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与评论】陈奎德、黄河清、陈水扁、洪哲胜、樊功、黄毅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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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通讯》20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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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丁子霖等三人获释
　　◆丁子霖等人被捕五天后获释　…………………　《美国之音》
　　◆丁子霖等三人获释中新社“胡说八道”　………　《大纪元》
　　◆丁子霖谈蒋医生上书与“六．四”　………　丁子霖、陈奎德
　　◆哭丁张黄　…………………………　（西班牙马德里）黄河清

二、台湾总统选举
　　◆陈水扁总统“三．二○”当选感言　………　（台湾）陈水扁
　　◆陈水扁接受ＢＢＣ记者霍格专访　……………………　ＢＢＣ
　　◆台海问题实质是中共的问题　…………………　（上海）樊功
　　◆放下仇恨　……………………………………　（台湾）黄毅峰
　　◆从台湾国亲不尊重民主谈大陆民运的选择　（美国纽约）石磊
　　◆台湾大选的小议论　……………………………　（中国）佚名

三、认识问题
　　◆辛辛苦苦一辈子．不够买一套房子
　　　──胡温新政一年房价猛于虎　…………………………　晨海
　　◆贱命　……………………………………………　（贵阳）康成
　　◆皮影戏里的现实故事　…………………………　（太原）师涛

四、探索道路
　　◆建立中国特色的农村自治制度
　　　──在首届中国农村发展
　　　　　论坛上的发言摘要　……………………　（北京）胡星斗

五、迫害实录
　　◆张友仁应该怎么办？　………………………　（北京）张耀杰

六、他山之石
　　◆试答“民进党如何发展起来的问题”　　（美国纽约）洪哲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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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霖等人被捕五天后获释

《美国之音》


〔《美国之音》记者陈苏报导〕3名被中国当局拘留的“6．4”难属
在被拘留5天后于星期五获释。她们的获释被视为是国内外舆论的强
大压力以及联合国人权委员会正在召开的年会。

丁子霖、张先玲和黄金平3人都是天安门母亲运动的成员，都是在3月
28号被拘留的。在15年前的天安门事件中3人都失去了亲人。丁子霖
和张先玲失去了儿子，黄金平失去了丈夫。丁子霖的丈夫蒋培坤对美
国之音说，丁子霖星期五下午已经获释，刚刚回到无锡老家的住宅。
黄金平获释回到北京家中后感到身心交瘁，亲友已经把她送往外地休
养。张先玲女士在接受美国之音电话采访时说，她的儿子王楠的生日
是在4月3号，在押期间她向安全当局说明，她要为19岁就在天安门被
打死的儿子祭扫，要求释放她。当局于4月2号对她说，她已经说明了
情况，放她回家。

§§国际社会关注天安门母亲

丁子霖的丈夫蒋培坤说，1995年期间丁子霖曾被当局拘留43天，这次
在5天后就获释，他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中国当局这次较
快放人，但他也注意到国内外对天安门母亲命运的关注。他说：“美
国国务院也发表了谈话，另外联合国正在开人权会议，也会有人提出
来。中国政府不是自己说人权有很大改善吗？现在抓这几个人不是矛
盾得吗？”

§§公安每天提审

张先玲女士对美国之音说，在5天的被拘留期间，公安每天下午都要
提审她几个小时，反覆问她同样的问题，那就是28号她收到香港“天
安门母亲运动”寄给她的一个装有Ｔ恤杉的包裹。她还没有来得及看
包裹里面是什么，就被公安带走了。她的丈夫看到包裹，后来对她
说，这些为纪念天安门事件15周年印制的Ｔ恤杉，上面印著“1989
至2004天安门母亲”的字样以及“天安门母亲运动”的标志。警方
说，香港方面给张先玲寄送这个包裹，张先玲就违反了法律。张先玲
说：“他的意思是说我违法了法律，我问违反了哪条法律，他说第一
违反了海关监管法，包裹里面寄的是Ｔ（衣血）杉，上面写得是毛
巾。我说这不是我寄的，也不是我写的，要说违法是寄包裹的人可能
违法，这跟我没有关系。他说，你知道他们寄来，也算是同谋，也是
违法。”

§§公安先认定违法

张先玲接着说，警方指控她违反国家安全法，接受国外赠送的钱或物
品，从事危害国家安全的活动。她问Ｔ恤杉怎么会危害国家安全呢？
警方说你们要穿这些衣服上街示威。张先玲说，天安门难属从来没有
想过或者计划穿着这些衣服上街示威。但警方坚持说，根据中国现行
法律她的行为已经违法，所以要对她进行审查。张先玲说，她感到在
被拘留的过程中，当局对她并没有执行政府所规定的无罪推定的法律
规定，而是对她进行有罪推定，先认定她违法。

中国当局称“天安门母亲运动”为反革命团体。当这3名“6．4”难
属5天前被拘留时，中国政府刚刚发布一份人权状况白皮书，称中国
的人权状况在2003年得到里程碑式的改善。

〔转载自《大纪元》2004.4.2 07:34；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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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霖等三人获释中新社“胡说八道”

《大纪元》


〔《大纪元》记者李思婷、唐青报道〕“天安门母亲运动”始创人丁
子霖和张先玲及黄金平，被扣留4至6日后已先后获得释放，中新社报
导指她们对违法行为表示“悔过”；丁子霖丈夫则痛斥中新社“胡说
八道”，“是欺骗舆论的”，丁子霖根本没承认做过任何非法行为。
法新社报导，“6．4”死难者家属张先玲及黄金平被公安扣押4日后
已获释，公安将他们带回家，但没有解释为何拘捕她们。而黄金平的
家人表示，由于她受惊过度，一直没有与家人谈话，只不断说：“为
什么？”。黄金平的丈夫是在““6．4”事件”中被杀。

丁子霖的丈夫蒋培坤称，丁子霖已获释返回无锡家。据指出，丁子霖
在到无锡打算扫墓时，被国安人员拘留。据北京学者刘晓波转述，蒋
培坤称，丁子霖女士在下午5点钟左右回到无锡家中。丁子霖女士除
了感到身心疲惫之外，其他情况都好。她在被关押的几天里，最担心
的是远在北京的丈夫蒋培坤先生，因为蒋先生患有心脏病且刚刚出院
不久。

中新社报导称，丁子霖等人在境外组织的支持下，从事非法活动，在
获取确凿证据后，近日中国警方依法对其进行了审查。在审查过程
中，丁子霖等人交代了与境外组织相互勾结，共同策划，采取报假货
名、伪造发货人姓名等欺骗手段，从境外寄送违法物品，逃避海关监
管，以及进行其他非法活动的事实。警方依法对其进行刑事拘留并教
育训诫。她们对自己的违法行为表示悔过，在办理相关手续后分别在
3月31日和4月2日回到家中。

但蒋培坤在接受本港媒体电话采访时气愤地说，丁子霖获释是事实，
但丁子霖承认进行非法活动的报导是假的，但中新社的报导都是胡说
八道，这是欺骗舆论的。他说：“（丁子霖3人）都回家了，都放出
来了，这是真的，其他写的都是胡说八道，我觉得中新社的新闻是欺
骗舆论的。”

北京学者刘晓波向大纪元记者证实蒋培坤确实这样说。蒋培坤说中新
社的报导，只有获释是事实，其它都是“胡说”。刘晓波说，这是公
安找台阶下台，他们从来不说自己抓错了。刘晓波说，在国内的网站
上如人民网、新华网等都还没有这篇报道，只是在中新社对外的电讯
稿上发出了这条消息，那是供外国媒体的稿子。

丁子霖等获释被视为是国内外舆论和联合国人权会议的压力下促成。
3月31日，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抨击中国拒绝释放她们3人，并批评中国
的人权纪录。美国也打算在日内瓦的人权委员会上抨击中国的人权。

纽约“中国人权”说，中国当局发现她们制作了一盒有关要求平反
“6．4”的录影带，准备提交给联合国的人权委员会，所以把3人拘
留。丁子霖、张先玲和黄金平3名妇人的儿子与丈夫1989年在天安门
“6．4”事件中遭到枪杀。

〔转载自《大纪元》2004.4.2 07:34；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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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霖谈蒋医生上书与“六．四”

丁子霖、陈奎德


┌────────────────────────────┐
│　2004年3月28日，“天安门母亲”丁子霖、张先玲、黄金平　 │
│　被中国当局拘捕，消息传来，全球震怒。就在十几天前的3　 │
│　月11日，丁子霖教授还在亚洲电台与陈奎德先生座谈《蒋彦　│
│　永医生致中共领导关于“六．四”的建议书》，赞颂蒋医生　│
│　的良知与勇气，回顾“6．4”悲剧及“6．4”难属的艰困处　│
│　境。言犹在耳，如今丁先生自己又丧失了自由。夫复何言？　│
│　本网在此特刊出座谈内容，以向丁先生遥致诚挚的敬意。　　│
│　　　　　　　　　　　　　　　　　　　　　　　──编按　│
└────────────────────────────┘

陈奎德：各位听众，《中国透视》专题节目今天讨论的主题是关于
“蒋彦永医生致中共领导关于6．4的建议书”。我们今天请来座谈人
是丁子霖教授，丁子霖教授是大家很熟悉的，她是原人大教授，同时
也是“天安门母亲”群体的发言人。

丁教授，您好！

丁子霖：陈先生，您好！

陈奎德：大家都知道，最近几天北京正在召开政协和人大两会，但是
在海内外人们在口头上、网络上沸沸扬扬地谈论的热点，却是一封
信，即蒋彦永医生致中共政治局和国务院总理、人大常委会委员长等
人的一封信：“关于6．4的建议书”。

蒋医生可能大家都比较熟悉了，特别是经过去年的ＳＡＲＳ事件以
后，全世界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他是301医院的外科老医生，去年
ＳＡＲＳ在中国泛滥的时候，有关主管部门有隐瞒病情，谎报消息，
他挺身而出，写信给国际社会揭露了实情，拯救了很多人的生命，被
称为“中国的良心”。今天，他又挺身而出，写信要求给1989年的
“6．4”的学生运动正名，揭露了当年用坦克和机枪射杀手无寸铁的
学生和市民的暴行。他在信中也提到了，以丁子霖教授为代表的“天
安门母亲”群体为了中国的明天，从1995年起年年向中共中央上书这
个事情。他在信中有三点新的信息，特别值得我们注意。首先我想请
丁子霖教授谈谈蒋医生的这一封信，它的意义何在？它主要有哪几点
是我们过去大家都不知道的？

丁子霖：蒋医生的发表确实是今年春天中国政坛上的一件大事情，年
年开两代会，今年开两代会，开到现在我并没有发现有更多新意，但
蒋医生的这封信我想对中国政坛来说，确实是非同寻常的，他的信的
发表对我也是有很大的震动，但是读了他的信以后，我认为他这封信
的发表是在我意料之中。

去年年底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前我和蒋医生素不相识，在ＳＡＲ
Ｓ之后，我们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去年秋末的时候，他第一次给我打
来了电话，就自我介绍，他说：“你不认识我的，我是301医院的蒋
彦永。”当时接到电话就很意外，我说：“我们是不认识，但是我们
都知道你，我们都很敬重您，你救了中国那么多人，也救了中国人的
形象…….”就这么我们就开始在电话里，我们就开始联系上了，以
后他就问了我们的身体情况以后，知道我先生的病情，他就催促我们
回北京，他说：“赶快回北京，”在他的多次催促下，我们回到了北
京。

之后，我们带了病历到他家去，那次，我就带去了我的第二本书，带
去了“6．4”10周后，中国人权编的《见证屠杀，寻求正义》那本
书，所以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是很沉重的，他问我儿子遇难的情况，
我向他讲，向他介绍了这十几年我所寻访到那些同命运家庭的情况，
我给他讲了几家比较典型的情况，我流着泪讲，他流着泪听。他听我
讲完以后，他就讲他6月3日的夜里，他作为一个外科专家，他是当时
抢救的总指挥，接收了89个伤员，以及其中抢救无效死亡的7人。接
下来他讲了他所经过的事实，我告诉他：“我说我们那7个死者当
中，很遗憾我们只找到了3位，是死在301医院的，还有4位我没有找
到。”但他不知道名字，答应以后他再帮我们继续再找，那次我们谈
话，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是我们很快的都想到一起了，我坚持下
去，他告诉我：“6．4”的事情的解决是早晚的事。

