞争，增加社会不稳定。
而且，当结社的基本权益遭到拒绝的时候，政府就失去了民主的关键
支柱。在进步的社会里，结社自由是防止国家专制、引导人们参与多
元化政治体系的基础。最近几年来，自由独立工会在各个国家起到过
推进民主的重要作用，比如在南非、巴西、波兰和南朝鲜，这个事实
中国独裁当权者并没有忘记。
按照专家的计算，中国工人的工资被压低到实际应有的47～85%以
下。中国以这样廉价的劳力，从许多国家吸收了成千上万的制造业工
作机会。那些国家里，工人的权益是不能够被轻易践踏的。而这些国
家因此遭受了上升的失业率，发展中和发达国家的工人生活都趋于贫
困化。非常保守的估计说明，仅美国市场而言，中国劳工就取代了几
十万人的工作，而受波及的约人人口过上百万。保护中国工人的基本
人权是世界各国工人的共同利益，也是造就公平竞争的基础。
希望诸位明白，中国政府已经在“自由贸易”保护伞下成功地制造了
“不平等贸易”。尽管他们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他们不能够执行应
该做的事情，而是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造福，包括更大量地向美国出
口，而限制美国的物品进入中国市场。
我们支持全美劳联产联根据301法制定的请愿书，我们相信这不仅对
美国工人有利，而且对成千上万的中国工人有利，可以促进他们享受
到基本人权，包括建立独立工会来保护自己的权益。这也是一个让美
国摆脱不公平贸易环境的良机。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个行动会促进
真正的全球化，让世界走向一个平等、公正和民主的社会。
谢谢你们的倾听。
〔原载《魏京生基金会新闻与文章》20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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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寐思想论坛》第四十四届《开版致辞》
任不寐
首先感谢昨夜很多网友对我的关心。家人离开后，我常常感到“在自
己的家乡孤独一人”。昨天那个不寐之夜，在北大《燕南社区》、在
《北国之春》、在《莽昆仑》、甚至在《世纪沙龙》，我的朋友张雁
和很多朋友一直在为我守夜，象亲人一样等我回来。今天早上当我看
到小乔等朋友的一些文字的时候，有些激动（此后省略3或4个字）
……
昨晚又是一个不寐之夜。请原谅我不愿意多谈。总的来说，“双方就
共同感兴趣的问题坦率地交流了意见”，“会谈是在亲切友好的气氛
中进行的。”还有烟抽，只是有点饿，且没有酒。
坦率地说，会谈的结果是卓有成效的。最大的成果就是：我决定《不
寐论坛》应该尽快重开，以便配得上国家不断慷慨奖励给我的荣誉。
我也希望因此获得另外的收获，那就是再次希望读者能欣赏我：任不
寐不仅是因为“苦大仇深”或“春风得意”屡让“方家”嫉恨者，也
是一个有幽默感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不寐论坛》在网络上如候鸟
般飞旋，不仅是因为它对生活的敏感，也是希望培养那个“一脸阶级
斗争“的国家的幽默感。这是不寐思想论坛第44次向您致意，如果您
愿意，亲随时准备好赶第45次以及第N次“不寐列车”……最后我想
起一位老先生对我的控诉：你的论坛搬得太快了，我总是跟不上！请
允许我在这里为自己辩解一下：我的确不是故意的。
（2004年4月9日于旅途中）
（作者注：原《不寐休闲论坛》也因“思想”株连被迫迁新址：
http://www.qsjb.com/cgi-bin/bbs/bbs.cgi?id=200404082313。
《思想论坛》备用地址仍然是http://mind.url.to/之（不寐思
想》）
〔转载自《大纪元》2004.4.9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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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电视报导河南艾滋村内幕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严明多伦多报导〕加拿大ＣＢＣ电视台播出了来
自中国河南省艾滋村的专题报导，披露了当地村民因卖血造成艾滋病
泛滥的部分内幕，及村民朱进忠收养艾滋孤儿和100多万元捐款被官
方收缴的故事。
§§记者摆脱陪同人员听到真话
加拿大广播公司ＣＢＣ电视台是在星期二晚上黄金时间播出这部长约
15分钟的专题报导的。记者帕特里克．布朗在开篇介绍说，由于当地
官方一直派人陪同采访，一些被采访者讲话言不由衷；但他还是设法
摆脱了陪同人员，采访到了一些真实情况。
§§高耀洁：官方曾动员农民卖血
最先向外界披露河南省农民因卖血而大范围感染艾滋病消息的河南中
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退休医生高耀洁表示，农民大规模卖血是官方号
召的结果。高耀洁说：“河南省艾滋病起源于80年代末90年代初，因
为那时河南发起血浆经济，动员农民卖血”。
她表示，收购血液的“血头”只顾赚钱，用不洁设备及原始采血方
式，结果造成大范围的艾滋病毒交叉感染。
§§村民：官员亲属经营牟利
河南商丘双庙村36岁的村民朱进忠是在2000年被查出感染了艾滋病毒
的。他证实“血头”都有官方背景。
朱进忠说：“都是卫生局、防疫站、省卫生厅这些领导他们的家属和
亲属。要是没有这些关系，你也得不到这个机会，干不了这个血站的
事”。
§§教师怒斥贪官
朱进忠所在的双庙村共有400多人因卖血感染上艾滋病，已有140多人
相继死亡，留下了大批“艾滋孤儿”。退休教师老张指责河南地方官
员对艾滋病的泛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老师说：“这些基层太坏了，贪官污吏无恶不做，丧尽天良。共产
党亡就亡在他们手里”。
§§省长：为何老盯着中国？
河南省长李成玉就拒绝这一指责，他并不满ＣＢＣ电视台报导这一消
息。李成玉说：“我不能轻易下这个结论，说那一级官员卷进了这个
卖血活动。你们怎么不到南非去把南非那里的艾滋病好好报导一下，
为什么一直盯着中国呢？”
§§县政府关闭关爱之家收缴捐款
感染了艾滋病的朱进忠和妻子在一名热心人士的赞助下，于2002年办
起了收养艾滋孤儿的“关爱之家”，先后收留了52名从6岁到14岁的
儿童。去年年底中国中央电视台两次播出了对“关爱之家”的报导，
先后收到了105万元捐款，朱进忠也陆续从各界收到34万元捐款。
就在这些捐款转入“关爱之家”之际，曾拒绝支持“关爱之家”的柘
城县政府下令关闭“关爱之家”，并要朱进忠把收养的孤儿送往官方
刚刚兴建的孤儿院，同时收缴了全部一百多万元捐款，还呼吁各界向
官方孤儿院捐款。
§§拿艾滋孤儿当摇钱树？
中国关注艾滋病患者权益保护人士胡佳认为，河南地方政府关闭“关
爱之家”的真实目的是以这52名已成知名人物的艾滋孤儿来赚钱，否
则，官方完全可以收养其他孤儿。
胡佳说：“河南政府发现了一点，原来艾滋孤儿是一棵很好的摇钱
树。摇钱树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它可以吸引来钱。所以，他们如果
把朱进忠的地方（关爱之家）取消了，把它取缔掉以后，将来如果你
想关心艾滋孤儿的问题，无论你是公众还是国际非政府组织，那你就
只有唯一的渠道捐款”。
一些从“关爱之家”转入官方孤儿院的孤儿表示，在朱进忠那里有家
的感觉，现在则象生活在监狱。双庙村的村民也纷纷对“关爱之家”
被关闭表示不满，更有村民指责官员贪污捐款。
§§感染人数知多少
河南官方承认，目前省内有约11,000名艾滋病感染者，但世界卫生组
织认为感染的人数应在10万人以上，而退休医生高耀洁相信，实际数
字可能更高。
〔转载自《大纪元》2004.4.9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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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追寻；从历史到精神
──为什么我们要皈依上帝
綦彦臣
§§前言：寻找者的话题
“找寻历史上的耶稣”，这命题的本身就是具有伟大的宗教热情的话
语，远超乎历史的与神学的分野。高峰枫先生对约翰．多米尼克．克
罗桑和保拉．弗莱德里克森著作观点的介绍，也远远超乎书评的“广
告性”［高峰枫，2000］。这不仅是因为高峰枫的文章可使对宗教历
史知之甚少的人们，免于无从读起的苦恼，而且更在于文章提供的知
识性与启发性（包括文章缺点所留下的启发性），使得热衷于文化比
较（批评）的研究者不得不重新思考一句很易被忘却的“原则”：不
了解《圣经》就不可能了解西方文化。递进而言的是：不了解《新
约》的实质，就不可能了解美国独立战争与法国大革命以来的“近现
代西方社会”，尽管“西方”这个概念在后现代来临之后，已显得无
多大意义乃至苍白无力。况且，（可以针对中国知识分子阶层而言
的）对宗教知识不甚了了之状，是个不争的事实！在大陆尤其如此。
“后现代”有时被误读为后殖民，但就人类精神的总体来说，在解
构、颠覆、碎片化这些状态呈现后，后现代所企求的完全化的个体就
不需要一个精神内核了吗？问题的答案很富哲理性：在当代基督教神
学家看来，正是后现代主论打开了人重新复归于上帝的通道。也就是
说，基督教神学家也一直利用人类自我作主的失误来劝导人为类重新
皈依上帝。［李翔海，1999］。
§§一、耶稣因“危险”而伟大
“上帝”及其子耶稣在“上帝教系统”是以《圣经》（新、旧约）为
基本描述图式的，代表着一种彼岸的精神，用于衡量此岸的生活。此
种彼岸性（广义的“上帝”）在佛教、伊斯兰教那里，同样重要。不
如是，何以社会越现代化，宗教现象越加复杂化呢？所幸在细读高峰
枫先生文章之后，可以回溯到董国强先生（他自称是一个“无神论
者”）关于美国当代宗教状况的介绍文章，他说：“就美国而言，宗
教现象并没有随着经济的发达和科学的昌明而趋向灭亡，是十分明确
的现实。”［董国强，2000］
与美国的情况相对应，伊斯兰世界关于宗教作用的认识也以自己的方
式表达着。放下简单的政治评论，从本．拉登与塔利班的结合，人们
也可以看出宗教于当代世界不仅没衰弱或消亡（被解构与被颠覆），
反而更加兴盛。不管这种文化现象是被称为符合文明社会的，还是反
对文明社会，人类都怀着对彼岸精神的向往。这种向往正是对此岸的
不完全性或合法性消解的恐惧的表现。在林国基先生看来：一旦宗教
崩溃、信仰消失，人们的精神不再有彼岸的支撑，此岸世界便窃得了
上帝之权柄；而个体价值只能在此岸体现，不能不服从此岸的秩序与
权威，专制和奴役便可乘虚而入。［林国基，1999］
林先生引述托克维尔对法国大革命社会前的状况的描述，几乎说到了
许多“今天”还能看见和感受到的现象与精神状态。比如：人们变得
极为相似却又漠不关心，分割成许多集团，彼此对立；又比如：很多