为了证明他的看法，那次他就告诉我他见杨尚昆的时候，杨尚昆怎么
讲的，而且他还说：“其实高层里边有杨尚昆看法的，绝对不止一
个。”他告诉了我杨尚昆的态度。当时我听了很意外因为你知道北京
屠城之后，北京市民都知道罪魁祸首是邓、李、杨，这是抹不掉的事
实。居然在邓、李、杨里面，那个杨是这样的态度，我当时听了是有
点吃惊了。但是我相信蒋医生所说的，因为蒋医生在ＳＡＲＳ的病情
上尽管中国政府没有公正对待他，但国际社会和中国老百姓心目中把
他当成是我们的这个民族说真话的一个英雄。所以他讲这个，我是深
信不疑的。我当时就想，连杨尚昆都这么看，那么其他人就可想而知
了。所以当时给我的印象就是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当年也许就不是
铁板一块。

陈奎德：对，当年就不是铁板一块。

丁子霖：那一次他还给了我一封信，他们1998年以一批老共产党员的
名义向中央的进言，要求解决“6．4”问题。那封信他没有用自己的
名字，他和他的朋友们一起用老共产党员名义。这说明，“6．4”的
事情，15年来，可以说也是一直压在蒋医生心头的一块石头。他一直
在思考，一直在努力推动这“6．4”问题的解决。

陈奎德：这封1998年关于“6．4”的信最近也在海外广泛流传，同样
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议论。

丁子霖：我们这次见面以后，我就觉得现在在中国大陆象蒋医生这样
心地纯正，待人热情的人很难得，甚至非常难得的。你想，他是一个
老军人，也是个老共产党员，又是专家知识分子。我们作为“6．4”
受害者，亲人被害了，现在年年在讨公道。蒋医生他今天能够站出
来，敢于直言，敢于主持公道，为这个弱势群体说话，我想，要是没
有一颗真诚的心，这是很难做到的。跟他多次接触以后，我从他身上
感受到特别突出的是，他的真诚！你看他的建议书，我反复地读，它
的字里行间，确实表现了一个真诚的爱国者情怀。面对这些关系到国
家前途命运的事情，他一定要仗义执言，一定要提出要求，锲而不
舍。他真是豁出去了，丝毫不顾自己的利害得失。

你看从98年开始上书到现在，他真锲而不舍。更早一点，在“6．4”
事件后的清查期间，他还是坚持这个原则，不愿和当局保持一致，他
不也是为此付出了代价吗？所以，我从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他坚持
作人的一个底线，就是说真话。他真是说真话，什么事情都说真话。
回想去年ＳＡＲＳ病的事情上，他说真话。那次天灾被隐瞒以后，造
成如此大的人祸，他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医生应该站出来说话。你看我
们谈到的ＳＡＲＳ疫情上，他真是为民族立了大功。他说：“我是医
生，本来就应该这么做的。”他很淡然。别人称他为“蒋先生”，他
不让，说：“我是医生，你们就称我‘医生’好了。”所以，我就觉
得他是这么一个平和谦虚的人。今天能够走出这一步，同时也表现了
他的原则和勇气。

今年这一封信在我看来，比去年在ＳＡＲＳ病上的作为，虽然同样是
说真话，但是就他来说又是大大的跨前了一步。而且比起他在1998年
以一群老共产党员的名义和今天他用蒋彦永的真实姓名说出来，这都
是跨前了很大的一步。因为这封信份量很重非同小可。因为“6．4”
问题是中共高层最敏感一根神经，涉及到第二代核心、第三代核心，
乃至第四代核心，几代核心都绕不过去的问题。所以他这一次，用事
实，而且是用确凿无疑的事实向专制制度的编造的谎言直接挑战了。

陈奎德：大家知道，象蒋医生这样的人，他以一个老共产党员，一个
高级专家的身分，如果不管闲事袖手旁观的话，本来是可以过得很舒
服很悠闲，并可以享受各方面优厚的特殊的待遇，含饴弄孙，颐养天
年的。但是作为人，他有良知，应该做怎么样一个人，应该坚守哪些
基本原则，这一点他有非常清楚的认识。为了公道正义，为了天理良
心，多少年来他锲而不舍。从1998年，甚至更早刚刚在“6．4”事件
发生后，他就坐立不安，要让天下知道，要为冤魂昭雪。他在这一封
信里面提到了几点，例如6．4之夜他作为主任医生所目睹的真相，他
亲手所治亲眼所见的伤员和死者；例如中共最高层陈云、杨尚昆对
“6．4”开枪有不同看法。所有这些都是对历史的重大贡献，也是中
国人以及国际社会非常看重的。

丁先生，据你估计，这封信出来以后，会对今年的两会，或者是对中
国的将来，有可能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丁子霖：我这几天来，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看蒋医生的这一封
信，也可以说是石破天惊。这封信触动了有关的方方面面，可以想
见，对那些“6．4”屠杀的决策者，现在还活着的那些决策者、参与
者甚至于涉及者来说，这封信无疑是当头一棒，让他们明白人民没
有，而且也不可能遗忘“6．4”屠杀。强权不可能掩盖得了杀人的罪
责。他们必须得认罪承担责任。那么对当前中共高层其他一些成员，
来自现在两代会的那些代表委员们来说，我想也会引起思考。也许当
局会对会议参与者实施消息封锁，借以减少影响。但是会总要结束的
啦，他们总要回到社会上去，他所在的单位去，这就瞒不住了。尤其
是蒋医生的这封信，大家都在议论，怎么瞒得住呢？现在你看，对外
他们在保持沉默，仿佛这封信不存在。但是，沉默并不等于不在意。

蒋医生在电话里告诉我，说301医院的领导一再追问他，这信是怎么
出去的？而对于蒋医生信里所讲的事实和内容，他们都不置一词。那
就说明，这事实是铁的事实，说明他们很虚。这个当然并不是301医
院领导自己的意思，他们不过是奉命罢了。奉谁的命？自然是层层下
来的。我们难属群体从1995年开始，年年都向两代会，向领导人提我
们的诉求。他们可以不理不采，他们认为把我们当个弱势群体，不理
不睬你又能怎样？然后让警察，让公安部、安全部门来给予威胁什么
的。可是蒋医生这一封信真是非同小可。我觉得他们事实上越沉默越
说明他们很紧张，你想今天出来一个蒋医生，明天还不知道谁出来
呢。北京医院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医院，当时送了那么多伤死的伤
员、死难者，当时民众都把送往枪伤的人员都往医院里送，医生、护
士都亲历了这场劫难，那么今天蒋医生说话了，明天李医生、王医生
都说话了，再有现在杨尚昆都有这个态度，那么杨尚昆下面的人经委
里面下边的人，当年戒严部队的人还有政府里面的人。不说别的，就
说我们现在在谈在我们台上的温家宝总理，谁都知道他还是一个最大
的知情人呢！你想，我们谁能忘了那一幕啦？而且是很感人的一幕。
5月19日，听说赵紫阳辞职了，但是赵紫阳仍然要求要去看学生，那
一幕谁都不会忘掉的。

当时温家宝就是陪着赵紫阳一块去，我想他也不可能忘的。他当时是
中办的主任，我们那么多遇难者，分布在政府部门各个单位，有中央
的，有北京市的，还有北京市政府里边这么多人大大小小的官员，他
们能不知道吗？就我知道北京市里他们当时的一些发言人，而且他们
亲属就遇难了，还有现在台上坐的，当时是负责北京市工作的有关部
门的一些领导，当年开枪之后，他就走遍了北京的医院，对死难者都
是有记录的，他能不知情吗？现在他们当然选择了沉默，有的选择和
当局保持一致，和谎言保持了一致；但如果有一天，在蒋医生的信的
感召下，他们良心发现了呢？有人说，蒋医生的信是对每个人的灵魂
是一个考验。你看，这15年来，在私底下向我表示，我的周围我所认
识的，甚至有些是不认识的，向我表示同情、向我表示支持的，很多
很多。当然他们没有蒋医生这个勇气在大陆公开站出来　瘃我们难属
年年都上诉，更多的是得到海外的人权团体、学自联、和海外的一些
异议人士、朋友们的支持；大陆从道义上支持我们能够公开名字确实
不多，但是更多的在底下向我们表示支持，这也是很难得的，我们真
的也很尊重这些人。如果有一天这些人和精神慢慢地象溪流汇成大
河，那时候会是怎么样呢？我想当局是很紧张的，因为这是件大事
情，怎么能够瞒得过的嘛！

陈奎德：他们现在不是在修宪吗？而修宪有一个很重要的议题之一，
是把保障人权，尊重人权写进宪法。当然，北京政府屡次宣布，我们
这里讲的人权首先是生存权。好，就算如此，你屠杀这么多生命，这
么多年轻的生命，活蹦乱跳的生命，你讲的是什么“生存权”？
“6．4”这个事情，恰恰是典型的生存权问题。

丁子霖：是啊！！

陈奎德：想想看，他们信誓旦旦，说要修宪，要把人权写进宪法里
去，而且说要依法治国，保障人权，政务公开……等等，这些现在是
说得非常好听的。但拿来一一对照，那么，1989年这一事件应该怎么
看，应该怎么办？显然，这应该是清清楚楚的。谈到“6．4”，我想
天下恐怕很少有如此黑白分明、是非昭彰、正义和残忍如此分明的事
件了！如果中国连这样是非分明黑白清晰的事情都无法昭雪，都混混
沌沌，遮遮掩掩，都不能还亡灵以公道，给历史以正义，那么，其他
还有什么可谈的？中国还有什么可救的？

丁子霖：我想他们可能确实为难。尤其是现在，我们如果从他们的角
度上讲一讲，确实，蒋医生这封信是他们的一个大难题。因为象你刚
刚所说的，6．4，作为一个明显的大是大非的问题，他们不愿意去面
对，不愿去分清是非。那么今天，蒋医生提出来了，挑明了这件事，
这真是对他们的一个严竣的考验。对蒋医生的这封信，他们保持了短
暂的沉默，他们可能会认为，公开就完了。如果他们再拿去政治局里
商量，又怎么办？如果把再拖下去，一直没有一个正面的回应，那老
百姓会怎么想？不要看他们说得那么好：执政为民，依法治国，保障
人权……。还有那些什么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等
等，也把人权写进了宪法里面，那么对蒋医生这封信里提出的这么一
个尖锐的问题，如果一直没有一个正面的回应，那人们会怎么想啊？
那会不会人们会想，你这个胡温新政和江李体制有什么区别？你现在
新三民主义那一套，四项基本原则会不会也只是形象工程而已。

现在他们是做了很多，我们在电视屏幕上看到很多亲民的举动，而且
有些亲民的措施，我觉得这确实是应该鼓励的。但是我跟你讲一个笑
话：生活里真实发生的。从文学方面来讲，这真是一个黑色幽默。我
们在北京崇文区，原来的一片破旧的小平房里住的一户“6．4”难
属，他们的儿子是我们人大新闻系的，1989那一年的毕业生，本来已
经被新华社要了，去做摄影记者。结果就在人民大会堂上旁边的小平
房摄影的时候，他在对戒严部队摄影的时候，当时就被戒严部队打死
了。打死了以后，后来我们才寻找到他。那一年，贾庆林刚上任北京
市长，贾庆林要视查他们那个片，那片是贫民窖。你猜，他们街道上
是怎么安排的，这个死者的父亲、母亲都是退休的老工人，母亲还在
外面给人看门，父亲就在家。真亏他们想得出来，怎么安排使他这个
父亲不要跟新来的贾书记见面？于是，街道上就给他一个任务，给他
10元钱叫他去看他们街道上的一位疯子，一位神经病。就是说，给你
一个任务，今天一天你就看他，这10元钱去买一点干粮给你吃或他
吃，他不知道是贾书记来视查，就去执行街委会给他的这个任务去
了。事后，他知道了，家里人也回来了，他才说这件事。你说，傻不
傻？他们那屋太破了，万一你这个难属出来跟贾书记讨公道怎么办？
他们就怕这个，所以把他支走了。什么看疯子，把你支走，10元钱把
他打发了。