启蒙思想家由于得不到贵族的平等对待，而满心怨恨。在托克维尔看
来，消除怨恨的最佳办法莫过于信奉宗教。
宗教不可能被逐出现实的世界，乃至于不可能为后现代所解构与颠
覆。相反，它对现实世界即此岸的制约性是极为有力和主动的。在耶
稣的时代，宗教领袖们远非象现代的基督教利用人类的失误（如核战
争的威胁、环境恶化的压力），来劝导人类，而是在方方面面对此岸
的进行批评、驳斥，以致于不见容于统治集团如罗马帝国上层和世俗
权力阶层如希律党人和法利塞人。耶稣最终殒命，也完全因为是一个
具有强大的批评力量的精神领袖之缘故，并且在受到损害的对方来
说，他是一个十分“危险的”精神领袖。对于罗马帝国及利益相关
集团来说，最危险之处不在于他的过激行为，主要在于他明知自己的
事业是以生命为代价的，他还要去为。他对自己将受害而死的预言说
给追随者，那无疑是对俗世权力的最大挑战。阅读过罗马帝国历史的
人都知道，在基督教取得合法化之前，许多教徒不惧于迫害，在没被
控告的情况下，主动自首，求得以生命换取信仰的光荣。此种举动，
完全是对耶稣献身行为的效仿。
统治者的短期效用目标，终于使这位精神领袖实现了自己的预期。但
是，前者从来就没考虑到后者可以复活。无论这“复活”是真的神
迹，还是基督教集团的一场政治策划，但此后的罗马帝国为之付出了
沉重的代价，并最终宣布它的合法化。其间经历了300多年的时间。
耶稣事业的历程使统治者与既得利益集团能深感到他的“挑衅”性，
《马太福音》记载了耶稣对时代的批判：“哎！无信败坏的时代，我
同你们在一起要到几时呢？我容忍你们要到几时呢？”（17：17）这
样的言论与其说是发泄不满，勿宁说是对旧秩序的革命之宣言。
不唯如此，耶稣对罗马帝国统治秩序的实质蔑视，还来自非常细节化
的技术处理。高峰枫先生所引的“对罗马政权却不做正面攻击”，在
实际上说明的是其双重身分即双重合法性的地位不可动摇。大卫之子
的人性与天主之子的神性高度统一。当然，在智性意义上，“凯撒的
就应归凯撒，天主的就应归还天主”（《马太福音》22：21）说法
是件杰作。因为若明拒纳税，等于授希律党人以把柄，由于他们拥护
罗马人的统治，会去罗马人那里去控告耶稣；如果劝人给凯撒纳了
税，必定得罪于百姓（信众的来源）乃至于法利塞人，因为他们不愿
接受外人的统治。七个祸哉（23：13～29）表面上是指斥“经师和法
利塞人”，实际上也是对罗马统治的全面否定。与“无信败坏的时
代”之评价，前后连接，相互相应。第一项有两种说法，即：“你们
经师和法利塞假善人！因为你们给人封闭了天国：你们也进不去，也
不让愿意进去的人进去。”（此其一），和“你们经师和假善人！因
为吞没了寡妇的家产，而以长久的祈祷作掩饰，为此，你们必要遭受
重罚。”（此其二）。
何以后者能为前者的替代存在，至今尚无可见的考证。至少象我这样
的非宗教（史）学者还没有周详的了解。推测而言，替代说法正是对
罗马统治两支柱之一即税收体制的隐喻性攻击。在爱德华．吉本的著
作里，我们能读到这样的评价：对于罗马帝国来说，最重要的两项事
务就是秩序和税收［吉本，1771～1772；1997］。在《马可福音》
中，涉“寡妇”的事例，则是称赞穷寡妇对耶稣的经济支持（12：
41）。富人投的多不如穷寡妇投的少受称赞，显然是在以道义为动
力，尽可能聚集起传教所需的经济资源。毫无疑问，这是对罗马统治
下的经济资源的争夺。在耶稣的时代，税吏的职业是受人唾弃的，原
因就在于他们是罗马统治者的赋敛工具。《马太福音》说：“我可把
这一代比作什么呢？……一个贪吃嗜酒的人，税吏和罪人的朋友！”
（11：16～19）。而身为税吏的马太却被耶稣召为门徒，个中意味是
平常人所看不懂的。“耶稣从那里前行，看见一个人在税关那里坐
着，叫马太，对他说：‘跟随我！’他就起来跟了耶稣。”（9：
9）。马太在写作第一福音时，却不避讳自己的原来身分，加“税
吏”二字于“马太”之前，由此反衬出了耶稣的感召力。将马太税吏
的出身与后来的受过良好教育的马尔谷的文人出身相比，也可窥见耶
稣的说教由低层社会向知识阶层渗透的成功路径。马太是耶稣亲召之
徒，马尔谷则是宗徒的亲传弟子。
由此可见，耶稣这位精神领袖对既存秩序有多么大的影响。
高峰枫先生所引弗莱德里克森的判断是很能说明问题的。逾越节几十
万犹太人云集耶京，罗马人受到了震惊。但仅要以此来说“对耶稣以
前的传教是听之任之”，是不全面的。听之任之很可能是表面上的。
其一，在什么是凯撒的、什么是天主的智性辞令希律党人尴尬之时，
还有“他们听了大为惊异，遂离开他走了”的结果（《马太福音》
22：22）。希律党人会将此报告给罗马人，因为他们忠于罗马的统
治。其二，犹大对耶稣的出卖，并非“即兴表演”式，这里存在着罗
马人从耶稣集团内部分化的战略效果。因为犹大的出卖行为发生在逾
越节前，“从此他便会寻找机会，把耶稣交出”（《马太福音》
26：14-16）。其三，如果说对犹大行为的推断缺少史料，那么两次
增饼的戏剧性效果，不会不使重秩序的罗马统治者有所警惕。第一次
聚集的人数，“除了妇女和小孩外，约有五千”（《马太福音》14：
13～21）；第二次则为“除了妇女和孩子约有四千人”（15：32～
38）。两次都不是偶然的事件，此后耶稣也借两次增饼的事例告诉门
徒不要愁于困难。这充分说明耶稣对自己的事业具有远大的领袖眼
光。他不仅不畏于将到的生命被消灭，还放胆预言死亡与复活。已有
的成功的激励，不仅使这位伟大的精神领袖不惧于罗马统治者并希律
党人的权力，而且也表现出了廓清教内的冲动。弗莱德里克森对“赶
出圣殿做买卖的人”一系列行动表示不理解，显然是个非常遗憾的结
论。在纳税于凯撒还是天主的智性处理中，也不难看出耶稣意欲争取
法利塞人的努力。但最终让他失败，所以他将假经师与伪善的法利塞
人合在一起，言之以祸戒（惧）。
§§二、幼稚的迫害
任何革命性的运动，发展到的蓬勃阶段，都无可避免地产生内部整肃
或权力重组，这几乎成为人类精神运动史上的铁律。
廓清与整肃行为也为日后悲剧的发生打下了伏笔。对耶稣进行逮捕的
首先是犹太人，之后才有公议会的决定：将耶稣交给罗马总督彼拉
多。这也可能是彼拉多与犹太人公议会共谋的结果。按当时的法律程
序，由祭司、经师和长老所组成的公议会，虽然有权给人定罪，但无
人判处死刑的权力。结果是由彼拉多行使了处死耶稣的法律权力。在
耶稣被交给彼拉多之前，受到侮辱，因为他承认自己是默西亚，天主
之子。这种回答令大祭司难以忍受，他撕裂了自己的衣服，说：“他
说了亵渎的话。何必还须见证呢？你们刚才听到了这亵渎的话，你们
以为该怎样？”众人的决议是：“他该死”；第一审就有了结果，人
身侮辱随之发生：众人遂向他脸上吐唾沫，用拳头打他；更为严重的
是，另外一些人用巴掌打他的同时，还说：“默西亚，你猜猜是谁打
你？”（马太福音）26：62～67）。连打带问的戏弄性、羞辱性，
夹杂着强烈的报复心态！即对这位自称“默西亚”的人的试图廓清宗
教的行为进行报复。怎能无此羞辱？──因为，他敢称为“默西
亚”，就意味着将取代犹太公议会的权威──大祭司、经师和长老统
治被宣布为非法的，成了革命的对象。所以，才有了大祭司气急败坏
的撕衣动作。
在罗马统治者看来，他是个危险的精神领袖；在犹太公议会即得利益
集团看来，他不仅是个危险的精神领袖，更是“阶级敌人”──强有
力的平民革命家。
克罗桑所探求的历史之真恰在于此，并非如高先生所揶揄的革命（摩
登）之今日想象。如果一定拿现代版本去套古时之状，那么我们也会
发现“耶稣在公会里受审”的经过，几乎也是一个“文化大革命”
（乃至此前“反右”）的一个场面。被斗者受批判，群众们群情激
愤，拳脚、巴掌、唾沫，还有羞辱的语言。依我个人观点，在对待历
史文献方面，时间性固然重要，但逻辑更为重要！忽视了逻辑的历
史，是没有“大历史”意义的。
耶稣死于彼拉多的偶然决策，是弗莱德里克森的研究结果，即担心逾
越节时发生民变；《新约》的第四福音书《约翰福音》也对耶稣被押
往彼拉多处情节做了比《马太福音》更细的描写。两作者的经历不
同，马太为耶稣门徒，约翰为门徒亲传弟子，写作的时间（环境）当
然也不同。是否约翰根据逻辑发展之需要进行了改写呢？证据尚不充
分。但是约翰对彼拉多予以充分的开脱，详细地描述了彼拉多并不愿
处死耶稣的经过。然而无论是最初的马太，还是最末的约翰，在描写
耶稣晚上被捕到第二天清晨就被送到彼拉多处的情节上，是无差异
的。倘若顺着弗氏的思路去分析彼拉多的心态，怕发生民变的担心，
主要应是担心激起反耶稣势力的不理智行为，或者怕双方都陷入激情
之中，从而引起大规模的骚乱。好在那时罗马帝国的统治还是铁板一
块，加之有厄弗所、格林多那样东西交流中心的大城市拥有着帝国的
光辉，所以，“耶稣问题”还不致于“上纲上线”到罗马去。后来，
他的门徒的情况则大不相同了（容后再述）。
弗氏的观点模糊了罗马人与反耶稣势力的非同谋性共同目标。同时，
耶稣的供述与自己“建立世上的天国”的真实主张也相去甚远了。这
在约翰的叙述里更为明显：耶稣回答彼拉多说──“我的国不属于这
世界，假使我的国属于这世界，我的臣民早反抗了…”
§§三、人化的过程：保罗对导师的象征性
继耶稣之后,初期基督教最有影响的人物当是保罗。
他是个比耶稣更“人化”的精神领袖。他的命运恰是神化了的耶稣的
现实版本：公元67年6月27日，经历第2次在罗马被囚之后，他死于尼
禄皇帝发动的教难，被斩首于罗马。同时殉难的还有被耶稣称为“教
会盘石”的宗徒之长、教会元首彼得。
如果说耶稣一直带着万能丈光芒的神性，保罗则体现了宗教活动家的
务实精神。整个《新约全书》关于他的历史（如《使徒行传》的大部
分记述）与他的著述即《保罗书信》，占了相当部分。如果将四福音
与其后大事录、书信集（含启示录）分成两部分，那么后者的绝大部
分是关于保罗的。其中保罗书信达10多种，远胜于彼得、约翰、犹达
这些宗徒所作；无论以单书（信）计量还是加总篇幅，保罗一人可算
独领风骚。
他的历程可以说是基督教初兴的历史写照。
对比于彼得，保罗对基督教的热忱即对耶稣的虔诚是不可动摇的。前
者虽被耶稣言为盘石，但在基督被捕的现场，他却三次否认自己是耶
稣的门徒。中了耶稣的预言：必三次背主。尽管彼得在耶稣遇难后仍
致力于传教工作，并因此献出了生命，但他的行为还是被书于历史。
从此点上看，《新约全书》虽为教义之史书，但却无为尊者隐或“笔
则笔之，削则削之”的坏毛病。
后者作为一个归化者，有着更强的使命感和坚毅的精神。
保罗原名扫罗，起初也参加过对基督教的迫害行为，甚至亲历了对教
会七执事之一司提反处以乱石砸死的行刑过程，以致于《宗徒大事
录》第八章有专门一节记载他对教会的迫害。他的归化也有专门章节
记载：他要求大司祭发文到大马士革去，令各会堂凡“搜出这道门的
人，不拘男女，都绑起来，解送到耶路撒冷”；但当他行近大马士革
时，扫罗遇到耶稣的异象（失明了），又终受耶稣点化，归化了基督
教（即刻复明）。
“异象”之于今人是求证基督教本源的一个重要依据，援引董国强先
生文章所述：“无神论者（包括我）常常以质疑基督教‘有神论’的
一个理由，是《圣经．新约》里宣扬的种种‘神迹’无法验证”，可
算一个例子。无论“异象”是确实发生的，还是《圣经》较为传统的
比喻写法，但保罗的归化是有一定基础的。因为他曾师从极负盛名的
经师迦玛列，研究犹太教律和神学，而迦玛列经师却在法利塞人对基
督徒迫害时，力求保护他们。《使徒行传》第五章亦有记载，作为法
利塞人他奉劝同胞给予基督徒门传教的自由（5：33～36），由于他
是位著名法学士，受百姓敬重，因此他的意见得到采纳。尽管他的劝
阻，没能全面阻止对基督徒的迫害（比如很快发生司提反之死事
件），但此中也表明基督教对当时的知识精英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比
如：还有西满术士信教的归化事例的记载）。是否迦玛列作为导师曾
对扫罗进行了说服，无从考证。便只能以“异象”为根据了。但依保
罗知识分子出身，突然转为信徒，没有事前的思索与接受忠告，显然
有悖于常理。我倾向于导师对他施加了个人影响的逻辑推理。
整个《使徒行传》记载的“异象”达12处之多，其中：涉及保罗的有
3处，涉及彼得的亦有3处；关于教徒于狱中被天使救出的亦为3处，
其它类型为3处。使徒替百姓治病的事例（大行传中有9处），又与宗
徒门的奇能相联系。若只依据克罗桑的研究来论，说它是比喻写法的
心理治疗（《读书》2000.11，P39，“双重人格”），则不足使人信
服。
鉴于使徒们的行事已较耶稣大为“人化”，他们的治病行迹必然是具
有生理上明显的效果的，虽然这仍不能排除心理治疗的主体性，特别
是“影子治病”事例（见《使徒行传》第5章，“大显奇迹”段）。
然而，对彼得治好瘸子（第3章）、治好瘫子（第9章）、路加和保罗
在马耳他岛治热病和痢疾（第28章）之记载，却不能归成比喻式的心
理治疗。而且，在使用“我们”第一人称复数形式记录马耳他岛的情
况时，路加是“我们”之一员。此前，路加曾作过医生。在追随保罗
传教时，被保罗称为“亲爱的路加医生”。
行医而免费治病，是再好不过的吸引群众信教的方式；而能在行医时
显示出奇迹般的异能，则更是有效的吸引人信教方法。
彼得即刻治好瘸子、瘫子，不失为一种高明的手段。这种高明的手
段，让人联想起“异象”是某种超乎人类能力的来源，尽管这样论
来，看起来有失严谨乃至于近乎科幻小说。现实世界（或直称为“物
质世界”）的对偶性，使人有理由相信：人类不是唯一的，进而，就
可能存在着比人类更先进的“地外文明”。（这当然还须进一步乃至
进“百步”、“万步”的探求）。是否地球文明即在基督教里所称的
“世上天国”是地外文明的某种复制品或实验品，也是一个有待寻求
答案的元问题。无论如何，在人类非常杰出的头脑（生命个体）反映
里，他们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残存意识”，认为有外在的他为力
量存在。就连运用矿物学理论推翻了17世纪英国大主教詹姆斯．厄谢
尔神创论的伟大人物赫顿，在被误称为无神论者，都感到大为愤满。
因为他否定的只是厄谢尔（Ussher）的臆断的时间（公元前4004年上
帝创世），他仍然笃信上帝造物（1795）。还有，似曾足以颠覆世界
神创（人类特创）论的达尔文进化论，受到越多越多的批评，如化敦
大学教授安德鲁斯称：人们正在舍弃达尔文进化论，转而赞成特创论
（此类例子还很多）。又比如：在美国，1995年科罗拉多州正式决定
不考进化论课程，1999年堪萨斯州决定将进化论从理科课程中删除
［于大海，2001］。
简言之：假如人类之外的“超级智慧”存在，并以此影响了宗教的历
程，确是个有趣的话题。此处的论述已远超过本文的正题，故存而不
论。我力图表达清楚的是且仅仅是：《新约》特别是其中的《使徒行
传》关于“异象”的更近真实化的描述，能够说明“异象”真实地发
生过；它比耶稣升天后的“异象”更加真实，因为对玛利亚在耶稣墓
地的经历，无法完全让后代非圣史专家（仅是宗教史家）相信“异
象”发生过，甚至可以想象为──那是新兴的基督教集团的一场精心
的政治策划，虽然并不因此而动摇了对它的信仰！
由于宗徒门屡屡制造奇迹，便自然地煽动起了普罗百姓信教的热情。
这对罗马帝国的统治是致命的威胁，因为罗马统治的两支柱之一的秩
序受到了破坏。在罗马统治者看来，同耶稣一样，使徒们也是危险的
精神领袖，而且他们借助于耶稣的神性大行人化、人性之实务，无异
于在罗马统治的中心之外又建立了一个权力中心、信仰中心、话语中
心。所以，尼禄皇帝完全没必要象彼拉多总督那样客气了，直接处斩
保罗与彼得便是了。
保罗的危险性是最大的：一方面，他代表了高级知识分子的转化；另
一方面，他煽动起了“外教人信教的狂热”。之于后者，行传有详细
的记载（第14章）。
群众看见保罗所行的，就大声用吕高尼话说：“神取了人形，降到我
们这里了！”他们遂称巴拿巴为宙斯，称保罗为希尔米，因为他是主
的发言人。在城外的宙斯的司祭就带着公牛与花圈来到大门前，要同
群众一起献祭。巴尔纳伯和保禄听说这事，就撕裂了自己的衣服，跑
到群众中，喊着说着：“人哪！你们这是作什么？我们也是人啊！与
你们有同样的性情；我们只是给你们传扬福音，为叫你们离开这些虚
无之物，归依生活的天主，是他创了天地海洋和其中的一切……”说
了这些才算阻住了群众，没有向他们献花祭。（14：8～18）
由此可见，由于保罗杰出的传教活动，使得路司得城居民把他及同伴
当成了神，并自发地制造起个人崇拜或新的造神运动。当时城内有一
座宙斯神庙，供奉着希腊神话中最高的神明宙斯。保罗的同伴巴拿巴
由于身材魁伟，被视为宙斯的化身！由此也可看到希腊（雅典）文明
对身体健壮观念的推崇，以及神明被内化（即同化）的现象。这是一
个美丽的误会，使保罗担心这会歪曲了路城人对耶稣的信仰。保罗自
己被认为是希尔米──希腊神话中的众神的使者（主要发言的神）之
化身，是因为讲道即发言的工作主要由他来作的。
为了信仰，保罗把他与巴拿巴的功劳归于神，这完全可以理解。然
而，毕竟在路城居民的心目中，他们已成了旧神的替代品。这足以说
明，保罗（及其他宗徒）的传教工作对既存秩序的威慑力。献祭是信
众的行为，这些信众不可能是路城人的多数。随之而来的迫害也就发
生了：当地群众在从安提阿和以哥念赶来的犹太人的挑唆下，用石头
砸保罗。幸运的是，他没成为他所看见的受害者司提反第二。群众以
为他死了，把他扔到城外。当地的门徒围到他身体周围时，他却奇迹
般地站起来。
§§四、神学粉碎了哲学
用神学去颠覆哲学是保罗的尝试，正象今天的后现代派用哲学去粉碎
神学一样，同是人类精神史上的趣话。不同的是，后现代的粉碎结果
给神学开辟了复归道路，也许这正是神学的魅力之所在。
在雅典传教时，保罗的工作重点是与伊壁鸠鲁学派并斯噶多学派展开
辩论。（参见《使徒行传》第17章）。伊派主张多神论，偏于唯物，
主张享乐；斯派主张泛神论，偏于唯心，主张禁欲。正是两大学派的
存在，使作为希腊政治与文化中心的雅典熠熠生辉。由于哲学力量的
强大，也由于众多哲士的轻蔑，此次传教收效并不大，远非在路司得
城的收效。然而无论如何，保罗的传教活动，对罗马帝国的精神生活
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既便是在雅典收效比较而言并不大的情况下，还
是有人因保罗的宣讲而信了基督教，“其中有亚略巴古的丢尼修和一
个名叫大马哩的妇人；同他们一起信从的，还有其他一些。”（17：
34）
也许正是这次收效不大的启示，即神学（宗教）与哲学对垒中的教
训，保罗转向了努力对现实生活的干预。这也正是他比耶稣更“人
化”的明证，换言之：基督教正努力从精神领域的权威建立转向对世
俗生活的指导与干预。甚至在一定意义上，二者是密不可分的：借宣
讲基督教的原则，对世俗生活进行干预；再借这种干预，建立精神领
域的绝对权威。公平而言，这为日后宗教对世俗生活的绝对控制提供
了前提。而且就在保罗对“格林多生活方式”提出批评之前，基督教
就显示了某些绝对主义的极端情形。比如《使徒行传》第5章关于亚
拿尼亚夫妻因不诚实受罚的记录（仅因交纳有所保留，就丢了性
命）；第19章关于犹太人驱魔受处罚也是一例，因为驱魔者在行术时
擅自呼号耶稣的名字，最后保罗迫使他们将巫术书箱集中起来，烧
毁。烧毁书藉的价值时值五万银币，可见规模之大。路加写道：“这
样，主的道理大为发扬，日渐坚固。”（见“驱魔的犹太人受罚”
段）。焚书的事件发生在雅典抨击哲学两派之后，地点也不是欧洲，
而是罗马帝国亚细亚省省会厄弗所。厄城在当时是一个极负盛名的古
城，又是重要海港，各民族文物荟萃于此。在基督徒的眼中，它却是
全亚细亚的行邪术中心。
保罗对“哥林多生活方式”的批评，在今天看来，表现得非常“入
世”。虽然《哥林多书》（前后）所指出的生活模式，都是针对教
徒，并表明“教外的人，关我何事？”之原则，但它的指称特别是关
于伦理原则的表述同样对格城的大众生活具有教育意义，至少保罗试
以信徒的完美生活为样板去影响周围的人。
哥城是希腊名城，为罗马帝国亚该亚省省会，由于有东西两港，使之
成为商业和东西方文化交流的中心。更由于物质生活的发达，人民骄
奢淫佚。在保禄看来，那里的道德水准是令人忧虑的。他在哥前书
中，严厉指斥了教徒的乱伦行为（如与父妾通奸的行为），并给他们
提供了夫妻生活的应有规范，由此也涉及到了夫妻一方为异教徒的可
离婚选择──这样事务性的问题，
之于夫妻生活准则，在当时乃至于今天，无疑是具有重大进步意义
的，至少是匡正颓俗的。这对沉缅于以性快乐为主的商业文明所带来
生活趣味，是极大的威胁。它不仅是对格林多城淫佚的指斥，也是对
雅典的指斥──因为在那里，伊壁鸠鲁派同样是宣传享乐的。作为政
治与文化中心的雅典，她生产出的思想肯定会影响罗马帝国内的名城
商都。哥林多的淫佚在一定意义上是对雅典思想之一方面的放大。在
保罗的批判精神启示下，彼得于《哥林多前书》之后的不久，于《彼
得前书》中用同样的原则要求教徒们尊重婚姻。保罗的《哥林多前
书》成书于保罗第3次传教时的公元56年，写于厄弗所城；彼得的彼
前书成书于尼禄教难之前的公元63年至64年之间，写于罗马时以巴比
伦指代罗马，故圣史文献亦称成节于巴比伦。
如果说2人在指出俗世生活（性与婚姻）原则之时，还策略地以劝诫
信众徒为主的方式来指斥整个世俗，那么到了约翰的启示录那里，则
完全超出了对教徒生活的批评而放胆痛斥整个罗马帝国，尽管他同样
以巴比伦指代罗马。《启示录》，成书时间约为公元96年，即：保罗
与彼得献身的公元67年之后的29年。《启示录》的大部分用预言方式
叙述（是《新约全书》中的唯一先知书），用“淫妇巴比伦”指代罗
马帝国（参见第17章）。虽然淫乱在实质上是指斥罗马人崇拜邪神
（即多神论与泛神论），但是在表面上却是借着对世俗生活的斥责而
言的。此也正是借对世俗生活的批判，达到建立绝对精神权威的方式
的实践。不惟如此，启示录还是罗马帝国终归于灭亡的大预言。
§§结束语：必须回归上帝
从保罗到彼得再到约翰，从关于世俗生活（性与婚姻）的原则的提出
到发展，乃至借性行为指代政治道德，可见到公元一世纪后半叶基督
教在精神生活世界发挥自己影响的努力。尤其是保罗，作为耶稣之后
的最杰出精神领袖，对罗马帝国的秩序存在着巨大的威胁。他死于尼
禄的教难不足为怪。也恰是保罗与彼得殉教的壮举，激发出教徒更加
激切的精神统治的欲望（非贬义，特注），而有了约翰满带攻击性的
预言。
爱德华．吉本总结罗马帝国灭亡的两大因素：一是外省（野蛮）人的
入侵；二是基督教的兴起。
不错，基督教经过不懈的努力，颠覆了罗马帝国的精神统治秩序，罗
马斗兽场的残垣断柱长久地沐浴在基督教的光辉之中了。当这光辉逐
渐褪色之时，西方世界迎来了可怕的中世纪。当中世纪为一种叫“文
艺复兴”的精神结束后，“思想”便成西方世界的独特品牌。
“思想”的兴起，并没堵死人们向往耶稣的道路，相反，正如现代性
所开启的回归信仰那样──后现代打开了人重新归于上帝的道路，人
类自我作主的失误使我们省悟到：必须回归上帝！
§§主要参考文献：