所以我非常欢迎现在胡温新政这种亲民举动。但是你说想人民所想、
急人民所急、谋人民所需，这些弱势的遇难者，就是那些特别贫困的
家庭，是不是为你所需呢？！我们等着呢！盼着呢！如果哪一天温总
理、胡主席他们能够迈进北京城里“6．4”遇难者的家庭、最贫苦的
一些老父母家里，那些房屋都要塌了的家时，那时我们才能相信这是
真的了！这是真正的谋人民所需了，我们都不要求更多的了。这个时
候或许接近“6．4”问题的解决吧！因为现在他们慰问这个看望那
个，但是对眼皮底下“6．4”遇难的这些家庭，他们都绕着走，没有
勇气。我想他们有很大的心理障碍。对蒋医生的信，他们也是严防了
鹬在他们可能是象大水来了一样严防死守。但是，被蒋医生这封信一
下子被捅出来了。他们很怕牵动全局，他们还是这种求稳怕乱的心
态。我想如果是情为民所系的话，那就应该系在结骨眼上，系在要害
地方。如果他们想作一个高明的政治家，那就应该权衡利弊，当机立
断，放下历史包袱，通过解决“6．4”问题，他才能真正获得民意支
持，才能理顺民心，才能开创新局面。否则老是这么打太极拳式地推
来推去，没有用的。

我注意到杨尚昆家里面的人出来讲，说杨尚昆不可能出来跟蒋医生讲
这一番话，他的位置不可能跟这么一位平民百姓讲话。我觉得非常可
笑。因为不说别的，就说简单推理，你这个家人在不在身边呀？杨尚
昆这一番谈话，你在场才能有发言权，如果你不在旁边，你就没有资
格来说他不可能。因为他纯粹用他揣测杨的心理来断言，就很可笑。
我们且不说，蒋医生是一位资深的高级军医，是个专家，给他们看
病，而且他那次是给杨尚昆汇报他去台湾访问，见蒋彦士（国府秘书
长）的情况。我觉得他们杨家出来说话的人有点愚蠢。蒋医生是按事
实讲话的，他既不是偏袒这个，也不是偏袒那个，是按事实本来面目
讲的。我为什么我很相信？因为中国有一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言也
善。邓、李、杨他们仨，杨是责任人之一。但他排在邓、李之后，而
且在他快离开人世以前，还能讲这一番话，蒋医生把它原原本本披露
出来了。我觉得，人们从这里能从杨尚昆离开人世前看到他对所犯罪
过的忏悔之心，这无论对杨尚昆也好，对其家人也好，都不是一件坏
事。可紧接着他还要说：“杨尚昆当年就站在反对开枪的一边了。”
说杨不是快死时候才忏悔，而是当年就反对开枪。我对这个说法到很
感兴趣。也就是说，我欢迎他的家人也象蒋医生那样讲真话，拿出铁
的事实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当年开枪，邓小平还在时，他一手遮
天，但就在他淫威之下，高层里都还有不同的看法，何况今天呢？邓
小平是军委的铁腕人物，但是在党内高层里面还有不同的看法呢？

还有一点，我可以替蒋医生的信作证了，就是他讲了中顾委里这4位
老人，其中的李锐老先生，我去看望他的时候，在他家里，他亲自跟
我讲了当时的情况。这件事情在中顾委里，凡是参加会都知道这件事
情。去年我就知道了。蒋医生把这个写出来，我想薄一波现在还在，
薄一波当时念的信，念的陈云的信，当时的于光远、杜润生、李锐、
李昌，他们4位是挨整了。那时批他们的人很多，也有对他们表示同
情的。当时中顾委许多元老现在不在了，但是还有一些。蒋医生在信
上一说，就象揭穿皇帝的新装一样，事实就呈现出来了。我觉得他的
影响是深远的，不可估量的。他还有很多影响，我们不谈高层，高层
我们是不清楚。但是这种事是早晚会知道的，会大白于天下的。

陈奎德：丁子霖教授说的，我想是非常重要的。实际上，就“6．4”
而言，虽然我们现在还看不到这个政权有诚意解决它的那一天，但是
在民间，这个基础已经存在了，民意的基础已经存在了，天道法律的
基础已经存在了，最后审判的基础已经存在了。我想将来一定会有这
一天的。丁子霖教授，你们也一定会看到这一天的。这一点是所有人
的信念，我想也是所有人的意志，没有人可以抗拒的。

丁子霖：对。

陈奎德：好！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谢谢丁子霖教授，谢谢听众朋
友！谢谢您的签名与支持。您的签名已经在网上:

　　www.89-64.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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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丁张黄

黄河清


天安们母亲丁子霖、张先玲、黄金平哭儿哭夫泪干，继以哀号，竟不
见容于杀其夫、子者，屡被威吓、拘捕。愿是人者同声一哭，哀兵必
胜，助天地悲哀也！

　　哀泣天安天地创，拘母杀子庙堂殇。
　　十三亿口同声号，哭倒长城是孟姜！

　　黄河清
　　甲申年春月哭书
　　于地中海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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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水扁总统“三．二○”当选感言

陈水扁


亲爱的国人同胞、国内外媒体记者朋友，大家晚安！

2004年台湾总统大选的结果已经揭晓，阿扁及吕秀莲衷心的感谢国人
同胞的支持，感谢民主进步党长期的栽培、以及所有党员先进同志的
齐心努力，以及台联和各界团体的全力相挺。选举的结果，不是个人
或政党的胜利，而是台湾民主的胜利，台湾人民的胜利。

阿扁和吕秀莲将勇敢承担人民托付重责大任，竭尽心力、团结族群，
相信台湾、坚持改革，让台湾变得更好，让人民过得更好。

阿扁也要在这里，诚心、并且严肃的期许恳求我们的支持民众，不可
以有一丝的骄傲、不可有任何逾越民主理性的作为。选举已经结束，
纵使有不同的理念、不同的理想，从这一刻开始，我们都应当相互拥
抱，用爱和包容一起创造一个和谐团结的新台湾。

这不仅是阿扁的恳求、更是严肃的要求。台湾的民主，全世界都在
看，2,300万台湾人民应该让全世界竖起大拇指。真正疼惜台湾，更
加应该谦卑包容，每双手都应该牵起来，一起守护台湾，守护民主的
价值。（台语）

阿扁同时要向连先生、宋先生致上最高的敬意，感谢国亲两党过去这
一段时间对我们的鞭策和指教。朝野政党之间，有严格的监督批评，
才能让台湾的民主更进一步。未来4年，阿扁一定会继续倾听各界的
声音，接纳不同的意见，期待朝野携手努力，为台湾的前途共同打
拼。

这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不仅是台湾民主的新时代、团结和谐的新时
代，也是两岸和平的新时代。我们诚挚呼吁对岸的北京当局，能够正
面看待台湾总统大选及公民投票的结果，接受台湾人民民主的选择。
双方的领导人，未来应该能够秉持相互的理解、诚意和善意，运用大
智慧和大格局，共同开创两岸和平稳定、合作互惠的新契机。阿扁相
信，这不仅是两岸人民相同的心声，也是包括美、日等国际社会共同
的期待。

“3．20”和平公投是台湾的第一次，台湾人民再一次写下了新历
史，将民主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因为第一次，公民投票的民主价值和
行使方式，仍然有部分的民众未尽了解，未来还有许多改善的空间。
无论如何，人民才是国家的主人，不管您有没有投公投票，这一点永
远不会改变。

两项公投的结果，表达了台湾人民多数的意见和主张，政府将遵照人
民直接民主的决定，在“强化国防”以及“对等谈判”这两项重大的
国家政策上，做出相应民意的具体作为。同时，我们也要再一次呼吁
对岸能够体察台湾人民“要民主、爱和平”的坚定意志，撤出针对台
湾的飞弹部署，放弃武力的威胁，共同开启两岸和平稳定、对话协商
的大门。

亲爱的国人同胞，2,300万伟大的台湾人民，阿扁和执政团队要深深
的一鞠躬，向全体国人表达最深的感谢与最高的敬意。

“2．28”手牵手，每一双手都是一个感动。“3．20”，每一张选票
都是一个疼惜，疼惜台湾──我们共同的母亲。天佑台湾！让我们团
结在一起，守护这一片土地，守护两千三百万台湾人民共同的未来！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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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水扁接受ＢＢＣ记者霍格专访

ＢＢＣ


┌────────────────────────────┐
│　“在未来4年中，我心目中的议题是团结台湾，稳定两岸关　 │
│　系，稳定我们的社会，回复我们的经济。”　　　　　　　　│
└────────────────────────────┘

§§陈水扁最新言论很可能激怒中国

台湾总统陈水扁在一片争议声中赢得连任后，接受了英国广播公司
ＢＢＣ特派记者霍格的专访。他在专访中表示将继续推进台湾修改宪
法的计划，而且再次重申台湾是一个独立国家。以下是此次专访的主
要内容。

问：总统先生，我首先想问问有关中国的问题。你在选举获胜后的演
　　讲中说过，这是与中国关系的一个新纪元的开始，但是有见于
　　（台湾）过去数天来的政治不明朗局势，我们看到中国已经威胁
　　说，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的话将进行干预。这不是一个好的开
　　端吧？
答：当然，本人的连任成功这是北京当局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但是
　　还是发生了。所以我们还是希望北京当局中国方面能够面对
　　2,300万台湾人民新的选择。如果说在4年前个人只拿到39.3%的
　　得票率，是所谓的少数总统组成的少数政府。他们可以忽略我们
　　的存在而不与我们打交道，但是新的民意已经形成，我们已经过
　　半，而且比4年前又增加了150万票。既然北京当局一再的强调寄
　　望于台湾人民，台湾人民新的决定我相信这是应该要加以重视
　　的，而且也应该要加以尊重，同时更应该加以接受。稳定两岸，
　　改善两岸的关系，让两岸的关系能够正常化，这是未来的施政重
　　点，也是本人连任之后的第一要务。我们从来不放弃各种的可
　　能，也不会放弃各种的努力，因为我们知道整个国际社会都非常
　　关注海峡两岸的新发展，而改善两岸关系也是我们人民的愿望。
　　这就是为什么在选举前，我提议继续推动两岸互动的和平稳定架
　　构，并且已经要求中科院李院长负责主持推动建立这一机制的一
　　个特别小组，我认为他是主持这一小组的理想人选，而且所有准
　　备工作正在进行中。所有事务都将根据和平的原则处理四个主要
　　方面，包括建立两岸谈判的机制，建立相互平等的关系，建立政
　　治关系以及防止军事冲突。当然，我们也将处理三通和直航的问
　　题。我们有最大的诚意来面对这一挑战，而且建立两岸和平的互
　　动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希望北京当局愿意与我们坐下来展开对
　　话，与我们协商，最终达成共识以使我们在彼此交往中避免任何
　　误解，而且最终实现和平并在亚太地区建立稳定安全。

问：你现在提到三通问题，也就是台湾与中国大陆之间的直接联系。
　　但在过去4年来，你并没有解决这一问题。而现在你赢得连任后
　　又有什么使你更容易解决这一问题呢？
答：我们不希望在两岸三通直航的协商过程，台湾被矮化，被地方
　　化，被边缘化。好比说要谈三通直航，就不能够说把两岸的航线
　　定位为所谓的国内航线，或者说这样的一种通航的事务视为所谓
　　一个国家内部的事务，如果说动辄则把它泛政治化，意识形态
　　化，当然对于大家能够坐下来谈出一个结果，能够有所开展，一
　　定会有非常大的妨碍。

┌────────────────────────────┐
│　陈水扁：台湾本来就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依照现行宪法　│
│　　　　　国号叫做中华民国。民进党的主张在1999年的台湾　│
│　　　　　前途决议就已经揭诸。任何对目前现状的改变都要　│
│　　　　　透过台湾人民用公民投票的方式来同意。　　　　　│
└────────────────────────────┘

问：那么在第二任任期内，你会不会排除任何走向独立的举动呢？
答：台湾本来就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依照现行宪法国号叫做中华
　　民国。民进党的主张在1999年的台湾前途决议就已经揭诸。任何
　　对目前现状的改变都要透过台湾人民用公民投票的方式来同意。
　　所以很清楚的，包括刚才我所特别提到的，2006年的公投之宪，
　　2008年的实施新宪，这些都是台湾民主改革，宪政改革的时间
　　表，而不是象有人所说的是所谓的台独的时间表。这是一个严重
　　的误会跟扭曲，因为透过这次的大选，包括我们的对手，他们也
　　很清楚的反对两岸的统一，也跟我们一样的主张，我们是一个主
　　权独立的国家。既然是这样我们是一个国家，对岸也是一个国
　　家，互不隶属。我觉得这样的一个共识非常的重要。其中也象征
　　代表了什么，2300万的台湾人民不分朝野，不分党派，我们几乎
　　一致的拒绝了所谓的一国两制。台湾人民绝大多数没办法接受台
　　湾变成第二个香港。变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地方政府或者特别行
　　政区。所以呢透过这一次的选举，如果说我们的对手还主张所谓
　　的中国统一，接受所谓的一中原则，接受北京当局所提出来的他
　　们的所谓一中原则，我相信我们的对手连宋阵营可能还要输的更
　　多。这是一个台湾社会的主流架势，也是台湾历史最正确的这一
　　边我们站稳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赢得我们的人民超过50%的
　　支持，同时比4年前增加了150万选票。

问：你在上个星期说，现在你不再有竞选的压力可以更自由地行动，
　　因为在台湾总统的任期只有两任。你觉得在第二任任期内可以做
　　更多你在第一任不能做的事情，这意味着什么？
答：在未来4年中，我心目中的议题是团结台湾，稳定两岸关系，稳
　　定我们的社会，回复我们的经济。在选举之后，我们看到社会的
　　分化，不同族群的分化，这一差距必须要修补。我们必须要团结
　　台湾，而不能使我们的社会一分为二。不同的政党互相竞争而且
　　一分为二是正常的，但人民不能分裂，我们热爱的台湾不能分
　　裂。第二，我愿继续努力稳定两岸关系，最终达致台湾海峡的和
　　平以及亚太地区的稳定安全。我想，这也符合美国，日本和亚太
　　国家的共同利益。第三，我将花费我的时间寻求我们社会的正义
　　和公平。例如试图平衡台湾北部和南部，平衡台湾岛与其它较小
　　岛屿。第四，我将继续努力振兴台湾经济，继续金融改革，教育
　　改革，司法改革，社会改革以及政府改革。台湾只有成为一个更
　　开放民主和全球化的社会，我们才能提高我们的国际竞争力。我
　　以前说过，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最后一次选举，我不再有竞选连任
　　的压力。而且，我已经在死亡边缘走过，这一经历对我的人生哲
　　学以及我对政治生涯的处理手法带来了巨大影响。

问：总统先生，你自己提到在投票前对你的暗杀企图，在外面的街
　　上，还有人对此持怀疑态度，还有人相信选举本身也值得怀疑，
　　你如何回应这些指称？如何开始重新赢得人们的信任呢？
答：我们没有操纵选举，我也没有策划任何事件试图争取更多支持。
　　有关指称对我是不公平的，对20万名选举工作人员以及其他参与
　　选举程序的人不公平。我理解我的对手和他们的支持者（的感
　　受）因为我在过去的政治生涯中也落败了两次，我知道很难接受
　　你自己的失败。但是，我必须说，我们绝没有试图操纵选票或试
　　图上演任何暗杀企图。现在对于有关指称，我们必须耐心等待司
　　法调查的结果。我有信心这种动荡将很快结束。但使我更为担忧
　　的是，一些人拒绝面对他们自己在大选中的失败，他们不遗余
　　力，动员他们的支持者长时间进行抗议，导致社会不稳定，台湾
　　人民和社会出现分歧我相信我们人民的伟大。我相信我们民主的
　　伟大。虽然在选举之后出现动荡，虽然曾经出现枪击事件。我将
　　此看作是小插曲。我对我们的民主，对台湾以及台湾人民有巨大
　　的信心。

〔原载ＢＢＣ，2004年03月31日，格林尼治标准时间16:49北京时间
00:49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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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海问题实质是中共的问题

樊功


阿扁抛出“制宪与公投”、温先生说台湾问题是“国殇”的时候，笔
者就曾作文《中共近期内不可能武力攻台》，指出：打的问题，只是
表态而已，不敢真做。台海问题已经炒到现在，各种观点也大多浮出
水面，经过观察分析，笔者认为：台海问题实质是中共的问题。

对于台海问题，大陆已经浮出水面的各种具有代表性的观点主要有这
么一些。从战与和方面看，有“主战派”与“反战派”。其中，主战
派认为非打不可，不打不足以收复台湾；而反战派认为“中国人不能
再打中国人”。从统与独角度看，有认为“台湾自古是中国的一部
分”的“统一派”，有认为台湾人民可以民主表决“统一”或“独
立”的“人民表决派”。在“统一派”中，亦有赞成武力攻台与和平
统一的分别。而“人民表决派”则是主张和平。总体来讲，认同“台
湾自古是中国的一部分”的观点占大多数，而认为应该使用和平手段
解决台湾问题的亦是多数。通过已经浮出水面的各种观点，笔者就台
海问题再做进一步的分析。

为什么大陆人认为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这个当然是不言自明。从唐
开始中国的版图上就开始纳入台湾（流求）〔此事不真。第一个把部
分台湾纳入版图的1624年的荷兰。──洪哲胜编按〕，清朝更是进行
了实质上的统治，〔大清灭亡中国以后，也取得台湾，但大清在自己
的手中把台湾割让给日本。──洪哲胜编按〕国民党败退台湾进行统
治……中共建政以后，自称为中华正统，台湾只是其治下一省〔台湾
从来不是中共或中华人民共和国治下的一省。它自1949年建国以后从
未统治过台湾。──洪哲胜编按〕。所以，历史证明，台湾就是中国
的一部分〔中国从来就是某个国家或某些国家的领土，它从来不是一
个国家。讲国家，只有中华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等等，没有中国。
如果把中国示威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则台湾显然不属中国。──
洪哲胜编按〕──当然，这个一部分是强权暴政下的一部分、还是尊
重台湾人民意愿的一部分，见仁见智，现在还是纠缠不止。其实，这
里包含着一个“大一统”的思想，也可以说是“大汉沙文主义”。自
汉朝把儒家定为至尊以后，这种“大一统”思想慢慢就渗入中国人的
骨髓。其间国土虽有重新划分，但分的结果是谁都想以后一统天下。
到了近代，备受外族人入侵凌辱，中国人更是认准了这一点，民族主
义高涨！现在，中共一统天下，定马列为至尊。百年的耻辱史，也是
百年的民族主义成长壮大的时期，更是民族虚荣心的暴涨时期，中国
不强大不足以立于世界列国之林！民族主义救了中国，也给目前的台
海问题设置了障碍。如果谁敢说一声支持台湾人民的决定，或者尊重
台湾人民的选择──且不论是统一还是独立──，那潜台词就是“你
是人民的公敌”，“毫无民族大义”……等等。所以，一般而言，谁
都不敢搅和这淌浑水。中共如是，民主人如是，海外民运如是……
〔并非“谁都不敢搅和这淌浑水”。事实上有些中国人明白表示尊重
台湾人民自决权，也有一些中国人认为中华民国是独立于中华人民共
和国之外的主权国家。──洪哲胜编按〕

中共政权，虽自称要完成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转变，但是其合法性是
备受质疑的。如果说是人民选择了中共，其权力来源是人民授予──
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应该还政于民。但是，它不是这样做，而
是通过各种概念的偷换和利用国际形势，已经是合法的政权──要继
续瞒下去，就必须为合法性寻求基础。发展经济是谋求合法性的手段
之一，而收回台湾更是显示其合法性的重要方面。其实，民众还是上
了中共的当。如果台湾人大多数都想独立，在“反攻大陆”泡汤以
后，他们早就独立了，而不是现在才提出。现在，官方媒体老在强调
有一股台独势力，阻挠两岸统一。甚至为了保住“一个中国”而武力
解决台湾问题的方式，是针对台独势力而不是台湾民众。那么，现在
的台湾当局应该是台湾民众的代表、还是台独势力的代表？中共的潜
台词已经很明确：台湾当局是台独势力的代表。这不是故意把某些声
音放大化了吗？台独势力在台湾是主流、还是支流？况且，阿扁的计
划也未必能顺利在台湾通过呢。

各种报道表明，台湾人想独立出去的未必占大多数──他们真正害怕
的是通过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宪政民主可能被中共剥夺，自己努力挣
来了财产得不到保障……等等。加上香港“7．1”大游行，使得台湾
人对一国两制存在较大的疑虑。导致迟迟不跟大陆对话，这也是必然
的结果。然而，阻碍两岸对话的并不是所谓“一个中国”的问题，实
质是“要民主、还是专制”的问题。这又引申出另一个议题，到底是
要中共独尊一党专制下的大一统、还是在宪政民主体制下的联邦制或
者是邦联制？我想，台湾人民会认同宪政民主──一条和平的统一道
路，这样既能保全台湾的宪政民主体制，又能促进两岸繁荣。可是，
中共能迁就台湾的要求吗？大陆迟迟不进行政改，促进民主进程，台
湾人民能放心吗？两岸僵化，相互攻击。中共放大台独声音，台湾则
不敢妄自接受“一个中国”的前提。所以，台湾的问题不是台独的问
题，而是中共是否实行民主宪政的问题。

目前，大陆各个方面蓬勃发展，经济蒸蒸日上。随着香港和澳门的回
归，中国的“大陆链”已经再次扩充──走向“海洋文明”的出海口
已经延伸到台湾。如果台湾独立出去，美国与日本的势力对中国的包
围圈就会全部完成。加上俄罗斯、印度、南海诸国等“压力集团”的
存在，不管是中国哪一届政府，都绝不会轻易放弃台湾！正以为如
此，不断谋求合法性基础的中共政权，更不敢在台湾问题上盲动。然
而，统独问题就明显摆在眼前，至少“烟雾弹”是这样。为了两岸繁
荣，必须是中共进行宪政民主改革──―果真的动武，台湾几十年的
经营灰飞湮灭那是极有可能的；而中共如果不在三五天内拿下台湾，
那动武绝对是下下策。

中国人自古就有爱好和平的美德。而台湾，在某种程度更是保存中华
文明比较完好的地区。两岸有太多可以商谈的话题，大家是朋友，更
是家人。所以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目前大陆某些人主张动武──
认为美国把精力放在中东，无暇东顾，正是大好时机。那是他们站在
中共的角度，认为台海问题实质是中、美问题。只要美国松手或者撒
手，拿下台湾不费吹灰之力。殊不知，台海问题实质是中共的问题，
那就是要宪政民主、还是强权专制的问题，是要继续搞“超稳定”的
大一统、还是联邦制或是邦联制的问题。用大历史的眼光来考察，台
湾与大陆分家那绝对是下下策，而统一则能两岸繁荣──不管从国内
局势还是世界格局来讲，想必诸多论者都会同意笔者这一观点。台湾
与大陆，不管在文化、还是经济上，都有较多的交流，而目前更是台
商遍大陆，有钱大家赚。台湾的渐进民主模式，在政治上更是大陆学
习的好榜样。大陆是台湾仓库，是大后方，而台湾是大陆进军海洋文
明的前哨；可谓利益相关，紧密相连。

我想，在一个前提下，就是如包遵信先生说的“这个共同的基础就是
自由、人权、宪政和繁荣”。这个前提，想必会得到大多数两岸人民
的认同。这不仅符合大陆的利益，更符合台湾人民的利益，而更与世
界和平与发展的潮流是相一致的。秉承这个前提，两岸一定能谈，能
谈好。

通过以上分析，就不难明白中共为何有意放大台独的声音了？──转
移国内矛盾，利用民族主义，为合法性寻求更多基础，不放弃其独裁
统治。而台海问题，实质是中共的问题，那就是要宪政民主、还是强
权专制的问题，是要继续搞“超稳定”的大一统、还是联邦制或是邦
联制的问题。我想，只要大陆实现了宪政民主，台湾人民也会认真、
理性地对未来做出选择的。（200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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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仇恨

黄毅峰


台湾的天空一样充满希望，台湾的土地一样芬芳如昔！

“3．20”深夜，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从深夜到凌晨，全岛疯狂、四
处纷乱，石头与棍棒齐飞、嘶喊共激情一色。任何一位坐在电视机前
面的人，心中情绪都无法平息。这是我们的台湾吗？这真的是我们每
一个人都深爱的台湾吗？如果每一个人都爱台湾，为什么我们台湾会
被如此痛苦分裂？