一、高峰枫，2000：《寻找历史上的耶稣》，载于《读书》2000年第
11期P36～44。
二、李翔海，1999：《后现代与宗教的关系》，载于《人文杂志》
1999年第5期。
三、董国强，2000：《当代美国宗教现象》，载于《读书》2000年第
8期。
四、林国基，1999：《托克维尔平等与宗教的现代意义》，载于《人
文杂志》1999年第6期。
五、爱德华．吉本，（1771～1772：《罗马政府对基督徒的作为》，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6章，汉译本，商务1997年版。
六、于大海，2001：《智力论》，黑龙江人民2001年版。
（谨以此文献给复活节，并献给所有的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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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广告诉说大道理：治国通鉴（21）
──云衡文件（之120）
云衡
2004年2月4日《北京青年报》王薇、甄强报道《大校要逮小广告，临
产孕妇来接头》：据介绍近来北京军区某部驻地的院墙经常被喷上办
证小广告，官兵们虽然一再清刷，甚至还进行蹲守，但都没有见效。
经过商议大校耿主任跟城管队员一起上阵，以办学历证为名把接头人
调出来，再由一名城管队员换上军装和便衣一起蹲守抓人。经过反复
联系无果时，便衣队员报告联系人已经出现了，不过来人是一名孕
妇。根据孕妇交代她是安徽人，姓刘，26岁，怀孕9个月了……。
§§相公链接
2004年2月20日《北京青年报》王薇、李建军报道《假证窝翻出“遗
体火化证明”》：崇文城管大队在朝阳区十里河查获假证贩子，发现
4张《河北省遗体火化证明书》。薄薄一张纸要价50元，据分析可能
与有人逃避火葬有关。
§§事件分析
我们知道每到节假日，中国大陆就有个特殊的现象，那就是倒车票。
种现象历史十分悠久，被当局称为“顽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顽
症呢？显然是利益的驱使。其实火车票甚至在毛共时期就早已经市场
化了，但这是执行计划经济失败的恶果。现在只要在北京街头细心观
察一下就会立刻发现北京最多的小广告就是“办证”，已经到了铺天
盖地的程度。就连公交车站的地面上都贴满了“办证”广告。据说这
个行当是获利最丰厚的营生，所以才受到如此青睐。这个现象充分说
明了“假证”在中国大陆的巨大市场需求，同时也使真证处于日益贬
值的尴尬地位。我看已经到了给“中华人民共和国”开据火化证明书
的时候了，只有这个证明书是真实的，“假证”风波才有可能终止。
诊治处方：只要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政体存在一天就千万不要为证用
事，靠证办事既不公平，又容易孳生腐败。据说朱熔基怀有清华大学
的真文凭，那虽然是最值钱的文凭，可是仍然不能用来救国救民，最
后他还不是伤心而退了吗？美国总统从来就不依靠什么文凭上台，但
每个总统都是响当当的。在现在的中国大陆体制下，我们只能弱化证
件的作用，重在看实际表现。对政府官员来说，只有人民的选票才是
真的证明，其它一切证明都是假的。现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官员们本
身都是拿着假文凭，都没有经过选举的检验，我们的社会还怎么要求
真的证明呢？在废除现有体制之前还是先少搞些证件为好，否则既败
坏社会风气又劳民伤财。我真心希望胡锦涛、温家宝先生能够勇敢地
从我做起，2年内考下真文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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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湾民主化的实践看中国人最适合搞民主
——与林思云先生商榷
海壁
林思云先生根据台湾大举后，蓝营死不服输，借口差距过小，胡搅蛮
缠的事实，认为“中国人的‘死不服输’性格，不合适搞民主体制”
（林思云：《再谈中国人的性格不适合搞民主体制》，多维周刊总第
201期）。笔者的看法恰好相反，认为从台湾民主化的实践来看，中
国人最善于妥协，因而最适合搞民主制。特此与林思云先生商榷。
林思云先生把台湾蓝营与绿营的纷争比做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的斗
争，这个比喻不恰当。蓝营（国民党）从1946年接管台湾后，在几十
年的时间内，搞一党独大，搞万年国会，从“2．28”事件开始，杀
害、监禁、污名化台湾人民，无所不用其极。经过民主运动人士的不
懈斗争和蒋经国、李登辉两任主席的个人努力，虽然开放了民主化，
并在2000年大选中首次实现了和平轮替，但国民党内的专制独裁思想
一直没有得到有系统的清算。目前的台湾国民党从思想体系上讲还没
有取得与民进党平起平坐的民主政党的资格。
德国重新统一之后，对东德“柏林墙”边防警卫开枪射杀前东德偷越
“柏林墙”人员的事实按杀人罪进行了追溯性审判。结果不但开枪的
边防警卫被判决有罪，下命令的前东德党和国家的首脑也有罪，经复
审定案，定罪的被告即原东德领导人现在已开始服刑。笔者不懂德
文，没有机会阅读这起审判中诉讼双方的辩论文件，对报刊上宣称这
是按原东德的法律进行的判决不太理解。因为按原东德的法律，“柏
林墙”就是国境线，对于大多数国家（包括东德）而言，偷越国境线
都属于刑事犯罪，武装的边防警卫在喊话劝阻无效后，动用武器来制
止被法律明确禁止的犯罪行为并不能认为是太出格的反应。现在据说
已经有了“非杀伤性武器”，但当时的东德并没有，至少当时东德的
法律没有禁止边防警卫在这种情况下对犯罪人员开枪。
按德国人的处理方式，民进党政府如果追究起在“2．28”事件中下
令开枪的原国民党政权军政人员，法律依据就要充分得多。
“2．28”时台湾的居民对国民党把接收变成“劫收”，不考虑对被
祖国无端出卖50年的台湾人民进行补偿确有不满，但并没有武装叛
乱。国民党当局动用军队滥杀无辜，既违反了《中华民国》的宪法，
也违反了刑法，这种大规模的，不加区别的针对本国、本民族和平居
民的屠杀行为在世界史上只有中国大陆的六四事件足堪与之比美。这
一点台湾政府已经通过赔偿受害者和纪念“228”事件予以确认。既
然如此，民进党政府为什么不能追究当时下令开枪的个人和政党（国
民党）的刑事责任呢？按各国判例，对大规模屠杀罪并没有追诉有效
期一说。德国重新统一之后，当局开放了原东德的特务档案，把原东
德当局对自己的人民动用特务手段，进行监视、迫害的秘密暴露在光
天化日之下。国民党在长达4、50年的独裁统治中，类似的特务手段
也没有少用。最骇人听闻的疑案有用车蓄意把陈水扁总统的夫人吴淑
珍女士轧成终生残废，杀害了民进党前主席林义雄先生的妻、母和一
双幼女。在台湾受到法律迫害的受害人已经得到了国家赔偿，但原国
民党当局对自己的人民动用特务手段，进行监视和迫害的刑事罪行却
没有依法追究。只要追查，连派人到美国去刺杀作家江南这样的疑案
都能查得清。如果民进党政府把原国民党特务机关的秘密档案暴露在
光天化日之下，再用政权的力量威胁利诱涉案人员招供、“反戈一
击”，即使查不清吴淑珍、林义雄的疑案，至少也可以让国民党臭不
可闻，绝对不敢再污蔑陈水扁、吕秀莲受到枪击是“苦肉计”、是
“自伤”。
应该指出，台湾在民主过渡之后，没有对原独裁政权进行司法清算，
这在全世界民主化进程中是一项创举。大家都知道，英国的民主革命
是以处死原国王为高潮的，法国大革命则不但处死了原国王、王后，
而且把全国的封建领主和教士都杀逐殆尽。近代中国的共产主义革
命，在全国范围内追究地主、资本家的“剥削罪”。胡平先生曾写过
一篇文章（胡平：《为了信仰自由与言论自由》，《大纪元》，
2004.1.8），讨论“非法之法不是法”与“恶法亦法”的关系。胡平
先生认为钳制言论的法律比一般的恶法还要坏。其实，作为法律，钳
制言论的法律与一般的法律相同，至少都还有两项特征，即延续性
（公平性）和无追溯性。例如中国的法律（不成文法）规定不准批评
共产党的领导，不管是开国元勋（如彭德怀）、省军级大吏（如鲍
彤）、报刊业者（如储安平、喻华峰）或者小贩、无业人员（如罗永
忠、黄琦）如果违反了都要一样治罪，决无宽贷。他们这些受刑人在
大陆所犯的“罪行”如果是在钳口律不生效的地区发生，如在美国、
香港、台湾散布同样的言论，则就不被认为是犯罪，甚至还有可能被
中国政府迎为上宾（如尼克松、基辛格，也包括因为涉嫌强奸女佣又
花钱消灾在台湾有点臭，但在大陆却依然炙手可热的冯沪祥）。而惩
治剥削罪的法律就是法律中的异类；这条法律有追溯性，受管制或被
杀害的地主所谓的剥削罪都是在惩治办法生效之前犯的，但一样要接
受惩治。但却没有延续性，现在中国境内雇工剥削不但无罪，甚至可
能受到奖励。建议胡平先生再写关于法律的文章时，应把有关惩治剥
削罪的法律作为一项特例单独列举。前苏联解体之后，曾在两年之内
禁止原共产党活动。南非取消种族歧视之后，虽然没有专门立法来惩
罚原种族主义者，但却成立了全国和解委员会。这个委员会无权惩罚
任何人，但如果拒绝向此委员会提供证词或在宣誓作证时撒谎（提供
伪证），却要受到法律惩罚。按中国的传统，“士可杀而不可辱”，
让那些道貌岸然的白人绅士们为自己明里暗里歧视有色人种、镇压黑
人解放运动的罪行公开认错，其实是比杀了他们更加严厉的惩罚。把
他们杀了，是把他们神化为烈士。让他们认错，则是把他们钉在历史
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台湾饱受国民党专制迫害的民进党人在
实现民主化、掌权之后，只为受迫害者提供补偿，而不追究国民党人
的专制独裁罪行，这在世界史上是一项创举。
既然是一项创举，就要进行比较。人类对事物的认识是跳跃性地发展
的。而人类的经济生活，则是逐步改善的。例如几千年来，在专制制
度下，到处都是“唯上智下愚不移也”，“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
之”。民主的启蒙学者，如卢梭、伏尔泰等把“人人生而平等，都拥
有某些与生俱来，不可剥夺的权利”的民主思想遍洒人间。使大家的
思想一下子都产生了跳跃。但经济基础并没有随之发生跳跃。追究在
专制制度下执行专制制度个人的责任，好处是使革命思想迅速的占了
上风，使长期被专制制度压迫的人民感到欢欣鼓舞、出了怨气；但就
象黑格尔所说的那样，在倒脏水时倒掉了澡盆中的婴儿，把人类长期
积累起来的管理知识和管理制度也给抛弃了。破坏了生产力的增长。
从长远来看，反而有利于旧制度的复辟。法国大革命搞得那样彻底，
并不能阻止波旁王朝的复辟。中国大陆认真地惩治了“剥削罪”，让
亿万人民去“割资本主义的尾巴”，“狠斗私字一闪念”。就象文扬
先生所说的那样：“从此中国就没有右翼政治的声音了，整个国家完
全没有了‘右缰绳’，眼看着一步步滑向‘极左’的深渊。”（文
扬：《不到香港不知道右派还没倒》，多维周刊总第198期）。结果
物极必反、“革命几十年，一觉睡到解放前”。即使用较平和一些的
方式，如韩国清算前总统全斗焕、卢太愚的“罪行”，形成了政党恶
斗，怨冤相报的惯例，把当选总统变成了送进监狱的前奏，妨碍了政
治稳定与生产发展。东欧和前苏联在民主化之后，无一例外地都产生
了经济的跌落。台湾的民主化能在发展生产的同时完成，不能不说与
台湾民主化中只为受迫害者提供补偿，而不追究专制独裁政权中个人
的“合法”罪行的和平方式有关。按这样的方式进行民主化，从形式
上看，反动派的气焰仍然嚣张，使民主执政者步履艰难，处处小心。
但“和实生物，同则不继”，搞政治确实是有点“越是崎岖越坦途”
（章伯钧，转引自章诒和：《住事并不如烟》），越是处处有政敌，
执政者小心翼翼，越不容易犯大错误。到处歌功颂德，“捷报频传”
则“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已经离倾覆不远了。就拿这次台
湾大选来说，如果民进党政府执政4年来采取攻势，不断清算原国民
党政府的专制独裁罪行，则国民党很可能会推出马英九参加总统选
举，从最后的选举结果来看，民进党将必败无疑。民进党保持卑谦、
谨慎的守势，使连战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贸然挂帅，可能是国
民党最后以千分之二的微少落差败选的主要原因。民进党的这次胜
利，为台湾的民主力量又争取到四年执政的机会，这对促进国民党进
一步转化、让“新台湾人”（李登辉语）用民主思想进一步改造国民
党，抛弃它专制独裁的旧作风，对在台湾巩固民主制度，都有无限的
意义。中华民族在台湾创造了这种和平实现民主化的新方式，很可能
是中华民族对人类迄今为止最大的贡献。
林思云先生喜欢从“文化传统”着眼，讨论“民族特性”。中华民族
的传人之所以能在台湾创造出这种新颖的独创性的民主化方式，笔者
认为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确实是重要原因。笔者在《东西方哲学的差
异》（《多维周刊》总46期）一文中曾写到：“东方的哲学以儒家学
说、孔孟之道为代表。孔夫子‘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
’，‘因神设教’，并不承认在人类之外还存在与大多数人的当前
利益可能有所不同的真理或上帝存在。”这与以圣经为代表的西方哲
学不同。圣经认为，为上帝的事业而死，就是死得其所，就重于泰
山，而为撒旦卖命，为伪神、邪教而死，则一钱不值，就轻如鸿毛。
西方人禀持了这种传统，在民主化之后，道德标准发生了改变，就要
去追究在专制制度下接受旧道德标准人士的罪过。中华民族的传统道
德就不这样看，认为“心田本洁净，何处染尘埃”。人的道德标准只
能靠自己去改变，当权者最好是搞“无为而治”；用批判、用忏悔、
甚至用“武器的批判”来改造思想，只能是偃苗助长，是无益有害
的。中国大陆50年来，当局按西方人的哲学要改造全体人民的思想，
结果是邯郸学步，“大公无私”没有学成，反而变成赤裸裸的拜金主
义、处处造假、红尘万丈，中国人原有的道德传统倒成了稀世珍宝。
台湾人按中国儒家的传统因势利导，就轻而易举地和平改造了中国
5,000年来形成的专制制度。
当然，台湾人能做到这一点，与中国大陆用4、500枚导弹对准台湾，
天天叫喊要武装进犯台湾这种另类的“帮助”是分不开的。大陆的共
产党政权把与台湾原独裁政权有点瓜葛的人视为天然盟友，千方百计
加以拉拢，而把主张民主的所有人都视为仇敌，不择手段地加以打
击。这一方面促使了台湾民主人士在民主转化时时时小心着不要把对
手推向敌方，因而格外谨慎、留有余地。另一方面也促使反对派自
省，在民主制度下虽然不一定能当官作老爷，但毕竟比在共产党之下
接受专政要强得多。他们在反对新生的民主政时通常只限于合法手
段。台湾的民主化只是中国大陆民主化的预演。在大陆民主化时，可
能没有这种外敌压境的大环境，新当权的民主派能否仍然小心谨慎，
以保持民族和睦为最高目标，将是对中国传统哲学的重大考验。
笔者与林思云先生曾就社会契约、诚信与忠诚（《多维周刊》总第
121期）有过很有趣味的笔谈，已经是老相识了。林思云先生对中华
民族“爱之深、责之切”，经常提出一些善意的批评。笔者则认为中
华民族与世界上各民族一样，都有自己的长处与短处。虽然不能高人
一等，也不必枉自菲薄。这次就同一个事实（对台湾的总统选举，笔
者与林思云先生在事实的认定上毫无分歧，都倾向于绿营的说明），
又对其意义提出了不相同的演译，欢迎林思云先生及其它网友提出批
评、讨论。
〔转载自《新世纪》2004.4.9 21:01；http://www.ncn.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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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专权理论与民主理论
──无权阶级的终结宣言
吴中英
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中，人民没有什么权力，而统治者却拥有着无
所不能、无所不及的权力。很多人都千方百计地去谋取权力，似乎权
力就是他们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东西。实质上，“权力”不仅是那些追
求名利者的最为重要的东西，它也是人类社会、世界上每一个人的最
为重要的东西。只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权力”被当作是政治
方面的“专利物”，所以，“权力”和“追求权力”往往就被人们认
为是“肮脏”的、是不可去做的。清高者更是以此为耻。这就为那些
专权统治者所利用了。因此，我认为应该重新解释“权力”。
我认为，所谓“权力”，就是指“抽象物化的能力”。能力包括主能
力和被能力。其实，人的一切行为、权利、利益、责任、义务，包括
思想、思考等，都可以说是人的一种能力。所以，这些东西都可以用
“权力”去解释、说明和辨析。在现代，“权力”的观念已经深入人
心了，有很多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应有权力而不懈地斗争着。然而，由
于没有统一的对权力的正当性和非正当性的辨析标准和理论，有很多
非正当的权力被当作正当的权力而存在着，很多应有的权力反而被剥
夺了，因此，争取应有权力的斗争也是孤立和无助的。正因为如此，
我提出了“专权理论”。我先说明一下我对“专权”的新定义：①独
占共有权力；②侵占、侵犯或侵害别人的权力。③由独占共有权力，
侵占、侵犯或侵害别人的权力，而形成的权力。（至于所谓“专门的
权力”，可用“特殊的权力”去定义，而不用“专权”的定义。）
“专权”的重新定义，在政治上、法律上和社会理论上，都是一个巨
大的变革。我的“民主理论”、“阶级理论”等，都是以“专权”及
其理论为基础，而研究出来的。我的“资本（主义）理论”、“社会
形态分析理论”等也与此有一定的关系。人类的历史上、世界上有很
多斗争，也有很多人因此而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可是，这些矛盾和斗
争为什么起而又止、止而复起，似乎是永无止境的呢？因为这些斗争
都没有能够消除矛盾和斗争的实质根源――就是“专权”。一个专权
被消除了，另一个专权又产生了；这一个专权被消除了，下一个专权
又产生了，而且，有大部分的斗争其本身就是为了获取“专权”。所
以，周而复始，也就永无止境了。似乎永远都没有人想到：应该是铲
除“专权”，而不是铲除“专权的人（集团）”。其实，人类社会的
一切不平等、不自由、不民主，一切剥削和压迫（包括阶级剥削和压
迫），包括犯罪和腐败行为，等等，都可以说是一种“专权”（或是
由“专权”所引起的）。也就是说，其实质、根源都是“专权”。
说到“专权”，我就不能不提到我的“民主理论”。这个世界上，有
很多人都在追求着“民主”，都想要实现“民主”，可是，“民主”
到底是什么，给人的观念却似乎永远都是模糊的。我看过很多关于民
主方面的书籍，其所说的、所论述的一般都牵扯很广，但总是没有说
清楚“民主”的真正含义。似乎只能与别的词（内容）组合在一起，
才能表现出它的具体内容。其实，并非如此，只不过是他们并不明白
“民主”的真正含义而已。要明白“民主”的真正含义，就必须要先
明白“民”字的含义。我们常把“民”当作是与“官”、“官方（官
府）”相对的概念，并把“民”与“军”、“军方”相区别，这实际
上就已经表明了“民”的含义，只是不够明确。我的定义是：“民”
就是指与公法人相对（相区别）的私法人的通称。所以，私法人又可
称为“民法人”；私法人的权力又可称为“民法人的权力”，即“民
权”。关于私法人与公法人，私权力与公权力的概念及其它相关的问
题，请查看我的另一篇文章《我的法人理论和公私权理论》。“民
主”，我认为有三种解释：①民权自主、民自主；（即私权自主、私
法人自主）；②非专权；（这是与“专权”相对的一个概念，即不独
占共有的权力或不侵占、不侵犯、不侵害别人的权力的意思）；③共
有的权力的实施形式或原则，即多数形式（原则）。民主的第一种意
义，是它的首要、初始的意义；第二种意义是与专权相对的引申义；
第三种意义，只是一种形式或原则，它既是共权民主的实施形式或原
则，也是专权的一种实施形式或原则。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它的第一
种和第二种意义。我们知道，“民主”是由“资本”、“保护私产”
而逐渐产生形成的，这一点可查看我的另一篇文章《我的资本（主
义）理论》。可以说，“民主”的首要意义，就是要求保护私权。从
而，也就是要求限制公权。所以，“民主”在政治上的实质要求就
是：“保护私权，限制公权”。我国近几十年来，把“民主”冠以什
么“人民当家作主”之类的解释，把一切东西都冠以“人民”之名，
如：“人民政府”、“人民军队”、“人民法院”、“人民代表大
会”之类的，好象这样就实现了“民主”似的。这就是对“民主”的
真正含义和实质不了解的缘故。对“民主”的错误解释，也使得“民
主”被公权阶级所利用，而成为他们无限延伸公权的专权，以便于他
们利用公权而肆意侵占、侵犯和侵害别人的权力（私权）的最好工
具。“文革”中的对人的肆意迫害、残害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专权”与“民主”是两个相对的概念。它们也有着相对的具体内
容。主张民主就意味着反对专权，而实行专权也就必须要反对民主。
专权有两大原则：①服从原则，包括多数服从少数原则和少数服从多
数原则；②多数原则，即按专权主体中的多数人的意志决定权力的实
施的原则。“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是专权的原则，而不是民主的原
则，在民主中，是不存在“服从”的内容的。当权者把“少数服从多
数的原则”说成是“民主的原则”，就是为其专权作掩盖和辩解。他
们的意思是：国家、组织、集体是“多数”，你是“少数”，所以，
你就应该“服从”国家、组织、集体的决定、安排和侵权行为。“多