台湾的民主是一条极为艰辛的道路，但我们还是走过来了。今天，我
们可以充分表达自己的意见，可以大声批评政府、针贬时事，甚至可
以骂阿扁、骂连战、骂李登辉、骂蒋介石等等任何政治人物。我们的
心中没有恐惧，不必担心半夜被抓去枪毙，因为我们拥有言论及思想
上的自由，这就是民主。不管这样的民主是谁前仆后继所缔造出来，
但它的果实都由我们全民所共享，不论蓝、绿，或任何颜色。

不过，民主的真谛在于尊重不同意见的人，并且接受法律上同等的约
束，而不是意见垄断、言词威胁，甚至暴力相向。民主与法治是一体
两面，民主确保我们的法治不会堕入独裁，法治则确保我们的民主不
会遭受剥夺与伤害。这是任何一个民主国家维系及生存、保护其人民
的基本原则。我们好不容易终于可以走到这里，难道要放弃这样的成
果？让台湾再现动荡不安？让我们子孙再度踏着鲜血，从头来过？

今天，我们拥有傲视全球开发中国家的经济成就，我们是美国的第7
大贸易夥伴，是全球第17大经济实力国家，每日进出台湾的国际资金
达千亿美元，往来台湾的外籍人士达万人以上。我们拥有台积电、广
达、鸿海、宏□等等国际级大公司，IBM、HP、Microsoft、Sony等等
世界级霸主企业都在台湾设有庞大分支机构，我们已是全球分工体系
中不可分割的重要一环，我们也是亚太经济舞台上无人敢忽视的耀眼
星星。我们要就此放弃吗？

我们每天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在街头彼此擦肩而过，我们白天与朋
友共事，晚上回家与亲人享受天伦之乐。我们的亲友同事或许都有不
同的投票选择，但我们仍然可以真心共处，为对方的挫折难过而感同
身受，为共同完成一件大事而彼此祝福拥抱，因为我们清楚知道，选
举跟生活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选举只是短暂的，生活才是我们所真
正追求的重心、才是贯穿我们一生的永远羁绊。难道，我们要让这样
正常而安定的生活，让我们一生之所系，就因为一次选举而彻底分
裂，完全毁于一旦吗？

平心而论，国民党执政长达40年以上，民进党执政也不过才4年不
到，而且众所周知，民进党政府还是在泛蓝所主控的强势国会与庞大
媒体的严密监督之下蹒跚走过这4年。在这种情形下，我们绵密的司
法检调系统、我们数万名的检察官、法官、警察人员，以及全省上万
个投开票所的数十万名教师、区公所职员等监票人员，都有可能在这
4年内就完全由民进党所左右、控制与操弄吗？即使还是认为选举有
瑕疵，也有相对的司法制度可以行使，何必选择暴力相向，让台湾在
一夕间成为恐怖炼狱？

或许泛蓝与泛绿都做得不够好，无法满足所有人的期待，但全世界有
哪一个政党可以得到100%人民的支持？选举本来就是一种彼此尊重与
相信人民抉择的民主制度，也是全球民主国家的根本精神与立国法
则，台湾历经多年才走到这一步。如果选前信誓旦旦尊重人民，选后
不如己意却石头棍棒齐飞，我们还要选举干什么？如果每一次选举都
这样，我们台湾将退化到怎么蛮荒可怕的原始社会？

不要让民主出轨，不要让司法被践踏，更不要让台湾社会被痛苦撕裂
分化、回到石头与棍棒的野蛮时代。相信你的理智，相信我们所辛苦
建立的民主法治社会，让一切争议都由法律来解决。

如果你是泛绿支持者，请求你展现风度，体谅对方的心情，也尊重对
方拥有法律上所允许的一切权力。

如果你是泛蓝支持者，请求你静下心来，真正思考连宋竞选口号中所
揭橥的“理性、安定、和平”诉求，让台湾人民恢复理性，让台湾社
会恢复安定，让台湾这块土地拥有免于恐惧的和平。更重要的，回到
正途，让法律来解决一切争议，尊重马英九市长以及其他所有行政首
长的法律职责，更不要让走在钢索上的连战、宋楚瑜先生成为台湾民
主史上的罪人。

台湾是一块脆弱的小岛，国际都在看待我们人民的智慧抉择。我们拥
有奋斗多年的民主果实，拥有全民辛苦堆积的经济成就，拥有正常安
定的生活，拥有紧密的亲友关系。我们不能因此而被割裂，不能因此
而被分化，更不能让任何外力威胁有介入台湾、伤害台湾的可能。

如果你真心爱台湾、真心要救台湾，请放下原本就不存在的痛苦，放
下毫无道理的仇恨。抛开你的颜色，你会发现我们都是同胞；回到你
的生活，你会发现还有更多的目标等着你去完成。抬头看看，你会发
现台湾的天空一样充满希望；俯触大地，你会发现台湾的土地一样芬
芳如昔。

爱台湾，请不要伤害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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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湾国亲不尊重民主谈大陆民运的选择

石磊


这几天，中国民主正义党在美国的朋友非常关心台湾的总统换届大选
情况，更是关心台湾大选之后出现的状况。我们中的绝大部分人对台
湾的事务如此关心，一是因为羡慕台湾先大陆一步实现了民主制度，
二是台湾民主实践的经验和教训值得中国大陆学习和借鉴。我们希
望，台湾民主实践中，台湾的民主勇士和人民所付出的痛苦和代价，
能够对今后中国大陆的民主实践有所帮助。

台湾大选已经结束，被中选会宣布败选的国亲联盟对大选结果提出异
议，这是国亲联盟正当的权利。台湾已经是一个已经建立了民主制度
的民主社会，国亲两党作为台湾的主要反对党派，是否应该懂得尊重
和爱护台湾的民主制度呢？

昨天，我在评论中已经提到，国亲总统候选人在319台南发生总统枪
击案之后，如果认为总统枪击事件将影响大选结果，应该提出动议，
要求等总统枪击事件调查清楚之后再进行总统大选。我相信，如果这
个要求当时提出来，无论哪一个党派，无论支持哪一组候选人的民
众，都是能够接受的。国亲总统候选人在大选之前有权提出这样的要
求，但是他们没有使用这项正当的权利提出合理的要求，这就等于放
弃了权利。大选结果宣布之后，国亲总统候选人落败，然后候选人再
来提出总统枪击案影响选举结果，虽然他们依然有这种表达的权利，
但是他们已经失去了以总统枪击案会影响大选结果而要求宣布选举无
效的权利。国亲在选举结果宣布之后以枪击案影响了选举结果的言词
来鼓动支持者情绪的做法，不符合民主制度下民主政党应该首先维护
并尊重民主制度的基本准则。

国亲总统候选人及其支持者目前要求验票的诉求是正当与合理的。但
是，国亲总统候选人对诉求所循的途径却不合理。首先，在总统府门
前抗议要求立即验票，把台湾的分权民主政府当作了集权政府，政府
行政单位不能干预司法，国亲难道不了解吗？如果这一点基本常识都
不了解，或者了解但不与尊重，那么国亲候选人如果在选战中获胜，
台湾的政府还能不能是一个分权的民主政府呢？

美国在针对台湾大选的一则声明中说：“相信涉入争议的双方会通过
已经建立起来的法律方式解决任何问题。”这句话虽然简短，却意味
深刻，这句话针对不通过法律方式或不准备通过法律方式解决争议的
一方，也是一种告诫。

我们说，建立一个分权的民主制度本身目的就是要一方面保护人民行
使正当的权利，另一方面要避免不必要的社会动荡和冲突，这些都需
要通过法律规定来实现。因此，在民主制度中，尊重法律规定，尊重
司法程序，才是维护民主制度和尊重民主制度。但是，国亲在大选之
后，应该要求司法单位处理的问题却要求政府行政单位来答复，明明
可以通过司法单位处理的事情，却带领支持者违法进行街头抗争。作
为民运，我们完全可以理解“违法”进行街头抗争对造成影响和引起
注意的意义，但是在一个已经建立了民主制度的社会，以“违法”的
方式来争取权利就不具有正当性，而会被视作是为了达到诉求的目的
不择手段，违背一个民主党派起码应该遵守的基本规则。如果国亲所
进行的街头抗争是在北京、针对的是中国共产党独裁政府，那么这种
“违法”的方式来争取权利是唯一的途径，就具有正当性，但这是说
在专制制度之下，而不是在民主制度之下。

回过头来，让我们看一看国亲这一次在台湾总统大选之后的表现和中
国大陆民主运动关系。我们不难看出，不少中国大陆民运主动接受主
要是台湾国民党的“领导”，有人曾经为这种关系做过理直气壮的辩
护。然而，我们今天看到了台湾国民党在台湾的民主实践中是如何不
尊重和不维护民主的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到国民党在“领导”中国
大陆的民运中那些对不能完全被置于其控制之下的大陆民运人士采取
攻击、造谣等办法进行“消音”也是不尊重和不维护民主的做法呢？
我们是否应该认真地想一想，在这样一个并不尊重和维护民主的国民
党的“领导”和控制之下的中国大陆民运，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和出路
呢？

虽然，台湾民主是否成功，是否顺利，主要受益的是台湾的民众，但
是我们决不能低估了台湾的民主对中国大陆民主进程的重大影响作
用。90年代初，苏联解体，东欧共产主义阵营崩溃，这些地方都民主
了，然而这些地方政治制度上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中国大陆的政治制度
没有产生重大影响，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这些地方虽然都已经民
主化了，但是这些地方的民主化还不顺利，还不成功，还不能说服和
激发中国民众对追求民主政治制度的热情，还不能产生足以改变中国
政治制度的影响力。今天，让我们站在完全自私的角度来看问题的
化，我们中国大陆追求民主自由的人们，关心台湾的民主就是关心自
己在中国大陆的未来，支持台湾的民主就是支持中国大陆民主化，如
果能够在帮助和维护台湾的民主上做一点事情的话，那就是在帮助中
国大陆早日顺利地实现民主政治制度，台湾民主实践中的经验和教
训，正是我们中国大陆追求民主自由人士学习和借鉴的活教材。

现在，部分中国大陆民主运动人士和团体已经参与到支持台湾国亲党
派冲击台湾民主制度的行列中去了，我认为这种现象应该引起注意，
台湾民主的失败意味着中国共产党专制的胜利，台湾民主进程的困
扰，也是中国大陆民主运动的困扰，台湾反民主势力的复辟，只能给
中国大陆民众对民主化丧失信心，给中国共产党更多的理由坚持一党
独裁专制，而中国共产党坚持一党专制才是威胁到国土分裂和世界和
平的根源。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够看到这些连带关系，能够认识到台
湾出现的问题的严中性，能够在行动上作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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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大选的小议论

佚名


今天碰到一些左派人士和中间人士，谈起台大选（有些人由于不太关
注政治，其实并不知台大选详情），我与他们发生了剧烈的争论。左
派观点摘要如下：

（一）台大选（正式）结果尚未出来；
（二）投票率太低，是个笑话；
（三）仅多出两万张票，不能说明问题；
（四）废票有30多万张，明显有鬼；
（五）诸多军警人员被扁政府阻止而未能投票；
（六）公投被否决。

我针锋相对，给予了一一驳斥，以理服人，用数据说明问题。我观点
摘要如下：

（一）结果已于“3.20”晚上及时揭晓，怎能说“尚未出来”？只是
　　　蓝营不服输，要重新验票，在打官司。
（二）80%多的投票率已经够高的了，怎么能说是“太低”？难道要
　　　100%？且法律规定，只要过了50%就行了，结果就有效。
（三）不是两万张，而是近3万张（为了这“2万”、“3万”，和他
　　　们争得脸红脖子粗；其实是3万差一点，“四舍五余”也应该
　　　说是3万）；再说多一张也是赢，何况3万张？法律就是法律！
（四）废票太高是因为较多投票人员不懂投票规则（如把两个候选人
　　　都写上了，等）而造成的，听说台一些中间派别发起了一场废
　　　票运动，故意弄出废票；再说，选举法并未规定，废票超过多
　　　少，选举就无效。
（五）扁政府绝对不敢阻止军警人员投票，较多军警人员未投票是因
　　　为前天响起了枪声，加上正处于敏感时期，要执勤和加强警
　　　戒，无法赶到登记的投票点去投票；再说，绿营是执政党，军
　　　警人员去投票只会对绿营有利。
（六）不能说“公投被否决”，只能说“公投无效”，因投票率未达
　　　法定的50%而使投票结果无效；“否决”指的是投票者中反对
　　　票高于支持票；此次公投，就参加投票的结果来看，支持率极
　　　高。可悲的是，左派中有的居然还是学法律的。最后我向老左
　　　们严正指出：您们是中了宣传的毒，不用脑子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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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一辈子．不够买一套房子
──胡温新政一年房价猛于虎