数原则”并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原则”，它是权力运行的一种形式，
它的内容并不是“服从”，而是“遵循”，就是权力的实施“遵循”
多数人的意志，但它并没有包含“要求少数人服从”的意思。这个
“服从”完全是当权者编造出来的，要求别人屈服的东西。专权的多
数原则只是专权集团内部的“民主”，而不是真正的民主，它只是应
用了共权的民主运作的一部分形式。比如：“资产阶级民主”，它只
是资产阶级内部的“民主”，而不是真正的民主，其实质还是资产阶
级专权、专政。民主也有两大原则：①自主原则（自由原则）；②多
数原则。自主原则，是民主的首要原则，它也是民主的多数原则应用
的前提和基础。民主的多数原则与专权的多数原则在形式上是没有什
么区别的，但在内容上、实质上却是截然不同的。多数原则是权力为
共有权力时的民主原则。它也是专权主休为多人时的专权原则。
“专权”与“民主”，在社会各方面的应用或表现是非常广泛的。社
会形态就可以由此而分为两大类：专权社会和民主社会。制度也可以
由此而分为两大类：专权制度和民主制度。如：社会主权制度的专权
制度就包括君王世袭专权制度、资产阶级专权制度、政党专权制度（
共产党专权制度就是其中的一种）。社会主权制度的民主制度就是人
民主权制度（公民直接选举制度）。选举制度中的专权制度就是代选
制（人民代表选举制）；选举制度中的民主制度就是普选制（公民直
接选举制度）。“一党专政”就是一种专权。对私有财产、私权的保
护，就是一种民主。限制公权，构建有限国家、有限政府就是一种民
主的要求。共产党对国家（国家机关）、对人民的所谓“领导”，其
实就是对国家和人民的一种专权。“一党制”，就是一个政党对社会
建党权的专权。等等。
专制，就是专权或是由专权所形成的压制、控制。专权与专制一般是
同一的。因为专权者的专权，其本身就意味着对被专权者的压制或控
制。所以，专权主义与专制主义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由于现代的
专权主义减弱和隐藏了它的压制和控制的特征，就让人感到似乎有所
不同了。而这就为当权者所利用，成为它在表面上反对专制主义，而
在实际上却实行专权主义的掩盖工具。人们常常把追求民主、自由和
平等联系在一起，其实，民主本身就意味着自由和平等。自由和平等
只是从被专权的主体方面去说的。民主和法治也是关联密切的，可以
说，民主是规范权力的内容，法治则是规范权力的形式。在现实中，
民主和法治的实行、实现是缺一不可的、密不可分的。
专权，不仅是历史社会问题的实质根源，也是现代社会问题的实质根
源。专权，不但是中国现代政治社会问题的实质根源，也是中国现代
经济问题的实质根源。我们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也就必须要从根
本上消除专权的存在。我们不但要消除专权，还要更注重实现民主，
因为只有民主的实现，才能从根本上防止专权的周而复始的出现或新
的专权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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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中国与民族中国论
邢汶
如同一个重病缠身的慢性病患者，中华民族面临的问题多而棘手。从
历史的角度看，很多问题并不是中国共产党的治理造成的。比如，民
族自信心的问题，华人全球地位下降的问题，以及社会责任感和道德
约束力度的问题等等。这里边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中华文明本身。作
为一种以农业社会为范本的和谐哲学，中华文明的核心要素至少从北
宋年间就开始表现严重的退化和僵化，当然，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在
很多个方面，加强了这种退化和僵化。
中华民族面临的问题虽然错综复杂，但我们依然可以分条析缕，抓住
问题的关键部分，是解决问题的一半。中华民族面临的两个难题，一
是民主问题，二是民族问题。这两个问题，一直纠缠中国几百年来的
全部历史，是否能够成功解决这两个问题，也是中华民族生死攸关的
关键。
什么是民主？中国为什么必须实行民主？民主不是政治上的平均主
义。中国有10亿人口，是不是把国家权力平均地分成10亿份，每个人
拿走一份？就象过生日的时候，把一块大蛋糕平均分开，每个人拿走
一份。不是的。民主的概念，乃是给与民众公平参与的机会。人民可
以根据自己的优势和才干，选择自己喜欢的行业，在公平平等的基础
上参与竞争。这个行业，包括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有些人适合当政
治家，就可以通过公平的竞争进入政府，成为官员。有些人适合当企
业家，就可以通过经商设厂，发财致富。这个渠道应该是通畅的，没
有人为的障碍。这个竞争的起点应该是公平平等的，而不是分为三六
九等的。国家法律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这个竞争的起点的公平性。
在现在的中国，之所以被人诟病为广泛的不民主，乃是这个竞争的不
公平，不平等。而这种不公平、不平等的根源，即在于中国共产党的
专制政权。每一个在大陆经商的人都懂得，要想尽快地发财致富，最
快捷的办法就是承揽政府工程，或者与政府权力进行密切勾结。凡是
仅仅依靠自己的勤奋和聪明的企业家，成长之路就会格外艰难。这是
经济生活里的民主匮乏。而中国大陆的各级政府和司法机构，充塞着
各种希奇古怪的人员，不学无术，一心攫取超级利润，而有政治才华
和法律才华的青年，却将永远被屏蔽在政权之外，这是政治生活的民
主匮乏。
现在中国大陆的现实是：中共已经不再是一个政党，而蜕变为一个狭
隘利益集团。这个集团的目的，是借助政府权力攫取超级暴利。我们
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中共不仅已经失去了共产主义的信仰，更丧失了
对民族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纵观历史，中共很象一家殖民公司，来到
中国的目的就是挣钱，至于老百姓的生活，对不起，跟它没有关系。
这样的公司，很象是当年英国派到印度的东印度公司。在危害它的地
位的时候，它就是权力机关。在攫取利润的时候，它又成了公司企
业。在象社会征收税收的时候，它就是国家政府，在社会要求它照顾
弱势群体的时候，它又成了独立法人。总之，中共就是这样左右逢源
的。
中国若走民主之路，必然要弱化中共的政治垄断地位，中国共产党是
民主中国的最大敌人，这几乎已经成为社会各阶层的共识，甚至中共
内部的许多普通党员，都对中共的做法嗤之以鼻。未来中国的民主制
度，就在于两点：以民主引导优秀人才进入经济生活和政治生活；第
二就是以国家权力保护弱势群体的基本生存。这两点，我们可以概括
为扶持强者保护弱者。这是民主制度的两大基石。而对强者的扶持，
是通过民众在公平机会下竞争来实现的，并非政府指定的。
善良的人们一直在考虑，民主在中国是否可行？是否需要缓行？很多
大学生说，中国人奴性深重，不适合过民主生活。实际上，中国人之
所以委曲求全，仅仅是因为残暴的国家机器下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罢
了。没有安全的参与环境，每个中国人都必须考虑寻找一条谋生之
道。对中国民众妄加指责是不对的，因为这是颠倒了因果关系。不是
因为中国人有奴性才有了中共专制政权，而是在专制政权的残暴压力
下，中国人不得不屈服以求自保。认为中国人民没有实行民主的资
格，是对中国人民最大的诬蔑。我们可以看到在中国大陆，即便那些
处于饥寒边缘的百姓，都深懂勒紧腰带，省吃俭用，支持自己的孩子
求学读书，向往知识，追求文化。我们也可以看到，中国的农民在银
行申请区区几百美元的贷款，即便天灾人祸，都会按时归还，不敢丝
毫拖欠，他们的信用是一流的。中国农村的小作坊生产豆腐的时候，
总是小心翼翼，不敢掺假，因为乡亲的眼光是雪亮的，他们的质量是
完美的。我们为什么坐在书房里指斥农民没有参与民主生活的能力和
资格？中国农民进入城市后，在及其艰难的条件下打工谋生，他们尚
且知道交纳高昂的借读费送孩子去读书，甚至能够自办学校，使漂泊
流离之中，自己的孩子不至沦为文盲。他们的聪明才智，令人叹服。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中国人民不仅不是奴性的，而是勇敢的，他们
以沉默的姿态，表达了对中共的最有效的抗议和谴责。他们的聪明才
智，如果不是中共政权的压制，一定会转化为社会发展的巨大动力。
唯有民众伟大，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那么，民族问题又是怎样的呢？我们首先必须澄清的一个概念是，中
国的民族主义并非是中国大陆的民族问题，而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团结
和强大问题。这个中华民族，是不分国籍的，是涵盖所有华人在内
的。所以我一直强调，台湾问题不是民族问题，而是民主问题。不是
国际问题，而是国家内部问题。
我一直坚持，所谓人类共同利益、人类大同之类的言论，从实质上而
言，依然是服从于民族利益的。不会有任何一个民族会为了所谓的人
类共同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利益。在未来漫长的历史时期，民族利益依
然是最高的利益范畴。民族之间会有持续的长期的竞争，而这种竞
争，恰恰是人类社会进步的重要动力。
中华民族严重衰落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无论海外国内，这也是共
识。中华民族从世界上最优秀、最强大、最文明的民族，经过千余年
的退化，现在已经成为世界上人微言轻、文明低下、道德沦丧和积贫
积弱的民族。全球华人的国际地位，处于非常低的地位。如何改变这
种状况，乃是我们面临的民族问题。
中华民族的复兴关键在华人，而全球华人之关键，在于中国。中国之
关键，在于大陆。大陆之关键，在于中共政权。中共政权一日不去，
民族复兴就遥遥无期。因为民族问题是和民主问题密切相关的。只有
一个民主的中国，才有可能是一个强大的中国。为什么呢？民族复兴
的任务如此繁重，事业如此庞大，必然要求政府能够广泛动员民众的
力量、智慧和激情，而一个专制的政府，民众只能抱着冷淡和旁观的
态度。一个专制的政府，是丝毫没有资格动员民众的。
这就是我们所强调的，民族主义者必须深刻认识到这个问题，对于中
共政权的支持，绝不能促进中华民族的福祉和利益，反而是对民族利
益的最大损害。民族主义者在某些时候，会得到中共政权的容忍，这
仅仅是中共在民族主义者和民主力量之间玩的均衡游戏，是企图让中
国的民族主义者和民主主义者之间彼此消耗，自己坐收渔利。这种阴
谋，如果我们不能看清，将铸下大错。
为什么中共政权不可能实现民族复兴呢？很简单！因为我刚才指出