晨海


胡温新政一年，绐国内人民带来什么变化呢？让人们意料不到，竟是
城市房价变化最大，房价涨疯了！─年内，房价涨幅最高达30%！胡
温新政一年，房价猛于虎，要吃人啦！

据新华社2004年3月29日电：上海市2003年平均房价高达每平方米
5118元。据国家发展改革委和统计局对全国35个大中城市房地产市场
调查显示，房屋销售价格涨幅增加。上海上涨幅度为29.1%，居全国
之首，青岛、沈阳、南京等城市上涨幅度分别为17.6%、15.8%和
13.4%；

在35个大中城市中，土地交易价格涨幅较高的是杭州44%，上海接近
30%。

房价涨幅29.1%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呢？就是，按如此涨幅涨上去，仅
需2年多时间，房价就翻一倍！

实际上，近2年来，全国很多城市的楼市房价已经翻了一倍！

例如厦门市2年前房价平均每平方米2,500元，今年2月已暴涨到4,300
元。于是有一位厦门大学的教师在网上诉说其“大学教师最大的痛
苦”：

“按学校政策：硕士每个月发给332.50元的‘货币化分房’，这点钱
对租房都差一大截，何况买房了。商品房价格一路高涨的今天，我们
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买不起的。俗话说：安居才能乐业，而我们面临
的现实，却是非常残酷。”

请注意，连享有“货币化分房”待遇的大学教师也无论如何买不起
房，而享受不到此待遇的一般职工市民，住房问题更加残酷！

据上海市劳动局3月30日透露：上海市职工2003年的平均年工资只有
22,160元。

就是说，上海市民要买一套二房一厅的房子（约80平方米），加上购
房税费和装饰费（约10万元），相当于要花上30年以上的工资总额！

也就是，仅为了买这样一小套房子，上海市职工需不吃不喝、把30年
以上的工资总额全部交房款！

很多市民对此哀叹：“房价猛于虎！这两年房价涨疯了！而工资却不
见涨。按现在的工资水平，普通职工根本买不起房！”

“辛辛苦苦一辈子，只为了买一套房子吗？”
“辛辛苦苦一辈子，不够买一套房子”
“房价再涨，我也不活了！”

是的，国内房价的暴涨，已到了让市民百姓活不下去的地步！

中国房价高得如此不正常，工资水平与房价的差距之大，堪称全世界
第一！房价泡沫如此之大，应是全世界第一！

令人可恨的是，国内大部分宠幸官员、文人、学者，仍纷纷写文章论
证“中国房产业没有泡沫、没有过热”？

例如上海市统计局局长在报纸上公开发表讲话：“上海市的房价稳中
有升，是健康的。”

又例如全国各地的党报，大部分广告收入均依赖房产广告，就发表房
市评论，说什么“房价上涨是正常的市场化行为”，纷纷“预测房价
还要看涨”，以诱导百姓高价买房。

我认为，中国的房产业是全世界最黑暗的房产业！

例如各地政府竟然一下子强行收取长达70年的土地使用费。

翻遍国内所有法规，并没有任何条文规定政府收费可以一次性预先收
取70年的钱。所以，完全是违法的乱收费！

在江李时期，开始一次性收70年土地使用费，已使百姓不堪重负；

现在朱胡温又搞土地竞拍，把地价喊高──似乎中国土地只属于叫价
最高的商人？又把房价成倍推高了。

我最看不懂的是，胡温新政不是说亲民吗？以人为本吗？还把人权两
字写进宪法吗？怎么对全国各地房价如此不正常的暴涨，胡温能装聋
作哑呢？

胡温不是说，人权首先是人的生存权吗？

而人的生存，一是吃，二是住。住房关系到人民的生存。胡温还不懂
吗？

有网友揭露说：“政府为了填几万亿的银行亏空，一个是印钞票，
一个是搞土地拍卖，抓紧搜刮老百姓！”

国内媒体透露，2003年国内楼市是最典型的政策市！中央一年之内对
房产业连发了二个朝令夕改的文件：

2003年6月13日，央行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房地产信贷业务管理的
通知》（银发121号），准备叫停房贷过度，却莫名其妙地至今不见
任何实施细则出台而没有实行；倒是2003年8月31日，国务院正式下
发《国务院关于促进房地产市场持续健康发展的通知》（国发18号
文）的文件，称“房地产业是支柱产业、要适度发展”，“对符合条
件的房地产开发企业和房地产项目，要继续加大信贷支持力度。”

此国务院18号文竟然置房贷风险已突出的严重问题于不顾，又继续加
大房贷力度

──这就是2003年全国炒房风日盛、楼市大发烧的根源！

目前，国内有些媒体怪罪于“温州炒房团”在全国各地做庄炒高房
价？

仅温州人哪有那么多资金？

其实，2003年全国炒房的最大庄家就是国务院和各地政府，是政府以
银行贷款在炒

高房价！因为房地产收入已成为其的经济支柱。──这就是2003年全
国炒房风日盛、楼市大发烧的原因！

看来，是胡温新政第一年，就故意抬高地价房价以榨取市民百姓的血
汗钱？

为此，我要对胡温大喝一声：住房关系国计民生，不是一般的商品，
不能任由政府与奸商炒作。

现在一套房价被炒到相当一个人一辈子的工资总额，一套房就要榨干
了百姓─辈子的血汗钱！（尚有很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

──有关民生的，被不正常炒高，均是对人民犯罪！

要知道：任何国家政府均要保障百姓住房！何况是号称“执政为民”
的政府！

既然口讲三个代表，为什么不管全国各地房价近年来翻一倍、严重破
坏百姓安居问题的大事？

奸商官商媒体在炒高房价榨干百姓的血汗钱，是不是该抓？依法严
惩！

新政才一年，就让房价猛于虎，如此吃人！你们应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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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命

康成


中国人的命大概是不值钱的，想当年那些“卖猪仔”去南洋的壮小伙
子也不过值几两白银而已，更何况当今国度之中人口数比以往翻了几
番，自然神州上下最多的是人、最不值钱的也就算人命了！

虽说生活在现实的朗朗乾坤之下，但若再想把这条不值钱的苦命卖将
出去、早已变成件难事，君不见许多出国“做洋工”的国人，不惜砸
锅卖铁的弄上几十万元现款予“人蛇贩子”、才可以历尽千辛万苦的
去到外国的，所以，中国人的肉体便成为生活的累赘。又说在国内的
某些地处，一个水灵灵的女子被人拐了去、转卖到沿海富裕的农村才
要3、4千元，倒是未开天眼的黄口小儿略为精贵些，出手也不过1万
挂零。

还记得在1989年上海某处的一次铁路事故中，不幸弄死几十个日本游
客，让中国政府大为恼火。别看“东洋人”和我们同样的是“黑头
发、黄皮肤”、可再怎么说也算是“洋人”，结果是一条东洋人的命
索去了数万元美钞，让国府好是心痛。

相比之下，我就有诸多身为中国人活着的自秽，立志为这条贱命寻觅
抬高价码的机会，所以无论我坐轮船、乘飞机外出时，总要买最高额
的“保险”，以应万一“沉下去”或是“掉下来”的时候，弄他个几
十万给活着的人们看看、我等也算是有“身价”的人。然偶尔翻看一
些报章时，才猛然间发现这世界上还有比人命更值钱的畜牲，不过就
一尺来长、有着四条小腿的“哈吧狗”身价要在几万元之上，让两条
腿的大活人自愧不如，恨不得一夜间也长出两条前腿来、改变一下这
令人屈辱的价位，争一个活得象人的名分。当然，这只是穷困中萌生
的妄想。

日前，见到间壁的囚房中养着几条黑背黄脚的德国大狼犬，居住的条
件与我们这些早已进化成人的囚犯同等水平，可一日三餐全是大肉侍
奉，让一帮饿得黄皮寡瘦的囚人好不羡慕、直盯着那得意的畜牲大流
口水……昱日，本监号有一叫“大头”的囚犯从“接见室”中转来，
手中提着一大袋老婆送来的“鲜肉大包”、心中想着回到牢房得一解
口馋，不料路过“狗舍”时被一狱警止住、令其用袋中的肉包子喂
狗。“大头”也奈何不得、只得乖乖取出食物投向狗嘴，怎想那畜牲
神态高昂、置之不为所动，于是狱警指点道：

　　“我的狗只吃包子肉馅、你只把中间的心子掰出来，面皮你自己
　　带回去吃吧！”

“大头”闻听此话顿觉一阵木然、心头空空荡荡……

（1997.10.17作于贵阳市公安局第二看守所0-4号监）

【写作手记】

“大头”是我在牢狱生涯中遇见的众多难友之一，因为他长期吸毒、
本来矮小的身材更显得枯瘦，只有他的“大头”一直的留在我的记忆
里……现时社会中，“大头”这种类别的人是受到人们唾弃的，因为
吸毒、所以贩毒，并十数年间让生命旅程在戒毒所、教养所、看守所
之间往返。这一次他以“贩毒罪”被判处8年徒刑，或许如他自己理
解的那样：“但愿这8年的劳改可以让我远离毒品！”，他说这话时
眼光中露出一种自嘲的解脱，面容上划过一丝希冀的微笑。只是我们
用发生在他身上的“肉包喂狗的故事”来调侃他时，他总是不住的摇
头、叹息，两眼久久的盯着水泥地、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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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戏里的现实故事

（太原）师涛


来湖南不久，我无意中看到一本湖南木偶皮影艺术剧团的宣传小册
子，看到其中毛泽东、贺龙、董必武、周恩来、彭真等人观看木偶
戏、皮影戏演出的历史照片，颇有感触，只是笔拙，写了两篇小品文
《毛泽东和皮影戏》、《再说毛泽东和皮影戏》，说的无非是历史旧
事。但就在这本薄薄的宣传册上，我仿佛也看到了些现实中的真人真
事。

《盗草》是一出神话剧，我一下子想到了余杰的自转体小说《香草
山》，还有他那些闪烁着朴素真理的光华的随笔集《火与冰》、《铁
磨铁》、《老鼠爱大米》、《爱与痛的边缘》等等。在现实生活中，
余杰是一部分年轻读者的偶像，也是另一部分老朽的作家、御用的学
者和小家子气的诗人、评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是急红了眼的仇人
和唾弃的对象。我通过和余杰的相处、对他作品的阅读，以及自身的
生活经历和社会经验，认为余杰是一个勇敢的“盗火者”。他“盗”
的不是救命的“仙草”，而是在残酷、冰冷的政治中国，要盗取一枚
爱的火种、真理的火种、人性的火种，这火种的名字用通常的话来说
就叫做──“真话”。

《猪八戒背媳妇》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神话故事，丑陋、贪吃的猪八戒
背上美丽俊俏的媳妇，具有强烈的民间色彩和生活气息。一俊一丑、
一懒一勤，形成十分明显的反差。此时此刻我却想到了压在我们身上
的那个庞大得无边无际、贪婪得无法无天、残忍得没心没肺的国家机
器，那个被称为“党”的共产主义“天篷元帅”，竟然背起了一个叫
做“三个代表”的俊媳妇来，暴富之后得意洋洋，金钱、美女、权杖
（钉耙）集于一身，教人恨不得即刻变猪，子子孙孙永为“猪后”！
怪不得最近电视屏幕上，《春光灿烂猪八戒》、《福星高照猪八戒》
这些电视剧越播越红火！

《火焰山》是《西游记》里十分出彩的一个故事。在现实中国，只有
“民主”才是考验政治改革、经济改革、社会进步、历史正常发展的
“火焰山”。俗话说的好“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相信中国人民的
智慧和创造力，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胜利翻过“民主”这座火焰
山！

《梁红玉》的主人公是大宋朝著名的女将。中国的优秀女人如星河般
浩瀚，如珍珠般灿烂，历史久远的不说，说到近处，我想到的是流亡
瑞典的作家茉莉女士，“天安门母亲”的发起人丁子霖教授，还有今
年3月即将赴日本打“细菌官司”的王选律师，等等。她们的对手不
是强大的金兵、金戈铁马，而是自己的“政治母亲”（有一首歌的歌
词唱道“党啊，亲爱的妈妈”），是自己内心的孤独与恐惧（我在写
给茉莉的一首诗中说“孤独，这也曾是我的恐惧”）。她们是一滴水
（我在一首写给林昭的诗用了这样的标题），但在这个迎接巨人的时
代（我写的致杜导斌的一首短诗题目就叫做《巨人的时代》），她们
都是真正的英雄，她们就是“人民”！

《哪吒闹海》，多可爱的精灵！我们需要幻想中的哪吒来寄托自由的
追求，更需要现实中的“哪吒”──“不锈钢老鼠”刘荻带给我们战
胜黑暗的勇气！

《三大白骨精》里孙猴子打妖精固然痛快、解恨，但人们最恼怒的是
不长眼的唐僧，鬼迷心窍，善恶不分，被伪装的舆论蒙蔽了分辨敌我
是非的能力。在中国的猴年之际，孙悟空的故事又活跃在舞台，但仍
然有更多的“唐僧”需要我们时刻提醒：不论“三代伟人”还是“三
个代表”，都是迷惑人心的妖术，是鬼魅伎俩，是夺取人命、摧残人
性、毁灭精神的“白骨精”，尽管它分身有术、花言巧语，毕竟凶相
已露，恶言既出，急待跳墙，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智取威虎山》是革命现代京剧，没想到竟能被改编成木偶剧，并且
早在1965年就赴罗马尼亚参加第三届国际木偶节，真是“与时俱进”
的典范。杨子荣是一个优秀的间谍，是插入敌人心脏的最致命的尖
刀。这令我想到前不久我写的一个小品文《共产党员要说话算数》，
我以王力雄2001年5月公开宣布退出中国作家协会为例，鼓动更多的
“作协会员”加入到这个勇敢的行动中来；我以有人曾扬言积极入党
就是为了今后能有机会在“适当的时候”宣布“退党”为例，劝说这
部分共产党员“一定要说话算数”，一定要在“适当的时候”宣布
“退出”。杨子荣是一个行动的巨人，为了促成更多的人也成为行动
的巨人，我在文章的最后一段刻意强调“你们自己可能真忘了自己说
过的话，或假装忘记，别人可是惦记着呢！”我希望中国大陆实现了
真正的民主、自由之时，能有千千万万的“杨子荣”站出来骄傲地
说：我也曾经是《智取威虎山》宣扬的那种孤胆英雄！

说到木偶戏的伟大贡献，我还想用我在《再说毛泽东与木偶戏》文章
中最后的一句话来作此文的结尾，那就是：但愿湖南木偶戏这门古老
的民间艺术能够发扬光大、代代相传，但愿“政治木偶戏”这门残忍
的治人之术早日归天、毁尸灭迹、遗臭万年。

〔提供者：徐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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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中国特色的农村自治制度
──在首届中国农村发展论坛上的发言摘要

胡星斗


§§一、撤消乡镇政府，建立县驻乡镇办事处，
　　　　实行村级自治

现有的乡镇体制在历史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在撤消人民公社后，乡
镇政府在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调整农业结构、兴办农村学校、
振兴乡镇企业、保证财政税收、促进农村稳定等方面功不可没。但是
时至今日，随着现代化的推进和农村经济、社会、政治的演变，完整
功能、队伍庞大的乡镇政府的存在已经是明显的弊大于利，阻碍了农
村的进步，进而影响到国家的发展和稳定。主要表现在：现有的乡镇
政府建制完整，人员庞大，叠床架屋，效率低下，官僚主义严重；现
在中西部地区农村矛盾的焦点是官民（乡镇官员与农民）矛盾，农村
自治、村务公开的难点也主要在乡镇政府的干预；一些乡镇政府大搞
政绩工程，乱占耕地，强制规定农业生产，致使腐败丛生，农民怨声
载道，上访人员激增；乡镇财政供养人员过多，农民税费负担沉重，
而农村公共物品的供给却严重缺乏。

对于“三农”问题，中央领导人的头脑是清醒的。2004年中央1号文
件强调，要“牢固树立科学发展观，按照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的要
求，坚持'多予、少取、放活'的方针”，“进一步精简乡镇机构和财
政供养人员，积极稳妥地调整乡镇建制”。

按照上述原则，我提议尽快撤消乡镇政府，建立“统一、精简、非实
权化”的县委县政府乡镇办事处，实行村级自治，放活农民。县委县
政府驻乡镇办事处作为党委、政府派出机构，按授权行政，不具有重
大决策的实权，只拥有少数的具体办事权，只设党务办公室、行政办
公室、治安办公室等四、五个部门，负责对土地、电力、计生、卫
生、畜牧、检疫、林政、渔政、水利、环保、监察、司法等事务进行
全乡镇的大面上的监管，行政总人数控制在30人以内。由于中国乡镇
所辖人数规模过大，公共物品的供给主要不应当在乡镇一级，而应当
在村一级，乡镇只负责必要的宏观统计和监督，因此，行政人数可以
大量地减少。也就是说，与西方实行乡镇自治不同，中国应当实行村
级自治。而中国的乡镇则应撤消类政府建制，改为小规模的不具实权
的派出机构。

撤消乡镇政府、建立县驻乡镇办事处、实行村级自治，具有巨大的优
越性：

（一）它完全顺应了市场经济的要求。市场经济要求“官退民进”、
　　　“小政府大社会”，只有这样才能形成正常的市场、健康的社
　　　会，否则，政府机构庞大，公权力横行，腐败严重，农民容易
　　　受到种种的不法伤害。所以，发达国家的乡镇都是实行自治
　　　的，没有强大的乡镇政府。我国撤消庞大的乡镇政府，将有利
　　　于活跃农村经济，有利于改善农民的生活状况；而实行村级自
　　　治、由村级提供公共物品也完全符合经济学规律，符合Oates
　　　和Stigler之基层决策更加有效、Ostrom之地方自治能够实现
　　　公共物品最优供给的思想。
（二）它完全符合宪法和中央的有关政策。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30
　　　条规定，“县、自治县分为乡、民族乡、镇”，并未限定乡镇
　　　治理的具体方式。在中央政府的倡导下，我国各地农村广泛进
　　　行了村委会民主选举，奠定了村级自治的一定基础。2004年中
　　　央1号文件又提出“鼓励发展各类农产品专业合作组织”，
　　　“积极推进有关农民合作组织的立法工作”，这些都为村级自
　　　治提供了可能。
（三）它符合中国传统和中国国情。在中国古代就有“皇权不下县”
　　　的传统，县以下的农村是由家族、乡绅治理的。在改革开放
　　　前，人民公社也只有一二十个办事人员。那时，农村也并没有
　　　乱。现在，要解决“三农”问题，就应当撤掉乡镇政府，代之
　　　以县驻乡镇办事处、村级自治的农民协会、专业协会，从而保
　　　障农民的经营自主权，按市场规律调整农业结构，解除对土地
　　　使用、农用生产资料、金融服务等种种不合理的管制，放活农
　　　民，拆庙搬神，减轻农民负担，根除地方领导的短期行为和形
　　　象工程以造福于农民。
（四）它有利于党的领导。有的人存在着根深蒂固的错误认识，以为
　　　多设政府、多设机构就是加强党的领导。孰不知这样做，往往
　　　导致官僚主义严重、贪污腐败盛行、人民负担沉重、官民矛盾
　　　突出。通过撤消乡镇政府，可以改善干群紧张关系，维护人民
　　　利益，维护社会稳定。这样做，不是象有人指摘的“在搞无政
　　　府主义”，而是建立“适度政府”、“有限政府”，是在忠实
　　　地实践“三个代表”，是“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生动体
　　　现。
（五）它能极大地推动深层次改革的进行。目前，我国村民自治、村
　　　主任选举和行使职权的阻力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乡镇政府；从
　　　中央到地方的政府机构改革，最难落实的也是作为最末端的乡
　　　镇政府改革举步维艰。如果能够一劳永逸地撤消乡镇政府，代
　　　之以不具实权的办事处，无疑将极大地促进政治体制改革和行
　　　政体制改革，裨益于现代化大业。

§§二、如何解决撤消乡镇政府后的遗留问题

撤消乡镇政府涉及到三大问题如何解决。一是乡镇财政供养的1,200
万人员的安置。改为乡镇办事处后，平均每乡镇留下30名办事人员，
44,850个乡镇区划，约可使用130万人。在其他1,070万人中，农村教
育投入已改由县政府负责，教师由县教育局管理，不成问题。对于其
他人可由国家一次性拿出一笔钱，“买断”其工作，或者将他们分流
到其他领域。二是乡镇政府功能的替代。由于农业税将取消、农业特
产税绝大部分将取消，相应地，乡镇政府的征税职能大部消失；极少
数需征税的项目可由县局负责。所谓“七所八站”及其他机构，有的
应取缔，如工业办公室、劳动管理所、交通管理站，有的可将管理权
交到县一级或由县驻乡镇办事处统管，如司法所、派出所、检察室、
土地管理所、电力管理所、计生办、畜牧检疫站，有的可改由村级自
治管理，如水利站、林政管理所、渔政管理所、种子管理所、环保所
等。三是债务的处理。目前，乡镇一级净负债2,300亿，村级2,500
亿。对于乡镇负债，化解的办法是，由县驻乡镇办事处即县政府负责
偿还一部分；由县、乡镇国有、集体企业偿还一部分；由中央、省、
市政府偿还一部分。对于村级负债，由自治的村委会、村民自主解
决。对于前乡镇干部、村干部的腐败，应诉诸法律。

§§三、建立中国特色的农村自治制度

我曾提出建立现代农村制度，它是指既符合中国国情更要遵循现代人
类文明规范的民主、法治、公平、高效、开放、文明的社会主义农村
制度。其中，民主指权力在民、农民当家作主的基层民主自治制度，
村组的干部由村民直接选举、罢免，乡镇仅由不具实权的县办事处监
管。在这里，不存在乡镇一级直选的问题，村级选举之上就是县级直
选。

现代农村制度包括现代农村政治制度、现代农村经济制度、现代农村
社会制度等。现代农村政治制度指社会主义人民当家做主的村民自我
管理、直接选举、村务公开、村民监督的农村自治制度。

建立现代农村制度，特别是建立现代农村政治制度，关键是要建立中
国特色的农村自治体制，即回归中央、省、县（市）三级建制，架空
乡镇政府，成立县派出机构；实行村级自治，重大事务由村民直接投
票决定，全乡镇性公共物品由县、乡镇提供，其他农村公共物品由国
家扶助、乡镇协调、村级提供；村务、镇务公开，民主管理，民主监
督；鼓励成立农会和各种专业协会，提高农民的组织化程度和市场中
的博弈能力；在自治中培养农民的公民意识、责任意识、参与意识、
合作意识，促进中国从管制型社会向自治型社会的转变。

总之，我认为，中国目前到了进行乡镇制度创新的时候了，应当确立
符合中国国情的乡镇权力虚化、村级自治的制度。为此，我呼吁，认
真研究撤消乡镇政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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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友仁应该怎么办？

张耀杰


19时30分，刚刚看完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就接到用手机打来
的一个电话。对方是一位河北口音的女士，她说是张友仁的女儿，是
借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的，我的电话号码是她父亲偷偷写在纸条
上交给她的。

据张友仁的女儿介绍，张友仁于2004年3月19日被唐山警察从北京
“带”回唐山后，先在丰南区公安局接受审问，然后由几辆警车和警
用摩托车押送回家。3月20日，在张友仁的病情并没有出现异常的情
况下，唐山警察和信访局官员把他送到唐山市丰南区医院接受治疗，
实际上就是软禁，到今天已经是第六天。到现在为止，唐山市和丰南
区两级政府的公安局和信访局人员，每天有近30人轮流在医院中看守
张友仁，张友仁家的电话和张友仁个人的手机一直处于停机状态。家
里人到医院看望时，看守人员不让张友仁说话，而且不让家人长时间
停留。

张友仁在医院中享受的是公费疗养，全部费用由他退休前任司法所司
法员的丰南区黑沿子镇的镇政府负担。住院期间，张友仁要求当地政
府按照国家政策赔偿已经积欠8年、总计55万多元人民币的林木补偿
金，却没有一个人政府官员给出负责任的答复。与张友仁一起到北京
上访的库区移民代表乔占科和侯青林，已经被放回家中。唐山市委书
记张和之所以要让手下人把张友仁软禁在医院里，是为了彻底切断他
与外界的任何联系，进而把上访事件压下去。