了，中共政权已经从一个有信仰、有纪律、有纲领的完整政党蜕变成
一个狭隘利益集团。这个利益集团，是绝对不忌惮损害民族利益来维
护自己的私利的，它不可能具备更高更远更辽阔的视野。
正如古人说言：有所欲必有所蔽！凡是有欲望的，必然被某些表象蒙
蔽。中共政权就是这样。因为他的欲望太强烈了，他保持特权和因特
权而带来的丰厚利润的欲望太强烈了，所以使它不可能有更远大的民
族诉求和政治抱负。正因为它没有这种抱负，使他也没有相应的气概
和胸怀。中共为了维护自己的专制，在镇压一切异议力量的时候是绝
对不会手软的。它不会忌惮民意，不会忌惮国际压力，也不会忌惮后
世评论，就是因为他的胸怀和眼光已经沦落为一个睚眦必报的街头混
混，一个斤斤计较的政治无赖。
唯有一个民主的大陆，才能对全球华人产生道德感召力和凝聚力，才
能动员一切优秀人才参与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民族问题才有希望解
决。这就是中华民族复兴的最关键问题。
谈到这里，我要专门提一下台湾。很多大陆的民族主义者认为，对台
湾的武力打击是民族感情的体现。这是最无耻的民族主义。就算台湾
人不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他也是华人，也是我们同根同种的炎黄子
孙，华人屠戮华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这些力主武力打击台湾的人，
或者是中共的御用文人，或者是暴虐的暴力分子。台湾50年不回来，
100年还不回来么？中国的强大，首先取决于我们内部不能再流血
了，不能再继续内部屠杀了。如果中共真的动用武力，以千百万人的
性命，征服了台湾，其结果，第一是台湾的漫长萧条，第二是全球华
人的心寒意冷。其三是国际社会对中国更大的敌视和排斥。哪里来的
什么民族自豪感？只是民族羞耻感！
由此我们可以了解，解决中华民族复兴的第一步，乃是解决中共问
题，也就是解决中国大陆的民主化问题。民主问题和民族问题是密不
可分的。那些把民主问题和民族问题割裂开来，认为要实行民族复兴
必须支持中共政权，必须维护中共政权稳定的言论，是善意的糊涂或
者是恶意的狡辩。
我更可以进一步指出，我坚信中华民族的复兴一定是我此生能够亲眼
目睹的灿烂景象。这就是我为什么抛弃诗茶词酒的生活，投身于为民
主中国奔走呼吁的原因。在中国大陆，大部分人都对未来感到悲观失
望，更多人，积极投身于利用中共政权的贪婪为自己谋求一些财富一
些利益的活动。我对这种现象，怀有同情和理解。我一直跟朋友们
说，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去冒险，不能要求每个群众都是勇士。群众有
家人，有老婆孩子，他们能够做到以沉默抵御暴政，就是很好的了，
就是很大的勇气了。
但是，事实上，我们不能为当前虚假繁荣和虚假稳定的表象迷惑。现
在的中共，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一夜之间，也许我们就能发现，窗
外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而且我敢于大胆地预言，在不久的大陆民主
运动中，基层工人和大学生将携手成为运动的主角，工人将再次成为
起推动中国历史前进的伟大动力，而最大多数的农民，将在民主力量
的感召下摧毁中共如蜘蛛网一般星罗棋布的基层政权。而中共最高当
局，将没有力量再次动用军队进行军事镇压。未来的民运，将是中国
近代历史上最后一次民运！
毛泽东时代已经永远过去了！邓小平时代也永远过去了！江泽民毫无
威望，民众对他一直是嗤之以鼻的。朱熔基虽然曾得到过百姓的信赖
和期望，却留下了更烂的政绩，更多的问题，随着他离政治舞台越来
越远，他当政时期的诸多问题已经遭到知识界和民间的广泛质疑。至
于胡锦涛和温家宝，虽然形象温和亲善，却无领导动员民众的魄力和
手腕。我相信，中共在丧失信仰凝聚和组织凝聚的同时，正在丧失他
们所有合法的发言人，丧失他们的核心领袖。正如我一直指出的：中
共正在由一个强大而严密的政党转化为一群为了狭隘利益而集合在一
起的乌合之众。这是中共必然内讧、软弱、退化和倒台的关键原因。
正因如此，民主中国和民族复兴的伟大前景，并不遥远，也不是蓝图
设计，而是活生生的不久的未来，是可以值得我们期待和奋斗的未
来。
联系邮件：beijingxingwen@hotmail.com
beijingxingwen@yahoo.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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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蓝军选后第三度大集会
ＢＢＣ
〔ＢＢＣ记者杨孟瑜〕台湾泛蓝军（国民党、亲民党联盟）今天（4
月10日）发动群众集结总统府前，要联署公投成立总统陈水扁遭枪击
案“真相调查委员会”；而绿军（民进党阵营）则召开选后第一次党
代表大会，陈水扁重申改革决心。
继327大会师、403大集会之后，蓝军（国亲联盟）支持群众周六（10
日）又挤满了总统府前广场，向陈水扁政府要求选举“真相”。这是
蓝军选后连续3个周末的大集会。
这次，蓝军决定要以“公投”为手段，由民众联署，推动以公投方式
催促陈水扁政府成立“枪击案真相调查委员会”。
蓝军领袖、国民党主席连战到场演说时，即高声提出此项诉求，在场
人士也带领群众高喊“公投拼真相！”
连战并表示，320大选结束已3个星期，针对大选所引发的弊端、疑
点，大家要求立即验票，但人民心声却没有获得扁政府善意响应。
连战批评，陈水扁政府权力傲慢，对于大选前一天发生的总统遭枪击
案，国亲两党要求成立更高层级且独立的真相调查委员会，但扁政府
一再以违宪等理由反对，连战在大会上公开问：“陈水扁你怕什
么？”
亲民党主席宋楚瑜也在集会上，批评陈水扁等民进党人士自认是台湾
民主的推动者，如今却明显地背离民主。
宋楚瑜表示，国亲两党要推动“新台湾民主运动”，为台湾重建公平
正义的核心价值。
410这场大集会，国亲两党表示有约20万人参与。集会于下午展开，
而位在总统府对面的国民党中央党部，上午就有不少民众前来签名联
署，推动“公投拼真相”。
国民党方面表示，连续3个周末的群众集会之后，如果扁政府仍没有
善意响应，那么在519、520（总统就职日）蓝军群众还会重回总统府
前。
这场群众大集会傍晚结束后，依然有部分群众集结在总统府前。
§§民进党大会
而410这个周末，蓝军在总统府前大集会，绿军（民进党阵营）则在
台北市另一端的中泰宾馆开大会。
绿军这场临全会（临时全国党代表大会），是民进党赢得总统大选后
首度召开全国党员代表大会，主要是针对年底立法委员选举讨论相关
提名制度。
身兼党主席的陈水扁在会中强调民进党要坚持改革，不会因为胜利而
冲昏头。他并表示，“有人说主席扩权，我必须说主席不会扩权，我
希望大家能够提案让总统不再兼任党主席，也希望大家了解不是阿扁
要改革，而是党内不分派系都要改革。”
陈水扁也表示，当人家（指蓝军）在街头抗争时，我们在做自我反省
与自我检讨。
民进党临全会也是从周六午后开始，预计进行到晚间。而410这天，
蓝军走上街头“喊公投、说民主”，绿军在饭店里开大会“谈改
革”，台湾有评论者认为，台湾朝野两大阵营自此也将决定大选后的
新走向。
〔转载自《大纪元》2004.4.9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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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反省的“不要命主义”
楚远
不要命主义在中国文化中很有市场。而在政治斗争中，“不要命主
义”的经典之作，无过于“绝食”。提起绝食，楚远就不由想起
“6．4”。正是由于绝食把一场有理有据的学生运动带进了无退路的
死胡同，最终引发了悲惨的血案。从此以后，提到绝食，心里怕怕：
这样极端的不要命手段，真的有效果吗？
而偏偏台湾大选后，又来了一次绝食，台湾的大学生们以绝食要求事
实真相。在为他们的健康担心之际，楚远只能寄希望于司法系统快点
介入疑云密布的台湾大选，澄清事实真相。
很奇怪，楚远并没有寄希望于陈水扁出面接见大学生。何以？这样说
来，89年中共没有尽快平抚绝食学生，李鹏拒不出面接见跪在大会堂
外请愿的学生，不是也可以原谅了吗？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民主社会和专制社会的区别。就象专制社
会的法制代替不了民主社会的法治一样，人民的请愿在不同的社会体
制下，也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在专制社会里，一个人说了算。所以有
了冤屈，必须冲堂击鼓拦轿呼号。这样的情景，在我们中国的历史上
比比皆是。民心所望的，也只是一个清官而已。这就是为什么，我们
的民间文学殿堂里塑造了一个包龙图的形象：断案如神，铁面无私。
这样的清官当然是多多益善的好。但即使有了这样的清官，你还必须
让他直接听到你的冤屈才成，所以还必须去衙门“撞鼓”，或是做盗
贼拦住清官的去路：小人鼻窦俄还冤呀。
但由于人的自私天性，在一个专制社会里，这样的清官却是可遇不可
求。中国古典启蒙读物《三字经》，开宗明义：“人之初，性本
善”。误人子弟的教材，可能无出其右者。婴儿吃奶的时候，小手总
是不自觉地抓住妈妈的另一只奶头。这应该是人的天性吧？与刚出世
的小猪又有什么区别？正是不明白，《三字经》如何把这“人之初”
就说成了个雷锋（看最近的报导，雷锋似乎也有造假的嫌疑呢）。人
性的“善”虽然有，但自私和贪婪却是占据了人性的主导地位。至于
后来的“克己复礼”，也纯粹是后天学习得出的道理，而不是人之天
性。
作为一个社会，如果没有限制人性“自私”的公器，即使一开始凭藉
“克己复礼”的自我约束或是掌政者“平家治国齐天下”的雄心而可
以做到暂时的清平，社会最终的结局必然还是脱离不了腐烂溃败。由
中国引以为豪的几千年历史看，这样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一个雄心
勃勃的“始皇”推翻了旧有的腐烂朝廷，开创了自认为“万世不灭”
的基业。但哪个朝代也脱离不了毁灭的命运──社会上层最终腐化到
下层不得不揭竿而起的地步。于是，另一个新朝代诞生。
这样的循环，是专制社会的必然归宿。专制社会行政司法的统一，就
是它毁灭的墓穴。“始皇”志得意满于一家天下时，哪里会想到正在
为自己的子孙打造着一口不得善终的棺木？自以为吸取了前朝的教
训，其实完全没有看到根本的原因正是这“家天下”的体制，纵容了
人的私念。
当然，为了约束行政系统的权力，中国的封建王朝相继建立了监察系
统。从周代开始设立“小宰”一职，到了秦汉在中央设“御史大
夫”，直到后来各朝的“御史台”、“都察院”。无不说明天下家长
的良苦用心。一言以蔽之：“宰牧相累，监察相司，人怀异心，上下
殊务”。
但这样的监察系统并不没有让各朝代“始皇”的基业万世永存。根本
原因就在于监察系统所效忠的依然是凌驾于法律的贵族皇室，这样的
系统也只是统治者的工具而已。除非监察的人都是比干、方孝儒这样
冒死上谏的亡命徒，否则，哪里可以指望这些卑躬屈膝在上级的面前
的人，凭着良心，替看不见摸不着的基层大众说话，主张社会公义
呢？即使一些历史有名的“死谏”案例，说穿了，也不过是皇室的一
些鸡飞狗跳大宝登基的家天下私事而已。凭此足以说明，专制社会的
“家天下”本质。
专制“监察”只不过是依附在黄袍上的金色镶边罢了，与民主社会的
法治的有天壤之别。那是皇帝们自以为是，给猩红热患者吃的退烧
药。表面看，解一时之痛，却让大夫混淆了病情。而对于今日之中
国，继承了“都察院”衣钵的所谓“纪委”，也不过是另一副涂了现
代高科技糖衣的退烧药而已，官官相护的专制订律哪里是这样的“纪
委”所可以动摇的？看看对岸台湾，走上了民主法治的道路。虽然起
步崎岖，但已渐入佳境。楚远如此说，一定触痛了某些人的神经。在
他们看来，这次大选根本就是民主的失败。可不，甚至出现了和89年
天安门一样的学生绝食，而总统不出头的场景。陈水扁与李鹏岂不彼
此彼此？民主与专制，半斤八两。
楚远决不会为陈水扁辩护，政客就是政客。楚远也满心地希望，他能
够以在职总统的身分出来安抚一下学生。但这只是出于情，而非出
于“法”之必然。于法理上，对待台湾绝食的学生，总统根本无须出
面。如果那样，不满意这次大选的人都去绝食两天（可有好几百万
人），堂堂中华民国的总统，不是要成专业的绝食治疗师了吗？还没
有银子挣。天下不会有这样的傻子，总统也不例外。
对于一个法治社会来说，总统只是三权分立中的一方。司法执法，绝
非他可以控制的事。否则，何谈法治的“自治性”？有冤屈，自然应
该去法院投诉而不是到衙门那里鸣鼓告状。因为现在的衙门，是一个
不管案件的小衙门，里面坐的也不是“青天大老爷”，而只是民选的
办事员而已。当初选他的时候，选民已经见到了他点头哈腰低人一等
的身段，那干嘛还要到过头去求这样的人呢？难道你不知道，他轿子
的重量完全地担负在你的选票上吗？为了这样的小“民选的办事员”
绝食，实在不值。饿坏了肚子，到了法庭开堂时，连举证的力气也没
有了，可就真成了大大的冤大头了。
89年大陆学生绝食，面对的是一个专制的政府。虽然在这之前，他们
已经用游行罢课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社会的不满，但没有正常的渠道
可以保证他们的诉求最终可以得到解决。在专制官僚体制下，如果仅
仅停留在那样的过程，最终可能也只是一个皮球，在冠冕堂皇的言词
推诿后，消于无形。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整个中国人的思维。所
以，当时绝食的学生中有一句颇为流行的话：我就是要用我的声明来
看看李鹏到底出不出头。其实李鹏也只能算个包皮而已，谁不知道真
正的龟头缩在哪个角落呢？这就是专制制度的悲哀：所有的赌注押在
一个人身上。不仅他自己把全国押在了自己身上，全国人民也把赌注
押在了他的身上。最后的结果，我们都知道，双方都押错了宝。但在
专制社会下，也别无选择。就象中共的各级选举，等额的不说了。即
使是差额的，哪一次没有上级领导为意选中人向投票的木偶们打招
呼？偶尔一次，木偶们“错”用脚代替了手，“差”掉了领导中意的
好同志，那真是反了天！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相对而言，今天的台湾显然是另一样的天空。人民不仅有选择总统的
权利，也有选择立法委员的权利。如果你觉得大选出了一个错误的总
统，大可以在年底立委选举的时候，选择另外政党的候选人搞平衡。
如果你觉得大选有阴谋，也可以“击鼓鸣冤”，起诉对方，但一定要
记得去法院而不是“衙门”。因为民主，就是让你的冤屈不因为你地
位的卑下得不到伸张的机会。三权分立，保证的正是你权利。遵循法
律途径解决分歧，而不是行政干预，是每一个公民在民主社会中应尽
的义务。
如此说来，一定又有人耻笑楚远：难道你要剥夺人家不吃饭的权力
吗？
说得不错，如果楚远有这样的能力，到真想试一试。可惜，个人没有
干涉他人行为的自由。那么，那些绝食的人是否一定有凭此要求别人
“如何”的权利呢？当然没有，即使那人是总统，是李鹏。所以，绝
食不是解决问题的理性途径。它凭藉的依据，不过是中国民间的“不
要命主义”一句名言：有钱怕没钱，没钱怕无赖，无赖怕不要命的。
89年的专制社会告诉我们，世界上除了“不要命的”，还有不怕“要
人命的”。所以，从那以后，楚远就建议“不要命主义”者们千万加
上一条：不要命的怕要人命的。绝食对于专制的无奈可见一斑。那是
因为专制的本质就是“天下为家”。你不吃饭，难道也想不让我这家
长吃饭么？而今天台湾的绝食，也让我们深思“不要命主义”的食物
链是否已经被“法治”的独立性打碎了呢？在现成的司法独立体系
里，是否一定还有如此悲情的作为呢？望绝食的台湾同学们三思。
（20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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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钰初判子弹由外向内但射击处不明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黄浩荣台湾综合报导〕素有“神探”之称的刑事鉴
定专家李昌钰博士于10日下午两点在台湾台南大亿丽致酒店召开记者
会，向全国大众说明昨天调查的结果。
§§子弹由外向内打入
李昌钰首先对台南市警调单位以及台南市民的全面配合表示感谢，接
著李昌钰强调，子弹确实是从吉普车外面右方打入内部左后侧。尤其
是车前座的地毯上找到2、30片玻璃碎片，通常只有子弹从外面射入
才会发生这种情形。
至于行凶的枪手人数、射击位置等，李昌钰则认为缺乏直接证据，不
予论断。
同时，李昌钰也略显遗憾地说，由于枪击现场并未在第一时间内完整
封锁，许多物证均无法妥善保存，当天吉普车的行驶车速、行走位置
等又缺乏直接证据，所以难以确认，仅能以录影带来大致推断，种种
因素都增加了还原现场真相的难度。
记者会现场涌入大量媒体，李昌钰面对大批记者虽略显疲累，但仍保
持相当的风度，微笑始终挂在脸上，尽量满足记者的各种提问。
其中，有记者问及昨天于金华路进行枪击现场重建时，两条雷射光束
的交会点是否就是枪手的行凶位置？
李昌钰表示，虽然两条雷射光所模拟的子弹弹道有交会点，但并不代
表凶手就是站在那里开枪。从刑事鉴定上说，只能研判雷射光交会点
附近是凶手位置的“热门区域”（hot area），但无法确定真正的射
击点在哪。
此外，对于昨天一度被媒体认定是凶手行凶时所踩踏的混凝土筒，李
昌钰微笑表示，那只是为了稳定雷射光的射出，才用混凝土筒来垫高
机器，并非推测凶手位置就是如此。
§§射击位置为附近公车牌
刑事鉴定专家李昌钰博士及其鉴识团队，昨天晚间搭机抵达台南后，
随即在刑事局长侯友宜以及当地警方的陪同下前往金华路三段重建
319枪击案现场，对案发过程进行模拟，藉此找出枪击正副总统的子
弹弹道。
〔转载自《大纪元》2004.4.9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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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蓝“四．一○”集会爆发警民冲突马英九下令驱离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赵晓慧台北报导〕泛蓝今天（10日）下午于台湾总
统府前举行合法集会，但却在晚间爆发警民冲突。
§§民众攻击警察欲闯总统府
在连宋两人离开会场后，约傍晚6点07分，少数激动的民众企图突破
警方封锁线，闯进总统府。民众推倒现场的大型看板鹰架，将鹰架叠
放在拒马及蛇笼上方，准备踩踏跨过封锁线，并以保特瓶、灭火器等
物件向警方丢掷。
国亲联盟的党工及纠察队，不断以扩音器呼吁民众冷静，劝告民众离
开封锁线，但是民众并没有理睬。
警方判定民众已违反《集会游行法》，在台北市长马英九的授权下，
7点10分采取第一波驱离行动，出动两辆喷水车，以强大的水柱洒向
民众，希望降低民众的激昂的情绪，同时以优势警力强制驱离滋事分
子。
民众并不理会警方的水柱，反而拿出绳索系在拒马上，以拔河的姿势
企图将拒马拉开。在此同时，总统府前的介寿派出所发现遭到民众攻
击，门窗玻璃被打破、电箱被砸毁，一度造成停电。
7点40分，拒马被民众突破，警方的封锁线形成一道缺口，镇暴警察
便加大水柱向民众喷洒，并迅速补上第二道拒马。现场民众大唱“团
结就是力量”的歌曲，并且大喊“警察退后”。
8点15分，镇暴警察形成人墙堵住缺口，同时手持盾牌及警棍向民众
挺进。民众则以保特瓶攻击警察，现场一片混乱。台湾官方要求媒体
记者离开现场，将进行全数驱离予以净空。
国民党数名女性立委，手挽著手行成人墙走进现场，希望柔性劝导民
众冷静。稍后，国亲两党秘书长林丰正、蔡锺雄也赶抵现场，呼吁民
众理性冷静。
§§带头闹事？民进党驳斥国亲指控
据悉，在今天集会举办之前，即已传出将有帮派分子渗入藉机滋事，
使得410活动蒙上一份诡谲的气氛。
究竟谁是滋事分子，国民党秘书长林丰正指控，是民进党分子混入人
群，在警方封锁线前鼓动、带头滋事，他呼吁支持者“不要上当”，
尽快离开现场。
对于林丰正的指控，民进党副秘书长李应元在第一时间驳斥。李应元
表示，国亲的抗争，民进党一直在包容、克制及谅解，尊重国亲的集
会结社的自由，但林丰正的说辞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李应元要求林丰正立刻收回这项指控，否则将在下周一（12日）提出
控告。
〔转载自《大纪元》2004.4.9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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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关系法》二十五周年美矢言续推动东亚政策
法新社
〔法新社华盛顿9日电〕美国颁行《台湾关系法》明天届满25周年，
国务院副发言人艾瑞里9日发表声明指出，华府将在东亚地区继续推
动具有建设性的政策，并且坚决履行《台湾关系法》规范之下的义
务。
艾瑞里说：“台湾人民可以信赖美国将在东亚及台海地区采行稳定且
具建设性的政策。”
艾瑞里说，《台湾关系法》“对于保障台海和平与稳定，以及协助台
湾确保安全架构上具有重大的贡献。”
他强调，美国“坚决履行《台湾关系法》规范下的义务”。他说：
“美国与台湾人民之间的传统友谊依然稳固兴旺。”
《台湾关系法》于1979年4月10日由美国众议院制订通过。当时的美
国总统卡特决定与台北断交，转而与北京建交。
〔转载自《大纪元》2004.4.10 21:01；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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