电话中，张友仁的女儿一再说他爸爸要问我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还
问我是不是记者，是不是律师？我说我只是一个写文章的人，有一个
采访过这件事的记者朋友叫赵岩，他现在居无定所，连我也找不到
他。另有一位研究法律的朋友叫俞梅荪，我可以把电话号码告诉你，
你去问问他怎么办？对方说借用别人的手机打长途电话不方便，然后
就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我拨通俞梅荪先生的电话，他说这件事早已经不是法律事件，
而是一个反法律事件，他曾经想帮助张友仁通过法律手段获得补偿，
当地法院根本不予受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由张友仁继续坚持向当
地政府官员要求赔偿。俞梅荪还说，他今天在网上看到一则消息，说
是侯青林被拘留时，当地政府定的罪名是非法集资，这是根本没有道
理的。当时开会讨论征集签名时他在场，会议商定的是每一位签名的
库区移民交一元钱，算是维权代表的上访经费，这一元钱实际上并没
有收齐，很多农民连一元钱都交不出。假如唐山方面已经把乔占科和
侯青林释放了，就说明他们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从而拿这种“莫须
有”的罪名“欲加其罪”。我说我也是希望当地政府能够表现得理性
一些，把欠农民的迁移费退还给农民，把这件事情尽可能地妥善解
决。农民集体上访的目的说到底并不是非要罢免张和不可，而是要维
护自己的权利，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来。

打完电话，到网上查看俞梅荪所说的信息，在我所用的校园局域网和
ＡＤＳＬ宽带网上，都查不到这些最新消息，倒是一连串的病毒袭
击，逼得我不能不退出网络。作为一个与张和没有任何恩怨的局外
人，我不过是站出来帮助逃亡的朋友俞梅荪连同与俞梅荪一起逃亡的
张友仁说了几句话，半个多月来一直成为网络恐怖活动的攻击对象。
我想我能够为张友仁也为自己做到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依然是写文章
呐喊呼吁：请有关部门不要再浪费纳税人的巨额资金专门干这些见不
得人的网络恐怖活动！请有识之士帮助张友仁指点迷津，找出一个既
能够解除软禁又能够获得赔偿的两全之策！

据我所知，唐山市是河北省最大的财源所在地，区区几千万元的移民
安置费，当地政府是完全能够拿出来的。唐山市委书记张和与其把大
量的精力财力，花费在动用国家机器镇压和迫害弱势移民方面，还不
如积极主动地挪动一些政府经费来解决弱势移民的实际问题，从而达
成一个官民相安的双赢结局。

（2004/3/25深夜于北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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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在网上查到几条旧新闻。第一条是中新网的《张和、宋长瑞分
别担任唐山和秦皇岛市委书记》，这样一条官样文章到了央视网站，
却变成了张和一个人的“担任唐山市委书记”。这种现象让我这个当
过电视编导的人觉得很有些莫明其妙。另外一条是由人民网记者武卫
政署名的新闻报道《张和：扎扎实实抓农民增收》，从中不难看出张
和与国内另一家超大型媒体《人民日报》的特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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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宋长瑞分别担任唐山和秦皇岛市委书记
2003年01月07日 15:47

《中新网》


〔《中新网》1月7日电〕1月4日，河北唐山市召开全市领导干部会
议，传达中共河北省委关于唐山市市委主要职务调整的决定，张和任
唐山市委书记；免去白润璋的唐山市委书记、常委、委员职务，另有
任用；免去姬振海的唐山市委副书记、常委、委员职务，另有任用。

另外，根据中共河北省委关于秦皇岛市主要领导的调整决定，因工作
需要，王建忠不再担任中共秦皇岛市市委书记职务，宋长瑞任秦皇岛
市市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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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担任唐山市委书记
01月13日 15:21

ＣＣＴＶ


1月4日，唐山市召开全市领导干部会议，传达省委关于唐山市市委主
要负责同志及有关负责同志职务调整的决定，张和同志任唐山市委书
记；免去白润璋同志的唐山市委书记、常委、委员职务，另有任用；
免去姬振海同志的唐山市委副书记、常委、委员职务，另有任用。
（责编：千寻；来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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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扎扎实实抓农民增收

人民网记者 武卫政


虽然唐山是一座以能源和原材料生产为主的重工业城市，作为一市之
长的张和代表在这几天的讨论中却多次讲到农民增收问题。他对记者
说，《政府工作报告》提到，在当前严峻的国际经济形势下，实现经
济较快增长的根本之策，是扩大国内需求，进一步形成消费和投资的
双重拉动。扩大国内需求，首先必须增加城乡居民特别是低收入群体
的收入，培育和提高居民的购买力。具体到唐山，去年城乡居民储蓄
560亿元，人均8,000元，但持有不平衡，需求差异大。相对于城市居
民，农民需求多样却缺乏购买力，因此唐山要增加消费需求，关键在
启动和开拓农村市场，千方百计增加农民收入。

张和代表说，去年唐山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3,513元，增长3%，出现
了恢复性增长，但没有从根本上扭转增收缓慢的趋势。今年市委、市
政府将继续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农业和农村工作的各项方针政
策，坚持以市场为导向，进一步加大农业结构调整力度。一是大力发
展绿色产品、特色产品和出口创汇产品，积极推进农业产业化经营。
压缩粮食种植面积80万亩，加快发展蔬菜、板栗、花生、乳业、瘦肉
型猪、水产等六大龙型经济，通过扩大经济规模，完善经营机制，增
强辐射带动作用，力争使全市农业产业化经营率达到50%以上，为农
民增收奠定坚实基础。二是加快农村城镇化步伐，促进农业人口向小
城镇聚集，为农民增收创造条件。三是发展乡镇企业和个体私营经
济，促进农村剩余劳动力向第二、三产业转移。四是深化农村税费改
革，切实减轻农民负担。

〔转载自《人民网》2002.3.9 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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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答“民进党如何发展起来的问题”

洪哲胜


Veritas先生，你好！

4月份头15日是我们给山姆叔叔尽忠的时段（报税也），接着3天，又
是给《民主论坛》作者整理稿费、寄发稿费的时段，因此特忙而有需
要戒网。由于你的问题重要，因此先简答于下。长篇大论只能等到4
月19日以后了。

洪哲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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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哲胜先生，可不可以请教一些民进党如何发展起来的问题

Veritas


依我看来，想在中国实现民主只有两条路：

１、利用当今社会的种种矛盾，自上而下（政变）或自下而上（暴
　　动）地颠覆当今的政权。且不说现在的社会矛盾还没有激化到那
　　种程度，就算是，我也不愿意国家再经历一番腥风血雨。“以暴
　　易暴兮，不知其非兮”，我对鼓吹流血革命的人向来是敬而远之
　　的。

【洪哲胜】我坚决主张公开、合法、非暴力斗争（简称合法斗争），
　　　　　不只因为不欲再在中国见到“一番腥风血雨”，而且基于
　　　　　策略考虑知道，没有通过这场合法斗争，人民的反抗力量
　　　　　蕴积不起来，而且，即使由于某种原因，中共政权被终结
　　　　　了，没有经过一场合法斗争之历练的中国人民，也不会有
　　　　　足够的成熟度，去防阻新的政权又成为骑在他们头上的新
　　　　　的专政者。

２、学习民进党，走台湾人的路共产党和国民党在其早期都是搞独裁
　　的，而今在民进党和国民党的推动之下台湾已经有了初步的民
　　主，所以我就在想能否在大陆复制这一过程。当然，如今的共产
　　党要比当年的国民党更专制，因而这一复制过程也许就更漫长，
　　更曲折。但事在人为，总会有成功的一日。

【洪哲胜】尽管很多人认为中国与台湾“国情不同”，因此在中国复
　　　　　制台湾经验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个斗争形式的大
　　　　　方向上面，我倒认为，它的被复制性是顶大的。
我的问题：

【洪哲胜】底下你问的是“民进党早期”、“民进党”如何如何。我
　　　　　想，重要的不是民进党如何如何，而是民进党的前身（本
　　　　　土的党外与海外的台独运动）如何如何。因为，民进党终
　　　　　于建党之后，它就承续了其前身蕴积起来的巨大动力，而
　　　　　比较正常地推动工作了。因此，我谈的是民进党前身的活
　　　　　动，而非民进党本身的活动。

１、在民进党早期，国民党对其的态度如何。民进党是如何处理与国
　　民党的关系的？

【洪哲胜】当年，国民党对异议者的紧箍就是刑法的100条，7年以上
　　　　　刑期的颠覆政府罪。因为，在海外，我们采取“赤裸裸”
　　　　　的“叛国”行动，明言就是要采取包括武力在内的行动，
　　　　　推翻中华民国，建立自己的共和国。在本土，则采取合法
　　　　　斗争的方式，从已经拥有的些微自由切入，进行鼓动，在
　　　　　选举与政论中扩大影响群众。

２、民进党的组织结构是怎样的。如何发展成员？

【洪哲胜】在海外，台独运动建立了非常坚实的“运动场”──台湾
　　　　　同乡会和“FAPA”。前者是革命组织会见群众、进行宣
　　　　　传、募款、组织、训练、吸收成员的公开性场所。革命组
　　　　　织是秘密组织，可能回去台湾主战场的成员有时采取单线
　　　　　联络。FAPA则组织一般的台湾同乡，对美国政府与国会进
　　　　　行游说工作。这也大大扩大了运动的基础。在本土，一开
　　　　　始采取没有组织的组织方式，在选举运动中吸收年轻的热
　　　　　心分子，在刊物的编辑发行中，集结训练热心家与新手。

３、津费从何而来，怎样组织活动？

【洪哲胜】在海外，促其，革命组织的经费主要来自组织成员的认
　　　　　捐。待组织通过行动搞出成绩与民气之后，热心同乡的支
　　　　　援就增加了。到了后期，有些生意人偷偷地捐献巨款。组
　　　　　织的方式是建立群众敢于参与的外围组织作为革命组织的
　　　　　“运动场”。而组织本身则采取秘密的形式。在本土，初
　　　　　期，经费主要来自运动者当中的有钱人。等到组织成名
　　　　　了，外来的乐捐就激增了。它的活动，主要有县市级的选
　　　　　举与办刊物，从中积累力量，然后走向法律边缘、暴力边
　　　　　缘（还是合法的、非暴力的）。

４、台湾经济的发展是否给了国民党当时的统治以合法性，民进党又
　　是如何处理这一点的？

【洪哲胜】国民党是个外来政权，经济发展无法起到赋予“合法性”
　　　　　的作用，人民不要它自我授权的万年国会，以及“蒋家给
　　　　　钱、国大给票”的私相授受真正的民主。这一点中国的情
　　　　　况似乎不同。但是，中国人民不可能看不到统治着他们的
　　　　　是一个自我授权的资产阶级统治集团，不可能看不出，中
　　　　　国人民的公产正被他们私吞，不可能看不到中国的法院是
　　　　　中共开的，是金钱可以操纵的，……中国人民也终将意识
　　　　　到，中国要真正起飞，自由的环境乃是前提，因此，只要
　　　　　从中共自己所制造出来的矛盾下手从事合法的斗争，其积
　　　　　累最后就可以产生对于中共的致命压力，要求他们在底下
　　　　　两个道路当中择一而行：覆灭与民主化。由于中共统治阶
　　　　　级已经不再是“无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而是宜群
　　　　　真正意义的大资产者，采取让金钱可以尽情发挥效力的民
　　　　　主政治，对他们来说，不但不是致命的，而且还是如鱼得
　　　　　水的（※）。因此，我敢断言：一旦中国民气高扬，中共
　　　　　自会出现“蒋经国”式的领导人，“带领”中国走向民
　　　　　主。

　　　　　※办报纸、搞电视的是他们，有能力买票的是他们，甚至
　　　　　　有钱雇佣大量高等知识分子替他们发声造势的也是他
　　　　　　们，况且他们又是一群通过20几年改革开放当中互相勾
　　　　　　结先富起来的有着剪不断的关系的一个阶级。

我不是民运，也无意组织政党。只是觉得有现成的历史，有意在中国
实现民主的人士完全可以从中学到点什么，所以帮着问问。打搅之
处，恕罪者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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